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娇妻请入怀 > 第337章 生个蜜月宝宝 终 (19200颗钻加更)

第337章 生个蜜月宝宝 终 (19200颗钻加更)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沈存希拿了文件,与贺雪生去了贺宅,一切尘埃落定后,他最想做的就是给她一个唯美浪漫的婚礼。七年前的婚礼,她没有亲人祝贺,没有父亲挽着她的手。将她交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手中,终究是个遗憾。

    所以这场婚礼,必定是要再办一场的。

    而贺峰也急着催促他们赶紧办婚礼,花童都找好了,沈晏白与小周周这两个金童玉女,往红毯上一搁。那简直要萌化大家的心。

    车子驶进贺宅,远远的就看见贺峰在门口张望。沈存希失踪那几日,把老人折腾得瘦了一圈,精神倒是抖擞,看见车子驶进来,他顿时眉开眼笑。

    贺雪生步下车,小跑着跑向父亲,伸手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道:“爸。外面天寒地冻的,怎么站在外面等,着凉了怎么办?”

    贺峰心满意足的拍了拍她的手,沈存希平安归来后,他就搬回了贺宅,一转眼,也有好几天没有看见她了,她的气色看起来比前些天好多了,他道:“想早点看到你们,就出来等了。”

    贺雪生心头一暖,瞥眼看见沈存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盒过来,她道:“爸爸,我们进去吧。”

    贺峰点了点头。看着沈存希手里拎着的东西,嗔道:“来就来,提这大包小包的做什么?下次再提过来,就不让你进门了。”

    沈存希哈哈笑起来。须臾,他敛了笑,一本正经道:“爸,前两天您帮我照顾依诺,累着了,我买些补品过来给您补身子,要不回头依诺得说我不孝敬您老人家。”

    “敢情你是做面子功夫来了?”贺峰眉头一皱,一句话呛得沈存希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在您面前。我哪敢?”

    “最好不敢,你这诈死一回,也把我们吓得够呛,好在平安归来,我也不和你计较,可若有下次……”

    不等贺峰说完,沈存希连忙保证,“不敢有下次,爸,您监督着。”

    贺峰眉头一松,这才笑了起来,他握着女儿的手,转身往别墅里走去,还故作低声的和贺雪生说:“油腔滑调的,你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

    那语气分明是嫌弃,却又带着欣赏。

    贺雪生眼角余光看到沈存希憋屈的模样,唇边泛起了笑意,哼,让他欺负她,在爸爸面前就焉了吧,她现在可算是有娘家人撑腰了。

    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进了别墅,沈存希把买来的补品交给云姨。自从上次团年饭不欢而散以后,云姨对他们越发毕恭毕敬了。

    最近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她也着实揪着一颗心,这会儿见到贺雪生和姑爷进门来,她喜极而泣,“雪生小姐,姑爷,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贺雪生微笑道:“云姨,我们没事了。”

    云姨接过东西,与他们寒暄了几句,这才转身进厨房,准备晚饭。

    客厅里,贺峰与沈存希商量着婚礼,上次女儿的婚礼,对贺峰来说是一个遗憾,这次他主张席开一百桌,把亲朋好友全请来。

    贺雪生想起上次无疾而终的婚礼,其实还是有些不安的,她道:“爸,不用请那么多,我是想旅游结婚的。”

    “等婚礼完了就去度蜜月,蜜月的钱我出,你们想环游世界都没问题。但是婚礼得办,爸爸想亲手将你交到老四手里,以后他再敢欺负你,我就叫你哥揍他。”贺峰挑眉睨向沈存希,一副老顽童的模样。

    听到“叫你哥揍他”这五个字,沈存希腹部立时就灼痛起来,大舅子的拳头不好吃啊,他连忙道:“爸,我哪敢欺负她,她欺负我还差不多。”

    贺雪生媚眼瞟过去,他连忙赔笑,想他一世英名,还真是毁在了他们手里。

    见老人坚持要举行婚礼,贺雪生没再拂了他的意,一晚上,贺峰都在和沈存希商量,要什么排场,要请多少人,还要请全城媒体见证。

    只要沈存希稍有迟疑,老人就大手一挥,说:“你们到时候就出席两个人,婚礼的费用我全包了。”

    有个土豪老丈人的滋味,沈存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娶老婆,还让老丈人出费用,会不会让别人觉得他吃软饭?

    贺雪生瞧他一脸憋屈,憋笑憋得起内伤,最后所有的事情都是贺峰在决定,沈存希还真是一件事没做得了主,他也乐得轻松,只要新娘子是他的,洞房花烛夜是他的,他就别无所求。

    人生嘛,就是折腾折腾,就一辈子到老了。

    吃完晚饭,贺东辰才姗姗回来,他一早就知道贺雪生和沈存希会来,这会儿进门看见沈存希,他鼻子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他相当的不顺眼。

    沈存希看到他,就肉痛,连忙抱着娇妻,生怕他再揍他一顿,他有苦说不出就罢了,还不能还手。

    贺峰拿着黄历在挑黄道吉日,见贺东辰阴沉沉的进了门,他道:“雪生和老四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婚礼那天,你把蓝草带来我们看看。”

    贺东辰抿着薄唇,道:“爸,我的事不着急,先紧着办雪生的婚礼。”

    “不着急,一晃你就35岁了,还不着急,是要等我进土再着急?”贺峰气得胡须直抖,到他这个年纪,就想含饴弄孙,承欢膝下,可偏偏这一个二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爸!”贺东辰不悦的皱眉。

    “行了,你要是不带人来,那就我来安排,到时候别说我没有给你婚姻自由的权利。”贺峰说完,指着黄历上的日子,道:“2月18是个好日子,只是有点赶,一周后。”

    沈存希笑眯眯道:“您觉得好就好,赶没关系,婚纱礼服我都让人定制了,明天就能空运回来。”

    沈存希这么配合,完全是想落井下石,贺东辰揍了他一顿,他明着不能说,暗地里总要报复回去,婚礼越快,他就越能看到他憋屈的日子,到时就是老丈人安排的相亲宴,都能吃死他,让他揍他!

    贺东辰瞟了沈存希一眼,看他一脸算计,不难猜出他的动机,他在心里骂了句幼稚,不再理他。

    贺雪生刚想说这天太赶,贺峰已经拍板,“那好,就这一天,省得心头老挂着事。”

    “……”

    商量好了婚期,接下来就是请客的事,贺峰要亲自操办,让他们不用费心,他会妥妥的全办好。他们离开前,贺峰叫住沈存希,让他去书房一趟,似是有话要交代他。

    沈存希跟着贺峰去了书房,贺雪生则留在外面,她望着靠在沙发上假寐的贺东辰,挨过去坐在他身边,低声问道:“哥哥,你和云嬗就这么算了?”

    贺东辰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眯上,半晌,她才等来他的回答,“有些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

    贺雪生懵了懵,这什么意思啊?“哥哥,你要真喜欢,你就奋力去追啊,不是说烈女怕缠郎么,你这么高冷下去,真的要打光棍了。”

    贺东辰坐直身体,也斜了她一眼,道:“人家不情不愿的,我追着有什么劲儿?”

    贺雪生抿嘴笑了起来,“那你就甘心吗?你蹉跎到现在,难道不是为了等她?我看得出来,云嬗其实喜欢你的,你加把劲,就抱得美人归了。”

    贺东辰站起来,“行了,管好你自己。”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看着她,说:“雪生,若是沈存希敢欺负你,你回来和我说,我揍他!”

    贺雪生莞尔,刚才爸爸也是这么说,原来被亲人罩着的感觉是这样舒服,暖暖的,甜甜的,就像含了一颗糖在嘴里,人生都变得甜丝丝的了。

    书房里,贺峰问沈存希,“这次婚礼,你不打算通知你父亲?”

    沈存希眉梢掠过一抹冷意,他道:“他不会祝福我,不用请他来给我添堵。”

    贺峰沉沉一叹,“有哪个做父亲的,不疼爱自己的孩子,老四,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该学着释怀了。”

    沈存希抿着唇,没有吭声,最后贺峰也没有多说,挥手让他出去了。

    沈存希来到客厅,客厅里只有贺雪生一个人,他走进去握着她的手,低声道:“我们回家。”

    贺雪生瞧着他神情不太对,她点了点头,道:“我去和爸说一声。”

    “爸说不用去了,我们走吧。”沈存希牵着她来到玄关,取了大衣给她,让她穿上。两人换了鞋子,沈存希拥着她走出贺宅。

    “你怎么啦,我爸说什么了吗?”坐进车里,贺雪生不安的问他。

    “没有,别瞎想。”沈存希摇了摇头,他是不愿意让老爷子来他的婚礼的,上次的婚礼,要不是老爷子联合外人设陷阱,他又怎么会和依诺分开七年,沈晏白又怎么会被误以为是捡来的孩子?

    有些东西,不是一句原谅就可以释怀的。虽然他不再记恨他,但是要让他做到从前那样,他做不到。

    他忽然倾身抱住她,低低道:“依诺,我只有你了,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

    贺雪生心头一颤,连忙点头。其实不是只有她不安,他也一样吧。

    ……

    沈存希对当初参与陷害绑架依诺的人并没有放弃报复,首当其冲就是连清雨,一个经济诈骗,他就能告得让她把牢底坐穿!

    其次是助纣为虐的银鹰,原名汤姆。

    在他设陷阱对付连默时,同时也在绞尽脑汁,要怎么让银鹰一无所有,当年他绑架依诺的事情,他还没找他算账,他居然还敢来他的地盘撒野。

    他要不让他得到应有的代价,他会以为他真的那么好惹。

    开年后的第一个工作日,以时影科技悄然易主为热点新闻拉开了序幕。时影科技前任执行总裁用20亿收购了沈氏15%的股份,同时挖空了时影科技的资金。沈存希的风投公司光亚集团趁虚而入,注入资金,悄无声息的收购了时影科技。

    这天早上,沈存希带着下属浩浩荡荡的进入时影科技,那个时候银鹰正在和高层开会。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沈存希一身黑色西装,外面一件深蓝色大衣出现在会议室门口,俊逸出尘。

    银鹰看见他带着人闯进来,顿时冷了眉眼,他站起来,怒斥道:“保安,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严城上前一步,冷冷地盯着银鹰,冷笑道:“汤姆先生,应该被轰出去的人是你吧。”随即,他亮出一份转让书,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时影科技已经由光亚集团收购成功。

    “时影科技如今是光亚集团的产业,这里不需要闲杂人等,保镖,把他给我轰出这栋大楼。对了,不要让他带走任何东西,现在开始,这栋大楼的所有东西,都归光亚集团名下。”严城畅快道。

    银鹰盯着那份公司让渡书,脸色铁青地瞪着沈存希,“我不相信,这份文件一定是你们伪造的,我要告你们!”

    严城摊了摊手,“你大可以去告,不过告之前,麻烦你给美国总部打电话,看看这家公司是不是已经不属于他们了。”

    银鹰目眦欲裂,他没想到沈存希动作这么快,更没想到美国总部会把公司卖给他,一夕之间,他什么都没有了,他诅咒道:“沈存希,你不得好死!”

    沈存希皱了皱眉头,严城朝保镖看去,保镖一拳头揍过去,银鹰被打得弯下了腰,他不甘心的低吼,想要朝沈存希扑去,最终还是被保镖架走。

    刚架出会议室,就有几名身着便服的警察走进来,“请问谁是汤姆先生?”

    银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们,“我就是。”

    “我们现在怀疑你利用时影科技公司,涉嫌非法走私、贩毒,请你和我们走一趟。”为首的男人朝身后的警察扬了扬下巴,他们立即掏出手铐将银鹰铐起来,直接带走。

    沈存希的疯狂报复,在银鹰被抓后,告一段落。他站在时影科技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警车上的警灯闪烁出红蓝光芒,他薄唇微勾,划出一抹凉薄的笑意。

    银鹰被抓后,供出了连默的所作所为,甚至还供出了几个安插在交通部与警局的内应,许渊动作极快,迅速将他们逮捕归案,连家在桐城的势力被连根拔起,七年前警局那场爆炸案重新开庭审理,一应人等都罪有应得。

    桐城经过血洗,交通部与警局都安插进了沈存希的人脉,一切皆与他所想毫无偏差,除掉这些人,他终于可以高枕无忧,和依诺幸福的在一起了。

    这个时候,他忘记了还有一条漏网之鱼,那就是连清雨。

    连清雨收到法院传票后,就躲了起来,银鹰被抓后,她就变得惶惶不安起来,沈存希报复来了,手段狠辣,动作迅疾,绝不心慈手软。

    这让她感到害怕,感到不安。

    她想偷渡离开桐城,但是想起连默的惨死,她害怕,怕沈存希的疯狂报复还没有停止。更何况,她手里捏着宋依诺的把柄,她为什么要逃?

    这样一想,她又心安理得的留下来。

    直到她得知沈存希与宋依诺将于2月18日大婚,她再也坐不住了。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结婚,她要阻止。

    她看着手机里播放的视频,眼里露出幽幽的光芒,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主动出击。

    此时,她心里已经勾勒出一个疯狂而可怕的念头,她要毁了他们的婚礼,要让宋依诺沦为全城的笑柄,要让她后半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

    2月17日,依照传统,婚礼前,新郎新娘不能见面,沈存希依依不舍地将宋依诺送回了贺宅,贺宅里十分热闹,宋依诺连头都来不及回,被众人簇拥着进了别墅。

    沈存希站在车身旁,惆怅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暗暗告诉自己,忍耐20个小时,明天早上,她就会变成他的妻,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再分离。

    直到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后,他收回目光,心里暗想,真是绝情啊,他们要分开20个小时,她连看都不多看他一眼,真是让他伤心。

    他失魂落魄的坐进车里,开车驶出贺宅。

    他的手机响起来,是短信提示音,他心里一喜,以为是宋依诺给他发来的短信,趁着前面红灯,他拿起手机查看短信,看到短信上面一张全.裸.照片,他神色顿时阴鸷下来,狠狠的攥紧手机。

    连默的手机已经被他扔进江里,这照片是从哪里来的?

    前面红灯跳成绿灯,后面的车见他久久没有开车离去,拼命按喇叭,惹得交警侧目。

    沈存希将手机扔回橱物格里,开车驶出去,见他没有回应,对方像疯了一样,接连发了好几张尺度过分的照片过来,沈存希的神情阴戾得要杀人。

    他将车停在路边,给影子打电话,报了一个电话号码给他,要他马上查出对方的位置。

    十分钟后,影子打来电话,调侃了一句,“新郎倌,这是非法运营账号,查不到归属地,也追踪不到行踪,出什么事了,明天就要结婚了,今天还劳你出动?”围妖状血。

    沈存希恨恨地挂了电话,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手机再度响起,这次发过来的是一段视频,视频里的惨叫声让他的心泛起绵密的痛楚,这是他不曾看过的视频。

    这比照片更让他有了直观的感受,他死死攥紧手机,他眼眶赤红,眼里一片杀气腾腾,连默应该庆幸他死得快,否则他一定会将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

    他更想拧断发来照片的人的脖子。

    沈存希阖上眼睛,心脏痛得快要爆炸,他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将他碎尸万段。

    就在他咬牙切齿的想着要怎么疯狂报复这人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发来照片的电话号码,他眯了眯眼睛,俊脸上掠过一抹杀气,他冷声道:“你要多少钱?”

    他直觉这人是要勒索,他已经让白若把这件事顶下来了,就算对方把照片和视频散播出去,白若也会站出来声明,照片和视频里的人是她。

    但是这些视频要播放出来,对依诺来说,会是二次伤害,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她再为过去的任何一件事受到伤害。

    电话那端的连清雨感觉到他声音里的杀气,她浑身哆嗦了一下,壮着胆子道:“存希,你果然是爽快人,明人不说暗话,我不要钱,我要的是你!”

    沈存希听到连清雨的声音,喉咙里像是含了一只苍蝇,他寒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连清雨,你很想死是不是?”

    连清雨咯咯娇笑起来,“死在你身下也值得,不是吗?”

    沈存希差点吐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受你威胁?”

    “那我们不妨试试咯,明天你就要和宋依诺举行婚礼了,我若是把这些视频发布出去,你想这会不会成为你们这场婚礼最有意义的记忆?”连清雨有恃无恐道。

    沈存希冷静下来,他死死捏着手机,道:“好,你有什么要求,你说,我会尽量满足你。”

    连清雨又笑了起来,像个几十年欲求不满的狼女一样,娇媚道:“你自然能满足我,我要的不多,在你结婚前,给我一夜。”

    沈存希心里直冷笑,这个贱婢!死到临头了,还做着青天白日大梦,真是无可救药!可即便他再不屑她,此刻也不能显露出来,他道:“好,你说地点。”

    “你要来,我总要好好打扮打扮,时间地点我会再联系你。你不要费心找我,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出现在你面前,就这样,晚上见咯!”说完,连清雨潇洒的挂了电话。

    沈存希气得吐血,一拳头捶在方向盘上,是他失策,当初就不该让她活着走出公寓,这会儿才能给他添堵。

    半晌,他才冷静下来,他拿起手机,给影子打电话,吩咐他去找几个彪形大汉,既然她如此饥渴,他不找人好好侍候她一顿,就对不起她!

    “新郎倌,你这尺度玩得有点大吧?”影子听说他要找彪形大汉,吃了一惊,话说结婚前最后放肆一回,也应该找软玉温香的女人,怎么找彪形大汉,这口味忒重了。

    “叫你找就去找,废话那么多。”说完,他又吩咐了几句,这才火气腾腾的挂了电话。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亮了起来,五光十色,给这座不夜城增添不少风情。

    沈存希一身黑色大衣,一手抄在西裤口袋里,一手拎着一个精美的纸袋,身姿潇洒的走进酒店,乘电梯上楼,来到房间门口,他眸色沉沉地敲开门。来开门的是穿着轻薄睡衣的连清雨,看见沈存希站在门外,她心里升起一抹喜悦,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

    沈存希看见连清雨衣不避体的模样,目光冷然,掠过一抹讥诮的暗芒,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清雨娇媚道:“存希,你来了,进来吧。”

    沈存希走进去,豪华套房里装修奢华,水晶灯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房中央摆着一张kingsize的圆床,浪漫唯美。

    屋里有股很浓的香水味,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将纸袋放在茶几上,他脱下大衣,随意的扔在沙发背上,然后在沙发上坐下,他道:“这个地方不错。”

    连清雨娇羞万分,此刻她已经顾不上廉耻了,她走过去,挨着沈存希坐下,刚要往他身上靠,沈存希突然站起来,“东西在哪里?”

    连清雨懊恼地瞪着他,“存希,这个时候就不要扫兴了嘛,等我们做完,我自然会把东西交给你。”

    沈存希盯着她,“我不看见东西,我怎么确定它就在你手里?清雨,我不做蚀本的买卖。”说完,他还冲她勾魂摄魄的一笑。

    连清雨心尖一颤,他可从来没有对她笑成这样,差点将她的魂魄勾走,“存希,我答应了你,等我们完事后,肯定会把东西交给你。”

    “你该知道,我不信任你。”

    连清雨咬了咬下唇,她端起桌上的酒杯,酒杯里早已经下了药,她说:“那我们干一杯,喝完这杯酒,我就把东西给你。”

    沈存希凝着她手里的酒杯,心底嗤笑,连清雨,你继续作,待会儿我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他本来还不忍,现在就怪他对她不客气了。

    刹那间,他眼里升腾起一抹戾气,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连清雨看他一滴不剩的将酒喝完,她顿时心花怒放,她将酒杯放下,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她晃了晃手机,“所有的照片和视频都在这里面了。”

    “没有备份?”沈存希问道。

    “没有,我只想要这一夜,并不想拿它与你为敌。”连清雨道,因为她即将有更有利的东西,可以将宋依诺的心脏刺穿。

    不过前提是,她和沈存希翻云覆雨。

    沈存希不动声色的睨了手机一眼,他走到茶几旁,从精致的纸袋里拿出他带来的红酒,斟了小半杯在自己的杯子里,他递给连清雨,邪肆道:“喝杯酒助兴?”

    连清雨本来还有些顾忌,沈存希抿了一口,然后将自己碰过的那一边递向她。连清雨太渴望和他有这样亲昵的时刻,此刻更是被他勾得浑身热血沸腾。

    她接过酒杯,压着沈存希喝过的地方将杯里的酒喝完,就像是与他间接接吻一样,她身体越来越躁热,情不自禁的朝沈存希扑去。

    沈存希眼里掠过一抹厌恶,他错身让开,轻笑道:“我比较喜欢关灯做。”

    话音未落,眼前一片黑暗,连清雨不太适应突然的黑暗,她眼前晕眩,身体越来越热,她嘤咛一声,唤着沈存希的名字,沈存希身在暗处,冷冷地看着她。

    房间的门开了,四个身上刻着刺青的男人走进来,连清雨看见他们朝她逼来,她突然尖叫起来,“沈存希,你说话不算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沈存希靠在墙壁上,凉凉地看着那四个男人将她推倒在床上,他走过去拿起她的手机,道:“好好玩,不用对她客气。”

    说完,他转身走出房门,门关上那一刹那,他听到连清雨的惨叫声传来,他抿了抿薄唇,攥紧手机离开。

    当晚,桐城所有人的电视网络都被黑客攻击了,原本八点档的狗血言情剧,全都被一段现场激.情直播给黑掉,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电视里的女人和四个男人,女人面对着镜头,而那四个男人却戴着面具,看不见真容。

    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个叫连清雨的女人,玩男人玩到上了电视台,在桐城臭名昭著。翌日,相关部门逮捕了连清雨,以她涉黄与经济诈骗的名义起诉她。

    沈存希请了全城最好的律师,让她将牢底坐穿。至此,连清雨终于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

    2月18日,黄道吉日,宜婚嫁。

    豪车队浩浩荡荡的从依苑开去了贺宅,沈存希一身白色燕尾服,英俊帅气,一路上,他唇边都含着笑意,要去将他的新娘娶回家。

    迎亲队伍所经之处,全部交通管制让道,让他们畅行无阻的去迎娶新娘子。

    贺雪生心慌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起来时,因为紧张,整张脸都水肿了,这可把化妆师急哭了,今天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得美美的,可新娘子脸都肿了,这可怎么办哟?

    韩美昕与厉家珍都来送她出嫁,厉家珍这次没有带小煜来,她看着贺雪生穿上婚纱,上次她没能看着她幸福,这次说什么也要来。

    化好妆,已经快九点了,不一会儿,前院传来鞭炮声,有人欣喜的大喊:“来了,来了,新郎来了。”

    贺雪生坐在床边,那一刹那,喜悦的泪水流了出来,经过七年,他们还是在一起了,真好!

    “哎哟,新娘子,大喜日子可哭不得,化妆师,快,快来给新娘子补妆。”云姨站在旁边,就像送自己的女儿出嫁一样激动。

    化妆师过来给贺雪生补妆,刚补好妆,沈存希已经三步并作两步上来了。这一次,没有人关门要红包。他们之间走在一起,已经隔了重重的障碍,没有人再忍心给他们设障碍了。

    贺雪生抬起头来,就看见穿着一身帅气的白色燕尾服的沈存希大步走进来,她忍不住眼眶又潮湿了,却是拼命忍着,她不能哭,绝不能哭,这是他们的大喜日子,她要笑,笑着走到他的身边,携手到白首。

    思及此,她笑了起来,然后制止他,“沈存希,你站住,别过来!”

    沈存希脚步一滞,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他距离她还有几米远,几步就能到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可是却被她制止了,他疑惑地望着她,“依诺,别闹。”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不知道新娘子这是闹的哪一出。

    贺雪生站起来,自己穿上鞋子,云姨刚要说使不得,鞋子是要让新郎倌来穿的,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了,贺雪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她道:“沈存希,我过去,我到你身边去。”

    沈存希心头颤动,他明白她的意思,这七年,是他拼命走近她,他们才能有今日的圆满,可今天,她想走剩下那几步,走到他身边,就再也不分开了。

    “好!”

    贺雪生一步步走向他,走一步,她停下来,道:“这是我们错过的第一年。”然后又走一步停下来,说:“这是我们错过的第二年。”

    她一共走了七步,走到他面前,鞋尖对着他的鞋尖,道:“这是我们错过的第七年,沈存希,我走到你身边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沈存希眼中闪着泪光,他用力点头,没有多煽情的语言,就是那样简单的话,却勾起了他的心酸,七年,不容易啊,还好他没放弃,“好,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老婆,我爱你。”

    “我也爱你,老公。”贺雪生朝他扑去,沈存希用力抱紧她,像是抱着这世上的稀有宝贝,再也不肯放手。

    房间里响起激烈的掌声,韩美昕与厉家珍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闪烁着泪光,有感动也有祝福。

    须臾,沈存希将贺雪生打横抱起,大步朝楼下走去。楼下有很多宾客,见沈存希抱着新娘子下来,都看过来。

    沈存希抱着贺雪生来到客厅,贺峰与徐卿坐在那里,等着他们敬茶。沈存希将她放下来,佣人连忙斟了茶过来,两人在两老面前跪下。

    贺峰看着女儿,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他的女儿,他终于看到她嫁人了,作为父亲,他既高兴又不舍,他倾身握住她的手,哑声道:“雪生,爸爸陪你的时间太少,你这么快就要出嫁了,爸爸舍不得。”

    “爸爸,我们会常常回来看您,您想我了,也可以去依苑住,我们不会分开。”贺雪生泣声道。

    “好孩子,爸爸都明白,别哭,老四,我一直很看重你,雪生交给你,我放心,以后只许让她笑,不许让她哭,你记住了?”贺峰又交代沈存希,他一直盼望着女儿能嫁一个良人,如今真的看她嫁出去,他才体会到做父亲的心情,舍不得,真舍不得!

    沈存希连忙回答道:“是,爸爸,我会一辈子对她好,即使她会落泪,也会是幸福的泪。”

    贺峰心里不舍,就像有人要夺去他的心头肉一样,揪心揪肺的难受,可不管怎么不舍,他还是强迫自己放手,他倾身握住沈存希的手,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他叮嘱道:“雪生,老四,以后你们就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要相亲相爱,要互相扶持,要不离不弃。”

    “是,爸爸。”两人相视一眼,齐声应道。

    贺峰点了点头,笑中有泪,十分欣慰,接下来他们向两老敬茶,徐卿有许多话要交代女儿,可最后话到嘴边,却只剩一句,“雪生,存希,你们要幸福。”

    贺雪生想,有这么多人爱她,她一定会幸福的。

    ……

    婚礼结束以后,沈存希和贺雪生直飞法国巴黎度蜜月,这是全球最浪漫的城市,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十分开放,即使在外面,也会热情的亲吻,完全不理会别人的目光。

    来到这里,沈存希似乎也无所顾忌,偶尔看见有接吻的情侣,他也会拉着她,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以吻封缄,掠夺她的呼吸。

    一开始她还不习惯,次数多了,也变得大胆。偶尔也会突袭,亲他一下就跑了,他反应过来,会迅速追上来,将她搂进怀里,加深那个吻。

    这样的日子轻松而惬意,贺雪生偶尔会想起被他们扔在国内的沈晏白,心里会觉得歉疚,说好的一家三口不分开,但是沈存希就是不愿意带他出来度蜜月,说他会影响他们的二人世界。

    来巴黎的第十天,沈存希带她去了普罗旺斯,那里满山遍野的薰衣草,唯美而浪漫,醉人的花香,让人流连忘返。

    看完薰衣草,他们来一座白色的城堡前,城堡前面立着一排排风车,沈存希搂着她走进城堡,里面的装修与房间的格局,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诧异地望着他,“这里是?”

    沈存希笑盈盈地睨着她,牵着她的手往楼上走,“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喜欢吗?”

    贺雪生呆呆地和他上楼,她想起来了,这里是十号公馆,当初为了平息给富人别墅区带来的负面影响,沈存希亲自爆破了十号公馆,没想到他却把它建到这里来了。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主卧室里,主卧室有一大片落地窗玻璃,能看到一望无际的薰衣草花田,每天在花香中醒来,起床就能看见一片美景,这样的日子简直比做神仙还幸福。

    贺雪生用力点头,“喜欢,我太喜欢了,老公,谢谢你。”

    沈存希挑了挑眉,薄唇微微勾起,“不喜欢听到你说谢谢两个字。”

    贺雪生眼底掠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她上前一步抱住他,低声道:“我爱你,老公,爱死你了。”

    沈存希每次听见她说这三个字时,就莫名激动,他将她压在玻璃窗上,绵密的吻了起来,贺雪生也不如往常那样羞涩,热情的回吻他。

    吻到最后,不知道怎么就滚到床上去,沈存希在她耳边气喘吁吁道:“老婆,我们要个蜜月宝宝,好不好?”

    “好!”贺雪生娇喘着回答,想和他生个蜜月宝宝,想给沈晏白再生个妹妹,那样有儿有女,他们的生命才会变成了一个大写的“好”字。

    夜,逐渐深沉,普罗旺斯的星空璀璨夺目。

    床上的两人相拥而眠,静谧,幸福。忽然,有音乐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仔细一听,是歌剧魅影的主题曲,枕在沈存希臂弯里的贺雪生,猛地睁开眼睛……

    正文完结,开启薄慕年vs韩美昕的番外。

    ……

    七年前。

    薄氏集团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黑与白的装修风格,透着极致的森严与冷酷。在这种强势冷硬的气氛渲染下,坐在首位的男人更是让人觉得高不可攀,难以亲近。

    薄慕年坐在那里,浑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他的目光冷冷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角落里那道身影上,女人走神得厉害,他无数次逮到她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脸上。他手里的钢笔点了点桌面,打断正在发言的高管,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其他人散会,韩小姐留下!”

    其他人如蒙大赦,连忙站起来,抱着笔记本飞快逃离总裁办公室,就好像这里是魔窟一般,每进来一次,就让人窒息一次。

    韩美昕眨了眨眼睛,眼中泛着水灵灵的光芒,看着“战友”们匆促往外走,她才后知后觉,她被留下来独自面对这个传说中内分泌失调的男人。

    她本该害怕的,毕竟这个男人身上系着他们事务所的命运。可是很奇怪,这两天看见他,她都跟着魔了一样,脑子里总是浮现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画面尺度堪称十八禁,然后她身体里的血液就会莫名奇妙的燃烧起来。

    真是奇怪了,她这个年纪还思春,有点说不过去,更何况是面对这个“冷面煞星”一样的男人,她居然会热血沸腾,想扑倒他!

    此刻,她看见男人站起身来,一身西装挺括,包裹着结实的身材,每一步都透着力与美,充满禁欲的气息,他气势强硬地向她逼来。她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抖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薄慕年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锐利的黑眸折射出凌厉的光芒,目光牢牢锁着面前的女人。他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步履优雅地欺近她,浑厚的男声响起,“韩小姐,我劝你不要玩花样,不管你怎么花样作死,我都会不再聘请你们事务所。”

    韩美昕突然就不退了,她仰起头,盯着面前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以及性感的喉结。随着他说话,喉结上下滑动,她本来准备好的一腔义正言辞的陈词瞬间消失,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不是没见过男人,比薄慕年性感的男模,在杂志上她看得都已经麻木了。可是眼前这个,穿着黑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向脑后,浑身都散发出一股禁欲的气息,反而让她口干舌燥起来。

    她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理智,“那个、薄总、过去一年,我们为薄氏尽心尽力,虽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您继续聘请我们,我们会……”

    “没有如果!”男人冷硬地打断她,声音几乎透着一股偏执,“我花高价聘请的律师事物所,不是为了来给我干苦力的,这一年你们的表现让我非常失望,我不会再聘请一堆吃闲饭的。”

    闻言,韩美昕的脸色乍青还白,气得不行,虽然心里很畏惧这个男人,但是被人藐视成这样,不还击她就不叫韩美昕,“什么叫吃闲饭?这一年来我为薄氏做牛做马,兢兢业业,从不敢有半点马虎,我自认我对得起您付的工资。”

    薄慕年转身走到办公桌旁,拿起一份文件走回到她身边,重重地丢在会议桌上,“好好看看你这一年为薄氏做了什么?”

    韩美昕气冲冲地拿起文件,看完文件,她的脸都绿了,去年薄氏没有一桩涉及法律方面的官司,除了正常的法律咨询,她没有为薄氏尽一分力。

    她瞠目结舌,张了张嘴,强辨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您也不希望薄氏日日官司缠身吧?”

    薄慕年倏地欺近她,男人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肆无忌惮地钻入她鼻息间,让她的呼吸彻底乱了。她还没反应过来,薄慕年伸出修长的手指,翻到下一页,上面是薄氏这一年来打的官司,负责人是薄慕年的御用律师辛律师。

    “你看清楚,薄氏不是没有官司,是用不上你,让你去打官司,薄氏迟早破产!”薄慕年刻薄道,每说一个字,身体就欺近她一分,说到最后,他的身体几乎快贴上她的了。

    韩美昕努力将注意力放在文件上,可是他身上霸道的男性气息无处不在,不仅扰乱了她的呼吸,还扰乱了她的心跳。她身体里的血液开始逆流,心跳越来越快。她晃了晃头,努力想要抓回自己飘散的思绪。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身体越来越热?

    她抬起头,目光迷离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男人举世无双的俊脸在她眼前逐渐清晰,她浑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她下意识往后退,直到背抵在墙壁上,她退无可退,“你、你离我远一点!”

    离我远一点!

    从小养尊处优的薄大少,从来没有听到女人对他说你,离我远一点!

    如此嫌弃的语气,不得不说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原本插在西裤口袋的手,下意识伸出来,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瞬间,已经捏住了面前这个女人的下颌,黑眸里尽是嘲讽,“韩小姐,你这是欲擒故纵么?”

    连着几天开会,她像花痴一样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打转,难道是他会错意了?还是这就是她打的主意,想要欲擒故纵?

    韩美昕呼吸一窒,没想到薄慕年竟然会伸手触碰自己,力道有些大,让她不自觉地拧起秀眉,轻呼一声。她心里生出一股恼意,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兴奋起来。

    该死!

    一定是最近鸡汤喝太多,太补她才会变成这样。她努力拉回飘远的注意力,抬头望着面前英俊冷酷的男人,视线逐渐模糊,她的目光落在那张翕合的薄唇上。

    好性感的薄唇,不知道吻上去是什么感觉?会像棉花糖一样软软的,还是像qq糖一样嚼劲十足?

    脸上传来温软的触感,薄慕年突然愣住,他黑眸犀利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薄唇微启,语气说不出的嘲讽,“韩小姐,请自重!”

    他刚要挥开她的手,那张小脸突然在面前放大,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吻住,一股电流从相贴的唇瓣袭向他全身,他蓦地撑大黑眸,瞳仁深处,尽是女人放大的俏脸。

    他无法相信,他居然被这女人强吻了!

    这对薄慕年来说无疑于奇耻大辱!

    他双手握住她的腰,恼怒地要将她推离,哪知女人如八爪章鱼一样扑了上来,双手牢牢地缠着他的后颈,舌尖扫过他的唇角,像吃着冰淇淋一样吸吮起来。

    薄慕年浑身一僵,黑眸死死地瞪着她,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可是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他竟然想抱起这个女人,把她放在会议桌上,撕碎她的衣服,和她在会议桌上翻云覆雨。

    这种想法不仅要命,还很疯狂!

    他不需要女人,尤其不需要不折手段勾引他的女人,她的强吻,对他来说是耻辱!薄慕年浑身的气场都冷了下来,他的大手牢牢地禁锢着女人的腰,下一秒,韩美昕被他推了出去。

    男女体力上的悬殊,在此时的对比特别明显。若是薄慕年强吻韩美昕,她死都挣脱不了。偏偏是她强吻薄慕年,所以才会被轻而易举的推开。

    韩美昕后腰撞在桌沿上,一股尖锐的痛楚瞬间袭遍全身,她痛得皱起眉头来,伸手捂住后腰,整个人清醒过来。

    薄慕年黑眸里淬了火一般,整个人处于暴躁与狂怒中,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劈手指着办公室门,冷喝道:“滚出去!”

    韩美昕抬头跌入那双冒着火光的冷眸,触到他唇边晕开的口红,她才后知后觉,她刚才居然强吻了大boss,该死!她居然强吻了大boss。

    她刚才一定走火入魔了,否则她怎么会扑上去强吻他?完蛋了,看着薄慕年铁青的脸色,她试图解释:“薄总,我……”

    薄慕年抬手狠狠擦了几下薄唇,就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碰过,厌恶至极。看见那个胆敢强吻他的女色魔还在办公室里,他简直无法忍受。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拽住她的后衣领,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拎着她往门口走去。

    韩美昕吓懵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扔出去,十分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办公室木门在眼前“砰”一声被甩上,随即门内传来男人的暴喝声,“从今天起,狗与韩美昕不得踏入薄氏半步!”

    韩美昕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她又羞又气又窘,察觉到秘书室与助理室的职员都围过来,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太丢人了!

    她没打算色诱薄慕年,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就着了魔扑上去强吻他?她的一世英名,就要这样毁于一旦了。

    几个职员听到薄慕年的暴喝声,吓得缩了缩脖子,有些同情地看着跌倒在地上的韩美昕,看到她的唇妆花了,都开始在脑子里yy,她怎么惹得薄慕年大发雷霆,将她扔出来。

    办公室的门忽然“刷”一声被拉开,薄慕年俊脸黑沉地站在门口,将手里的东西扔出去,看见韩美昕还坐在那里,他冷声道:“徐秘书,叫保安上来将她轰出去!”

    说完,他“砰”一声再度甩上门。

    秘书室的徐浩平常与韩美昕交好,他弯腰将她扶起来,把地上的笔记本等物捡起来交给她,小声问道:“韩律师,出什么事了?”

    韩美昕摔得屁股疼,她接过东西,瞥了一眼其他几个看好戏的职员,她脸上有些挂不住,脸颊烫得惊人,她欲盖弥彰的解释道:“没事,和薄总一言不合。”

    徐浩跟在薄慕年身边多年,他知道薄慕年不是一个一言不合,就会对下属大发雷霆的老板,他没有点破她的谎言,还安慰她,“没关系,等薄总气过了就没事了。”

    韩美昕想起薄慕年刚才恨不得将她掐死的神情,她想,恐怕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她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就是强吻一头猪,也不该强吻他啊。

    “我没事,你去忙吧。”韩美昕勉强笑了笑,等大家都散去后,她才耷拉着脑袋,抱着自己的东西下楼。

    刚回到办公室,保安就上来了,说是奉薄总的命令,请她离开!

    韩美昕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是她主动强吻他,但是这种事怎么算,也是女人吃亏,他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算什么事?

    韩美昕一边腹诽,一边收拾东西,跟着保安离开薄氏大厦,站在大厦外的广场上,她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大厦,抬手对着大厦比了个中指。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脾气那么坏,还自带移动冷气,她还不侍候了!

    ……

    办公室里,薄慕年站在落地窗前,外面艳阳高照,他心里窝着一团火,伸手粗鲁地拽松领结。喉咙上仿佛有火在烧,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薄唇,薄唇上仿佛还残留着女人唇齿间的薄荷香气。

    他莫名恼怒起来,转身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接了几捧水漱口,直到唇齿间再也没有异样的感觉,他才走出浴室。

    他走回办公室,按下内线,沉声道:“人轰出去没有?”

    “我已经让保安去请她出去了。”秘书战战兢兢的回道。

    薄慕年挂断内线,转身走到落地窗前,垂眸看着公司门口,韩美昕站在花坛旁,楼层那么高,分明什么都看不清,可他却清清楚楚地看见,她朝他比了个中指!

    他顿时气血翻涌,好你个韩美昕,居然敢对我比中指,你完蛋了!

    薄慕年气炸了!

    韩美昕转身走进停车场,开着刚刚淘来的二手奔奔,驶出薄氏集团大门。开车回到子午律师事务所,进门就碰见了正要离去的连默,她连忙道:“学长。”

    连默朝她颔了颔首,“美昕,薄氏的法律顾问你尽力争取一下,只要能续约,下半年律师事务所的开支就不愁了。”

    闻言,韩美昕垮下肩来,续约的事,她好像搞砸了。她无精打采的回到办公室,八卦的速度向来很快,她在薄氏被薄慕年扔出办公室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律师事务所。

    老总派秘书小花下来召唤她,小花,人如其名,十分花心,凡是事务所有点姿色的男人,没一个逃得出她的魔掌。据说她刚来事务所时,只是一个被人呼来喝去的小助理,短短两年时间,凭着床上功夫取悦了事务所合伙人之一,一跃成了“太监总管”。

    她穿得花枝招展,裙摆短得能看见底裤,她倚在玻璃门上,眼里有着刻薄与嘲讽,“哎哟,韩律师,你说你这么一个身娇体贵的大美人,薄总怎么舍得把你扔出去?”

    韩美昕向来看不惯小花,特别是她那一身清凉的打扮,把事务所拉低了n个档次,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花街柳巷,听她阴阳怪气的嘲笑她,她冷冷道:“说人话!”

    小花脸上挂不住,冷哼一声,“有些人看着一本正经,背地里不知道干什么下贱的勾当,据说薄总下了严命,狗与韩美昕不得踏入薄氏半步,呵呵。”

    小花掩着嘴笑起来,“韩律师,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引起男人的注意,才不会沦落到与狗相提并论?”

    韩美昕心情本来就不好,她一拍桌子站起来,怒瞪着小花,道:“说够没有?”

    这一声引来了事务所其他同事的注意力,小花尴尬极了,她跺了跺脚,“不知好歹,老总叫你上去。”说完,她扭着腰离开了。

    韩美昕头疼欲裂,老总找她准没好事。

    她起身上楼,露过秘书台,还听到小花在冷哼,她无心理会,敲了门进去。半个小时后,她垂头丧气的出来,老总恩威并施,苦口婆心只有一句话,祸是她闯下的,就该她来收拾烂摊子,让她拿下薄氏集团的续约。

    回到办公室,她抓起办公桌上的毛绒玩偶,又打又咬,完全像个女神经,她在心里恨恨的呐喊:薄慕年,你去死!

    几分钟后,她冷静下来,将毛绒玩偶扔回办公桌上,又恢复成那个知性冷静的女神,她抬眸,瞥向玻璃门外正在围观的同事,抛了个媚眼过去,“你们都没事干了吗?”

    同事们一哄而散,她收回目光,整了整凌乱的发丝,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主动出击。

    有句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拿起桌上一本杂志,杂志封面上的男人正是薄慕年,黑色西装搭配简单的白色衬衣,英俊的面容映照在灯光下,衬得五官愈加深邃,他抿着菲薄的唇,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感矜贵震撼着人的灵魂。

    她暗忖:要拿下续约,就得拿下这个男人,可是要拿下这样的男人并非易事。

    她抚着下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男人清冽的烟草气息,她唇上一烫,莫名心慌。她连忙缩回手,睨着封面上的照片,男人的目光深刻,安静,却又发人深思,他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男人。

    韩美昕拿钢笔戳在男人的脸上,手指运转,在上面写了王八两个字,她笑容有些几分阴险,薄慕年,你就等着接招吧!

    韩美昕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当下就乔装打扮了一番,混进了薄氏集团,刚到总裁办公楼层,就见薄慕年与秘书徐浩迎面走来。

    来时她鼓足了勇气,可当她看到那个冷面男人时,她心里陡然生出几分胆怯,她连忙转身,躲进了电梯里,却忘了按下行键。

    电梯再度开启,徐浩扶在门边,等薄慕年走进去,他才跟进去,按了楼层楼字。

    韩美昕看见电梯门再度开启时,已经转过身去蹲在电梯角落,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一开始薄慕年确实没有注意到那里蹲着一个人,只看到一团花花绿绿的,他皱紧眉头,“今天谁在做电梯保洁,电梯里一堆垃圾都没清理出去,叫人事部记她一过罚款。”

    韩美昕蹲在那里,听他说罚款,她在心里鄙夷,万恶的资本主义!她往四下里看了看,没看到垃圾,才后知后觉,他嘴里的一堆垃圾好像指的是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堂堂一枚安静的美少女,竟然成为垃圾了,他长眼睛没有?韩美昕气炸了,她也顾不上对这个男人的畏惧,站起来,笑得风情万种,朝薄慕年扑去,“哈尼,死相,早上才吻了人家,这会儿就不认识人家了,真是薄情得让人伤心。”

    薄慕年眼前一花,看见一个打扮诡异地女人朝他扑来,他身手敏捷,迅速避开。韩美昕扑了个空,撞到电梯壁上,电梯晃了晃。

    “哪里来的疯女人?徐秘书,叫保安把她给我轰出去。”薄慕年脸色铁青,目光冷得能冻死人,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她要再敢朝他扑来,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徐浩看着眼前这个血喷大口的女人,听出了她的声音,迟疑地唤道:“韩律师?”

    韩美昕睨了薄慕年一眼,闹够了,也没敢再朝他扑过去,她抚了抚脸颊上凌乱的头发,一本正经道:“薄总,请您给我五分钟时间,听我……”

    薄慕年死死地瞪着她,新仇加旧恨齐齐涌上心头,他愤怒地打断她的话,“韩小姐,你现在的行为已经够得上性骚扰,不想坐牢,就马上滚出我的视线。”

    他简直低估了她的能耐,先是强吻他,再是朝他竖中指,现在居然穿成这副鬼样子来接近他,前台都是死的吗?居然让她混进公司。

    韩美昕试图争取,“对于早上的事,我可以解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要知道强吻的对象是您,我宁愿去强吻一头猪。”

    薄慕年向来以冷面总裁闻名,现在却被韩美昕气得频频破功,他看着她,眼神阴鸷得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一字一顿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如、一、头、猪!”

    一个一个字愤怒地砸在她脑门上,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挽救,“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该强吻您,我应该去强吻一头猪。”

    男人的俊脸顿时黑如锅底,他死死地瞪着她,“你再说一次!”

    韩美昕挫败地抚着额头,怎么越解释越糟糕了,“那个,薄总,我来找您,是为了谈事务所续约的事,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真的很需要这个case。”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薄慕年说完,电梯双门打开,薄慕年抬步走出去。

    韩美昕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她已经抛下一切来缠着他,不拿回合约,她怎么向老总交代?她快步追上去,急道:“我知道您很讨厌我,这一年我虽然没有帮薄氏做过什么大的贡献,但是职员来咨询法律问题,我从来没有应付了事。如果您是讨厌我这个人,我可以安排事务所的其他同事过来,我保证,我会彻底消失在您面前。”

    薄慕年脚步一顿,突然停了下来,他冷冷地盯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听到她说会彻底消失在他面前,他心里竟产生了异样感。

    韩美昕见他突然停下来,以为他在认真考虑她的建议,她继续道:“辛律师在律师界有着响当当的名声,有他为薄氏保驾护航,确实用不到像我这样的小律师,但是薄氏是一个大企业,公司里有成千上万的员工,他们多多少少都会面临到法律问题,法律顾问的存在,就是帮他们解答疑惑,甚至是介绍有经验的律师帮他们打官司。而这些琐碎的事情,并不能倚仗辛律师,那样的话太大材小用,您说是吗?”

    薄慕年盯着她不停翕合的唇瓣,他还记得她的唇瓣柔软得不可思议,他的目光向下移,她的纤腰不盈一握,似乎一用力就会将其折断,花裙子下面,一双长腿白皙漂亮,若是夹在他腰上,那滋味不知道该有多销魂。

    以前他怎么没注意到,她的身材这么有料?

    察觉到自己的思绪飘远,他及时打住,他怎么可能对她有这种该死的想法?他移开视线,神色如冰,薄唇微启,冷声道:“徐秘书,叫保安把她轰出去!”

    韩美昕说了那么多,以为他会认真考虑她的建议,没想到他还是不予理会,她急道:“薄总,请您考虑考虑,事务所的命运就在您的一念之间。”

    她话还没说完,保安已经跑过来,一左一右的将她架起,一边向薄慕年道歉,一边架着韩美昕往公司外走去。

    徐浩小心翼翼地看了薄慕年一眼,试图为韩美昕说话,“薄总,韩律师……”

    “你也想被撵出去?”薄慕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徐浩连忙闭上嘴,不敢再为韩美昕求情。

    ……

    韩美昕被轰出去后,纵使她脸皮再厚,也元气大伤,灰头土脸的回去了。晚上躺在床上,她想起老总和她说的那番话。事务所遇到一点麻烦,连老爷子想让连默回家继承家业,向事务所施压。

    之前由连默牵线的几个大公司的法律顾问,都因为期满而解除了合作。现在只剩薄氏集团一家公司,薄氏集团与连家素来并无渊源,薄慕年不想和他们续约,除了不认可她的能力,还有就是他要与另一家事务所签约。

    所以她强不强吻他,结果都是一样。

    韩美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时不时蹦出薄慕年的身影,越想就越口干舌燥,她腾一下坐起来。实在太奇怪了,若说三月思春,她想男人了还说得过去,这都八月了,她还在思春,就有点诡异了。

    更何况她今天还扑了薄慕年。

    此时她身体热哄哄,闹得她睡不着。她起身下床,走出卧室,就听到开门时,她朝玄关望去,看见宋依诺拎着鸡汤进来,她有气无力地走过去,“你后妈又给你送爱心鸡汤了?”

    宋依诺换了鞋子,拎着鸡汤走进厨房,听见韩美昕跟了进来,她问道:“要喝一碗吗?”

    韩美昕敬谢不敏,连忙摇头,“不了,我最近补过头了,你喝吧。”见她盛了一碗端在手里,她迟疑道:“依诺,你喝了鸡汤,有没有奇怪的反应?”

    宋依诺抬眼看她,“什么奇怪的反应?”

    韩美昕心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难道她骨子里就是个淫荡的女人,才会对薄慕年见色起意?她一脸受惊,连忙甩了甩头,“没什么,我先去睡了。”

    韩美昕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事务所的生死存亡一下子压在她肩上,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薄慕年答应和他们续约呢?

    接下来的半个月,韩美昕想尽办法接近薄慕年,可连面都没捞着,更不用说和他谈续约的事。她越挫越勇,像是与薄慕年杠上了,他越避不见面,她就越要让他来见她。

    八月的阳光毒辣,一开始她还可以在公司前面的泊车点守候,后来被保安轰出去,只能去广场上等。火辣辣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就算打着太阳伞,也无际于事,热浪一阵阵扑过来,她晒得快要中暑了,可那个铁石心肠的男人,还是不愿意见她一面。

    然后突然有一天,她听到一个版本,说她暗恋薄慕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他告白,却被他无情拒绝,甚至还扔出了公司,并且严令禁止,狗与韩美昕不得踏入公司半步!

    她听得直冷笑,她会暗恋他?真好笑,她就是暗恋一头猪,也不会暗恋他!

    等等,韩美昕突然想到什么,她这么死守下去,根本就无法靠近薄慕年半步,不如放奇招,逼他出来见她。韩美昕越想越兴奋,她不会就这样认输的,就算豁出一切,她也要他答应续约!

    九月初,薄氏集团一季度一次的股东大会正式召开,早上八点半,股东们的车队浩浩荡荡地驶进薄氏集团,薄慕年西装挺括,站在公司门口迎接股东们的到来。

    应邀前来的财经版媒体记者站在旁边拍照,闪光灯此起彼伏,可见这次股东大会的重要性。

    突然,远处传来女人嚣张的声音,经过扩音器,显得无比的惊悚,“薄慕年,你这个负心汉,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居然抛弃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所有人当场石化,薄慕年正与某个股东握手,他收回手,神情阴鸷地瞪着广场上那个造型奇特的女人,她拉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本宫有喜了,他恨得直磨牙。

    他以为她消停了,终于死心了,看来是他太低估她死缠烂打的能耐了。

    徐浩看着老板欲吃人的神情,真为韩美昕感到担忧,这下韩律师是彻底得罪老板了。谁都知道今天的股东大会有多重要,她竟然还选择今天跑来胡闹,韩律师,你自求多福吧。

    “徐秘书,先请股东们去会议室,我马上就到。”薄慕年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徐浩连忙请股东们离开,股东们看了看薄慕年,大步走进公司。

    走在最后面的是薄氏集团的创始人薄明阳,薄慕年的父亲,他扫了一眼广场上像小丑一样的女人,目光锐利地落在薄慕年身上,神情威严道:“慕年,这是怎么回事?”

    薄慕年的脸色没好到哪里去,他冷声道:“我会解决好。”

    “真有孩子,就把她带回去好好安顿,不要让她在这里胡闹,给薄家脸上抹黑。”薄明阳不是封建长辈,门第观念也早被儿子过着和尚一样清修的生活给磨没了。现在有个女人自称怀了儿子的孩子,他心里窃喜还来不及,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是女的,能生出孙子就行。说罢,他转身扬长而去。

    一干人等陆陆续续进了公司,只剩下薄慕年与一群财经板块的媒体记者。作为新闻人,那嗅觉不是一般的灵敏,眼见薄慕年向韩美昕走去,直觉有戏,拼命按快门。

    要知道薄慕年向来清心寡欲,执掌薄氏集团多年,向来零绯闻,难得拍到他与女人有染,终于能打破他与沈存希是好基友的传闻,他们不知道有多兴奋。

    薄慕年踩着沉稳地步伐,像猎豹一样迅疾地逼近那个自导自演的女人,精致的五官上一脸平静,让人捉摸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眸光太过深沉,让人感到几分压抑与侵略。

    韩美昕成功引起薄慕年的注意,她心里暗自窃喜,看他向她走来,她连忙将打好的腹稿背出来,“薄总,谢谢您肯见我,关于续约的事,我和我们老总商量过,如果您觉得我们开价高了,您说个数,一切都好商量嘛。”

    薄慕年在韩美昕面前站定,锋利的目光扫过她的小腹,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韩小姐,请问接个吻,我是怎么把你肚子搞大的?”

    韩美昕听着他粗俗的话语,俏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共事一年多,她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不太好,她尴尬的解释道:“您不愿意见我,我也是没办法。”

    “好一个没办法,你身为律师,难道不懂形象对一个企业人有多重要?”薄慕年俊脸阴沉,“你连最起码的维护集团领导者的形象都不懂,我凭什么要和你们续约?”

    韩美昕被他训斥得一愣一愣的,悔不当初,“对不起,薄总,我可以召开记者会澄清误会,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薄慕年大手一挥,满心都是愤怒,他冷声道:“不用了,你现在立即从我眼前消失,否则不要怪我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

    韩美昕望着他绝情的背影,气得眼泪直往眼眶里钻,她好像真的搞砸了,怎么办?她回去怎么向老总交代?直到看不见薄慕年的身影,她才垂头丧气的转身去打车离开。

    ……

    夜幕降临,城北一间装修得小资情调的清吧里,韩美昕坐在靠窗的位置,俏脸晕红,目光迷离,神色恍惚。桌上歪歪倒倒放着几个空酒瓶,大抵已经喝高了。

    酒壮怂人胆,她满腹怨气,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指着空酒瓶大声骂道:“薄慕年,你这个王八蛋,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话,会害多少人丢了饭碗……我强吻你,那是给你面子,跟吻木头一样,你以为我想啊……没情趣,难怪32岁高龄,还孤家寡人一个,谁受得了跟木头生活……嗝……”

    清吧里很安静,韩美昕的声音格外响亮,一字不落的落进坐在角落里的男人耳朵里。

    “噗哧”一声,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忍俊不禁笑出声,一双桃花眼格外闪亮,转头看着不远处那个醉醺醺的女人,“老大,这是谁啊?看样子对你怨气颇重哦。”

    薄慕年嘴角抽搐,冷声道:“阴魂不散!”

    岳京转过头来,望着他一脸不耐,他以手支着下巴,笑眯眯道:“老大,被女人强吻的滋味如何?很酸爽吧,看她长得不错,身材也挺有料,当个暖床的应该不错,自从珊珊……”

    “你喜欢就送给你了。”薄慕年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似乎并不想从他口中听到那个名字。

    岳京耸了耸肩,再回头看去,女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桌空酒瓶。薄慕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他道:“我去下洗手间。”

    岳京挥了挥手,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叹息,都这么多年了,老大还是放不下,唉!

    薄慕年走进洗手间,站在小便池旁,拉下裤链。

    身后格子间的门忽然打开,一个女人跌跌撞撞走出来,她感到眼前天旋地转,没注意到台阶,一脚踩空,整个人朝前面扑去,“啊!”

    想象中的钝痛没有传来,她撞到一堵“墙”,然后被弹回去跌坐在地上,她仰头想要看清楚自己撞到了什么,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到了一个怪怪的“水龙头”,她傻笑一声,好奇的伸手摸了摸,“谁设计的水龙头,长得这么奇怪……嗝!”

    薄慕年头皮一紧,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这个胆敢调戏他的女人,更加难以置信,自己在她手中居然……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