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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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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购买V章比例50%, 否则要72小时后才能看到正文, 见谅。  秦书也笑了:“不好追, 难度五颗星。”

    韩沛:“那就追到你毕业, 追不到再继续。”

    秦书:“...”

    这次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是认真的, 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在里面,她迎着他的视线,“你喜欢我什么?”

    看来直白会传染,她竟毫无顾忌的问出口。

    韩沛:“漂亮, 性感, 聪明。”

    秦书:“...就这些?”

    韩沛颔首, 坦诚道:“目前是。”

    这种男人,直白起来都是一种诱惑。

    秦书笑:“这么肤浅?就不能说点有内涵的?”

    韩沛:“那至少也得三五个月后的,了解一个人的内在得时间和过程。”他说:“我们才认识两天,我现在要说爱你爱的刻骨铭心死去活来, 你信?”

    秦书毫不犹豫:“不信。”

    总觉得不真实,下车前,秦书索性一次弄个明白:“你身边肯定围着不少漂亮性感和聪明的女人。”不多她一个。

    她还有自知之明, 她绝不是最好看的那个, 才见了两次,他怎么就对她上心了?

    韩沛:“所以,你不一样。”

    凌晨十二点半,秦书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 毫无困意。

    韩沛那句‘所以, 你不一样。’一直萦绕在耳边。

    算不上情话的情话, 扰的她心神不宁。

    方慕和以前跟她和卜一探讨过什么是爱情,她觉得经得住时间和平淡考验的感情才是,她向往相濡以沫的感情。

    就像她的父母,她的爷爷奶奶。

    一辈子没有轰轰烈烈,却过得踏实。

    方慕和说,感情和爱情不是一回事,日久生的基本都是感情,这种感情很复杂,是习惯是依赖,有时还有生存的需要。

    爱情是很纯粹的,没有条件,是一瞬间的心动,道不清说不明。

    在那一瞬,甚至可以为TA活,也可以为TA死。

    刻骨铭心又心甘情愿。

    方慕和还说,不是每个人都有幸遇见爱情。

    有些人谈了不止一次恋爱,但却从没体会过心动是什么滋味。

    后来,方慕和跟他的初恋分手了,她有次问他爱不爱的事,他再也不提,说爱情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信那个做什么。

    卜一说,方妈的爱用完了,所以不想提那些情情爱爱的。

    秦书开始瞎想,韩沛对她...是一见钟情?

    也可能,在第一次见面,他让她坐在驾驶座后面那个位置,一切就不一样了。

    韩沛要是喜欢一个女人,还主动追,不管哪个女人都没法抵抗那份诱惑。她也是俗人一个,不例外。

    长这么大,第一次因为男人的一句话,她失眠了。

    实在睡不着,秦书起来弹钢琴。

    有些曲子好多年不弹都忘了谱子,去书房找来多年前的琴谱,翻来翻去,没有哪首适合现在的心情。

    今天韩沛跑了二十三圈,她就翻到了第二十三页。

    秦书来回弹了十遍,大脑越兴奋了。

    合上琴盖,拿着手机去了露台。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方慕和刚睡着又被吵醒,晚上喝了不少红酒,这阵子睡意正浓,也就是秦书,换做别人三更半夜来吵他,他早就直接挂了电话。

    没好气的问秦书:“你又哪根神经搭错了?!”

    秦书:“韩沛要追我。”

    方慕和以为自己听错了,拧着眉:“你说什么?”

    秦书:“话。”

    方慕和:“...不说我挂了。”

    秦书趴在台子上,看着小区里零星的灯火,被韩沛主动表白的那份悸动还在,虚荣心也在作祟,怎么都冷静不下来,只能来找方慕和,让方慕和给她泼泼冷水。

    隔了几秒秦书才说话:“韩沛要追我。”

    方慕和清醒不少,开灯起床,“韩沛要追你?他亲口说的?”

    秦书:“嗯。”

    方慕和去书房拿上烟,正好书桌上有半杯冷咖啡,他端起来一口气喝了。

    喝完直接去了阳台,打开窗户,东北风嗖嗖的卷进来。

    他冷的向后退了步,开始点烟。

    好半晌过去,秦书没听到那边的动静,“怎么不说话?”

    方慕和深深吐出一口烟雾:“抽支烟压压惊。”

    秦书:“...”她不满地质问:“有那么大惊小怪?我哪里差了?”

    方慕和平静不少:“跟你没关系,就是韩沛那种冷血动物一下子要食人间烟火,有点不习惯。”

    又问她:“你怎么想的?”

    秦书在露台上也冷,把睡袍用力裹紧,不忘回方慕和:“现在什么都没想,等我明天头脑理智了再说。”

    冷风吹着,方慕和的酒气散的差不多。

    感情的事,他作为局外人,不好多说什么,况且韩沛那样的,没几个女人会拒绝。

    他担心的是:“你确定你能驾驭得了韩沛那样城府深不见底的男人?”

    又提醒她:“韩沛跟我一样,没那么多时间去谈情说爱,也没心思哄女人,至于你这个年纪想要的浪漫,他更给不了。”

    给秦书几十秒消化的时间,方慕和又继续道:“最主要的是,你跟韩沛之间,还牵扯到两家的商业合作跟长辈的交情,你都二十三岁了,也不小了,真要跟韩沛在一起后,哪能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分手就分手?这些你都要想好了,如果你明天冷静下来,经过深思熟虑后你还是想跟他试试。”

    顿了下,他说:“那我支持你。”

    秦书连着五六天没睡好,脑仁都发疼,她用力按着头上的穴位,方慕和说的这些确实要考虑清楚了。

    方慕和没催着她说话,她现在需要冷静。

    过了一阵子,秦书喊他:“方妈?”

    “嗯?”方慕和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

    秦书犹豫了下才问:“初恋到底是怎么定义的?”

    单向暗恋算是初恋吗?还是非要接吻拥抱?

    方慕和手上的动作一滞,脸上的神情有瞬间的凝结,连声音都莫名的沙哑了几分,“怎么忽然问这个?”

    秦书:“没什么,瞎问的。”

    方慕和没心思说这个,催她:“不早了,睡吧。”

    秦书挂了电话才发现有条未读信息,是韩沛发来的,简单的一句:【我到了,早点睡。】

    连晚安都没有,也许不习惯?

    她回了句:【嗯,晚安。】

    没想到韩沛的电话随即打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时差还没倒过来?”

    这一阵子风又大了,秦书背过阳台,拢了拢大衣:“嗯,不过比之前好多了。”

    “既然没倒过来那就别倒了。”韩沛的声音传来。

    “......”

    她又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反正过段时间就回学校了,不然到时候还得再倒。”中间他还说了不少,她都没太听清。

    “你在电梯里?”秦书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这回他的声音清晰又低沉。

    秦书没答反问:“你到家了?”

    韩沛‘嗯’了声,开门进去,之前回来换衣服丢了一份文件在家,他今晚要去爷爷那里住,文件明天要用,他又返回来一趟。

    文件就在客厅,他拿上后没有逗留,直接关门离开。

    这次没坐电梯,走了楼梯下去。

    秦书听到他两次开关门的声音,多问了句:“还要去公司吗?”

    “去爷爷家,这边偶尔住。”楼梯太过安静,他的声音有浅浅的回音。

    一直听到他走路的声音,通话质量也正常,秦书想到了他可能走的楼梯,不过这个想法被她自己给否定了。

    他可是住在19楼,谁吃饱了撑的有电梯不坐走楼梯?

    “怎么不说话?”韩沛低声问。

    秦书实话实说:“在听你是不是走楼梯。”

    韩沛:“嗯。”他说话向来直接:“你不是睡不着?陪你聊聊天。”

    专程走楼梯就是为了陪她聊天,聊完不是更睡不着了?

    电话里格外安静,静到仿佛能听到他走路时微微急促的呼吸。

    “琪琪?”韩沛没听到动静,喊她一声。

    这一声带着点宠溺的琪琪,简直就是毒.药。

    秦书给自己泼泼冷水,理智冷静了那么多年,到了韩沛跟前彻底破功。

    韩沛到了楼下,电话才结束。

    他没急着开车,倚着车门抽了支烟。

    烟雾才吐出口,就被不知道哪个方向刮来的冷风瞬间吹散,有些还吹到了自己脸上。

    几分钟后,韩沛把烟头扔进垃圾桶,给秦书发了条信息:【早点睡,晚安。】

    驱车离开。

    到了爷爷家,今晚韩涔也在家。

    正在楼下看电视,某档综艺节目的回放。

    “哥。”韩涔听到动静,头都没回的打了声招呼。

    “你都看几遍了?”韩沛拧开苏打水喝了几口。

    韩涔:“我只是眼睛在看,心不在这儿,在方慕和那里。”

    韩沛盯着韩涔看了片刻,他不止一次劝过她,她跟方慕和不合适,就她那情商和智商...跟方慕和过不到一起去。

    本来还想再说她两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她现在这样子,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催她:“不早了,赶紧睡。”

    “我都睡了一觉了,你上楼吧,不用管我。”韩涔不耐烦的挥挥手。

    韩沛拿着文件上楼,走到楼梯转台处驻足,盯着楼下韩涔的脚上看了数秒,主动问道:“你那袜子随便在哪都能买到?”

    韩涔漫不经心道:“当然不是啦,这袜子可贵了。”

    韩沛难得这么有耐心:“在哪买的?”

    韩涔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调小电视声音:“你要给我买?”

    韩沛:“...哪来那么多废话,告诉我在哪买的就行了。”

    韩涔眼睛微眯,若有所思的望着他:“说,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前几天还说她穿衣服不正常,对她袜子外穿嫌弃的不行,今天态度竟一百八十个大转弯。

    反常必有妖。

    韩沛耐着性子:“再问你一遍,在哪买的?”

    韩涔寻思着,兴许他良心发现?便说了几个品牌名称给他,还是感觉不可思议:“诶,哥,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韩沛答非所谓:“方慕和跟我一样,都不喜欢问‘为什么’和话多的女人。”

    韩涔:“...”

    韩沛转身上楼,边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那几个品牌的名字。

    贺老师穿着深蓝色大衣,那人穿着黑色大衣,差不多身高的两个男人,气场上那人略胜贺老师一些,两人欣长挺阔的背影越走越远。

    秦书跑岔气了都没追上,情急之下,她直呼其名:“贺竞南!”这一声差点把嗓子给喊劈了,喉咙都开始不舒服。

    她一瞬不瞬的望着前面,没想到转身的却是旁边的男人。

    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个男人的脸,随之响起一阵音乐铃声。

    秦书用力眯着眼,想把刚才那个场景接上去,也许她再喊一声,贺竞南就会回头,可现在头脑无比清醒。

    手机铃声只响了几声就挂了。

    秦书沮丧又恼怒的拿过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大概是谁打错了。

    盯着那个恼人的号码看了半晌,把手机扔得远远的。

    睡前跟卜一聊了几句,说到她今天从棋牌协会回家时,路过CBD那边看到比较厉害的几个投资银行家,然后就做梦了。

    白天的那个场景直接出现在了梦里,只是人物换了,梦里的人竟然是贺竞南。

    在纽约的机场不小心删掉了那条跟他有关的动态,没想到他就钻到她梦里来了,把她搅得翻江倒海。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她看了一个下午的电视,后来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好不容易做个梦,结果被打断。

    这两天喝凉水都塞牙缝,好长时间不看朋友圈,结果一看就被韩沛给蹭到了,导致那条动态彻底删除。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梦到了一回贺竞南,关键时刻又被陌生铃声打断。

    丝毫困意都没有了,掀被子起床。

    拉开窗帘,秦书愣了下,下雪了,还不小。

    漆黑无边的夜空,雪花漫天飞舞。

    看了几分钟的雪,秦书还在想着刚才那个梦,后来自己也觉得没意思。

    拉上窗帘,下楼。

    楼下客厅,闺蜜颜彦正在修改计划书,她都快走到颜彦跟前,颜彦还沉浸在一堆文字里毫无察觉。

    “计划书还没弄好?”秦书问。

    “妈呀!你想吓死我啊!”颜彦捂着心口用力揉揉,瞄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搁这里弄了一个晚上的计划书。

    她示意秦书厨房有吃的。

    秦书摇头:“不想吃。”

    颜彦不由看了下自己的小腹,用力吸了吸,再看看秦书柔软盈盈的腰肢,叹口气,她要是有秦书那么性感苗条的身材,她天天躺着吃。

    秦书拿了瓶苏打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瓶下去。

    颜彦:“大冬天少喝冷水,我去给你倒杯温水。”说着要起身,秦书摆摆手:“我习惯了,你快忙你的。”

    颜彦继续做计划书,秦书陷在沙发里发呆,那个梦太过真实,挥之不去。

    她无意识的用力捏着苏打水的瓶子,水淌出来洒了她睡裙上全是。

    秦书忙把瓶子搁一边,抽了好多纸擦擦。

    颜彦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秦书:“你怎么有点反常?”

    秦书:“做噩梦了。”

    难怪。

    现在是晚上,颜彦有点小迷信,觉得做梦了要等太阳升起后才能说,那样就不会成真,她就没问秦书做了什么噩梦,“你去弹弹钢琴平复一下。”

    悠扬的钢琴曲在房间里回荡,颜彦继续工作。

    要不是秦书回来,她就去公司加班了,在家里总感觉没工作的氛围,工作效率也跟不上,一个下午过去,计划书还没修好。

    她和秦书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她们都直接工作,她在投资公司上班,秦书在投行做了两年的分析师,又去国外读研。

    弹了几首曲子,心情平静不少。

    “彦子,你这几年有没有梦过大学里的同学或是老师?”秦书问。

    颜彦摇头:“没,不过倒是遇到过不少同学。”

    突然又想起:“对了,我前几天还遇到我们贺老师了,他上个月跳槽了,回北京任职,具体在哪家投行我就不知道了。”

    当时还没来得及问,贺竞南约的人就到了。

    秦书手上的动作一滞,怔了大概两秒:“你说你遇到贺老师了?”他在北京?

    颜彦点头,说起前几天的偶遇,她遗憾道:“就是贺老师不记得我是谁了,不过也正常,他带过不止我们一届学生,又四年过去了。”她合上笔记本,起身倒水喝。

    继续:“还好沾你的光。”

    秦书:“沾我什么光?”

    “我觉得像你这么漂亮又聪明的,贺老师说不定就记得,然后我说我是每次上课都跟秦书坐一起的那个。”

    说着,颜彦抬头看秦书:“你知道贺老师什么反应吗?”

    秦书手指随意拨弄着琴键,看似平静的问道:“什么反应?”不会连她是谁也不记得了吧。

    颜彦还原当天贺竞南说话的语气:“贺老师当时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你跟琪琪每次都坐第一排,讲台左手边。”

    她喝了几口水:“贺老师早已经不教书了,工作成天那么忙,没想到还记得你叫琪琪。”

    贺竞南是她们大学的老师,学校外聘的,能力和颜值几乎虏获了她们学院所有女生的芳心,那时她们每次上课都犯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