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七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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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买到防盗章证明你的订阅不够哦~  可是打他的人是贺家的决策人贺子弈。

    贺子煜的脚退了两步才稳住身体, 被扇过的脸通红, 足以见到贺子弈的力道之大。

    “大哥, 昨晚我和姝姝被下药了。”

    贺子弈的动作一顿,虽然贺子煜在他心中很蠢,可是也不能蠢到和白姝光明正大的在贺家睡在一起。

    这事确实透露着诡异。

    他强压下怒气, 冷着脸说:“先送白二小姐回去,我会让人调查这件事。”

    白珂的卧室内, 器灵正幻化成水镜, 外面发生的情况被白珂看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那打在贺子弈脸上巴掌,看起来可真吓人。

    白珂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吃过药之后身体不再酸痛, 可是她也不愿起床。

    器灵胆突突的说:“大人, 您……好像不着急完成任务?”其实器灵想说的是, 这一个多月以来, 白珂除了攻略贺子弈之外根本什么都不做,白家还有那么渣渣等着白珂打脸虐渣, 对贺子煜也一点都不上心。

    白珂抬眼看它,“我这不是在完成任务嘛,宿主的愿望并没有让我帮她打脸。”她自然没那么好心。

    “可是……”器灵小声说, “最后一个心愿, 找到宿主的亲生妹妹……您不把白家那摊子破事捅出来, 怎么去找宿主的亲生妹妹?”

    白珂理直气壮的说:“宿主又没有说要帮妹妹认亲, 我到时候找到她不就可以了。”

    器灵:“……”

    “大人, ”器灵觉得它好心累,“宿主对任务完成的满意度达到90分以上您才算是完成任务。”

    白珂挑眉,看的器灵心惊胆战。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说:“好吧,看在这是我做的第一个任务的份上,我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天吧。”一脸无奈的样子。

    器灵只能在心中打定主意,到下一个世界,它一定要把每一个愿望都替宿主扩展开来,省着它的这位妖神大人只按照字面意思去做任务。

    白珂穿好衣服从卧室里走出去,刚好听见贺子煜说她的坏话。

    “这里可真热闹,我亲爱的未婚夫,难道被大哥捉奸在床了?”白珂的话中满是嘲讽,只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看到她眼底深处的难过。

    贺子弈捕捉到白珂眼底的难道,紧皱眉头,他特意叮嘱这件事不要让白珂知道,没想到白珂还是知道了。

    谁成想贺子煜看到从一旁闻风赶来的白珂,顿时暴怒的说:“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是她给我和姝姝下了药。”

    谁成想贺子煜的话音落下后等待他的不是贺子弈对白珂的质问,而是另外一巴掌。

    贺子弈扇完贺子煜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看着怒视他的贺子煜,他面不改色地说:“贺子煜,你给我有点男人的风度,有点贺家人的样子!没有证据最好不要乱说话,我对你可真是失望。”

    然而白珂却在心中对着凌霄玉吐槽,“这个贺子弈也真是有意思,早上刚从我的床上爬起来,现在就能面不改色的教育他的弟弟,真是不要脸到极致。”

    器灵:“……”

    “我就喜欢不要脸的,刚才听到贺子煜侮辱我立刻扇耳光的样子好可爱。”

    器灵:“……”

    “你对我失望?你什么时候对我没有失望过?”贺子弈的两巴掌打蒙了贺子煜,他愤怒的把心中的不甘和恨意全都说了出来,“你让我娶白珂,我就必须娶白珂,你在乎过我的心情吗?我做错了任何事,得到的不是你的安慰,每次都是你面无表情的冷酷模样,仿佛我在你眼中并不是你的弟弟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家里的人都看你的脸色,谁把我这个二少爷真的放在心上!”

    贺子弈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抿着嘴唇。

    管家站在一旁心痛的看着贺子煜,他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想。

    贺夫人早逝,贺先生现在还在医院住院,已经住了十多年,贺子弈从十几岁便开始处理公务,那时候贺子煜不过才十岁,他算是贺子弈照顾长大的。

    谁成想养出一个白眼狼来。

    贺子弈却没有管家想象中的那么伤心,因为他确实不在乎贺子煜的想法,要不是父亲让他照顾贺子煜,他根本不会管他一分一毫。

    他声音冰冷的说:“你不是想娶白二小姐吗?那你就和她结婚吧,想必你和白二小姐一定开心极了。”

    “我会通知白家解除你和白珂的婚约,从现在开始你的未婚妻就是白二小姐。”

    和白珂解除婚约一直是贺子煜最想要做的事情,可是当这句话从贺子弈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贺子煜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其实他现在并没那么想娶白姝。

    贺子弈的一番话让愤怒中的贺子煜醒了几分,他说:“大哥,现在真相未查明,婚事我们稍后再说。”

    “呵呵。”贺子弈缓缓笑了出来,因为他察觉到贺子煜对白珂的那点不舍,可是白珂是他的。

    只是他还未开口之前白珂便说话了,“贺二少爷,刚才还骂我恶毒,怎么,现在又不想和我解除婚约了?那躺在你床上的白姝妹妹该多伤心呀。”

    “你刚才还在和大哥据理力争说你连婚姻自由的权利都没有,现在大哥要帮你解除婚约你又不着急了?”

    白珂的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美的不可方物,和那个脸肿着眼睛也肿着白姝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贺子煜心中后悔的声音更大,可是自尊让他继续说:“我只是想先查明真相,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够了,你可以回去安慰你的未婚妻了。”贺子弈开口打断这场对话,并且直接做了决定,任何人都无法更改。

    说完他便带着白珂转身离开。

    贺子煜推开他卧室的门,白姝穿着他的大衬衫迎了上来,急切的问:“贺总说什么了?”

    不怪白姝什么都没有听到,实在是贺家别墅的隔音效果太好。

    贺子煜看着白姝的表情有些茫然,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明明得到了他想要的却并不开心。

    他抿了抿唇,没有正面回复,“姝姝,大哥说要调查昨晚的事,我先让人送你回家。”

    白姝心中着急,药是她带进来的,就怕查到她的身上。

    可是她想了想,她也是受害人,而且她的动作不见得会被查出来,于是她勉强安慰自己。

    但是昨晚她明明看到白珂把那杯酒喝进嘴里,为什么中招的变成了她?

    白姝想不明白,还是说本来那瓶酒里就已经被下了药,白珂也想用这种手段对付她?

    可是无论如何白珂都吃了药,这是她亲眼所见,这种药除了男人和去医院根本无法缓解。

    要是白珂昨晚也找了男人……白姝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很好,这一次还是她赢了,贺家是不会要一个和别人睡了的未婚妻。

    “子煜……我们会在一起的吧?”白姝觉得白珂虽然比以前聪明了,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最后胜利的还是她。

    贺子煜像是睡服自己一般喃喃道:“会的……会的。”

    另一边,贺子弈一直在小心的观察白珂的表情,他不知道是哪个人敢如此大胆告诉白珂。

    “怎么?你在想是谁告诉我的?”白珂像是看穿了贺子弈的想法一般,“可以呀大哥,这种事你都不打算告诉我,是怕我把你贺家的丑事说出去吗?”

    “珂珂,我不是。”贺子弈对于这种哑口无言的状态很无措。

    尤其是以前都会甜甜对他笑的白珂……想到这个从今天早上一直用话刺他的心的白珂,贺子弈很难过。

    “行了,别假惺惺的了,”白珂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你们兄弟俩可真行。”

    白珂是在嘲讽昨晚的事。

    “珂珂,你身体还难受吗?”贺子弈小心翼翼的问。

    “我的身体如何不需要你知道,你现在就快点把事情的真想查明还我一个清白就可以。”

    看着一脸茫然无措的贺子弈,白珂都有些舍不得虐他了。

    回到卧室,器灵忍不住询问:“大人,您要虐的是贺子煜,怎么虐起来贺子弈了呢?”

    “我虐他当然是为了让他更爱我了。”白珂可以肯定,要是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和贺子弈甜甜蜜蜜,贺子弈对她的好感度永远也达不到一百分。

    “男人啊都是贱皮子,你越虐他,他越爱你。”

    换好礼服后白珂就一直在这里待着,直到有人通知她医生到了。

    白珂点点头,然后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现在封印了一身神力和凡人无疑,可是她身边有一个神器。

    器灵努力微笑,它堂堂一个神器,到了妖神白珂手中,竟然让它变成一根绣花针去扎人。

    器灵:委屈。

    “要是白姝的手上被查出针扎过的痕迹。”白珂只说了半句话,可是话中威胁的意味十足。

    器灵瑟瑟发抖的说:“大人,我是神器,哪怕能被被封印大半,也绝对不可能查不出来的。”它是神器!神器!

    “行吧。”白珂不在乎的说,想起那个一贯会装模作样陷害人的妹妹,这次她倒是要看看医生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妹妹会怎样说。

    白珂下楼之后,所有人都聚到了医生那里,贺子弈心可真狠,他竟然让白姝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医生的检查。

    家庭医生在来之前就听到了贺子弈助理的描述,自然带了可以检查的仪器过来。

    他对着妹妹的手仔细检查之后说:“贺总,检查结果表明白二小姐的手上并没有任何针扎过的痕迹。”

    “这不可能!”白姝一向淡然的表情出现了裂痕。

    白姝看向贺子煜,她觉得肯定是医生看贺子弈的心情行事,她那么明显的针扎感觉,不可能检查不出来的。

    贺子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语气冷淡,“白二小姐的意思是?”

    “我的手真的有很明显的针扎的感觉。”白姝没法在装成大家闺秀的样子,她知道如果就此认定结果,她之前努力营造起来的形象就彻底没有了。

    她无法忍受成为一个“笑话”!

    “白二小姐是认为我贺家的家庭医生能力不行?”贺子弈不介意把这件事情闹大,“既然如此,那么就麻烦白夫人叫白家的家庭医生过来,我想大家肯定不介意多等一会儿。”

    安荣有些犹豫,她不能接受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小女儿同大女儿一样成为“笑话”,可是她觉得以贺子弈的为人做不出让医生作虚假诊断的事。

    “妈!”白姝紧张的看着安荣。

    安荣看着白姝眼神中不作假的焦急,以她对小女儿的了解,她终于狠心叫了白家的家庭医生过来。

    看到这一结果的太太们都不由得撇了撇嘴,要是安荣的大嫂在怕是不会让她做出如此决定。

    两个人都是她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她这个当妈的却偏心到外人都看不下去的地步,而且她这一举动等于当众打脸贺家。

    白姝稍微镇定心神,她看向贺子煜,眼神中带着无法隐藏的委屈,可是她看见了什么,贺子煜竟然躲避她的视线!

    在这期间贺子煜一直没有出声,哪怕他不想相信医生的检查结果,也不得不承认凭借他对他大哥的了解,贺子弈是不会做那种作假的行为。

    可是他同样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这等于他骂错了人,相信错了人。

    本以为是白珂当众报复白姝,结果却表明白珂什么都没有做,是白姝故意陷害。

    这个结果和他的认知产生太大的冲突,他不能接受在他心中单纯的如同一朵小白莲一样的白姝人设崩塌。

    半个小时后白家的家庭医生到场,他给出的检查结果也是并没有任何被针扎过的痕迹。

    这下子宴会现场炸了,白姝的脸立刻变得通红,她只觉得所有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是在嘲笑她,尤其是贺子煜颇受打击的样子,她再也维持不住大家闺秀的样子,转身跑了出去。

    安荣还没想好该如何救场就见到白姝把她扔在这里一个人跑掉了,整个人快要气到炸裂,但是她不能发作。

    哪怕她对白珂再不喜,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只能替白姝道歉,她假惺惺的看着白珂说:“可能是最近白姝钢琴弹得多手指痛,一不小心造成了误会,珂珂,你是姐姐,亲姐妹之间哪有仇恨,就不要介意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过安荣会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都在期待贺子弈的反应。

    果然贺子弈很给力的回答道:“那么请问如果真的是珂珂扎了白二小姐,白太太您会如此对白二小姐说吗?”

    当然不会!安荣在心中说,可是这话她不可能说出口。

    “当然会,”安荣努力露出微笑,“就像当年珂珂陷害妹妹的事,姝姝也没有和她计较过。”

    “白太太,”贺子弈的口气加重,声音也越发冷淡,“当年的事真想究竟如何,您也许不知道,但是我清楚珂珂的为人。”

    众人听到这话,都互相交换了眼神,难道当年白珂说的是真的,真的是白姝陷害她?

    闹剧结束,白珂觉得再看见安荣这张让人反胃的脸,怕是会影响她晚饭的胃口,于是手轻轻碰了一下贺子弈的手臂,软声说:“大哥,生日宴散了吧,我更想要的是你单独陪我过生日。”

    贺子弈的心软成一片,自然不会反驳白珂的话。

    “珂珂,你先回去换礼服,一会儿我陪你吃蛋糕。”

    白珂回到化妆间脱掉身上昂贵的礼服,换上日常的连衣裙后不久贺子弈便出现。

    他们坐车回家。

    白珂发现这并不是回家的路。

    贺子弈温声说:“我们去买蛋糕。”既然白珂喜欢温馨的生日,那么他便买一个只够两人吃的小蛋糕来庆祝生日。

    “好的。”白珂笑弯了眼睛。

    买完蛋糕回到家之后,白珂借着去卫生间的时间让器灵从空间给她取一样东西出来。

    这是一颗丹药的东西。

    白珂把她握在手心里,本想一会儿放到贺子弈的酒杯里,后来想了想,凡人的身体怕是经受不住这么强劲的药力,于是用手指在丹药上蹭了蹭,然后让器灵重新收好这枚丹药。

    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有佣人带着白珂来到花棚。

    花棚中央有一张小圆桌,桌子中央是蛋糕,旁边有两根已经点燃的蜡烛,桌子下面对面放着两把椅子,看起来很浪漫。

    贺子弈看到白珂走过来,便拉开椅子让白珂坐下。

    “我想家里最漂亮的地方便是花棚,便打算在这里帮你过生日。”

    白珂看向贺子弈的眼神满满都是感动。

    贺子弈像是毛头小子一般有些急促,不由得说:“插蜡烛许愿吧。”

    “嗯。”

    蜡烛插好后,白珂听见贺子弈清了清嗓子,然后温柔好听的生日歌响起来,不得不说,这一刻白珂是真的有点感动,当然只有一点点。

    白珂闭上眼睛假装许愿,在心中查了五个数之后睁开眼睛吹灭蛋糕上的蜡烛。

    接下来吃蛋糕的时候,白珂沉贺子弈不注意,手指悄悄地抹了一下他的杯口。

    *

    半夜白珂的卧室里。

    “器灵,你化成水镜,我要看看贺子弈。”

    器灵听见白珂的声音带着无法隐藏的笑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白珂如此开心。

    下一秒凌霄玉化成水镜,出现了贺子弈房间内的情况。

    贺子弈已经睡着了,只是睡得极不安稳,脸上带着些许红晕,额头上冒着一层细汗,仔细瞧,他的眉眼间竟然带着一种一样的愉悦。

    “大人,贺子弈是不是生病了?”器灵疑惑的问道。

    “生病?”白珂笑了出来,“治病还差不多。”

    器灵不懂还想继续询问,可是白珂却没有回答它。

    白珂躺在床上,手托下巴撑起上半身,看向水镜的眼神中充满愉悦,就像是在看电影一般。

    水镜中贺子弈开始喘粗气,偶尔还会发出一声□□,下本身的被子凸起一块,器灵终于明白白珂说的话的意思。

    贺子弈身体不是有问题吗???现在一柱擎天是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儿贺子弈闷哼一声,神情逐渐转为安详,白珂才挥挥手表示不需要水镜了。

    她轻哼一声,自言自语道:“果然勾引男人,还是那个骚狐狸的东西好用。”

    白珂下界之前,知道要封印身上的神力,她又不傻,所以带了不少“宝贝”,都存在凌霄玉那里。

    凌霄玉只知道白珂让他取了某件东西,却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某只骚狐狸送给她的礼物,只要吃掉丹药,哪怕是再不行的男人也会变成无敌霸王枪,她考虑到贺子弈只是个凡夫俗子,所以只蹭了一点点,没想到效果竟然也如此好。

    白珂身上有着九尾灵猫一族的高傲,向来看不上骚狐狸的东西,刚才也是灵感一闪,没想到竟然如此好用。

    器灵简直想要膜拜白珂,一个已经认命了的人在得知自己竟然会做春梦并且梦遗,哪怕是冷静如贺子弈也会疯狂。

    贺子弈感受到白珂的身体突然绷紧,过了几秒钟再次放松下来,只是把他抱得更紧,动作上带着几分依赖。

    这种依赖对贺子弈来说是一种陌生的体验,不过不差,他有点喜欢被白珂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

    贺子弈没有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摸着怀中少女的头发和后背,安抚的意味十足。

    几分钟之后,白珂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大哥,”白珂像是想到什么,猛然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红晕,轻轻咬着下唇说,“你能先出去吗?”

    贺子弈觉得人在难过的时候更需要人陪,他认为白珂是不好意思麻烦他,于是他说:“没事,大哥不忙,再陪你说说话。”

    “我……”白珂鼓足勇气,伸手推了贺子弈一下,然后双手环抱在胸前,“我没穿内衣!”

    这句局促又带着娇羞的话说出来之后,空气顿时安静了,贺子弈的表情怪异,他真的没有注意到……

    回想刚才抱着白珂时的样子,好像真的有两团软软的热热的东西贴在他的胸口处。

    害羞尴尬这种情绪,贺子弈好像快有二十年没有体会过了,现在却重新尝了一次。

    “大哥去给你热一杯牛奶。”贺子弈含糊不清的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门被轻轻的关上后,白珂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这贺子弈真有趣。”

    器灵已经对白珂佩服到五体投地,如此轻松的变让一个心肠冷硬的男人软下心来,关键是他还不觉得白珂有做什么特殊的事。

    白珂心情好,也就为器灵解释了几句,“有些事要看是什么人去做,同样的哭泣,我能让男人心疼,有些人却只能得到厌烦。”

    器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刚才白珂梨花带雨的样子,是真的美的不可方物,就连神界的上神都逃不过白珂的诱惑,贺子弈一个凡夫俗子又怎么可能逃得过。

    白珂走到卧室连着的衣帽间,脱掉身上的睡裙,穿上内衣后,又找了一条长及脚踝圆领长袖的睡裙穿在身上。

    也许是看到白珂心情好,器灵大胆的问:“大人,这衣服一点都不性感呀。”

    “我要的就不是性感,只有这种看起来幼龄的衣服才能让他对我越加心疼,我现在要的不是贺子弈的喜欢,而是他的心疼和宠爱,我要先住进他的心中,然后再一步一步攻克他的层层防御。”

    离开白珂的房间,贺子弈谨慎的性格让他忍不住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不过他捋了一下思路,还是否定了白珂故意这个可能。

    这根本不可能是白珂故意勾引他,况且根据调查白珂对贺子煜很有好感,否则今晚也不会因为贺子煜近期的态度而哭泣。毕竟白珂不知道他会在那个时间路过甚至会让他开门,一个女孩子在自己的房间内不穿内衣很正常。

    只是那种软绵温热的感觉……回想起来只觉得身边的温度都高了几分。

    “大少爷。”管家不知何时出现在贺子弈的身边。

    “刘叔。”被人看到他从未来弟妹的房间里出来,哪怕是像贺子弈这样成熟冷静的人,也不禁有些尴尬。

    管家从贺子弈走进白珂的卧室开始就守候在门口,“白小姐好些了吗?”

    “好多了,麻烦刘叔帮她温一杯牛奶有助于睡眠。”

    管家可以说是贺子弈为数不多能放心的人,他知道很多贺子弈的事,包括他的身体……

    只是哪怕贺子弈不能人道也不能一辈子一个人过呀,管家心疼他。

    贺子弈是个缺爱的孩子,在外人看来贺子弈的生活简直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只有管家心疼贺子弈从来没有享受普通年轻人的生活,没人疼没人爱,他强大到不需要这一切。

    可是真的有人不需要别人的疼爱吗?

    管家知道贺子弈对白珂的态度不同,心中突然出现一丝希望,他小心翼翼的说:“大少爷,您和白小姐……您也应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了,这样二少爷也不会再继续跟您作。”

    听到管家的话,贺子弈想到那个在他怀中全身心依赖他的白珂,然而还没有笑出来,他便叹了一口气:“刘叔,这种话就不要说了,我的身体你了解,就不要去浪费别人的人生了。”

    管家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说:“那大少爷我先去帮白小姐准备热牛奶了。”

    *

    贺子弈下班回来后,就看到白珂正站在门口等着他。

    少女身上穿着漂亮的连衣裙,看到他之后眼睛都亮了几分。

    一连十几天,每天白珂都会在贺子弈下班的时间在家门口等待。

    “珂珂,你不用在这里等我,在客厅里也一样的。”贺子弈的话中带着些许宠溺,白珂的行为让他感觉到暖心,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在门口等他回家。

    “大哥,”少女娇艳的脸庞上带着明媚的笑容,“反正我也没有事可做。”

    贺子弈在白珂的陪同下走进大门。

    “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大哥帮你请几个教油画的老师?”白珂最喜欢画画,这一点贺子弈清楚。

    “不、不用了,”白珂的眼神有些闪躲,里面藏着无法掩饰的自卑和胆怯,“我就是自己画着玩而已。”

    “珂珂画的很好。”贺子弈莫名的觉得有些心疼,想到曾经发生的那些事,他明知真相却没有帮助她,第一次不敢直视白珂的眼睛。

    自从白珂住到贺家之后,贺子弈每天都按时下班,吃饭也变得规律了很多,家里的菜单都是厨师精心设计的,他竟然再也没有胃疼过。

    “大哥,我们吃饭吧。”

    “吃饭。”

    两人默契的谁也没有提起贺子煜。

    白珂是妖神,千百年来除了神界的灵果之外很少吃东西,竟没想到凡界的食物竟然如此美味。

    尤其是那些鱼……真想抓几个厨师带回到她的地盘。

    贺子弈从不知道原来看一个人吃饭也是一件快乐的事。

    白珂爱吃鱼,所以他专门吩咐管家,家里必须保证每一餐都有鱼。

    每次白珂吃鱼的时候都让贺子弈想到妈妈曾经养过的那只小猫咪,明明是一只高冷的生物,看到鱼的时候却会对妈妈卖力撒娇。

    贺子弈用公筷给白珂夹了一点鱼。

    “谢谢大哥。”

    两人吃的无比和谐,可惜这时贺子煜回来了。

    “大哥,你们怎么不等我一起吃饭?”最近这段时间贺子煜虽然也没有在家里住,但是却不会很多天都不见人影,总是会到白珂面前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但是每次都会被白珂气个半死。

    “谁知道你回不回来吃饭。”贺子弈淡淡的说,刚刚脸上一直挂着的温暖笑容却悄然不见。

    好像自从白珂住进来之后,贺子弈从未给过贺子煜好脸色。

    这段时间贺子煜对白珂的印象变了很多,白珂和他印象中的那个白珂完全不同,贺子煜有些迷茫,但是习惯使然,他对白珂还是没有好态度,对着白珂的方向哼了一声之后,让佣人给他拿碗筷。

    看到桌上没有一道他爱吃的菜,反而都是白珂吃的正香,他阴阳怪气的说:“白小姐,莫不是白家在伙食上亏待了你?”

    白珂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

    “够了,”贺子弈冷声打断,“你要是不饿就别吃。”

    贺子煜看到白珂在他说话之后只是默默地吃着白米饭没有再加过任何菜的样子后,心中莫名没有任何爽快的感觉,可是他对白珂带着一股怨恨,每次见到白珂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出言讽刺。

    接下来餐桌上没有人再说话,只有贺子弈时不时用公筷给白珂夹菜。

    白珂吃完碗中的饭后就悄然下桌会回自己的房间。

    在看不到白珂的身影后,贺子弈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贺子煜马上说:“大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说的耳朵都疼了。”

    贺子弈语重心长的说:“子煜,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自己有眼睛,白珂在贺家待了这么多天,她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应该心中有谱,别让外界的声音干扰了你的心。”

    贺子煜闻言下意识的攥紧了他的手,明明他印象中的白珂是一个自私自利为了嫁进贺家甚至不惜伤害亲妹妹的人,是一个厚颜无耻威胁评委的小人,可是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茫然了。

    白珂的眼神坦然,甚至不喜欢他,从未讨好过他,她周身散发的气质根本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会有的。

    “我姐姐她很会讨人喜欢。”心头突然想起白姝羡慕的话语,贺子煜再次稳定心神,这一切都是白珂装的,他不能被欺骗。

    贺子弈看到贺子煜眼神的变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留下一句“你自己多用心观察吧”就离开了。

    这贺家他是不会留给贺子煜的。

    管家的态度让白珂满意,眼神和语气中没有丝毫怠慢,怪不得贺家蒸蒸日上。

    “谢谢管家叔叔,我很喜欢,”白珂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生一般,眼神中划过明显的惊喜,“同时也谢谢大哥。”

    管家在贺家做了三十年的管家,可谓是看着贺子弈长大的,听到白珂感谢贺子弈,心中不由得对她升起一股好感,这个白小姐并不像外界说的那般一无是处,不仅容貌令人惊艳,礼貌上没有可以指责的地方,真想不到她当初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情。

    管家离开后,白珂坐在梳妆台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