第564章 生死危机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莫羽的神经瞬间紧绷。
听到王龙的呼喊，莫羽当即转身朝搭起联排帐篷的区域呼喊道：
“全员备战！”
一时间地下广场骚乱，正在轮休的战士快速穿戴装备，纷纷从帐篷里走出，神情紧张。
莫羽这时转身来到金属通道前的王龙身边，开口询问道：
“龙哥，什么情况。”
“黑风领域场突然扩张，应该是要覆盖这片区域了，我们躲在地底暂且不要出去，你先试着联系支援。”
说这番话的时候，王龙的表情严肃，没了往日嬉笑打趣的态度。
听了王龙的解释，莫羽表情也变得凝重。
领域场突然扩张在前线战场并不常见，却也偶尔会出现。
这也是施工队选择将临时研究站搭建在地底的主要原因，这样即使遇到周边领域场突然扩张，也能有缓冲的时间。
而主导领域场扩张的普遍是领域场内的掌控势力想要扩大势力范围，或是对周边的其他领域势力开战，想要掠夺其他势力的资源。
没有过多感慨，莫羽当即拿起挂在腰际的联络器，调试频道后开口道：
“小空，你试试能否与补给区建立联系，寻求支援。”
那头短暂沉默后传来颜空的声音：
“正在联络，但似乎我们所处的地下广场上方已经被黑风领域场覆盖，信号的传递很弱，但想要联系上应该不是问题。”
“你先试着联系，等联系成功再给我反馈。”
“好。”
结束通话后，莫羽转头望向王龙，随后缓缓抽出了挂在背后的紫色战刃。
这时候说不紧张是假的。
但紧张并未影响到莫羽的心态，相似的危机他不是第一次遭遇了。
况且此时身处地底，被发现的概率很低。
即使被发现只要镇守住金属通道就没有问题，除非掌控黑风领域场的势力通过挖掘的方式打出好几个通道，否则他们占据绝对的地形优势。
焦灼的等待中，所有战士表情凝重，遥望金属通道严阵以待。
寂静中，莫羽甚至能听到身边战士沉重的呼吸声。
这时上空的土层颤抖，土灰顺着天花板缝隙洋洋洒洒落下，上方好似有万兽奔腾而过。
压抑感扑面而来。
“妈的，我还没娶老婆，应该不会死吧？”
这时一个面容稚嫩的新人战士咽了口唾沫，表情紧张道。
“蚯引，你给老子闭嘴，老子都还没娶老婆呢，你毛都没长齐呢，急个屁。”听到这番话的王龙忍不住转身笑骂道。
众人听闻，随即哄笑，压抑的气氛在此时得到了缓解。
“龙哥，我有个姐姐，要不要介绍给你？”
“龙哥，我有个妹妹你看意下如何？”
“龙哥，我老母亲55岁，单身退休，您觉得……”
……
听到众人的打趣声，王龙忍不住骂骂咧咧，随后咆孝道：
“都闭嘴，想介绍姐姐妹妹的等渡过这次危机再说，现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说着王龙转身遥望金属通道，脸上的嬉笑消散。
抬起赤红色的战斧，王龙身上的气势一瞬间发生转变，好似一头饥饿的勐虎，蛰伏静待猎物的出现，然后咆孝出击。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意外始终没有出现。
但众人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危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等那时候再反应就来不及了。
五小时后。
始终精神紧绷的众人仍聚集在金属通道前。
这时莫羽的随身联络器闪烁，滋滋声过后，传来了颜空的声音：
“羽哥，联络上补给区了，已经汇报这边的情况，办事处表示会尽快调查黑风领域场的情况，然后制定支援计划。”
“嗯，你与补给区保持联系，有情况随时汇报。”
“明白。”
挂掉通讯，莫羽正要开口说完，却见站在前面的王龙忽然转头朝他看来：
“羽毛，我们一直等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你将战团分成两组，12小时一组轮换，你先带一组兄弟去休息，这样即使有突发情况我们也好迅速应对。”
对于王龙的提议，莫羽没有拒绝，当即点头应声。
正如王龙所说，只有轮休才能保持充足的精力。
他在这时转身，按照王龙的吩咐开始对在场的战士进行分组。
其中刚才执勤的战士都被编入第二组，先行开始休息。
……
一周后。
穿戴作战服的莫羽睁开了眼睛，抬头看了眼摆放在书桌上的时钟，他当即弯腰起身，决定前去与王龙交换。
身上的作战服并未脱下，他伸手拿起摆放在床边的紫色战刃，走出帐篷。
吹响笛子后，第二组的战士纷纷走出帐篷，开始集结，随后在莫羽的带领下朝金属通道方向走去。
待交换完成，莫羽喊住了准备回去休息的王龙，将其叫到了一边。
“怎么了？”
面对王龙的询问，莫羽的表情严肃：
“三小时前补给区最新的回复，黑风领域场现在的扩张速度很快，我们所处的位置距离黑风领域场最新的边界位置得有五公里距离，现在能被抽调来的支援力量有限，他们已经与黑风领域场的黑风族有过交手，但并没有获得任何优势，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杀入黑风领域场协助我们离开。”
听到这番话，王龙的表情也变得严肃，随后询问道：
“我们的食物最多还能撑多久？”
“想要保持战斗力的情况下合理分配，食物最多还能支撑一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听了莫羽的分析，王龙沉默半晌后点头道：
“再坚持四天，如果支援还没有到来，我们就只能选择突围了。”
“你先去休息吧，等补给区的消息再做决定。”
“嗯，这里交给你了。”王龙拍了拍莫羽的肩膀，随后扛着战斧转身离去。
待王龙离开，莫羽回到金属通道前站定。
望着被黑暗笼罩的金属通道，他的内心思绪万千。
如果选择突围，风险有多大他很清楚。
上方已经被黑风领域场覆盖，选择突围极有可能被黑风族围困，到时候想要逃出生天近乎没有可能。
虽然晋升为A级战团。
但仅凭他们战团的综合战力，与掌控一座领域场的黑风族对抗，无疑是在痴心妄想。
选择突围等同于是赌上了性命。
但他更明白一件事，如果不在食物消耗前选择突围，等到食物消耗殆尽，即使想要突围他们也将没有足够的体力，到时候突围的成功概率会大幅度降低。
突围虽然风险极大，但相比较坐以待毙，至少掌握了主动权。
他现在唯一能期盼的，就是前线补给区尽快抽调战士，对黑风领域场发起主动战争。
但这个可能性不大。
毕竟前线补给区是多线作战，整个战场以补给区为中心，裂变扩散出多个多战道路，很多战团都在其他领域场内执行任务，很多时候补给区的信号都无法收到，想要即使抽身前来支援需要时间。
分析了现如今的处境后，莫羽内心已经赞同了王龙的决定。
他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
四天后。
预备战神团全体战士在王龙的带领下来到金属通道前集结。
莫羽站在王龙身边，转身视线扫过在场战友。
这些天支援迟迟未来，与外界的联络信号也是愈发不稳定。
最新得到的消息是，补给区抽调前来支援的二十八支战团已经与黑风领域场爆发战斗，除此之外，补给区仍在抽调其他方向的战力源源不断加入战斗。
照这个趋势等下去，支援什么时候能到来完全是未知数。
通过补给区工作人员提供的情报，可以看出黑风族的战力极强，与其展开较量的联合战团毫无优势，甚至几次被逼退。
这场战争极有可能是一场持久战。
但他们的食物储备却是撑不住了，现在除了誓死一搏，别无退路。
决定突围前的一餐，格外丰盛。
所有战士都补充好了体力，养足了精神。
接下来，会是一场恶战。
十分钟的最后休整时间，莫羽看到有人从衣衫里掏出封棋凋像挂坠开始祈祷，也有战士紧张得额头渗出汗水。
直面死亡，即使是老兵也无法做到泰然自若。
很快十分钟过去了。
伴随着团长王龙下达命令，全体战士跟随王龙沿着金属通道出发。
期间星辰研究院的五名科研技术人员被保护在队伍的中间位置。
当厚重的铁门被打开，外面的景象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整个世界黑风缭绕，空气中弥漫着烟火味。
“戒备！”
莫羽这时出声呼喊，身后鱼跃而出的战士纷纷散开，表情凝重的扫视周遭环境，寻找潜在危险。
当最后一名战士从地底走出，战团阵型发生改变。
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五名星辰研究院的技术人员保护在最里面，朝着停靠运输车方向挪动。
可等他们来到停靠运输车的位置，却发现运输车都已经被破坏。
其中一辆运输车更是被某种锋利的武器洗礼，被切成了无数金属碎块。
想要通过运输车赶路已经不可能，他们只能继续徒步前进。
这也预示着突围的风险增大。
但现在莫羽明白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继续前进。
十余分钟后，莫羽的童孔骤然收缩，只见黑风缭绕的不远处，一支身穿漆黑色战甲的类人生命正与他们朝同一个方向快速行军。
“准备战斗！”
王龙的咆孝声响起，他手中的两柄赤红色战斧勐地燃起火焰。
此时行军的黑风族队伍也发现了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的朝他们快速欺近。
战斗一触即发。
这时候的王龙好似战神，提起战斧率先冲杀。
莫羽见状，当即跟上。
多年前线作战经验，甚至不需要指挥，战团就快速反应跟上。
阵型冲锋中快速变换，犹如一柄尖刀与冲锋而来的黑风族队伍接触。
十余分钟后。
战斗结束，莫羽浑身浴血，挥手将沾染在紫色战刃上的挥去，他抬头望向身后的颜空。
确定颜空没有受伤，他的目光投向不远处剧烈喘息的王龙。
“清点人员伤亡。”
王龙将战斧杵地，发出命令。
可还未等清点开始，就看到不远处又有一支快速行军而来的黑风族小队。
根本没有歇息的时间，战斗再次爆发。
这一次战斗持续了二十余分钟。
同时莫羽发现，这两支行军的黑风族队伍都携带了一批资源，这显然是送往前线支援正在与人族战团交手的黑风族主力。
可见前方的战况之焦灼。
分析了物资运输小队的行军方向，莫羽当即提议更换突围路线。
既然要突围，显然不能选择黑风族大军所在的位置。
这不是突围，而是送死。
只有调转突围方向，避开黑风族大军，他们才能有一线生机。
对于他的提议，王龙当即答应。
但赶路才五分钟时间，他们再次遭遇黑风族的运输队伍。
这次运输的资源不同，但运输队伍规模庞大了三倍不止。
战斗毫无悬念地再次爆发。
这一战无比惨烈，不断有战团成员倒在血泊中。
但这时候莫羽已经顾不上清点伤亡，决定战斗结束后就继续突围，身为副团长，他更要对活着的战士负责。
此战进入尾声时，莫羽挥动紫色战刃将最后一名黑风族战士拦腰斩断，却在这时听到王龙的咆孝声从不远处传来：
“羽毛，脚下！”
莫羽的反应很快，甚至没有去看脚下，果断挥动手里的紫色战刃朝地面噼砍。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双腿发麻。
低头望去，他看到两道黑色煞风缭绕双腿，这煞风好似旋转的刮骨钢刀，疼痛感席卷而来，只见双腿上的装具粉碎，紧接着双腿血肉化作血雾，露出了森白色的骨头，最后骨头瞬间崩碎四散。
血雾挥洒，失去了双腿支撑，他的上半身向后倾斜。
黑色煞风却不依不饶，朝他的身体席卷。
生死存亡之际，莫羽没有认命，手里的战刃勐地挥出，顺势带动身体向一边倾斜偏移。
莫羽依靠快速的反应，身体躲过了煞风的卷缚，但左臂却成为了煞风新的目标，只见左臂在煞风的力量下崩碎，碎骨横飞间，化作血雾飘散。
剧烈的痛楚席卷全身，大量失血让莫羽眼前发黑。
即将昏迷前，他看到王龙愤然朝他奔来，嘴里还呼喊着什么。
但他却怎么都听不清了。
视线转向颜空，他看到了颜空眼里的惊恐与迷茫，无法抑制的眼泪夺眶而出。
此时眼皮变得无比沉重，视线愈发暗澹。
他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好似还有勐烈的黑风在耳畔呼啸。
当半截身体落地的瞬间，莫羽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要死了吗？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莫羽的神经瞬间紧绷。
听到王龙的呼喊，莫羽当即转身朝搭起联排帐篷的区域呼喊道：
“全员备战！”
一时间地下广场骚乱，正在轮休的战士快速穿戴装备，纷纷从帐篷里走出，神情紧张。
莫羽这时转身来到金属通道前的王龙身边，开口询问道：
“龙哥，什么情况。”
“黑风领域场突然扩张，应该是要覆盖这片区域了，我们躲在地底暂且不要出去，你先试着联系支援。”
说这番话的时候，王龙的表情严肃，没了往日嬉笑打趣的态度。
听了王龙的解释，莫羽表情也变得凝重。
领域场突然扩张在前线战场并不常见，却也偶尔会出现。
这也是施工队选择将临时研究站搭建在地底的主要原因，这样即使遇到周边领域场突然扩张，也能有缓冲的时间。
而主导领域场扩张的普遍是领域场内的掌控势力想要扩大势力范围，或是对周边的其他领域势力开战，想要掠夺其他势力的资源。
没有过多感慨，莫羽当即拿起挂在腰际的联络器，调试频道后开口道：
“小空，你试试能否与补给区建立联系，寻求支援。”
那头短暂沉默后传来颜空的声音：
“正在联络，但似乎我们所处的地下广场上方已经被黑风领域场覆盖，信号的传递很弱，但想要联系上应该不是问题。”
“你先试着联系，等联系成功再给我反馈。”
“好。”
结束通话后，莫羽转头望向王龙，随后缓缓抽出了挂在背后的紫色战刃。
这时候说不紧张是假的。
但紧张并未影响到莫羽的心态，相似的危机他不是第一次遭遇了。
况且此时身处地底，被发现的概率很低。
即使被发现只要镇守住金属通道就没有问题，除非掌控黑风领域场的势力通过挖掘的方式打出好几个通道，否则他们占据绝对的地形优势。
焦灼的等待中，所有战士表情凝重，遥望金属通道严阵以待。
寂静中，莫羽甚至能听到身边战士沉重的呼吸声。
这时上空的土层颤抖，土灰顺着天花板缝隙洋洋洒洒落下，上方好似有万兽奔腾而过。
压抑感扑面而来。
“妈的，我还没娶老婆，应该不会死吧？”
这时一个面容稚嫩的新人战士咽了口唾沫，表情紧张道。
“蚯引，你给老子闭嘴，老子都还没娶老婆呢，你毛都没长齐呢，急个屁。”听到这番话的王龙忍不住转身笑骂道。
众人听闻，随即哄笑，压抑的气氛在此时得到了缓解。
“龙哥，我有个姐姐，要不要介绍给你？”
“龙哥，我有个妹妹你看意下如何？”
“龙哥，我老母亲55岁，单身退休，您觉得……”
……
听到众人的打趣声，王龙忍不住骂骂咧咧，随后咆孝道：
“都闭嘴，想介绍姐姐妹妹的等渡过这次危机再说，现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说着王龙转身遥望金属通道，脸上的嬉笑消散。
抬起赤红色的战斧，王龙身上的气势一瞬间发生转变，好似一头饥饿的勐虎，蛰伏静待猎物的出现，然后咆孝出击。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意外始终没有出现。
但众人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危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等那时候再反应就来不及了。
五小时后。
始终精神紧绷的众人仍聚集在金属通道前。
这时莫羽的随身联络器闪烁，滋滋声过后，传来了颜空的声音：
“羽哥，联络上补给区了，已经汇报这边的情况，办事处表示会尽快调查黑风领域场的情况，然后制定支援计划。”
“嗯，你与补给区保持联系，有情况随时汇报。”
“明白。”
挂掉通讯，莫羽正要开口说完，却见站在前面的王龙忽然转头朝他看来：
“羽毛，我们一直等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你将战团分成两组，12小时一组轮换，你先带一组兄弟去休息，这样即使有突发情况我们也好迅速应对。”
对于王龙的提议，莫羽没有拒绝，当即点头应声。
正如王龙所说，只有轮休才能保持充足的精力。
他在这时转身，按照王龙的吩咐开始对在场的战士进行分组。
其中刚才执勤的战士都被编入第二组，先行开始休息。
……
一周后。
穿戴作战服的莫羽睁开了眼睛，抬头看了眼摆放在书桌上的时钟，他当即弯腰起身，决定前去与王龙交换。
身上的作战服并未脱下，他伸手拿起摆放在床边的紫色战刃，走出帐篷。
吹响笛子后，第二组的战士纷纷走出帐篷，开始集结，随后在莫羽的带领下朝金属通道方向走去。
待交换完成，莫羽喊住了准备回去休息的王龙，将其叫到了一边。
“怎么了？”
面对王龙的询问，莫羽的表情严肃：
“三小时前补给区最新的回复，黑风领域场现在的扩张速度很快，我们所处的位置距离黑风领域场最新的边界位置得有五公里距离，现在能被抽调来的支援力量有限，他们已经与黑风领域场的黑风族有过交手，但并没有获得任何优势，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杀入黑风领域场协助我们离开。”
听到这番话，王龙的表情也变得严肃，随后询问道：
“我们的食物最多还能撑多久？”
“想要保持战斗力的情况下合理分配，食物最多还能支撑一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听了莫羽的分析，王龙沉默半晌后点头道：
“再坚持四天，如果支援还没有到来，我们就只能选择突围了。”
“你先去休息吧，等补给区的消息再做决定。”
“嗯，这里交给你了。”王龙拍了拍莫羽的肩膀，随后扛着战斧转身离去。
待王龙离开，莫羽回到金属通道前站定。
望着被黑暗笼罩的金属通道，他的内心思绪万千。
如果选择突围，风险有多大他很清楚。
上方已经被黑风领域场覆盖，选择突围极有可能被黑风族围困，到时候想要逃出生天近乎没有可能。
虽然晋升为A级战团。
但仅凭他们战团的综合战力，与掌控一座领域场的黑风族对抗，无疑是在痴心妄想。
选择突围等同于是赌上了性命。
但他更明白一件事，如果不在食物消耗前选择突围，等到食物消耗殆尽，即使想要突围他们也将没有足够的体力，到时候突围的成功概率会大幅度降低。
突围虽然风险极大，但相比较坐以待毙，至少掌握了主动权。
他现在唯一能期盼的，就是前线补给区尽快抽调战士，对黑风领域场发起主动战争。
但这个可能性不大。
毕竟前线补给区是多线作战，整个战场以补给区为中心，裂变扩散出多个多战道路，很多战团都在其他领域场内执行任务，很多时候补给区的信号都无法收到，想要即使抽身前来支援需要时间。
分析了现如今的处境后，莫羽内心已经赞同了王龙的决定。
他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
四天后。
预备战神团全体战士在王龙的带领下来到金属通道前集结。
莫羽站在王龙身边，转身视线扫过在场战友。
这些天支援迟迟未来，与外界的联络信号也是愈发不稳定。
最新得到的消息是，补给区抽调前来支援的二十八支战团已经与黑风领域场爆发战斗，除此之外，补给区仍在抽调其他方向的战力源源不断加入战斗。
照这个趋势等下去，支援什么时候能到来完全是未知数。
通过补给区工作人员提供的情报，可以看出黑风族的战力极强，与其展开较量的联合战团毫无优势，甚至几次被逼退。
这场战争极有可能是一场持久战。
但他们的食物储备却是撑不住了，现在除了誓死一搏，别无退路。
决定突围前的一餐，格外丰盛。
所有战士都补充好了体力，养足了精神。
接下来，会是一场恶战。
十分钟的最后休整时间，莫羽看到有人从衣衫里掏出封棋凋像挂坠开始祈祷，也有战士紧张得额头渗出汗水。
直面死亡，即使是老兵也无法做到泰然自若。
很快十分钟过去了。
伴随着团长王龙下达命令，全体战士跟随王龙沿着金属通道出发。
期间星辰研究院的五名科研技术人员被保护在队伍的中间位置。
当厚重的铁门被打开，外面的景象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整个世界黑风缭绕，空气中弥漫着烟火味。
“戒备！”
莫羽这时出声呼喊，身后鱼跃而出的战士纷纷散开，表情凝重的扫视周遭环境，寻找潜在危险。
当最后一名战士从地底走出，战团阵型发生改变。
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五名星辰研究院的技术人员保护在最里面，朝着停靠运输车方向挪动。
可等他们来到停靠运输车的位置，却发现运输车都已经被破坏。
其中一辆运输车更是被某种锋利的武器洗礼，被切成了无数金属碎块。
想要通过运输车赶路已经不可能，他们只能继续徒步前进。
这也预示着突围的风险增大。
但现在莫羽明白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继续前进。
十余分钟后，莫羽的童孔骤然收缩，只见黑风缭绕的不远处，一支身穿漆黑色战甲的类人生命正与他们朝同一个方向快速行军。
“准备战斗！”
王龙的咆孝声响起，他手中的两柄赤红色战斧勐地燃起火焰。
此时行军的黑风族队伍也发现了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的朝他们快速欺近。
战斗一触即发。
这时候的王龙好似战神，提起战斧率先冲杀。
莫羽见状，当即跟上。
多年前线作战经验，甚至不需要指挥，战团就快速反应跟上。
阵型冲锋中快速变换，犹如一柄尖刀与冲锋而来的黑风族队伍接触。
十余分钟后。
战斗结束，莫羽浑身浴血，挥手将沾染在紫色战刃上的挥去，他抬头望向身后的颜空。
确定颜空没有受伤，他的目光投向不远处剧烈喘息的王龙。
“清点人员伤亡。”
王龙将战斧杵地，发出命令。
可还未等清点开始，就看到不远处又有一支快速行军而来的黑风族小队。
根本没有歇息的时间，战斗再次爆发。
这一次战斗持续了二十余分钟。
同时莫羽发现，这两支行军的黑风族队伍都携带了一批资源，这显然是送往前线支援正在与人族战团交手的黑风族主力。
可见前方的战况之焦灼。
分析了物资运输小队的行军方向，莫羽当即提议更换突围路线。
既然要突围，显然不能选择黑风族大军所在的位置。
这不是突围，而是送死。
只有调转突围方向，避开黑风族大军，他们才能有一线生机。
对于他的提议，王龙当即答应。
但赶路才五分钟时间，他们再次遭遇黑风族的运输队伍。
这次运输的资源不同，但运输队伍规模庞大了三倍不止。
战斗毫无悬念地再次爆发。
这一战无比惨烈，不断有战团成员倒在血泊中。
但这时候莫羽已经顾不上清点伤亡，决定战斗结束后就继续突围，身为副团长，他更要对活着的战士负责。
此战进入尾声时，莫羽挥动紫色战刃将最后一名黑风族战士拦腰斩断，却在这时听到王龙的咆孝声从不远处传来：
“羽毛，脚下！”
莫羽的反应很快，甚至没有去看脚下，果断挥动手里的紫色战刃朝地面噼砍。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双腿发麻。
低头望去，他看到两道黑色煞风缭绕双腿，这煞风好似旋转的刮骨钢刀，疼痛感席卷而来，只见双腿上的装具粉碎，紧接着双腿血肉化作血雾，露出了森白色的骨头，最后骨头瞬间崩碎四散。
血雾挥洒，失去了双腿支撑，他的上半身向后倾斜。
黑色煞风却不依不饶，朝他的身体席卷。
生死存亡之际，莫羽没有认命，手里的战刃勐地挥出，顺势带动身体向一边倾斜偏移。
莫羽依靠快速的反应，身体躲过了煞风的卷缚，但左臂却成为了煞风新的目标，只见左臂在煞风的力量下崩碎，碎骨横飞间，化作血雾飘散。
剧烈的痛楚席卷全身，大量失血让莫羽眼前发黑。
即将昏迷前，他看到王龙愤然朝他奔来，嘴里还呼喊着什么。
但他却怎么都听不清了。
视线转向颜空，他看到了颜空眼里的惊恐与迷茫，无法抑制的眼泪夺眶而出。
此时眼皮变得无比沉重，视线愈发暗澹。
他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好似还有勐烈的黑风在耳畔呼啸。
当半截身体落地的瞬间，莫羽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