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大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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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家伙基本已经被我们唬住了，再说我们三名警察围着他，也不怕这货耍什么滑头。
在审讯中，我们得知这流浪汉姓刘，叫刘柱，河北沧州人。刘柱来l市已经十几年了，一开始的时候，这家伙是来l市做装修工人的。但是在一次工作中，意外摔伤了胳膊，落下了残疾，没办法再干力气活。这家伙又没有什么其他的手艺，再加上好吃懒做，一点点儿就沦落成了流浪汉。
这家伙有时候会在附近的车站乞讨，有的时候会到垃圾桶里翻些纸壳塑料瓶去售卖，晚上的时候，这家伙就回到这些废弃的建筑中睡觉。如此一来，生活也勉强混的过去。
“前天晚上，我翻垃圾箱的时候，发了一笔横财。我之前以为是横财，没想到，是遭了祸了。这些东西我还没准备出手呢，领导们就来了！”
刘柱这小子很实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失望表情溢于言表。
刘柱这家伙虽然没有正经工作，人也懒，但是脑子却挺好使。这小子知道，凭他的穿着打扮，想要把这两样东西出手，并不容易。
这老小子准备拿手机到附近的大学城去卖，换了钱之后，换一身好行头，再到典当行去把戒指卖一个好价钱。
“不对呀，苹果手机是捡的，还多少说的通。你在垃圾桶里还捡了个戒指？”
我感觉情况有点儿不对。手机还有可能不小心掉在什么地方，但是一般来说，戒指是不可能在大街上随意掉落的。
刘柱一个劲儿的挥手：“领导，不是我不说，是我还没来得及说呢，您就先问了。其实我还发现了一个手提包。手机就装在包里。只是那个手提包不好出手，我就没拿回来。”
我心说这小子终究还是傻，以盖娅的家境，她拿的手提包，肯定也是国际大牌的奢饰品，这样的手提包价格得比苹果手机高好几倍。
但是我转念一想，还是不对。还没等我说话，林达浪就抢先说道：“就算发现了一个包，戒指也不太可能在包里吧。你这还是没说实话呀。”
刘柱再一次招手：“领导，你们别心急呀，我还没说到戒指的事情呢。戒指确实不在包里，是在人的手上。我不仅发现了手提包，还在包袋上发现了一只人手！”
一听这话我恨不得跳起来锤刘柱。这小子不知道是蠢还是聪明，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留到最后。戒指和手机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信息，是这家伙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只人手！盖娅的人手！
这一次我都不再拦着张锋了，我自己就上手抓住了刘柱的衣服领子：“你也别跟我兜圈子，老老实实说实话，确实只发现了一只人手？”
刘柱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真的只有一个断手，我翻垃圾的时候发现的，吓了我一跳呢。几位警官，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我是记得那只手挺白挺细的，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们连唬带吓的，按理说，这小子应该不可能再说慌了。而且我抓着这家伙的衣服领子，知道这小子现在已经像筛糠一样浑身发抖了，这样的情况下，就是再借他两个胆，他都不敢说谎了。
“手呢？你给扔了？”
队长继续追问。
刘柱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几位警官，那只手虽然是一只女人手，但是冷不丁一瞅也挺吓人的，我肯定不能带在身上呀。但是我毕竟拿了人家的东西，就把这只手扔回到垃圾桶里，又感觉不尊敬，所以……”
“所以什么？”我紧了紧这家伙的衣服领子，继续问道。
刘柱这小子要说配合的话，其实还算是配合，就是这小子说话的时候实在是太墨迹了，让人着急。
“所以我就把那只断手给埋葬了。我特意选了一个好地方卖了起来，这样野狗野猫也不可能叼走了，我也不算是白拿了她的东西。”
我们一听这家伙把断手给埋起来了，顿时就送了一口气，这一只断手是我们重要的证物之一，根据这一只断手，我们可以确认被害人是不是真的是盖亚，也能大体的推算出她的遇害时间。
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基本都明白，盖娅应该是受害了。如果只是受伤，她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不和家里人联系，或者到医院求助。一位外国友人被人袭击，造成断肢，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我们警方一定会收到消息，尽快的帮助外国友人寻找断肢，同时搜捕犯罪嫌疑人的。
但是自从雷诺出事情之后，l市的警方一直都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我们基本可以认为，现在盖娅应该是遇害了。
刘柱发现了的断手，让我们认为盖娅很有可能是遇害后，被人给分尸了。
“手呢？赶紧领我们过去！”
我又使劲一拉刘柱的衣服领子。
刘柱的衣服本来就已经很残破了，被我用力这么一拉，顿时承受不住重负，呲啦一声，前胸露出了一条极大的口子。
刘柱看着这条破口，都快要哭了：“警官，我可就这么一件衣服，被你撕坏了，我就没有得穿了。”
我本来是看这货太墨迹，想要给他来点儿强硬的，让他麻溜利索的，没有想到，这一下还搞出事情来了。
这会儿我只能强板着脸：“你乖乖的配合我们查案，等事情忙完了，我去给你买一套新衣服。”
没想到刘柱这货竟然打蛇随棍上，一脸人畜无害的看着我笑道：“领导，你们都挺忙的，买衣服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们了。你给我四五百块钱，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心说这个刘柱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呀，都敢碰瓷我们警察了。就他那一身破衣服，给他二十都是多说的了，这货可倒好，一张口就敢管我要四五百，胆子也太肥了！
我一瞪眼睛：“别给我蹬鼻子上脸，还四五百块钱？你昧下案件相关的证物，图谋售卖，这行为差点儿干扰我们办案，我们可以告你妨碍公务罪！你不是想要新衣服吗，牢里有的是！”
我算是吃准了刘柱，这货虽然狡猾，但是有一点软肋，这货胆子小怕吓。我编出妨碍公务罪的说辞，又一次把他给吓住了。
“警官，您看我都好多天没吃上饭了，现在衣服又坏了，一时糊涂，我哪敢破坏你们办案呀！警官，这衣服我自己补一补还能穿，不用你们赔钱，您就当我刚才放了一个屁。”
刘柱一个劲儿的给我赔礼道歉。
我心说这衣服还能穿个屁，这衣服上补丁叠补丁的，明明是单衣，都快要有棉衣那么厚了，而且原本的不料因为时间太长，早就已经不解释了。被我这么一拽，前胸撕开了一大片，就算是能补上，这衣服也和麻袋的质感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一看这家伙可怜兮兮的，反倒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我心说这次就当我放点儿血，做好人好事了：“你只要老老实实配合我们办案，我就给你五百块钱，算是你协助我们办案的酬劳了。”
刘柱仿佛不太相信我的话，嗫嚅着：“其实警官您不给我钱，我也会百分百的配合你们的工作的，这一点儿觉悟，我还是有的。”
我心说这下可坏了，竟然让一个流浪汉看不起了。当下赶紧打断了他：“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乖乖的给我们带路，钱是一分都少不了你的。”
可能是我斩钉截铁的说话方式，让这货感觉有了一点儿可信度，刘柱再一次连连点头：“好的，你们跟我来吧。”
说着，这货也顾不上前胸好像是不口袋一样的衣服了，走在了最前面给我们带路。
我们跟着刘柱，在马路上走出了挺远，最终在一处街边绿化花坛旁停了下来。
“那只人手我就埋在这儿了。你看这地方风水多好，视角还开阔，把她埋在这儿，每天车水马龙的的，一点儿都不孤单。”
刘柱指了指花坛的角落，搓着手看着我们直笑。
“赶紧把手挖出来呀，还墨迹什么。”
我催促这小子赶紧动起来，把断手给我们挖出来。
刘柱又犹豫了半天，这才在路边的绿化树上折了一截树枝做工具，在花坛里三下五除二，刨出了一个坑来。
“几位长官，就是这个了。”
刘柱邀功一样用树枝挑起了一只带着泥土的断手，在我们的眼前直晃悠。
我赶紧示意他别得瑟了，小心再给弄掉了，与此同时，我有意的避过了队长投过来的眼神。
我明白队长的意思，他是让我将这只断手装起来。
队长看指使不动我，只能又向林达浪投去了目光。可惜林达浪那小子就没有我这么聪明了，那货傻愣愣的，被队长这么一指使，当即傻乎乎的拿出了档案袋，将这只断手给装了起来。
“警官，您让我带路，我可是带到了，您看……”
刘柱等我们忙活完了，这家伙再一次习惯性的措手，笑嘻嘻的看着我，脸上写满了所求。
这货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明白。既然之前已经答应这货了，此刻我当然不能食言，我按照约定，拿出了钱夹，从里面数出了五百块钱。把钱拿出钱夹，正准备交到刘柱的手上，我想了想，又从钱夹里多掏出了二百，一并交给了他。
“这是对你配合我们警方工作的奖励。多给你二百，是希望你学好，找点儿正经事情做。”
这老家伙基本已经被我们唬住了，再说我们三名警察围着他，也不怕这货耍什么滑头。
在审讯中，我们得知这流浪汉姓刘，叫刘柱，河北沧州人。刘柱来l市已经十几年了，一开始的时候，这家伙是来l市做装修工人的。但是在一次工作中，意外摔伤了胳膊，落下了残疾，没办法再干力气活。这家伙又没有什么其他的手艺，再加上好吃懒做，一点点儿就沦落成了流浪汉。
这家伙有时候会在附近的车站乞讨，有的时候会到垃圾桶里翻些纸壳塑料瓶去售卖，晚上的时候，这家伙就回到这些废弃的建筑中睡觉。如此一来，生活也勉强混的过去。
“前天晚上，我翻垃圾箱的时候，发了一笔横财。我之前以为是横财，没想到，是遭了祸了。这些东西我还没准备出手呢，领导们就来了！”
刘柱这小子很实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失望表情溢于言表。
刘柱这家伙虽然没有正经工作，人也懒，但是脑子却挺好使。这小子知道，凭他的穿着打扮，想要把这两样东西出手，并不容易。
这老小子准备拿手机到附近的大学城去卖，换了钱之后，换一身好行头，再到典当行去把戒指卖一个好价钱。
“不对呀，苹果手机是捡的，还多少说的通。你在垃圾桶里还捡了个戒指？”
我感觉情况有点儿不对。手机还有可能不小心掉在什么地方，但是一般来说，戒指是不可能在大街上随意掉落的。
刘柱一个劲儿的挥手：“领导，不是我不说，是我还没来得及说呢，您就先问了。其实我还发现了一个手提包。手机就装在包里。只是那个手提包不好出手，我就没拿回来。”
我心说这小子终究还是傻，以盖娅的家境，她拿的手提包，肯定也是国际大牌的奢饰品，这样的手提包价格得比苹果手机高好几倍。
但是我转念一想，还是不对。还没等我说话，林达浪就抢先说道：“就算发现了一个包，戒指也不太可能在包里吧。你这还是没说实话呀。”
刘柱再一次招手：“领导，你们别心急呀，我还没说到戒指的事情呢。戒指确实不在包里，是在人的手上。我不仅发现了手提包，还在包袋上发现了一只人手！”
一听这话我恨不得跳起来锤刘柱。这小子不知道是蠢还是聪明，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留到最后。戒指和手机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信息，是这家伙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只人手！盖娅的人手！
这一次我都不再拦着张锋了，我自己就上手抓住了刘柱的衣服领子：“你也别跟我兜圈子，老老实实说实话，确实只发现了一只人手？”
刘柱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真的只有一个断手，我翻垃圾的时候发现的，吓了我一跳呢。几位警官，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我是记得那只手挺白挺细的，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们连唬带吓的，按理说，这小子应该不可能再说慌了。而且我抓着这家伙的衣服领子，知道这小子现在已经像筛糠一样浑身发抖了，这样的情况下，就是再借他两个胆，他都不敢说谎了。
“手呢？你给扔了？”
队长继续追问。
刘柱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几位警官，那只手虽然是一只女人手，但是冷不丁一瞅也挺吓人的，我肯定不能带在身上呀。但是我毕竟拿了人家的东西，就把这只手扔回到垃圾桶里，又感觉不尊敬，所以……”
“所以什么？”我紧了紧这家伙的衣服领子，继续问道。
刘柱这小子要说配合的话，其实还算是配合，就是这小子说话的时候实在是太墨迹了，让人着急。
“所以我就把那只断手给埋葬了。我特意选了一个好地方卖了起来，这样野狗野猫也不可能叼走了，我也不算是白拿了她的东西。”
我们一听这家伙把断手给埋起来了，顿时就送了一口气，这一只断手是我们重要的证物之一，根据这一只断手，我们可以确认被害人是不是真的是盖亚，也能大体的推算出她的遇害时间。
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基本都明白，盖娅应该是受害了。如果只是受伤，她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不和家里人联系，或者到医院求助。一位外国友人被人袭击，造成断肢，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我们警方一定会收到消息，尽快的帮助外国友人寻找断肢，同时搜捕犯罪嫌疑人的。
但是自从雷诺出事情之后，l市的警方一直都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我们基本可以认为，现在盖娅应该是遇害了。
刘柱发现了的断手，让我们认为盖娅很有可能是遇害后，被人给分尸了。
“手呢？赶紧领我们过去！”
我又使劲一拉刘柱的衣服领子。
刘柱的衣服本来就已经很残破了，被我用力这么一拉，顿时承受不住重负，呲啦一声，前胸露出了一条极大的口子。
刘柱看着这条破口，都快要哭了：“警官，我可就这么一件衣服，被你撕坏了，我就没有得穿了。”
我本来是看这货太墨迹，想要给他来点儿强硬的，让他麻溜利索的，没有想到，这一下还搞出事情来了。
这会儿我只能强板着脸：“你乖乖的配合我们查案，等事情忙完了，我去给你买一套新衣服。”
没想到刘柱这货竟然打蛇随棍上，一脸人畜无害的看着我笑道：“领导，你们都挺忙的，买衣服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们了。你给我四五百块钱，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心说这个刘柱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呀，都敢碰瓷我们警察了。就他那一身破衣服，给他二十都是多说的了，这货可倒好，一张口就敢管我要四五百，胆子也太肥了！
我一瞪眼睛：“别给我蹬鼻子上脸，还四五百块钱？你昧下案件相关的证物，图谋售卖，这行为差点儿干扰我们办案，我们可以告你妨碍公务罪！你不是想要新衣服吗，牢里有的是！”
我算是吃准了刘柱，这货虽然狡猾，但是有一点软肋，这货胆子小怕吓。我编出妨碍公务罪的说辞，又一次把他给吓住了。
“警官，您看我都好多天没吃上饭了，现在衣服又坏了，一时糊涂，我哪敢破坏你们办案呀！警官，这衣服我自己补一补还能穿，不用你们赔钱，您就当我刚才放了一个屁。”
刘柱一个劲儿的给我赔礼道歉。
我心说这衣服还能穿个屁，这衣服上补丁叠补丁的，明明是单衣，都快要有棉衣那么厚了，而且原本的不料因为时间太长，早就已经不解释了。被我这么一拽，前胸撕开了一大片，就算是能补上，这衣服也和麻袋的质感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一看这家伙可怜兮兮的，反倒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我心说这次就当我放点儿血，做好人好事了：“你只要老老实实配合我们办案，我就给你五百块钱，算是你协助我们办案的酬劳了。”
刘柱仿佛不太相信我的话，嗫嚅着：“其实警官您不给我钱，我也会百分百的配合你们的工作的，这一点儿觉悟，我还是有的。”
我心说这下可坏了，竟然让一个流浪汉看不起了。当下赶紧打断了他：“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乖乖的给我们带路，钱是一分都少不了你的。”
可能是我斩钉截铁的说话方式，让这货感觉有了一点儿可信度，刘柱再一次连连点头：“好的，你们跟我来吧。”
说着，这货也顾不上前胸好像是不口袋一样的衣服了，走在了最前面给我们带路。
我们跟着刘柱，在马路上走出了挺远，最终在一处街边绿化花坛旁停了下来。
“那只人手我就埋在这儿了。你看这地方风水多好，视角还开阔，把她埋在这儿，每天车水马龙的的，一点儿都不孤单。”
刘柱指了指花坛的角落，搓着手看着我们直笑。
“赶紧把手挖出来呀，还墨迹什么。”
我催促这小子赶紧动起来，把断手给我们挖出来。
刘柱又犹豫了半天，这才在路边的绿化树上折了一截树枝做工具，在花坛里三下五除二，刨出了一个坑来。
“几位长官，就是这个了。”
刘柱邀功一样用树枝挑起了一只带着泥土的断手，在我们的眼前直晃悠。
我赶紧示意他别得瑟了，小心再给弄掉了，与此同时，我有意的避过了队长投过来的眼神。
我明白队长的意思，他是让我将这只断手装起来。
队长看指使不动我，只能又向林达浪投去了目光。可惜林达浪那小子就没有我这么聪明了，那货傻愣愣的，被队长这么一指使，当即傻乎乎的拿出了档案袋，将这只断手给装了起来。
“警官，您让我带路，我可是带到了，您看……”
刘柱等我们忙活完了，这家伙再一次习惯性的措手，笑嘻嘻的看着我，脸上写满了所求。
这货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明白。既然之前已经答应这货了，此刻我当然不能食言，我按照约定，拿出了钱夹，从里面数出了五百块钱。把钱拿出钱夹，正准备交到刘柱的手上，我想了想，又从钱夹里多掏出了二百，一并交给了他。
“这是对你配合我们警方工作的奖励。多给你二百，是希望你学好，找点儿正经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