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娇妻请入怀 > 第315章 我何德何能,让你倾心以待?

第315章 我何德何能,让你倾心以待?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贺雪生想说,你那眼神不是想吃了我是什么?可她很怂,不敢。 她伸手摁在他火热的胸膛上,试图将他推远一些,别压在她身上。

    沈存希偏偏耍无赖,胸膛越压越近。直到贴在她胸前磨蹭。

    贺雪生脸红得说不出话来,她的手抵在两人中间,他一动,就好像是她自己在……。她羞愤交加,连忙缩回手去,两人之间再无阻挡。

    他呼吸时的热气暧昧地喷洒在她颈侧。痒痒的,她不敢伸手去挠,心脏跳得扑通扑通的,像揣了一只受惊的小鹿,视线慌乱地到处游移,就是不敢落在他身上。

    沈存希低笑一声,仿佛逗弄够了,他伸手拿走她手里的毛巾,站直身体,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床边坐下。

    贺雪生浑身僵硬,以为他要做点什么,她张了张嘴,他已经将她按坐在床上。毛巾罩在她头上。轻柔的擦拭起来。

    “a市天寒地冻,头发要吹干,才不会着凉。”沈存希一腿压在床边,一下下的擦着她的头发。鼻翼间萦绕着她刚刚沐浴后的清香,那香味让他感到很舒服。

    贺雪生见他只是给她擦头发,她顿时松了口气,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沈存希将她的头发擦到半干的状态,去浴室找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柔软馨香的发丝从指尖流走,我了些缱绻的缠绵。

    贺雪生在吹风机的声音里,竟有点昏昏欲睡。

    过了一会儿,沈存希给她吹干头发,他关了吹风机,坐在她身侧,伸手将她环抱在怀里,两人静静相拥,“依诺,以后受了委屈,不要闷着,告诉我。”

    那天,她在中央公园里一坐就是一下午,他竟还由着她。有时候言语就是利器,伤人不见血,却让人每每想起噬骨揪心。

    他很后悔,自己会失去理智,说出那样难听的话。

    贺雪生心里一震,总感觉他变得不一样了,她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受什么委屈。”

    沈存希手指插进她的发间,薄唇吻了吻她的发顶,他哑声道:“那也不能逃跑,不能让我找不到,好不好?”

    “沈存希……”贺雪生轻轻一叹,“我没有逃跑,也没有想要让你找不到,我只是……”

    “我都明白,是我的话让你决定来这里,可是依诺,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因为过去的事情而让你受到伤害。”沈存希自责不已。

    贺雪生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两人静静的拥抱了一会儿,眼见时间不早了,他们还要坐飞机,两人只得从房间里出来。退了房,贺东辰等人已经在大厅里等他们了。

    走进大厅,贺雪生就感觉到贺东辰的情绪不对劲,再一看许渊与云嬗坐在两人沙发上,正在聊军校里的趣事,他完全插不进去,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看见他们姗姗来迟,贺东辰站起来,冷着脸道:“去吃饭。”

    于是一行人又往餐厅里去,洲际酒店的餐厅在二楼,这个时间点恰好是晚餐高峰期,他们提前订了位置,却没能订到包间,只订到了大厅靠窗边的位置。

    他们坐下后,服务生过来送菜单,将菜单递给他们,贺雪生看了一眼闷不吭声的贺东辰,又看了一眼那边正热络的聊天的云嬗与许渊,她只得自己做主点菜。

    点了a市的几个特色菜,将菜单交给服务生,菜上得很快,十几分钟就送上来了,贺雪生听云嬗与许渊聊天,偶尔插话问几句,气氛倒也其乐融融。

    菜上来了,沈存希给贺雪生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贺雪生慢慢吃起来。那边许渊也给云嬗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还体贴道:“这两天你在洛水镇露宿风餐,眼见着瘦了许多,多吃点补回来,还是长点肉好看。”

    贺东辰坐在云嬗对面,看见她碗里那个红烧狮子头,眼头像冒着两簇火一样,她敢当着他的面,吃别的男人夹给她的菜试试!

    云嬗倒没理会贺东辰的威胁,她拿起筷子,将红烧狮子头夹成小块,正要送进嘴里,突然手一颤,一小块红烧狮子头从筷子上滚了下来,一直从桌上滚到衣服上,然后掉在地上。

    云嬗忍着小腿处传来的钻心的疼痛,不着痕迹地瞪向对面那个事不关己的男人,这人太恶劣了,这一路都在给她脸色看,她招他惹他了?

    许渊见她把酱汁弄到了衣服上,连忙拿纸巾给她擦拭,云嬗伸手去接纸巾,恰好握住了他的手,两人对视一眼,云嬗连忙缩回了手。

    这一幕落在贺东辰眼里,有种欲拒还休的意味,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许渊扔出去。

    贺雪生感觉到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紧绷,还夹杂着些许的火药味,她连忙给贺东辰也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道:“哥哥,你尝尝,洲际酒店做的红烧狮子头味道真不错。”

    沈存希轻飘飘的扫了贺东辰一眼,目光落在他碗里的红烧狮子头上,他道:“他这会儿哪吃得下红烧狮子头,给他一碟醋甚好。”

    贺东辰冷冷地看向他,“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能。”沈存希斩钉截铁道,正巧有服务生路过,沈存希叫住他,道:“麻烦给这位先生拿一碟醋,他最喜欢红烧狮子头配醋。”

    那服务生莫名其妙,现在的客人真是古怪,不过还是去拿醋了。

    贺雪生忍俊不禁,谁都看得出来贺东辰在吃醋,吃云嬗和许渊的醋,偏偏沈存希还拿这事揶揄他,眼看哥哥都要气炸了,贺雪生有些同情道:“红烧狮子头配醋,那滋味确实挺酸爽的。”

    “你也要来一碟?”沈存希笑眯眯地望着她。

    她脸上一窘,连忙摇头道:“我才不要!”

    这两夫妻公然调情,让紧绷的气氛缓了缓,一顿饭才得已相安无事的吃完。不过他们吃的是饭,贺东辰吃的是一肚子气。

    不得不说,许渊也不是一般人,一顿饭全程都顶着高压,却还淡定自若的与云嬗他们谈笑风生,压根不理对面那个虎视眈眈的男人。

    吃完饭,离登机的时间只剩四十分钟,保镖过来提醒他们该登机了,一行人才往机场走去。

    北国风光,满眼都是皑皑白雪,走出洲际酒店,寒风扑面而来,沈存希摘下围巾,温柔的给贺雪生围上。手指偶尔碰到她的脸颊,两人间的温情,似乎要把冰雪融化。

    坐车十分钟就到了机场大厅外面,保镖将他们的行李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一行人进了机场大厅,到专用通道进行安检。

    许渊一直送他们到安检口,他对云嬗道:“嬗儿,到时候桐城见。”

    云嬗点了点头,“好,桐城再见。”

    贺东辰看着他们依依不舍的样子,脸色更沉了,他伸手拽过了云嬗手里的行李,放上安检台。云嬗手里一空,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不是不知道他这一路火气大,只是刻意忽略。她转过身去,朝许渊挥手,“许师兄,再见!”

    许渊目光深沉的盯着她,忽然大步走过来,情难自禁的将她抱进怀里,云嬗懵了,直到后背传来凌厉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的后背灼烧出两个窟窿,她才反应过来,刚要推开他,许渊已经放开她,笑吟吟道:“进去吧,我看着你走。”

    他的眼里只有她,完全视贺东辰于无形。

    贺东辰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眯了眯黑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才转身进了安检。

    云嬗连忙将身份证件交给工作人员,进行扫描以后,快步走进候机大厅。

    许渊站在安检口,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俊脸上多了几分失落,到底是没有机会了是吗?

    登机后,飞机准时起飞,偌大的私人飞机里,头等舱里只有他们三人,云嬗在后面,与保镖在一起。两个半小时的飞行,窗外天已经黑沉下来。

    登机以后,沈存希就开始处理这几天积压的文件,贺东辰也不例外,他们都是放下手上最重要的事情过来的,在a市耽误了好几天,文件积压了一堆,紧急的文件都被秘书以电邮的方式传给他们,让他们立即处理。

    头等舱里很安静,贺雪生坐在靠窗的位置,偏头望着窗外,他们已经在云层上方,看到波诡云谲的云层,像潮起涌起的海浪,层层叠叠。

    忽然,她的手背一暖,她回过头去,看见一只大掌覆盖在她手背上,沈存希正温柔的望着她,薄唇微弯,问她:“是不是很无聊?”

    “不会。”贺雪生摇了摇头。

    沈存希放下平板电脑,不打算继续处理文件了,文件没有处理完的时候,但是他们相处的时间少一分,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我陪你说说话。”

    贺雪生莞尔,“你不用刻意这样,我看着你们工作,也是一大享受。”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她难得有机会看见两个帅哥在认真工作。

    沈存希撑着下巴,笑眯眯的望着她,“我就想陪着你,哪怕什么也不说,就这样静静看着你,我也心满意足了。”

    贺东辰坐在他们旁边的位置上,听他们这么肉麻的对话,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机舱里有人秀恩爱,还秀肉麻的情话,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丢了平板电脑,不悦地盯着他们,“你们能不能考虑了别人的感受,不要这么肉麻?”

    贺雪生心里羞窘,沈存希却不以为然,挑衅道:“你不服也可以找人肉麻一下。”

    贺东辰气得磨牙,想起刚才在大厅里那一幕,心里就跟被猫抓了一样,难受得厉害。他站起身来,转身出了头等舱。

    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沈存希神秘兮兮道:“依诺,我和你打赌,他去找云嬗了。”

    跟在他身边这几天,沈存希要还看不出贺东辰与云嬗之间有猫腻,那他就太out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他那股劲恨不得把餐桌给掀了。

    “不用打赌我也知道。”贺雪生眼含担忧,她不知道哥哥和云嬗这样纠缠下去对不对,毕竟哥哥与蓝草还是夫妻。

    那天贺氏集团年会,蓝草还以哥哥的女伴身份出现,云嬗应该也看见了吧。

    沈存希瞧着她低落的模样,他明白她在想什么,他低声道:“依诺,有些事情或许并不像我们眼睛看到那样,我看得出来,你哥对云嬗是真心的。”

    贺雪生点了点头,“我只是担心云嬗会受到伤害,我不希望她步上我的后尘,总是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沈存希蹙紧眉头,“你怎么名不正言不顺了?这小脑袋瓜子一天装的是什么?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拿来让自己烦恼。”

    “真的已经过去了吗?”贺雪生抬头望着他,那些事情真的已经过去了的话,为什么还是紧紧缠绕着她不放,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说已经过去了就已经过去了。”沈存希语气强势道,不想她再为过去伤神。

    贺雪生目光轻闪,她想要缩回手,下一秒却被他握紧,她垂下目光,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她低声道:“沈存希,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我失踪那两年都发生了什么?”

    终于还是提起了这个问题,哪怕这个问题是他们之间最难以面对的,可是若不把这个伤疤揭开,它就会永远盘桓在他们中间。

    “依诺,如果那些事情是痛苦的,我宁愿你一辈子不再记起,我不问,是我心疼你,再次把伤口摊在我面前。”沈存希柔声道,不愿意让她再痛一次。记叼乒巴。

    贺雪生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她已经变得十分镇定,“沈存希,回去后,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沈存希大惊,他睁大眼睛盯着她,呼吸都在抽紧,“为什么,依诺?”

    “我们之间其实一直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依诺,这不是你逃避我的借口,我不管你七年前遭遇了什么,不管你这次来这里找回了什么记忆,你是我的,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改变,你明白么?”沈存希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从洛水镇回来,他就感觉到她的去意,她的决心越来越强烈,他总怕自己留不住她。

    贺雪生移开视线,看着窗外逐渐黑透的天空,此时在云层上面,月亮星辰清晰可见,像一幅瑰丽的图画,美得惊心动魄,“我不配,沈存希。”

    沈存希心里一揪,他伸手将她的脸扳过来,双手捧着她的脸,他低声道:“依诺,以后再也不要说这三个字,配不配不是由你决定的,是由我来决定的。过去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我要你陪着我一起到老。”

    贺雪生眼眶湿热,她怔怔地望着他,“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如果我不固执,我就会永远失去你,依诺,我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你了。就算是可怜我,不要离开我。”沈存希卑微的乞求,如果她找回记忆的代价,是要他失去她,那么他宁愿她永远都找不回记忆。

    再铁石心肠的人,听了这番话都不可能不动容,更何况是这样爱他的她,她颤抖的伸出手,刚碰触到他的俊脸,又惊觉什么,立即缩回。

    下一秒,她的手被他握住,重新捧着他的脸,他说:“依诺,我看见了,我什么都看见了,不要想着逃离我,我不允许你逃离我,你知道吗?”

    贺雪生全身一颤,震惊地望着他,她知道,她和哥哥去了那里,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个地方。她突然慌乱起来,觉得自己脏,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病菌,她激动的想要缩回手去,却被他牢牢的攥紧,她激动道:“放开我,沈存希,放开我。”

    “不放,死也不放。”沈存希坚定的摇头,他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了,一下下都不会。

    贺雪生激烈的挣扎起来,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此刻的她,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那样赤条条的,羞耻与难堪悉数向她涌来,她歇斯底里的叫道:“放开我,不要碰我,我很脏。”

    沈存希凤眸里满是痛色,怕在拉扯时伤了她,他将她拥进怀里,死死抱住,不管她又踢又打又咬,就是不肯放开她。

    此刻的她就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他若放开了她,就会永远失去她。他很庆幸,他们是在飞机上讲开,而不是在别的地方,否则真会被她逃开。

    “依诺,不要这样说自己,你在我眼中是最干净的女人,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我不介意,我一点也不介意,我真正介意的是,你不肯和我白头到老。”沈存希贴在她耳边低声诉说着。

    贺雪生眼眶赤红,她被他牢牢的禁锢在座椅与他的身体之间,她逃不开,躲不掉。绝望像海水一样没顶而来,她疼得喘不过气来,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滚落,她嘶声道:“沈存希,你现在不介意,总有一天你会介意,到那时候,我已经学会依赖你,已经离不开你,你甩不掉我,到时候痛苦的是我们两个人,你明不明白?”

    “不会,永远不会有这一天,你过去遭遇过的一切,会让我加倍的疼你爱你呵护你,它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依诺,相信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爱情。”沈存希紧紧抱着她,她的眼泪滴落在他脖子上,那么烫,让他那么心疼。

    她所遭遇的一切,只会让他更心疼她,如果一定要记得什么,他只记得那片墙上深浅不一的抠痕,都在诉说一件事,宋依诺爱沈存希!

    这样深沉的爱,这样不悔的爱,他永世都不会辜负。

    贺雪生崩溃的大哭起来,这样不堪的自己,这样肮脏的自己,怎配再得到他的爱?可是她逃不开了啊,他的爱形成了密密匝匝的大网,将她网在其中,让她再也没有力气去逃开。

    沈存希紧紧地抱着她,听她痛苦的低嚎,他的心揪在了一处,最想给她幸福的是他,可他却让她遭受了那么多磨难,他轻拍着她的背,哑声道:“哭吧,依诺,大哭一场,然后把过去忘掉,重新开始生活,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再也不放开你的手。”

    贺雪生靠在他怀里,就算把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尽,也洗刷不了她曾经的肮脏,沈存希,我们早就回不去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手?

    几万英尺的高空上,本来就容易耳鸣难受,贺雪生这一哭,像是耗尽了所有元气,最后昏昏沉沉的睡去。沈存希抱着她,看着她红肿的眼眶,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他心疼得无以复加,缓缓低下头去,吮掉她眼睫上的泪珠。

    舌尖一抹苦涩晕开,他的心揪作一团,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想通了,不会再记着过去,会好好和他共创未来。

    他伸手轻轻抚着她苍白的容颜,“依诺,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所有的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

    贺雪生迷迷糊糊时,感觉到有人抱起她,他们好像坐进车里,车子平稳的向前驶,她不愿意睁开眼睛,呼吸里萦绕着熟悉的男性气息,她觉得安心,她沉沉的睡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依苑的主卧室里,她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自己的婚纱照,哪怕多次见过,依然觉得惊悚。

    她从床上坐起来,眼睛有点睁不开,是哭过的后遗症,她揉了揉眼睛,用力睁大,还是只有一条缝。她掀开被子下床,缓缓走出卧室。

    外面很黑,她的腕表不在,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她肚子有点饿,慢慢步下楼去。楼下漆黑,只有玄关处的感应灯亮着。

    她站在楼梯上,其实她很怕黑,她不敢再往下面走,看着影影绰绰的客厅,她眼前闪过一些画面,快得她抓不住,耳边传来男人嫉恨交加的声音,“依诺,乖,说你爱我,我就让你回到上面去,过公主一样的生活。”

    贺雪生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仿佛看到鬼魅了一般,她转身就往楼上跑去,刚跑到走廊上,迎面与出来寻她的沈存希撞了个满怀,她吓得尖叫起来,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宁愿死,也不和你这个变态在一起。”

    沈存希见她赤着脚蹲在地上,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他眼神一变,连忙弯腰将她抱起来,哪知她反抗得厉害,张嘴就咬在他胳膊上。

    他穿着单薄的家居服,她这一口用尽了全力,恨不得将他咬下一块肉来。他疼得身上泛起一层薄汗,却没有挥开她,他闷哼一声,柔声道:“依诺,是我,我是沈存希。”

    贺雪生一颤,她牙齿的力道松了些,唇齿间满是血腥味道,她慢慢松开他,抬头望着他苍白的俊脸,眼前的迷雾消失,她怔怔地盯着他,心底涌起深深的愧疚,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她失控咬了他,他从来没有责备她一句,反而一直用这样宠溺的目光看着她。

    “对不起,我……”贺雪生心底难受。

    沈存希将她抱起来,转身往房间里走去,他宠溺道:“是我吓到你了,该咬。”

    贺雪生心里更难受了,分明是她咬人不对,他却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她抿了抿唇,哪里会不知道,他只是不想让她愧疚。

    将她放在床上,看她脚上沾了灰屑,他伸手轻轻将灰尘拂去,抬头凝视着她,“做噩梦了吗?下次醒来没看到我,你喊我一声,我保证在五秒内出现在你面前。”

    贺雪生哽咽住,看着他白色家居服上映出来的血牙印,她呼吸都疼痛起来,“你又不是都教授,还能瞬间移动。”

    “都教授是什么鬼?”沈存希不看偶像片,自然不知道都教授是谁。

    “都教授是个外星人,会瞬间移动,能穿墙而过,有特异功能。”贺雪生解释道。

    沈存希唇边泛起温柔的笑意,“那我就是你的都教授,你有什么愿望告诉我,我去帮你实现。”

    “我只有一个愿望。”贺雪生低声道。

    “你说说看。”沈存希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将她揽进怀里。

    “我们分手吧。”

    沈存希动作一僵,他低头看她,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摇了摇头,“除了这个愿望,所有的愿望我都能满足你。”

    贺雪生抿着唇不说话,他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打破沉默,“你刚才下楼去做什么?”

    “我有点饿,想找找看有没有吃的。”贺雪生道。

    沈存希放开她,他盯着她的肚子,“怪我,我去做。”

    贺雪生看着他的背影,眼眶一阵阵潮湿,他连自己身上的伤都不顾,一心一意只念着她想着她,沈存希,你是想要这样,让我舍不得离去吗?

    她鼻翼酸涩,靠在床头上,不允许自己软弱。

    可一想到他身上的伤都是拜她所赐,她就无法心安理得的等他做吃的上来,她掀开被子下床,缓缓走出卧室,走出卧室后,她发现走廊上的灯亮着,楼下所有的灯都开着。

    她下了楼,在客厅里找到了医药箱,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她拿出药膏,走进厨房,沈存希正将打好的奶液放进烤箱里,转身看见她站在门口,他眉尖微蹙,“怎么下来了,一个人待在上面害怕?”

    贺雪生盯着他的衣袖,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上面的血迹,他满不在乎道:“我没事。”

    “我给你上药。”贺雪生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出厨房。她到底做不到铁石心肠,无法置他的伤不理。

    沈存希被她按坐在沙发上,她抬手解他衣服上的纽扣,沈存希看着她低眉顺眼的给他宽衣解带的模样,欲.望来得如此强烈,他身体胀痛不休,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哑声道:“依诺,别挑逗我。”

    贺雪生脸颊一热,她只是单纯想给他擦药,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她没有抽回手,手指往下,缓缓解开了所有衣扣,将他的衣服往两边拉下,贺雪生才发现他身上旧伤添了新伤。

    那些牙印都是她留在他身上的,她既尴尬又自责,“对不起,我……”她总是在失控的时候伤了他,不知不觉,他身上已经留下了这么多的痕迹。

    沈存希垂眸,看着身上的牙印,他暧昧的冲她眨了眨眼睛,低声道:“我喜欢你在我身上留下爱的痕迹,那样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能凭着这些牙印找到我。”

    贺雪生拿出药膏给他上药,清凉的药膏抹在伤口上,传来一阵刺疼。沈存希疼得肌肉直颤,又怕她愧疚,只得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飞机上她失控,对他又抓又挠又咬,那时候衣服穿得厚,倒没怎样,刚才那一口,真是咬得皮开肉绽。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像狗一样,那么喜欢咬人。

    上完了药,贺雪生低头收拾药膏,“沈存希,我之前说的话,你考虑考虑。”

    “没得考虑。”沈存希一口回绝,知道她又想旧话重提,他伸手扳过她的肩膀,食指指着她的心脏位置,感觉到她的心脏跳动的频率,他道:“依诺,你扪心自问一下,你不爱我吗?但凡你还有一点爱我,你离得开我吗?”

    “我……”贺雪生张嘴欲答,就被他打断。

    “我爱你,我离不开你,依诺,我用七年的时间证明了一件事,如果没有你,我连将就都不愿意将就,我们已经浪费了七年,没有多少七年可以再浪费,以后再也不要说要和我分手的话,我不会答应。若真有那样一天,那你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我绝不会和你分手。”沈存希已经把话说绝了,他是不会答应和她分手。

    贺雪生还能说什么呢,有一个男人如此不怨不悔的爱着她,纵使她再自卑再怯懦,也想向命运争一争,“沈存希,我何德何能,让你倾心以待?”

    沈存希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他柔声道:“依诺,你记得吗,我欠你一个家,欠你一份幸福。如果不是我,你会和唐佑南平凡的厮守,平静的幸福。是我把大风大浪带给了你,你陪我一同承受,应该是我何德何能,让你倾心以待?”

    贺雪生心脏都麻痹了,她投进他怀里,感动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沈存希紧紧的抱着她,她的心结,不是一日两日能打开的,但是他会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他非她不可!

    厨房里传来“叮”一声,沈存希将她轻轻推开,伸手握住她的手,向厨房里走去。

    他打开烤箱,一股奶香味扑鼻而来,贺雪生看着他端出一份甜品,她还记得,七年前他为了哄她开心,给她做了一份豆腐布丁。

    沈存希在布丁上洒上焦糖,然后拿来火枪,放在她手里,他握住她的手按开火枪,将上面的焦糖融化,甜香扑鼻,有种淡淡的幸福。

    沈存希拿了一个银勺,放在布丁上,他道:“吃吧,吃完了我们上去睡觉。”

    贺雪生点了点头,就靠在流理台上,吃着他亲手给她做的甜品,幸福萦绕在心间,她想,如果真有一天,他们必须分开,她一定会痛不欲生。

    ……

    翌日。

    贺雪生休息了一晚,精神好了许多,她离开了将近一周,公司事务繁杂,堆积如山。本来沈存希让她在家里多休息几天,她不肯,年关转眼即至,得把事情在年前处理了,才能过个好年。

    沈存希送她去公司,车子停在佰汇广场下面,贺雪生推开车门准备下车,手腕突然被他捉住,她转过身去,男人已经凑过来,薄唇含住她唇,热烈的亲吻起来。

    贺雪生心跳一窒,被他掠夺了所有呼吸,他的吻激.情澎湃,恨不得将她吮进肚子里,一吻结束,两人都气顺吁吁,他贴在她耳廓处,哑声道:“goodbyekiss!”

    贺雪生脸红心跳,慌忙推开门下车,小跑着朝电梯里跑去。

    沈存希坐在后座,睨着她的身影进了电梯,他温柔的神情立即被冷酷噬血取代,他冷声道:“人带上了?”

    坐在前面的严城感觉到车厢里的气氛逐渐变了,他连忙点头,“他们已经在时影科技楼下待命了。”

    “现在过去。”沈存希下颌绷紧,眸中多了一抹强烈的恨意。

    连默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虽然他已经事先做过安排,清理了一些痕迹,但是宋依诺亲自飞过去,他不知道她会想起什么。

    再加上沈存希还抓了他的人,昨晚回来却一直没有动静,他隐隐感到沈存希不是这样能忍的人。

    直到办公室门被人一脚踢开,沈存希带着保镖闯了进来,将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推倒在他面前,他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眯起眼睛盯着对面冷酷肃杀的男人。

    “沈存希,你什么意思?”连默冷冷地盯着他,眼角余光扫到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眉峰蹙起。

    沈存希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恨意,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以绝对压倒性的气势,沉声道:“连默,你敢动我的人,就准备好承受我的报复。”

    连默心惊肉跳,他挑衅地望着他,“怎么?还想打我?沈存希,你有官司在身,还敢擅自离开桐城,你就等着被拘留吧。”

    沈存希看着面前得瑟的男人,恨意渐浓,“我很想知道,你这张人皮下到底藏着多么龌龊的灵魂,像你这种人渣,就应该在地狱里腐烂。”

    连默轻笑起来,“沈存希,你就会耍嘴皮子吗?有本事打我啊?”

    说着,他真把脸凑过去,一副犯贱的模样,他脸上的伤痕迹还没消去,是上次被沈存希揍的。沈存希看着他那张脸,想起在地窖里看到的那些刑具。

    想到那些刑具都用在依诺身上,他就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畜牲,他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握紧拳头就朝他挥去。

    严城吓得肝胆俱裂,沈存希已经有案子在身,真要揍了连默,就算有强大的律师团,只怕也难以轻易脱身,他扑过去,抱住沈存希的手臂,拼命阻止,“沈总,不要中了他的计。”

    连默笑得十分欠扁,他道:“是啊,乖乖听他的话,否则你要揍了我,我受点伤无所谓,你可是会被关起来的。”

    沈存希哪容得下他嚣张,此刻他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他寒声道:“放开!”

    “沈总,你想想沈太,沈太会担心你。”严城知道沈存希在气头上,提天王老子都没有用,只有宋依诺是他的死穴。

    沈存希果然冷静了些,连默见状,知道自己激怒他的计划失败,他冷笑一声,凑过去,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沈存希,你去过我和依诺的爱巢了吧,看到她亲手设计的家了吗?我们在那里快活的过了两年,你难道不嫉妒吗?”

    沈存希的反应很平静,他盯着他,冷笑道:“连默,既然你承认七年前掳走依诺的人是你,要收拾你我有一千种方式,不必我亲自动手,那只会弄脏我的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痛打落水狗。”

    沈存希放开他,伸出手去,严城立即拿出一包湿纸巾拆开,递了一张给他,沈存希擦着自己的手,像是上面沾了肮脏的病菌一般,擦完了手,他将湿纸巾砸到连默脸上。

    连默闪躲不及,被湿纸巾砸中,他怒不可遏地瞪着沈存希,“我告诉你,依诺是我的女人,我不放她回来,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沈存希提了提衣领,像看一只蟑螂一样看着他,眼神充满了厌恶,“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依诺这两个字,你不配!”

    说完,他抬起一脚,朝他胯.下踢去,连默哪知道他会这样下作,防备不及,被踢了个正着,他捂着下身,痛苦的蹲了下去,疼得额上冷汗直冒。

    沈存希倾身俯视着他,他神情阴鸷,道:“连默,好好享受你现在的日子,因为过一天就少一天。”说完,他转身离开。

    严城连忙跟上去,走出时影科技公司,沈存希的呼吸都还是不畅通,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转过身去,盯着面前的大厦,很快,他就会把这里夷为平地。

    “严城,重新调查七年前警局那场爆炸,包括与这起爆炸所有相关的人,我要让七年前参与过这件事的人都付出沉重的代价!”此刻的沈存希就是一个复仇使者,想到依诺曾受的那些苦,他就恨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