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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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顾念……”
顾念飞奔离开公司，不顾身后程君铭的呼喊，驾车而去。
顾念其实心里并没有要去的方向，她此刻只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再待下去，她会崩溃的。
程君铭赶紧给杨洁打了电话，还是杨洁比较了解顾念。
她宽慰程君铭说，顾念是对自己期待太高了，一下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等顾念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
杨洁问程君铭：“你呢，你怎么样？”
程君铭无奈地笑笑，说：“老实说，我倒是挺平静的，事已至此，只好耐着性子一件件处理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杨洁顿了顿，她都不忍心告诉程君铭，这次事件将在江城刮起多大的风暴，很快所有的新闻头条都会登载出来。
到时候，整个项目可能会因此停摆，甚至解散。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程君铭说。
不知不觉，顾念已经开了两个小时，车子穿城而过，来到了紧邻江城的S镇。
S镇背靠松山，虽称不上赫赫有名，也是江城人假日休闲经常会光顾的地方。
一路上都是陌生的风景，顾念放慢速度，开着车慢慢兜着，不一样的感觉让她暂时忘却了烦心事。
转了一会，顾念觉得渴了，就把车停在一处卖饮料的小店门前，进去买了瓶水。
出来的时候，看到旁边一个卖小吃的摊子前聚满了人，吵吵闹闹的在争执着什么。
顾念一时好奇，便也站在外围看看出了什么事。
“你这老头，竟敢卖这种脏东西给我吃，你说怎么办吧！”
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男人，指着摊子后面一位老人，很不客气地说。
“怎么可能呢？我这个小摊在这摆了快十年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啊……
乡里乡亲，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不好意思为了几块钱的小生意，做这种缺德事啊。”
顾念听着这位老者的声音，觉得非常耳熟，定睛一看，认出了这是顾家以前的管家李叔啊。
岁月催人老，李叔两鬓的头发已经斑白了，皮肤也晒黑了，皱纹也增多了。但一双炯炯有神的慈祥的双眼，还是当年的模样。
顾念不会认错的。
“这碗面里的肉明明是臭的，你还想抵赖，我都吃了一半下肚了，吃出什么毛病来，你负不负责？“
“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看，这碗面已经从我这小摊买走好久了，这……这叫我怎么说呢……”李叔急了，顾念知道，他本来就是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
“哎，你这老头，你这意思是我冤枉你了咯，你意思是我掉了包对不对？”
那男人凶相毕露，把那碗面狠狠砸在李叔的小摊上，调料瓶都被打翻了好几个。
“没没，我不是这个意思。哎，你要真不放心的话，我陪你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好了。”老李说着就解开了身上的围裙，从摊子后面绕了出来。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家像样的医院都没有，我才不要去呢。看你一把年纪了，我也不折腾你了，你给我点钱，我自己到大医院检查去。”
听到这里，连围观群众都心知肚明了，这个男人的目的，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这……”
“怎么，不愿意啊？也行，我就欣赏你这样的老头，改天我带着一帮兄弟来，好好照顾照顾你生意。”
“等一下！”
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呼喊，大家纷纷回头，看到声音的来源是顾念，主动分列两边，给她让她让出一条路来。
那男子一看顾念，一下成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向自己挑衅的是这样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妙龄女郎。
顾念迎着众人好奇和惊讶的目光，径直朝那个男子走去。
“说吧，你要多少钱？”顾念开门见山地问道。
男子打量了下顾念，仔细想了想，竖起两根手指，说：“两千。”
大概是猜不出顾念什么来头，他连说话的气势都明显矮了下去。
顾念冷笑了一下，说：“行，你给我等着。”
顾念转身走向自己的保时捷卡宴，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随身带着的小包。
她从包里拿出一沓钱，看都不看，直接递给那男子。
“两千？”男子接到手里，感觉不对劲，狐疑地问。
“五千！”
顾念话音刚落，引来人群中一片惊叹。
男子更加困惑了，瞪着眼睛看着顾念。
“我干爹，一把年纪，做点小本生意很不容易，希望你能体谅老人家的这份辛苦。
今天的事，肯定是误会，天气这么热，食物要尽快吃完，否则变质也是很寻常的事情。”
“是是是，美女说得对。”男子拿了钱，立刻换上了另一副嘴脸。
“本来我是不同意干爹做这么辛苦的事情的，但他老人家闲不住，我们当小辈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如果有人敢故意刁难的话，我们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男子知道顾念话里有话，不敢多说，只能赔笑脸。
“今天这钱你拿着，不用客气。但如果今后让我知道，干爹在这又受别人气了，我会一并都算到你的头上。
人不可貌相，你可别欺负老实人啊。”
男子赶紧说，“不会不会，以后我肯定把咱干爹当成亲爹一样。”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最后，顾念煞有介事地拍下了男子的肩膀，也算是给他一点忌惮的理由。
男子走后，围观群众也就迅速散去了。
老李感觉自己好像做梦一样，如坠云雾里。
“姑娘，你看，我们素不相识，你这样帮我，我怎么承受得起啊。”
顾念笑了，“李叔，你真的不认识我啦？我是顾念啊。”
“顾念……顾念？大小姐？”李叔惊讶地张着嘴，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是啊，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你。”
李叔也很高兴，说：“大小姐莫要怪罪老李愚钝，你真的……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李叔你就别笑话我了。对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还一直以为你人在江城。”顾念说。
“没有没有，你看我也没什么别的手艺了，从顾家出来后，大城市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只好到了这小地方，做点小生意谋生啊。”
顾念猜测，这其中想必也少不了诸多曲折。
“李叔，咱两别在这站着了。要不，找个小店，我请你喝茶，慢慢聊。”
“好呀好呀。”
李叔赶紧收拾了东西，跟着顾念走了。
“顾念，顾念……”
顾念飞奔离开公司，不顾身后程君铭的呼喊，驾车而去。
顾念其实心里并没有要去的方向，她此刻只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再待下去，她会崩溃的。
程君铭赶紧给杨洁打了电话，还是杨洁比较了解顾念。
她宽慰程君铭说，顾念是对自己期待太高了，一下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等顾念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
杨洁问程君铭：“你呢，你怎么样？”
程君铭无奈地笑笑，说：“老实说，我倒是挺平静的，事已至此，只好耐着性子一件件处理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杨洁顿了顿，她都不忍心告诉程君铭，这次事件将在江城刮起多大的风暴，很快所有的新闻头条都会登载出来。
到时候，整个项目可能会因此停摆，甚至解散。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程君铭说。
不知不觉，顾念已经开了两个小时，车子穿城而过，来到了紧邻江城的S镇。
S镇背靠松山，虽称不上赫赫有名，也是江城人假日休闲经常会光顾的地方。
一路上都是陌生的风景，顾念放慢速度，开着车慢慢兜着，不一样的感觉让她暂时忘却了烦心事。
转了一会，顾念觉得渴了，就把车停在一处卖饮料的小店门前，进去买了瓶水。
出来的时候，看到旁边一个卖小吃的摊子前聚满了人，吵吵闹闹的在争执着什么。
顾念一时好奇，便也站在外围看看出了什么事。
“你这老头，竟敢卖这种脏东西给我吃，你说怎么办吧！”
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男人，指着摊子后面一位老人，很不客气地说。
“怎么可能呢？我这个小摊在这摆了快十年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啊……
乡里乡亲，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不好意思为了几块钱的小生意，做这种缺德事啊。”
顾念听着这位老者的声音，觉得非常耳熟，定睛一看，认出了这是顾家以前的管家李叔啊。
岁月催人老，李叔两鬓的头发已经斑白了，皮肤也晒黑了，皱纹也增多了。但一双炯炯有神的慈祥的双眼，还是当年的模样。
顾念不会认错的。
“这碗面里的肉明明是臭的，你还想抵赖，我都吃了一半下肚了，吃出什么毛病来，你负不负责？“
“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看，这碗面已经从我这小摊买走好久了，这……这叫我怎么说呢……”李叔急了，顾念知道，他本来就是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
“哎，你这老头，你这意思是我冤枉你了咯，你意思是我掉了包对不对？”
那男人凶相毕露，把那碗面狠狠砸在李叔的小摊上，调料瓶都被打翻了好几个。
“没没，我不是这个意思。哎，你要真不放心的话，我陪你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好了。”老李说着就解开了身上的围裙，从摊子后面绕了出来。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家像样的医院都没有，我才不要去呢。看你一把年纪了，我也不折腾你了，你给我点钱，我自己到大医院检查去。”
听到这里，连围观群众都心知肚明了，这个男人的目的，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这……”
“怎么，不愿意啊？也行，我就欣赏你这样的老头，改天我带着一帮兄弟来，好好照顾照顾你生意。”
“等一下！”
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呼喊，大家纷纷回头，看到声音的来源是顾念，主动分列两边，给她让她让出一条路来。
那男子一看顾念，一下成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向自己挑衅的是这样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妙龄女郎。
顾念迎着众人好奇和惊讶的目光，径直朝那个男子走去。
“说吧，你要多少钱？”顾念开门见山地问道。
男子打量了下顾念，仔细想了想，竖起两根手指，说：“两千。”
大概是猜不出顾念什么来头，他连说话的气势都明显矮了下去。
顾念冷笑了一下，说：“行，你给我等着。”
顾念转身走向自己的保时捷卡宴，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随身带着的小包。
她从包里拿出一沓钱，看都不看，直接递给那男子。
“两千？”男子接到手里，感觉不对劲，狐疑地问。
“五千！”
顾念话音刚落，引来人群中一片惊叹。
男子更加困惑了，瞪着眼睛看着顾念。
“我干爹，一把年纪，做点小本生意很不容易，希望你能体谅老人家的这份辛苦。
今天的事，肯定是误会，天气这么热，食物要尽快吃完，否则变质也是很寻常的事情。”
“是是是，美女说得对。”男子拿了钱，立刻换上了另一副嘴脸。
“本来我是不同意干爹做这么辛苦的事情的，但他老人家闲不住，我们当小辈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如果有人敢故意刁难的话，我们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男子知道顾念话里有话，不敢多说，只能赔笑脸。
“今天这钱你拿着，不用客气。但如果今后让我知道，干爹在这又受别人气了，我会一并都算到你的头上。
人不可貌相，你可别欺负老实人啊。”
男子赶紧说，“不会不会，以后我肯定把咱干爹当成亲爹一样。”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最后，顾念煞有介事地拍下了男子的肩膀，也算是给他一点忌惮的理由。
男子走后，围观群众也就迅速散去了。
老李感觉自己好像做梦一样，如坠云雾里。
“姑娘，你看，我们素不相识，你这样帮我，我怎么承受得起啊。”
顾念笑了，“李叔，你真的不认识我啦？我是顾念啊。”
“顾念……顾念？大小姐？”李叔惊讶地张着嘴，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是啊，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你。”
李叔也很高兴，说：“大小姐莫要怪罪老李愚钝，你真的……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李叔你就别笑话我了。对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还一直以为你人在江城。”顾念说。
“没有没有，你看我也没什么别的手艺了，从顾家出来后，大城市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只好到了这小地方，做点小生意谋生啊。”
顾念猜测，这其中想必也少不了诸多曲折。
“李叔，咱两别在这站着了。要不，找个小店，我请你喝茶，慢慢聊。”
“好呀好呀。”
李叔赶紧收拾了东西，跟着顾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