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无法保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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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你要干什么？退后！”中年便衣警探被肖遥的表情和动作吓了一跳，左手前伸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右手已经已经摸到了自己的后腰上。
中年便衣警探这么一动，两位制服警察也立刻微微躬身，把手搭在了腰侧挂着的枪上，做出了一个随时拔枪的攻击姿态。
“冷静，别着急掏枪！”蒂姆.哈吉斯被三个警察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即举着他的警徽插到肖遥和三个警察之间，对中年警探道，“我是FBI探员蒂姆.哈吉斯，他是受我们保护的目击证人，我保证他不会攻击你们。”他的任务是保护肖遥，即便不是面对那位逃逸劫犯玛丽，他也不能让肖遥被三位激动的警察用枪给指着。
三位警察看了蒂姆.哈吉斯的联邦调查局探员警徽，这才放松了表情，重新站直了身体，手也从枪上离开了。
蒂姆.哈吉斯松了口气，转身对肖遥劝道：“扬，你不要激动，警察带走人只是调查而已，只有法庭才有权力判人有罪！你不要妨碍警察执行公务！”
“调查？”肖遥指着一位制服警察道，“手铐都亮出来了，这只是调查吗？我不信！”
“确实不是调查这么简单。”中年警探开口道，“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几乎已经足够对缇亚娜.孙提起检控，所以我们今天必须要带走她。”
“什么证据？”肖遥立刻激动的问道。
“年轻人，你是什么人？和她是什么关系？”中年警探道，“正在调查的案件细节，是不可能透露给无关人员的。”
“他是华夏人，名字叫做肖遥，昨天在飞机上制服了两位劫犯，我们担心他受逃走劫犯的报复，所以对他采取了一定保护措施。他是你们要抓的这位嫌疑人的男朋友。”蒂姆.哈吉斯举了举手上的警徽，对中年警探道，“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们大致情况？”
说实话，蒂姆.哈吉斯对这个案子也很好奇，通过今天大半天的观察和接触，他觉得孙婷婷至少看起来不像是会杀人的人。
“飞机上制服了两位劫犯？”中年警探皱了皱眉，随即道，“就是昨天肯尼迪机场那个飞机上劫囚的案子，他就是那个救了飞机上乘客的华夏功夫小子？”昨晚的那个案子，纽约警察局也是有参与的，虽然这个案子最后是交给了联邦调查局负责，但案子中的一些情况早就在警局里传开了。
“是的。”蒂姆.哈吉斯点头道。
“飞机上制服劫犯？被FBI探员保护？”周静怡和萨米恩惊讶的互相看了一眼。这肖遥的经历还真是刺激。
“好吧，”中年警探点了点头，“看在你是同行，他又救了飞机上不少人性命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东西。今天一早，我们接到报警，钱伯斯音乐学院的表演音乐厅发现一具尸体，受害人叫劳拉.希姆，钱伯斯音乐学院小提琴专业的学生...”
“劳拉死了？！”孙婷婷惊讶的捂嘴叫道。
中年警探看了孙婷婷一眼，继续道：“法医判断是谋杀，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经过现场搜查，我们在音乐厅后门外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凶器，凶器上是缇亚娜.孙的专属物品，上面有她的个人标记，也有她的指纹。同时，我们也有目击证人证明昨晚九点左右在音乐厅附近看到过她。还有，目前她和死者正在争夺下个月的一场小提琴独奏音乐会的演出机会，她们有利益冲突。物证、人证、动机，全都具备，所以，她现在是这个案子的头号嫌疑人，我们对她实施的是逮捕调查。”
“扬，你得让他们做他们的工作。”蒂姆.哈吉斯回头捏着肖遥的肩膀道，“听起来表面证据非常充分，我们没有任何理由阻止警察将你女朋友带走。”
“哇~我以为金和萨米恩敢当着扬女朋友的面和扬亲热已经够狠了，原来扬的正牌女友是个更加狠的角色，连杀人都敢。”排练室里一位前“激流”队员小声嘀咕道。知道周静怡、萨米恩、孙婷婷和肖遥四个人关系的可不仅仅只是保罗和TJ两个人，舞蹈工作室里的前“激流”队员基本都看出来了。
“你说什么？”肖遥的耳力很好，转身红着眼睛瞪着那位小声嘀咕的队员道，似乎马上就要冲过去揍人一般。
“肖恩，你个白痴，这个时候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有趣！”周静怡赶紧立刻大声的训斥着那位开口的队员道。
“年轻人，昨晚你的表现很棒，我很欣赏，”那位中年警探又对肖遥道，“但是我现在有工作要做，所以，请你还是让开吧。”听说了肖遥就是昨晚飞机上制服歹徒的人后，中年警探对肖遥也客气了不少。
“八一哥哥，我没有杀人，”孙婷婷把手搭在肖遥的肩膀上柔声安慰道，“我相信警察一定能查清楚的。”虽然现在孙婷婷的心里充斥着惊讶、害怕、慌乱等各种情绪，但是她也不想肖遥为了自己和警察起什么冲突，把他自己也搭进去，所以她还是强自镇定，用尽量温柔平静的声音劝着肖遥。
被孙婷婷温柔平静的声音这么一说，肖遥也冷静了不少。
“警探先生，我为我刚才的举动向你道歉。”肖遥回头对中年警探道，“但是能不能请你不要让她戴手铐？你看她的样子，她只是一个音乐学院的学生，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她不会逃跑，也不可能从你们手上跑掉的。”肖遥实在无法想象孙婷婷带着手铐会是个什么样子，所以非常低姿态的向中年警探要求道。
“好吧，”中年警探略微考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两位制服警员摆手示意了一下。孙婷婷的样子和她刚才的表现，那位中年警探其实也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就连他心里都生出了一丝怀疑。
肖遥看了，这才往旁边让了让。孙婷婷也自己走到了三位警察的面前。
“走吧，”两位制服警察往孙婷婷左右一站，中年警探招呼一声，就带着三人离开了。
“蒂姆，我们也跟着一起去警局看看情况。”孙婷婷被带走，肖遥自然也没有心思多待了。
“没问题，”蒂姆点点头，提醒肖遥道，“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给你女朋友找个好律师。”
“对了，律师！”肖遥一拍额头，立刻看向保罗等人道，“纽约你们熟，有没有认识的好的律师？”
“认识的律师倒是有，”保罗立刻道，“可是我们工作室合作的多数都是精通合同法企业法的商务律师，而且也不是什么大牌律师，缇亚娜这种情况，应该需要一个大牌的刑事律师吧，这个我们就不认识了。”
“我知道该找谁了。”肖遥边掏电话找着号码边对保罗等人道，“伙计们，我得跟着缇亚娜去警局，以后有空再见。”说着，肖遥转身跑了出去，边跑边对将拨出的电话放在耳边道，“嘿，基斯，我有麻烦了，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个现在在纽约，擅长刑事案件的大律师？”说到美国认识的人面广关系又好的熟人，肖遥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贝蒂.贝莱特和基斯.克雷格夫妇了，所以第一个选择就打给了基斯.克雷格。
肖遥一跑，蒂姆.哈吉斯自然是立刻跟了上去。
“等等，我们也去。”周静怡和萨米恩也跟着蒂姆.哈吉斯一起跑了。
“喂，你们去干嘛啊？”TJ叫了一声，发现俩女孩已经头也不回的跑了，不禁看向保罗道，“我们也去吗？”
“那是警察局，又不是公园。扬去是为了缇亚娜，金和萨米恩去是为了扬，我们去干嘛？”保罗白了TJ一眼道，“我们去了又帮不上什么忙，还是等消息好了。晚点儿给扬打电话问一下情况就好了。对了，不知道扬来美国后换号码没有，还是给金打好了。”
基斯的人脉果然不是盖的，虽然他本身也用不到刑事律师，但是认识一个纽约知名律师行的高级合伙人。听肖遥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后，当即表示马上会联系那位律师朋友，让他派一位擅长刑事案件的律师过去帮忙。
在电话里感谢了基斯一番，并且承诺会以一瓶华夏的好酒和一首摇滚歌曲做为答谢后，肖遥挂上电话冲到外面的街上时，也正好追上了先出来的三位警察和孙婷婷。
看到孙婷婷要坐进警车，肖遥赶紧向孙婷婷大喊道：“朵儿，去了先别乱说话，我帮你找律师了。等律师到了再开口！”
“好的！”孙婷婷笑着点了点头，坐进了警车里。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跟着孙婷婷坐进警车的中年警探皱着眉头问孙婷婷道。刚才肖遥情急之下喊的是中文，孙婷婷回答的也是中文，那位警探听不懂。
“他说帮我请律师了。”孙婷婷也不隐瞒，坦诚的回答道。
警车呼啸着开走了，肖遥和跟着出来的蒂姆.哈吉斯也上了蒂姆的车，准备跟着警车去警局。
“等等！”正当蒂姆发动了车子，准备跟上前面的警车时，车子后座的车门被拉开，周静怡和萨米恩直接上了车后座。
“你们干嘛？”肖遥皱着眉回头看两人道。
“缇亚娜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跟着一起去看看。”周静怡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好吧，蒂姆，麻烦开车，带她们一起去。”肖遥这个时候也不纠缠，对蒂姆.哈吉斯点头道。
车子还在路上的时候，肖遥的手机就再次响了起来，肖遥一看是陌生号码，本来打算直接挂掉，后来一想刚才自己给基斯打的电话，还是接了起来。
果然，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自称是某某律师行的律师，被老板指派来接他的案子，在电话里询问他的情况和见面地址。
肖遥侧头问蒂姆认不认识那三位警察，知不知道他们属于那间警局。蒂姆倒是不认识那三位警察，不过他知道钱伯斯音乐学院所在地隶属于纽约市第九分局的管辖区，便猜测他们是带孙婷婷回第九分局。于是肖遥便直接请对方到第九分局碰面，具体情况见面再说。
一行人前后脚的到达了第九分局。孙婷婷马上被中年警探带到了审讯室问话做笔录，肖遥等人是没法进审讯室的，说明了来意后，不肯离去的他们被警员安排在警局里的访客休息室内等消息。
等了十几分钟，一位身穿职业套装，四十来岁的女人拎着公文包走进了第九分局，肖遥立刻打开休息室的门迎了上去，直接问道，“你好，请问是奎恩女士吗？我是扬.肖。”
“肖先生你好，我是维罗妮卡.奎恩，你的代表律师。”这位黑发的白人女人伸出手道。
“不，不是我的代表律师，是我女朋友的。”肖遥伸手和她握了握，赶紧道。
“不好意思，我想可能是我老板没有说清楚。”维罗妮卡.奎恩笑了笑，“不过没关系，我知道我是来帮你的就行了。你女朋友出什么事了，和我说一下吧？”
“我女朋友以涉嫌谋杀的罪名被抓了，警察说发现了她一位同学的尸体，怀疑她是凶手。”肖遥道，“说是凶器上有她的指纹，昨晚有人看见她...”
“等等，”女律师摆手制止肖遥道，“具体案情和证据情况我会找警方了解清楚，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还有她是被带到这间警局了吗？”
“是的，”肖遥立刻点头道，“她是华夏人，中文名孙婷婷，在学校用的英文名字是缇亚娜.孙，在钱伯斯音乐学院学习。十几分钟前被带来这里，应该已经进审讯室了。”
“好的，我知道了。”女律师点点头，对肖遥道，“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回去等我消息吧。”看着肖遥一脸焦急，女律师又补了一句道，“或者你就在这里的休息室里等着也行。”
说完，女律师立刻走向警局的问询台前交涉，出示了一张名片后，很快就有一位制服警员过来带着她往警局里面走去。
肖遥微微松了口气，回到休息室坐了下来。如今的他，除了等待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那位叫做维罗妮卡.奎恩的女律师一个人出来了，推门进了休息室。
“我女朋友呢？”肖遥立刻问道。
“谋杀嫌犯，拒绝保释。”女律师摇了摇头，随即安抚肖遥道，“你先别着急，我先把具体情况告诉你，咱们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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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便衣警探这么一动，两位制服警察也立刻微微躬身，把手搭在了腰侧挂着的枪上，做出了一个随时拔枪的攻击姿态。
“冷静，别着急掏枪！”蒂姆.哈吉斯被三个警察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即举着他的警徽插到肖遥和三个警察之间，对中年警探道，“我是FBI探员蒂姆.哈吉斯，他是受我们保护的目击证人，我保证他不会攻击你们。”他的任务是保护肖遥，即便不是面对那位逃逸劫犯玛丽，他也不能让肖遥被三位激动的警察用枪给指着。
三位警察看了蒂姆.哈吉斯的联邦调查局探员警徽，这才放松了表情，重新站直了身体，手也从枪上离开了。
蒂姆.哈吉斯松了口气，转身对肖遥劝道：“扬，你不要激动，警察带走人只是调查而已，只有法庭才有权力判人有罪！你不要妨碍警察执行公务！”
“调查？”肖遥指着一位制服警察道，“手铐都亮出来了，这只是调查吗？我不信！”
“确实不是调查这么简单。”中年警探开口道，“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几乎已经足够对缇亚娜.孙提起检控，所以我们今天必须要带走她。”
“什么证据？”肖遥立刻激动的问道。
“年轻人，你是什么人？和她是什么关系？”中年警探道，“正在调查的案件细节，是不可能透露给无关人员的。”
“他是华夏人，名字叫做肖遥，昨天在飞机上制服了两位劫犯，我们担心他受逃走劫犯的报复，所以对他采取了一定保护措施。他是你们要抓的这位嫌疑人的男朋友。”蒂姆.哈吉斯举了举手上的警徽，对中年警探道，“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们大致情况？”
说实话，蒂姆.哈吉斯对这个案子也很好奇，通过今天大半天的观察和接触，他觉得孙婷婷至少看起来不像是会杀人的人。
“飞机上制服了两位劫犯？”中年警探皱了皱眉，随即道，“就是昨天肯尼迪机场那个飞机上劫囚的案子，他就是那个救了飞机上乘客的华夏功夫小子？”昨晚的那个案子，纽约警察局也是有参与的，虽然这个案子最后是交给了联邦调查局负责，但案子中的一些情况早就在警局里传开了。
“是的。”蒂姆.哈吉斯点头道。
“飞机上制服劫犯？被FBI探员保护？”周静怡和萨米恩惊讶的互相看了一眼。这肖遥的经历还真是刺激。
“好吧，”中年警探点了点头，“看在你是同行，他又救了飞机上不少人性命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东西。今天一早，我们接到报警，钱伯斯音乐学院的表演音乐厅发现一具尸体，受害人叫劳拉.希姆，钱伯斯音乐学院小提琴专业的学生...”
“劳拉死了？！”孙婷婷惊讶的捂嘴叫道。
中年警探看了孙婷婷一眼，继续道：“法医判断是谋杀，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经过现场搜查，我们在音乐厅后门外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凶器，凶器上是缇亚娜.孙的专属物品，上面有她的个人标记，也有她的指纹。同时，我们也有目击证人证明昨晚九点左右在音乐厅附近看到过她。还有，目前她和死者正在争夺下个月的一场小提琴独奏音乐会的演出机会，她们有利益冲突。物证、人证、动机，全都具备，所以，她现在是这个案子的头号嫌疑人，我们对她实施的是逮捕调查。”
“扬，你得让他们做他们的工作。”蒂姆.哈吉斯回头捏着肖遥的肩膀道，“听起来表面证据非常充分，我们没有任何理由阻止警察将你女朋友带走。”
“哇~我以为金和萨米恩敢当着扬女朋友的面和扬亲热已经够狠了，原来扬的正牌女友是个更加狠的角色，连杀人都敢。”排练室里一位前“激流”队员小声嘀咕道。知道周静怡、萨米恩、孙婷婷和肖遥四个人关系的可不仅仅只是保罗和TJ两个人，舞蹈工作室里的前“激流”队员基本都看出来了。
“你说什么？”肖遥的耳力很好，转身红着眼睛瞪着那位小声嘀咕的队员道，似乎马上就要冲过去揍人一般。
“肖恩，你个白痴，这个时候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有趣！”周静怡赶紧立刻大声的训斥着那位开口的队员道。
“年轻人，昨晚你的表现很棒，我很欣赏，”那位中年警探又对肖遥道，“但是我现在有工作要做，所以，请你还是让开吧。”听说了肖遥就是昨晚飞机上制服歹徒的人后，中年警探对肖遥也客气了不少。
“八一哥哥，我没有杀人，”孙婷婷把手搭在肖遥的肩膀上柔声安慰道，“我相信警察一定能查清楚的。”虽然现在孙婷婷的心里充斥着惊讶、害怕、慌乱等各种情绪，但是她也不想肖遥为了自己和警察起什么冲突，把他自己也搭进去，所以她还是强自镇定，用尽量温柔平静的声音劝着肖遥。
被孙婷婷温柔平静的声音这么一说，肖遥也冷静了不少。
“警探先生，我为我刚才的举动向你道歉。”肖遥回头对中年警探道，“但是能不能请你不要让她戴手铐？你看她的样子，她只是一个音乐学院的学生，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她不会逃跑，也不可能从你们手上跑掉的。”肖遥实在无法想象孙婷婷带着手铐会是个什么样子，所以非常低姿态的向中年警探要求道。
“好吧，”中年警探略微考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两位制服警员摆手示意了一下。孙婷婷的样子和她刚才的表现，那位中年警探其实也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就连他心里都生出了一丝怀疑。
肖遥看了，这才往旁边让了让。孙婷婷也自己走到了三位警察的面前。
“走吧，”两位制服警察往孙婷婷左右一站，中年警探招呼一声，就带着三人离开了。
“蒂姆，我们也跟着一起去警局看看情况。”孙婷婷被带走，肖遥自然也没有心思多待了。
“没问题，”蒂姆点点头，提醒肖遥道，“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给你女朋友找个好律师。”
“对了，律师！”肖遥一拍额头，立刻看向保罗等人道，“纽约你们熟，有没有认识的好的律师？”
“认识的律师倒是有，”保罗立刻道，“可是我们工作室合作的多数都是精通合同法企业法的商务律师，而且也不是什么大牌律师，缇亚娜这种情况，应该需要一个大牌的刑事律师吧，这个我们就不认识了。”
“我知道该找谁了。”肖遥边掏电话找着号码边对保罗等人道，“伙计们，我得跟着缇亚娜去警局，以后有空再见。”说着，肖遥转身跑了出去，边跑边对将拨出的电话放在耳边道，“嘿，基斯，我有麻烦了，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个现在在纽约，擅长刑事案件的大律师？”说到美国认识的人面广关系又好的熟人，肖遥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贝蒂.贝莱特和基斯.克雷格夫妇了，所以第一个选择就打给了基斯.克雷格。
肖遥一跑，蒂姆.哈吉斯自然是立刻跟了上去。
“等等，我们也去。”周静怡和萨米恩也跟着蒂姆.哈吉斯一起跑了。
“喂，你们去干嘛啊？”TJ叫了一声，发现俩女孩已经头也不回的跑了，不禁看向保罗道，“我们也去吗？”
“那是警察局，又不是公园。扬去是为了缇亚娜，金和萨米恩去是为了扬，我们去干嘛？”保罗白了TJ一眼道，“我们去了又帮不上什么忙，还是等消息好了。晚点儿给扬打电话问一下情况就好了。对了，不知道扬来美国后换号码没有，还是给金打好了。”
基斯的人脉果然不是盖的，虽然他本身也用不到刑事律师，但是认识一个纽约知名律师行的高级合伙人。听肖遥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后，当即表示马上会联系那位律师朋友，让他派一位擅长刑事案件的律师过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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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孙婷婷要坐进警车，肖遥赶紧向孙婷婷大喊道：“朵儿，去了先别乱说话，我帮你找律师了。等律师到了再开口！”
“好的！”孙婷婷笑着点了点头，坐进了警车里。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跟着孙婷婷坐进警车的中年警探皱着眉头问孙婷婷道。刚才肖遥情急之下喊的是中文，孙婷婷回答的也是中文，那位警探听不懂。
“他说帮我请律师了。”孙婷婷也不隐瞒，坦诚的回答道。
警车呼啸着开走了，肖遥和跟着出来的蒂姆.哈吉斯也上了蒂姆的车，准备跟着警车去警局。
“等等！”正当蒂姆发动了车子，准备跟上前面的警车时，车子后座的车门被拉开，周静怡和萨米恩直接上了车后座。
“你们干嘛？”肖遥皱着眉回头看两人道。
“缇亚娜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跟着一起去看看。”周静怡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好吧，蒂姆，麻烦开车，带她们一起去。”肖遥这个时候也不纠缠，对蒂姆.哈吉斯点头道。
车子还在路上的时候，肖遥的手机就再次响了起来，肖遥一看是陌生号码，本来打算直接挂掉，后来一想刚才自己给基斯打的电话，还是接了起来。
果然，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自称是某某律师行的律师，被老板指派来接他的案子，在电话里询问他的情况和见面地址。
肖遥侧头问蒂姆认不认识那三位警察，知不知道他们属于那间警局。蒂姆倒是不认识那三位警察，不过他知道钱伯斯音乐学院所在地隶属于纽约市第九分局的管辖区，便猜测他们是带孙婷婷回第九分局。于是肖遥便直接请对方到第九分局碰面，具体情况见面再说。
一行人前后脚的到达了第九分局。孙婷婷马上被中年警探带到了审讯室问话做笔录，肖遥等人是没法进审讯室的，说明了来意后，不肯离去的他们被警员安排在警局里的访客休息室内等消息。
等了十几分钟，一位身穿职业套装，四十来岁的女人拎着公文包走进了第九分局，肖遥立刻打开休息室的门迎了上去，直接问道，“你好，请问是奎恩女士吗？我是扬.肖。”
“肖先生你好，我是维罗妮卡.奎恩，你的代表律师。”这位黑发的白人女人伸出手道。
“不，不是我的代表律师，是我女朋友的。”肖遥伸手和她握了握，赶紧道。
“不好意思，我想可能是我老板没有说清楚。”维罗妮卡.奎恩笑了笑，“不过没关系，我知道我是来帮你的就行了。你女朋友出什么事了，和我说一下吧？”
“我女朋友以涉嫌谋杀的罪名被抓了，警察说发现了她一位同学的尸体，怀疑她是凶手。”肖遥道，“说是凶器上有她的指纹，昨晚有人看见她...”
“等等，”女律师摆手制止肖遥道，“具体案情和证据情况我会找警方了解清楚，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还有她是被带到这间警局了吗？”
“是的，”肖遥立刻点头道，“她是华夏人，中文名孙婷婷，在学校用的英文名字是缇亚娜.孙，在钱伯斯音乐学院学习。十几分钟前被带来这里，应该已经进审讯室了。”
“好的，我知道了。”女律师点点头，对肖遥道，“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回去等我消息吧。”看着肖遥一脸焦急，女律师又补了一句道，“或者你就在这里的休息室里等着也行。”
说完，女律师立刻走向警局的问询台前交涉，出示了一张名片后，很快就有一位制服警员过来带着她往警局里面走去。
肖遥微微松了口气，回到休息室坐了下来。如今的他，除了等待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那位叫做维罗妮卡.奎恩的女律师一个人出来了，推门进了休息室。
“我女朋友呢？”肖遥立刻问道。
“谋杀嫌犯，拒绝保释。”女律师摇了摇头，随即安抚肖遥道，“你先别着急，我先把具体情况告诉你，咱们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