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妖怪公寓 > 104.第 104 章

104.第 104 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您的订阅率不足, 请补充购买本文^ ^

    不然一个还没拿到毕业证的学生想拿到这样的项目资源?

    做梦呢?

    就算是名校出来的也没门儿。

    这种市政府扔过来的项目, 至少是从业经验五六年打底, 还得有人脉资源和过硬的团队实力才能够接得下来的。

    一个刚毕业的学生, 正儿八经的出来接壁画的活, 刨除成本, 一平米挣五六十都算不错的了。

    顾白把包反正背在前边,手里还拿着一杯师兄投喂的奶茶,冰冰凉的, 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他茫然的转头看了一眼师兄们, 愣了两秒,重复道:“我?单独做?”

    他迅速回过了神, 摇头:“不不不, 不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其实也不是不行。”另一位师兄觉得没啥,“要不你出个设计试试, 能成最好,不成你就当是练习。”

    “对。”提议的大师兄赞同的点了点头,“不管什么方面的才能, 都是要通过大量的练习才能够提高的。”

    最重要的是,高教授的这个团队里,基本上人人都有稳定的客源,自己本身身价也不低, 倒是不会过度的去在意金钱和名声的事情。

    谁不是小新人过来的呢?

    能够混到现在这个地步, 也多是仰仗这一路走来的朋友与同门师兄弟们相互搭桥介绍。

    顾白听着师兄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这事儿定下, 顺便还在等地铁的时候打电话给老师报备了一声。

    “行了地铁来了,走走走。”师兄们像是赶小鸭子一样把顾白赶上了车,“咱们就这么定下了啊!”

    顾白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美滋滋的答应啊!

    S市艺术博览中心的墙面哎!

    第一次的墙面至少可以保留一年,除非以后有专门的壁画展需要重新刷墙,不然还能够保留更久一点。

    这可是免费宣传的大好机会啊。

    只要壁画摆在那里,那就是他的活招牌!

    顾白当然明白这两面墙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钱都是小问题了,能够在这种专业的艺术博览中心留存自己的作品一年以上,那可是意味着无数的机会!

    顾白回到公寓里,抱着电脑和参展的设计图上了二楼,又噔噔噔的下楼搬了张小桌子上去,新铺开了一张画布,转头看了一眼旁边被展开的画纸。

    画纸上的设计稿修改得一团糟,充满了各种形似抽象主义的分块底稿,上边还标注了不少字。

    这稿子放出去,也只有顾白一个人能懂了。

    顾白瞅着画布犹豫了半晌,最终收回了画布,换上了画纸。

    他准备再定一次稿,免得在画布上画的时候翻了车。

    顾白难得熬一次夜,重新定了稿又在画布上起草了底稿,铺上了第一层颜色。

    画面上有他和老师两个人,背景是学校的画室,画面表达主题是老师的教导。

    但这画体现传承的核心却并不是教导,而是两张画中画。

    顾白需要在那两幅小小的画中画里展现不同角度的同一种画技,表现出他从老师身上汲取而来的技巧和知识,以此来表达教导和传承的主题。

    第二天,顾白就被单独扔到了那两面断墙面前,师兄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面壁思过吧,可能思着思着就知道怎么画了。”

    顾白:“……”

    这两面断墙的的位置比较特殊,是独立于那片空间切割、类似于迷宫一样的墙面群之外的断墙,距离第三展览馆比较近,所以设计风格是要偏向于第三展览馆的建筑风格的。

    第三展览馆是什么风格呢?

    是后现代主义的时尚轻灵风格,外墙轮廓以黑白几何线条为主,是典型的极简主义艺术的建筑设计。

    你让学习擅长古典油画和壁画的人去做后现代极简艺术?

    不是扯淡呢么。

    顾白看着一左一右仿佛门神一样孤独的竖立在第三展览馆广场前边的两面刷得雪白的断墙,脸上写满了茫然和懵逼。

    面壁面了一整天都一无所获,顾白蔫头耷脑的回了家,愁苦的抱着笔记本开始查极简艺术的资料。

    一直到回学校答辩了一圈回来,顾白都被师兄们拎过去开始帮忙画他们那边的第一面墙了,分给顾白的那两面墙还是光溜溜的。

    顾白查了一堆极简主义设计的资料,最终还是只能仰躺在自家二楼的地板上,脑子一片空白。

    灵感啊!

    顾白叹了口气,抹了把脸,觉得既然没有灵感做设计,不如赶紧把要参展的画完成了再说。

    翟良俊在影视城呆了十几天,一回来就撞上了蔫巴巴出了电梯的顾白,唬了一跳。

    他站在自家门口,瞅着双目无神明显正在神游,完全没有发现他在旁边的顾白,琢磨着他出门之前还活力四射的小可爱,怎么才小半个月的时间就蔫了吧唧的一点都不开心。

    他琢磨了半晌,突然想到了顾白之前给他发的信息,翟先生脸皮抖动了两下,浮现出了一抹感同身受的同情来。

    一定是司逸明打他了!

    那只超凶的貔貅,生气起来竟然连这么可爱的小崽崽都不放过!

    看看都把小崽崽欺负成什么样了!!

    翟良俊痛心疾首,但是并不敢去给顾白讨公道。

    他走到顾白旁边,拍了拍顾白的肩。

    顾白吓了一跳,抬头看向拍他肩的人,愣了两秒,蔫哒哒的无神的双眼亮了亮:“翟先生,您回来啦?”

    “是啊,看你不太开心的样子,送你颗糖。”翟良俊说着,手一翻,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颗水果糖来。

    顾白心情霎时明亮了不少,他接过糖,说道:“报酬?”

    翟良俊一愣,没反应过来。

    “今晚上还要在我家吃饭吗?”顾白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非常的清亮好听。

    翟良俊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在顾白家蹭的两顿饭,似乎是都拿小零食作为报酬了的。

    但是他刚刚给顾白的水果糖只是普通的水果糖。

    翟良俊摸了摸兜,发现自己没有特殊的小零食了。

    下次再补吧,翟良俊想道,然后美滋滋的跟着顾白进了屋。

    在门关上之前,电梯门开了。

    司逸明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转头就看到了翟良俊那个死不正经的狐狸精屁颠屁颠的进了那个小可爱家里的背影。

    想到自己告诫过顾白不要跟翟良俊玩,司先生的眉头就狠狠的皱了起来。

    但他也并没有合适的身份去教训人家小崽子。

    司先生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对面屋里,沉吟了许久。

    那下次再见到这个小家伙半夜灵魂出窍跑出去玩,就把他抓回来狠狠打屁股好了。

    年纪那么小就敢灵魂出窍半夜浪,也不怕被魑魅魍魉吞掉。

    不听话!

    司先生在内心怒斥道。

    不听话就应该吃教训!

    看翟良俊和黄亦凝见到他就怂得要死莫敢不从的态度就知道,疼痛教育最有用了。

    司先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转头开门进了屋。

    正打开冰箱拿菜的顾白突然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蹿上天灵盖。

    他怔愣了一瞬,纳闷的看着冰箱。

    保鲜层的温度有这么低吗?

    司逸明手长脚长的,一伸手就拦住了他。

    顾白这浑身上下散发着黑夜灯塔一样的灵气,在这个时候放他一个人走,那怕是活不到家就要别人拆了吃了。

    弱唧唧的小崽子应该好好听话。

    但首先得让顾白不生气。

    司逸明一手抓着顾白的手腕,另一只手手伸进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了一块小蛋糕。

    顾白正低着头生闷气,他手腕很细,司逸明的手很大,一个巴掌就将他手腕整个儿包裹住了,抽都抽不出来。

    他看到司逸明摸出来的小蛋糕,是他之前做的抹茶蛋糕。

    顾白愣了愣,然后看着司逸明把小蛋糕塞回去,掏出了一包顾白相当眼熟的小零食。

    司逸明翻过小零食的包装,顾白也跟着看到了包装上的字——不周山果干。

    司逸明松开拉着顾白的手,拆了包装不由分说的递到顾白嘴边上:“张嘴。”

    顾白撇开头,他嗅到这果干散发着一股桃子的清甜香气,又忍不住将目光悄悄的瞥向那颗果干。

    司逸明看了看手上的表,眉头一皱,重复道:“吃掉。”

    顾白一声不吭,从口袋里拿出翟良俊给他的那包果干,拆开吃掉。

    果干入口甜蜜清香,味道像极了水蜜桃,明明是果干,一口咬下去却像是能够透出甜蜜的汁水一般的甜美丰厚。

    味道好极了——比他吃过的任何一种水果都好吃。

    顾白有些惊讶,连自己生气的事都忘了,转头看向了司逸明手里的果干,抬头看了看司逸明,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果干,犹豫了两秒,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手,伸向了司逸明手里的果干。

    司逸明眉头一跳,收回了果干,毫不犹豫的吃掉了。

    顾白:“……”

    既然顾白自己有,吃完了见效了不生气了,被小崽子拒绝的司逸明感觉自己也需要吃颗果干冷静一下。

    不周山的果干价格可不算便宜。

    司先生心里的小火苗也降了下来,看着表情和身边的灵气都恢复了正常的顾白,又看了看腕上的表,说道:“回家了。”

    顾白点了点头。

    司逸明闭上眼扫了周围一圈,毫不犹豫的把最近一辆司机是妖怪的车给喊了过来。

    等车的时候,顾白扯了扯司逸明的衣服,问他:“司先生,您认识我爸爸?”

    “认识。”司逸明点了点头,刚想纠正那不是你爸爸,然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妈妈是谁?”

    顾白一愣,摇了摇头:“我没有妈妈。”

    司逸明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观察了一番顾白,再一次笃定道:“顾朗绝对不是你父亲。”

    顾白瞪圆了眼,觉得自己应该生气的,但在他心中升起怒气的时候,果干的香甜在心中弥漫开来,悄然而温柔的安抚了他躁动的神经。

    他鼓着脸,又蔫哒哒的低下头,瞅着自己和司逸明挨得极近的鞋尖,半晌,嘟哝道:“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