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大蛇与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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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忍见仇天极神色变换，他心中突然稳了。心道半藏大人说的话果然有用。一下子心中有了底气，语气也强硬起来。
他说：“当初在伊贺，你使用了一种秘术，这种秘术的代价不菲吧？看看你的一头白发，我好奇你的寿命还有多少。十年还是二十年？”
都不是。仇天极在心中回答，据他自己推算，他只剩下三年到五年左右的生命了。他察觉到黑衣忍的态度变化，他觉得十分厌恶。人与人相处，无论是前倨后恭，还是前恭后倨，都会让人轻视，只会展示出一个人的不沉稳。他心中冷笑，“以为拿住了我的命门？”
“怎么样？只要你答应加入伊贺，你就能得到增加寿命的方法！”黑衣忍又说。
仇天极冷笑，“不怎么样。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我们该上路了。”说罢，他转身就走。
黑衣人慌了，急忙追上去，问道：“难道你不怕死吗？”
“死又算什么？我前半生庸庸碌碌，剩余的时光之中，终将光彩照人。人能够来世间走一遭，留下自己的痕迹，已经无憾了。”仇天极淡然的说着。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光投射到远方的黑暗。
他两世为人，却都不是为自己而活。上一世，作为一个被研究的对象，生活空间局限了他，让他养成了孤僻的性格。这一世，本来以为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但是造化弄人，最终他却为了给老爷子复仇，同样不是为了自己而活。
人要怎样才能活出自我？仇天极不懂，他一直不懂这样的哲学命题。以往甚至从未想过，但是在生命只剩下数年的时光这些天里，他却真切的去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他以往的一切经历，与雪女相遇，一直到现在。他一直觉得生命之中有缺憾，后来释然，他才想通，原来，他没有一天是为了自己而活。现在，他只想做他自己，一个真实的人。一个会哭会笑，会执着但不会放弃的人。在仅限的生命时间中，追寻医道更高的境界。
黑衣忍惶恐，人都有求生之心，但是仇天极的话中，他却完全察觉不到这些。“等等，你到底想要什么？难道增加寿命，你一点都不看在眼里？”
两人一路奔行，黑衣忍一路追逐。
“你所谓的增加寿命的方法，无非借助于天材地宝，而那些又能为我增加多少寿命？一年还是几个月？可笑，为了这么些时光，我就要俯首称臣？与其如此，我宁愿死亡。”仇天极冷淡的说。生命的价值不在于长度，而在于厚度。
接下来的有限时光里，他决心增加这个厚度。他不能像是星辰用挂天中，就要像是流星一般，刹那的光华，照亮整个世界。在这个战国时代的东瀛，掀起惊涛骇浪，让世间的人都记住，曾有一人，他的光辉照耀整个世间。
“都不是。是三十年啊！”黑衣忍叫道。
“三十年！”仇天极猛地停步，抓住黑衣忍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双目之中的寂静终于打破，“你说的是真的？”
陡然被抓住，黑衣忍奋力挣扎，却发现，除非他将衣服扯破，否则如何也别想挣脱仇天极的手。感受到那举重若轻的将他提起的手的力量感，他心中骇然无比。
“是真的。我对此发誓，这绝对是真的。三十年，只会多，不会少。”黑衣忍连声回答。
仇天极双目眯起来。这世界竟然有这样的秘宝？仇天极是医生，他知道人体的衰老，原因很多，但是即便是科技发达的现代，也最多将生命强制延长数月到数年。
三十年，只会多，不会少？除非是传说中的仙丹妙药，否则仇天极绝不相信。但是这种东西，世界上真的存在吗？幻想小说之中存在。
“你撒谎！”仇天极猛地扼住黑衣忍的咽喉，狠狠的将他贯在屋檐上。瓦片碎裂，露出底下支撑的横木。他死死的将黑衣忍压在横木上，看着他露出面巾的皮肤一寸寸泛红，双眼瞪出血丝。
“是真的。这是服部半藏大人亲口所说。”黑衣忍艰难的开口。双手死死的抓住仇天极的手，却丝毫无法撼动。这种暴力带来的强烈压迫，让他觉得死亡将近。
服部半藏？仇天极眯了眯眼。服部半藏是这个世界的传奇高手。他表面上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实际上已经有五六十岁。这个时代，人的平均寿命只有四五十年。所以这时代的人结婚生子等等很早。
身为天下闻名的高手，手握权力权势。若是说，服部半藏对什么还要欲求。除了更高的实力，就是寿命了。历史上，服部半藏的年纪只有五十四岁。如果当真是服部半藏所说，那这事倒是有几分可信。他应该是感受到了寿命的衰减！
“说清楚一点。”
“你将我放开。”
仇天极稍微放松手掌。“你说。”
黑衣忍咳嗽几声，嘶声笑道：“你放心。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的。……你可知，为何织田信长要进行魔人转生之术？因为人类的寿命只有数十年，而妖魔往往有数百年的寿命！”
“人的一生何其短暂，而妖魔的一生何其漫长。为了获得和妖魔一般的寿命，一种转生术应运而生。这就是魔人转生之术。”黑衣人眼中流露出几分狂热，“这是一种魔术。能够将人类之躯，转化成妖魔之躯，成为一种独特的生命体。使用这种魔术，寿命竟然能达到惊人的数百年！”
黑衣忍狂热的看着仇天极，“你能理解数百年的寿命吗？”
仇天极当然能够理解，数百年的寿命，足以让任何人疯狂。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长生而求仙问道。只是最终只能可悲的发现，一切都是虚妄的。织田信长如今几乎坐拥天下，即便是一统东瀛，也是轻而易举。能让他疯狂到不顾前线战争，来到本能寺的，唯增加寿命这样的诱惑。
如果织田信长能够使用这个魔术，那他呢？是否也能使用？他心中不禁升起这样的想法。
“可是，这个魔术有个致命的缺陷。”黑衣忍的狂热慢慢冷静下来，“因为发动魔术，需要数十个妖魔。这些妖魔的生命力，会在魔术之后，为新身体提供生命。但是妖魔的灵魂，也会在这个过程中，与受术者结合。”
仇天极毛骨悚然，他听懂了黑衣忍的意思。数十个灵魂结合在一起，最终你还是你吗？这根本不用想。几十个意识的集合，将会造成个体的混乱。
“在文献中发现的那位受术者，确实活了数百个年头，而且实力强大。但是人们发现，他已经不再是原本的他。他自称群魔。”
“既然如此，为何织田信长会发动这个术？”仇天极绝不相信织田信长这样的枭雄会是个傻子。更何况，他知道这个世界的织田信长是个剑道高手，这样的人，往往意志坚定，不会另求外物，只相信自己。
“因为他快死了。”黑衣忍说道。“我们的秘密部队搜集的信息证实，他患了肺痨。”
仇天极恍然。
肺痨，这个世界的织田信长居然患了肺痨。肺痨是由于结核分支杆菌引起的慢性传染病，在抗生素发明之前，人们对于这种细菌毫无办法。肺是交换氧气的重要器官，肺出问题，人会疲倦，四肢乏力。
一个剑道高手，最终连剑都握不稳，这无疑是可悲的事情。
也许织田信长在一开始还能坚持自我，但是随着一天天的衰弱，他就会疯狂起来。兔子急了会咬人，动物尚且如此。人被逼到绝境，终将走向疯狂，甚至自我毁灭。
原来如此。仇天极了然了。
“更何况，织田信长选了一个魔人转生之术最佳的位置，本能寺。这里是龙脉的头部，龙脉对妖魔的灵魂有着天然的近乎灭绝的杀伤力。织田信长若是在这里进行魔人转生，或许能够完美的进行这个魔术。”黑衣人说。
“这一切和服部半藏有什么关系？增加寿命？难道他准备代替织田信长进行魔人转生？”仇天极问道。
“不。不是这样的。服部大人怎么可能进行这种毫无保障的魔术？”黑衣忍否定。“你可知道，最古老的龙？”
“最古老的龙？”仇天极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盘古。传说盘古在混沌之中，有十种形态，其中一种就是黑龙。但是他知道，黑衣忍所说的，绝不是盘古。他应该指的东瀛特有的龙。再联想到东瀛的竜和中原有不同。他们常常将蛇也叫作龙。
这种叫法，不止东瀛，世界很多国家都有这样的指代。这么一想，他当即想到了一种神话中的生物。“八岐大蛇！”
“对，就是八岐大蛇。”黑衣忍兴奋的说道。东瀛有八条龙脉，就是由八岐大蛇的八个头尾分别构成。本能寺就是其中之一，也是现今唯一能够接触到的。
“织田信长要在龙首上进行转生之术，一定会惊醒八岐大蛇。而八岐大蛇的角，将其磨成粉，与水服用，就能增加最少三十年的寿命。”
“八岐大蛇真的存在？”仇天极惊叫一声，浑身冷汗。
黑衣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八岐大蛇自古就存在，何时假的存在过？”
仇天极锚固悚然了。这个世界，八岐大蛇竟然真的存在。八岐大蛇，又名八岐远吕智或者八岐远吕知。是东瀛神话传说之中的生物，如果八岐大蛇是真的存在，岂不是这个世界也存在东瀛百万众神？
想到这一点，他又想起自己外来客的身份，不由问道：“这么说，须佐之男，天照也存在了？”他虽是疑问，但却是肯定句。问话时，他死死的盯着黑衣忍，他想要知道答案。
黑衣忍见仇天极神色变换，他心中突然稳了。心道半藏大人说的话果然有用。一下子心中有了底气，语气也强硬起来。
他说：“当初在伊贺，你使用了一种秘术，这种秘术的代价不菲吧？看看你的一头白发，我好奇你的寿命还有多少。十年还是二十年？”
都不是。仇天极在心中回答，据他自己推算，他只剩下三年到五年左右的生命了。他察觉到黑衣忍的态度变化，他觉得十分厌恶。人与人相处，无论是前倨后恭，还是前恭后倨，都会让人轻视，只会展示出一个人的不沉稳。他心中冷笑，“以为拿住了我的命门？”
“怎么样？只要你答应加入伊贺，你就能得到增加寿命的方法！”黑衣忍又说。
仇天极冷笑，“不怎么样。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我们该上路了。”说罢，他转身就走。
黑衣人慌了，急忙追上去，问道：“难道你不怕死吗？”
“死又算什么？我前半生庸庸碌碌，剩余的时光之中，终将光彩照人。人能够来世间走一遭，留下自己的痕迹，已经无憾了。”仇天极淡然的说着。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光投射到远方的黑暗。
他两世为人，却都不是为自己而活。上一世，作为一个被研究的对象，生活空间局限了他，让他养成了孤僻的性格。这一世，本来以为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但是造化弄人，最终他却为了给老爷子复仇，同样不是为了自己而活。
人要怎样才能活出自我？仇天极不懂，他一直不懂这样的哲学命题。以往甚至从未想过，但是在生命只剩下数年的时光这些天里，他却真切的去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他以往的一切经历，与雪女相遇，一直到现在。他一直觉得生命之中有缺憾，后来释然，他才想通，原来，他没有一天是为了自己而活。现在，他只想做他自己，一个真实的人。一个会哭会笑，会执着但不会放弃的人。在仅限的生命时间中，追寻医道更高的境界。
黑衣忍惶恐，人都有求生之心，但是仇天极的话中，他却完全察觉不到这些。“等等，你到底想要什么？难道增加寿命，你一点都不看在眼里？”
两人一路奔行，黑衣忍一路追逐。
“你所谓的增加寿命的方法，无非借助于天材地宝，而那些又能为我增加多少寿命？一年还是几个月？可笑，为了这么些时光，我就要俯首称臣？与其如此，我宁愿死亡。”仇天极冷淡的说。生命的价值不在于长度，而在于厚度。
接下来的有限时光里，他决心增加这个厚度。他不能像是星辰用挂天中，就要像是流星一般，刹那的光华，照亮整个世界。在这个战国时代的东瀛，掀起惊涛骇浪，让世间的人都记住，曾有一人，他的光辉照耀整个世间。
“都不是。是三十年啊！”黑衣忍叫道。
“三十年！”仇天极猛地停步，抓住黑衣忍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双目之中的寂静终于打破，“你说的是真的？”
陡然被抓住，黑衣忍奋力挣扎，却发现，除非他将衣服扯破，否则如何也别想挣脱仇天极的手。感受到那举重若轻的将他提起的手的力量感，他心中骇然无比。
“是真的。我对此发誓，这绝对是真的。三十年，只会多，不会少。”黑衣忍连声回答。
仇天极双目眯起来。这世界竟然有这样的秘宝？仇天极是医生，他知道人体的衰老，原因很多，但是即便是科技发达的现代，也最多将生命强制延长数月到数年。
三十年，只会多，不会少？除非是传说中的仙丹妙药，否则仇天极绝不相信。但是这种东西，世界上真的存在吗？幻想小说之中存在。
“你撒谎！”仇天极猛地扼住黑衣忍的咽喉，狠狠的将他贯在屋檐上。瓦片碎裂，露出底下支撑的横木。他死死的将黑衣忍压在横木上，看着他露出面巾的皮肤一寸寸泛红，双眼瞪出血丝。
“是真的。这是服部半藏大人亲口所说。”黑衣忍艰难的开口。双手死死的抓住仇天极的手，却丝毫无法撼动。这种暴力带来的强烈压迫，让他觉得死亡将近。
服部半藏？仇天极眯了眯眼。服部半藏是这个世界的传奇高手。他表面上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实际上已经有五六十岁。这个时代，人的平均寿命只有四五十年。所以这时代的人结婚生子等等很早。
身为天下闻名的高手，手握权力权势。若是说，服部半藏对什么还要欲求。除了更高的实力，就是寿命了。历史上，服部半藏的年纪只有五十四岁。如果当真是服部半藏所说，那这事倒是有几分可信。他应该是感受到了寿命的衰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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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天极稍微放松手掌。“你说。”
黑衣忍咳嗽几声，嘶声笑道：“你放心。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的。……你可知，为何织田信长要进行魔人转生之术？因为人类的寿命只有数十年，而妖魔往往有数百年的寿命！”
“人的一生何其短暂，而妖魔的一生何其漫长。为了获得和妖魔一般的寿命，一种转生术应运而生。这就是魔人转生之术。”黑衣人眼中流露出几分狂热，“这是一种魔术。能够将人类之躯，转化成妖魔之躯，成为一种独特的生命体。使用这种魔术，寿命竟然能达到惊人的数百年！”
黑衣忍狂热的看着仇天极，“你能理解数百年的寿命吗？”
仇天极当然能够理解，数百年的寿命，足以让任何人疯狂。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长生而求仙问道。只是最终只能可悲的发现，一切都是虚妄的。织田信长如今几乎坐拥天下，即便是一统东瀛，也是轻而易举。能让他疯狂到不顾前线战争，来到本能寺的，唯增加寿命这样的诱惑。
如果织田信长能够使用这个魔术，那他呢？是否也能使用？他心中不禁升起这样的想法。
“可是，这个魔术有个致命的缺陷。”黑衣忍的狂热慢慢冷静下来，“因为发动魔术，需要数十个妖魔。这些妖魔的生命力，会在魔术之后，为新身体提供生命。但是妖魔的灵魂，也会在这个过程中，与受术者结合。”
仇天极毛骨悚然，他听懂了黑衣忍的意思。数十个灵魂结合在一起，最终你还是你吗？这根本不用想。几十个意识的集合，将会造成个体的混乱。
“在文献中发现的那位受术者，确实活了数百个年头，而且实力强大。但是人们发现，他已经不再是原本的他。他自称群魔。”
“既然如此，为何织田信长会发动这个术？”仇天极绝不相信织田信长这样的枭雄会是个傻子。更何况，他知道这个世界的织田信长是个剑道高手，这样的人，往往意志坚定，不会另求外物，只相信自己。
“因为他快死了。”黑衣忍说道。“我们的秘密部队搜集的信息证实，他患了肺痨。”
仇天极恍然。
肺痨，这个世界的织田信长居然患了肺痨。肺痨是由于结核分支杆菌引起的慢性传染病，在抗生素发明之前，人们对于这种细菌毫无办法。肺是交换氧气的重要器官，肺出问题，人会疲倦，四肢乏力。
一个剑道高手，最终连剑都握不稳，这无疑是可悲的事情。
也许织田信长在一开始还能坚持自我，但是随着一天天的衰弱，他就会疯狂起来。兔子急了会咬人，动物尚且如此。人被逼到绝境，终将走向疯狂，甚至自我毁灭。
原来如此。仇天极了然了。
“更何况，织田信长选了一个魔人转生之术最佳的位置，本能寺。这里是龙脉的头部，龙脉对妖魔的灵魂有着天然的近乎灭绝的杀伤力。织田信长若是在这里进行魔人转生，或许能够完美的进行这个魔术。”黑衣人说。
“这一切和服部半藏有什么关系？增加寿命？难道他准备代替织田信长进行魔人转生？”仇天极问道。
“不。不是这样的。服部大人怎么可能进行这种毫无保障的魔术？”黑衣忍否定。“你可知道，最古老的龙？”
“最古老的龙？”仇天极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盘古。传说盘古在混沌之中，有十种形态，其中一种就是黑龙。但是他知道，黑衣忍所说的，绝不是盘古。他应该指的东瀛特有的龙。再联想到东瀛的竜和中原有不同。他们常常将蛇也叫作龙。
这种叫法，不止东瀛，世界很多国家都有这样的指代。这么一想，他当即想到了一种神话中的生物。“八岐大蛇！”
“对，就是八岐大蛇。”黑衣忍兴奋的说道。东瀛有八条龙脉，就是由八岐大蛇的八个头尾分别构成。本能寺就是其中之一，也是现今唯一能够接触到的。
“织田信长要在龙首上进行转生之术，一定会惊醒八岐大蛇。而八岐大蛇的角，将其磨成粉，与水服用，就能增加最少三十年的寿命。”
“八岐大蛇真的存在？”仇天极惊叫一声，浑身冷汗。
黑衣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八岐大蛇自古就存在，何时假的存在过？”
仇天极锚固悚然了。这个世界，八岐大蛇竟然真的存在。八岐大蛇，又名八岐远吕智或者八岐远吕知。是东瀛神话传说之中的生物，如果八岐大蛇是真的存在，岂不是这个世界也存在东瀛百万众神？
想到这一点，他又想起自己外来客的身份，不由问道：“这么说，须佐之男，天照也存在了？”他虽是疑问，但却是肯定句。问话时，他死死的盯着黑衣忍，他想要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