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对不起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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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晨拿着包包掂量了一下，挺沉的，就算里面装满了全套的化妆品也不至于这么沉。
他一边走一边打开包，除了化妆品，上面贴着什么乖水、情药之类的小瓶瓶罐罐一共有七个，而真正让他感觉到不寒而栗的是一瓶药水。
方瑶听到段晨翻药的动静，伸出脑袋来看，正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一个农药瓶，上面写着：百草枯。
“怎么还有农药？”方瑶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阵气恼，又有些想笑。
“你听过它的大名吗？”段晨挑了一下眉毛，问了一句。方瑶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段晨把这瓶农药拿在手上这么久，虽说听过不少喝农药死亡的传闻，但是想着它是种庄稼用的，心中对它有剧毒的感觉就弱了许多
。
段晨仔细看着农药瓶，瓶盖上的封口被扭开过，心中不由一紧。他快速打开瓶盖，只见瓶口上的薄铝没有被撕开，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他这般反应，方瑶疑惑道：“只是农药而已，有必要这么紧张吗？”“这确实是一瓶农药，但是只需要一瓶盖的量，你喝了之后就是必死。”段晨也没瞒着，毕竟这种事有极大可能发生在方瑶身上，甚至他慢一分钟过来，这农药就
到方瑶嘴里去了。
方瑶震惊地看向段晨，她从未听过这种话，想不到这百草枯的毒性这么大，堪比她想象中的毒药。
百草枯的毒性对人体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就算喝了之后立即送去医院洗胃，用药物中和治疗，只要计量超过一瓶盖，病人最多两周，就会死亡。
“这人肯定是有备而来，寻常人都不会注意到百草枯喝了必死这一点。”段晨将百草枯放在一边，索性也不翻了，直接把方清雨的包整个往床上一倒。
包里的所有东西都落到了床上，一个小铜牌引起了段晨的注意，它全身黝黑，只有上面的浮雕有黄铜的光泽，不像是被人工做旧的。
小铜牌是四方形，大概一寸长，指甲宽，浮雕图案是一个古兽，像是饕餮。
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段晨顺手将铜牌收进了口袋里，看了一眼时间，正是凌晨两点左右。
“先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我……”方瑶拉了一下段晨的手。
段晨点头，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看，是那位同样被他列为嫌疑人的婶婶秦华月。
“瑶瑶，他们牌桌散场了，在厨房里吃宵夜，你要不要也过来吃？”秦华月咳嗽了一声，双手互相揉搓着，目光在门板上快速晃动。
“我，我不吃，我已经躺下睡了。”方瑶结巴了一下，脸通红。
“你还是出来和叔叔伯伯们见个面吧，他们有几个吃完宵夜就走了，你去跟他们告个别。”秦华月抿着嘴，像是在期待什么。
段晨此时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正要摆手，但方瑶已经应了一声，正要从床上起来。
从门前跑到床边，段晨低声道：“让她去厨房等你，现在你先别出去。”
方瑶点了点头，按照他说的对门外的秦华月喊了一声。
“她现在就等你出去，保不齐……要杀了你。”段晨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一出，吓得方瑶啪嗒一下跌坐在床上，惊愕地看着他。
段晨没有说话，而是对着门前摆了一下手，像是在说：请开始你的表演。门外秦月华脚步徘徊了几下，最远的一次已经走到了离门两米的位置，但最终还是走回门前：“瑶瑶，你出来让婶婶看看，这算下来，有大半年没见了吧，我想你
了。”
这话听着很寻常，但是在方瑶耳中，特别是段晨刚才做了个预测式的动作，只感觉这话听着格外恐怖。
如果只是叫她去吃宵夜，不需要说这么多，她之前都答应去了，但紧接着又是想念她，想看看她。
事不寻常必有妖，方瑶咽了一口唾沫，想着至少先把衣服穿上，左右看着，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小脸变得通红，不敢去看段晨。
一旁段晨看出她的想法，在一旁的书桌上拿来她的衣服，他则走到沙发旁坐下。
四五分钟悄然过去，方瑶借着床上方清雨包里抖出来的梳子梳头，两人都将门外的秦月华忘了，以为她已经离开。
“瑶瑶，起来了吗？”
声音有些沙哑，突然出现，方瑶吓得差点没叫出来。
惊恐中，方瑶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段晨。
只见他摆了摆手，走到方瑶身边，让她说快了。
方瑶照做，外面的秦月华哦了一声，过了会儿又说：“我等你”。
五分钟后，方瑶打开了房门，微笑着看向秦月华，两人走在去厨房的路上。
方瑶一路离秦月华半米以上，虽然聊着天，但是看着挺生分的。
段晨等她俩走到了走廊尽头才出门，快速跑到尽头的转角，正看到两人下了楼梯。
“瑶瑶，你让婶婶抱抱。时间好快啊，想当年你还是一个小不点，现在就这么大了。”秦月华叹了一口气，右手放在腰间，左手去搭方瑶的肩。
之前她出门前段晨说过，至少半米以上，一定不能让她近你的身，否则我在后面想救你都难。
可现在形势所迫，秦月华从小对她就很好，十岁以前总是抱着她逛商场，方瑶挤出笑来，只得由秦月华搭上了肩。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离厨房只有十几米的地方，方瑶看向厨房，虽然亮着灯，但是里面并没有人在走动。
“婶婶，厨房里怎么没人？”方瑶想到了段晨说那句“她想杀了你”的场景，心里的恐惧没来由地爆升。
秦月华没有说话，脸上的笑脸变得阴沉，右手抵在了她腰间，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好似只要往前一点，就能刺破她的衣服和血肉。
两人静默前进着，段晨在后面紧跟着，心里不禁摇了摇头。方瑶脸皮薄，不会拒绝，眼下两人黏在一起，他不能贸然冲过去。
“你知道你伯伯很喜欢你吗？”来到厨房，秦月华突然说话了，把方瑶压在了椅子上。
秦月华把匕首搭在方瑶的脖子上：“他在死之前都念想着给你买个漂亮首饰，如果不是给你买首饰，他就不会遇上山体滑坡！”
刀猛地抵在方瑶脖子上，已经让她感觉到了刀锋划破皮肤的刺痛。
“婶婶，你在说什么，伯伯是去谈生意，不幸遇上山体滑坡的！”方瑶连忙道，心里虽然恐惧到极点，但这件事她印象特别深，这才一连串说了出来。
悲痛是一回事，因为悲痛而产生精神疾病又是一回事，方瑶心中已经把秦月华这种偏激的行为认定为精神疾病，心中的恐惧平复了不少，转而开始安慰她。
此时段晨已经潜行到了厨房旁，离秦月华只有一墙之隔，透过那冰箱上的倒影，他发现秦月华正背对着厨房门口，同时他也能从倒影中看到方瑶。
随即，他对着冰箱中的方瑶快速打手势，让她等会儿缩一下脖子。
也不知方瑶看到了没有，段晨只看到冰箱倒影中的秦月华突然转身，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手中的匕首不松反紧，身体转而看向冰箱。
段晨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脱离冰箱的反光范围。
“婶婶，我很理解你的悲痛，但是你需要治疗，而不是把我杀了。”方瑶小心地斟酌着字句：“我会去陪你治疗，把病看好，你把匕首放下来好不好？”
段晨看不到厨房内什么情况，心中不免焦急起来，他真的怕他这么近的距离，却救不了方瑶。
心中倒数了一分钟，他缓缓把头向前伸，冰箱倒影中，秦月华的身体渐渐出现，突然，那张怨毒的脸出现了，正盯着他。
“滚出来！”秦月华身体猛地一颤，大喊：“不出来我就杀了她！”
段晨连忙抬手，嘴里说着别，缓步走进了厨房。
视线中，段晨并未去看秦月华的脸，而是盯着她那架在方瑶脖子上的匕首。
虽然匕首在常人看来已经贴地方瑶的脖子很紧了，但对段晨来说，这个近要看那匕首的人的反应能力来判断。
若是快刀手，哪怕匕首就在手上垂着，他身边的人都随时面临被割喉的可能，而如果是普通人，这种距离，想要割下去，也需要至少零点五秒的反应时间。
下一秒，段晨脸上露出微笑，双手摊开，向前一步，嘴里低声道：“对不起了您。”
秦月华还没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一个拳头迎面砸了过来。疼痛爆发的瞬间，她的胳膊已经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扯着，整个人啪嗒一下砸在了地上。
方瑶啊地喊了一声疼，段晨蹲在地上，把秦月华手中的匕首抢了过来。
“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秦月华来不及去管鼻血横冒的鼻子，从地上爬起来。
段晨快速反应，一出手便卡住秦月华的手臂，反扭在她背后。
他侧眼去看方瑶的脖子，只有一道极浅的血痕，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秦月华彻底爆发，喊叫声很快就引来了方家上下。
段晨拿着包包掂量了一下，挺沉的，就算里面装满了全套的化妆品也不至于这么沉。
他一边走一边打开包，除了化妆品，上面贴着什么乖水、情药之类的小瓶瓶罐罐一共有七个，而真正让他感觉到不寒而栗的是一瓶药水。
方瑶听到段晨翻药的动静，伸出脑袋来看，正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一个农药瓶，上面写着：百草枯。
“怎么还有农药？”方瑶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阵气恼，又有些想笑。
“你听过它的大名吗？”段晨挑了一下眉毛，问了一句。方瑶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段晨把这瓶农药拿在手上这么久，虽说听过不少喝农药死亡的传闻，但是想着它是种庄稼用的，心中对它有剧毒的感觉就弱了许多
。
段晨仔细看着农药瓶，瓶盖上的封口被扭开过，心中不由一紧。他快速打开瓶盖，只见瓶口上的薄铝没有被撕开，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他这般反应，方瑶疑惑道：“只是农药而已，有必要这么紧张吗？”“这确实是一瓶农药，但是只需要一瓶盖的量，你喝了之后就是必死。”段晨也没瞒着，毕竟这种事有极大可能发生在方瑶身上，甚至他慢一分钟过来，这农药就
到方瑶嘴里去了。
方瑶震惊地看向段晨，她从未听过这种话，想不到这百草枯的毒性这么大，堪比她想象中的毒药。
百草枯的毒性对人体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就算喝了之后立即送去医院洗胃，用药物中和治疗，只要计量超过一瓶盖，病人最多两周，就会死亡。
“这人肯定是有备而来，寻常人都不会注意到百草枯喝了必死这一点。”段晨将百草枯放在一边，索性也不翻了，直接把方清雨的包整个往床上一倒。
包里的所有东西都落到了床上，一个小铜牌引起了段晨的注意，它全身黝黑，只有上面的浮雕有黄铜的光泽，不像是被人工做旧的。
小铜牌是四方形，大概一寸长，指甲宽，浮雕图案是一个古兽，像是饕餮。
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段晨顺手将铜牌收进了口袋里，看了一眼时间，正是凌晨两点左右。
“先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我……”方瑶拉了一下段晨的手。
段晨点头，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看，是那位同样被他列为嫌疑人的婶婶秦华月。
“瑶瑶，他们牌桌散场了，在厨房里吃宵夜，你要不要也过来吃？”秦华月咳嗽了一声，双手互相揉搓着，目光在门板上快速晃动。
“我，我不吃，我已经躺下睡了。”方瑶结巴了一下，脸通红。
“你还是出来和叔叔伯伯们见个面吧，他们有几个吃完宵夜就走了，你去跟他们告个别。”秦华月抿着嘴，像是在期待什么。
段晨此时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正要摆手，但方瑶已经应了一声，正要从床上起来。
从门前跑到床边，段晨低声道：“让她去厨房等你，现在你先别出去。”
方瑶点了点头，按照他说的对门外的秦华月喊了一声。
“她现在就等你出去，保不齐……要杀了你。”段晨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一出，吓得方瑶啪嗒一下跌坐在床上，惊愕地看着他。
段晨没有说话，而是对着门前摆了一下手，像是在说：请开始你的表演。门外秦月华脚步徘徊了几下，最远的一次已经走到了离门两米的位置，但最终还是走回门前：“瑶瑶，你出来让婶婶看看，这算下来，有大半年没见了吧，我想你
了。”
这话听着很寻常，但是在方瑶耳中，特别是段晨刚才做了个预测式的动作，只感觉这话听着格外恐怖。
如果只是叫她去吃宵夜，不需要说这么多，她之前都答应去了，但紧接着又是想念她，想看看她。
事不寻常必有妖，方瑶咽了一口唾沫，想着至少先把衣服穿上，左右看着，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小脸变得通红，不敢去看段晨。
一旁段晨看出她的想法，在一旁的书桌上拿来她的衣服，他则走到沙发旁坐下。
四五分钟悄然过去，方瑶借着床上方清雨包里抖出来的梳子梳头，两人都将门外的秦月华忘了，以为她已经离开。
“瑶瑶，起来了吗？”
声音有些沙哑，突然出现，方瑶吓得差点没叫出来。
惊恐中，方瑶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段晨。
只见他摆了摆手，走到方瑶身边，让她说快了。
方瑶照做，外面的秦月华哦了一声，过了会儿又说：“我等你”。
五分钟后，方瑶打开了房门，微笑着看向秦月华，两人走在去厨房的路上。
方瑶一路离秦月华半米以上，虽然聊着天，但是看着挺生分的。
段晨等她俩走到了走廊尽头才出门，快速跑到尽头的转角，正看到两人下了楼梯。
“瑶瑶，你让婶婶抱抱。时间好快啊，想当年你还是一个小不点，现在就这么大了。”秦月华叹了一口气，右手放在腰间，左手去搭方瑶的肩。
之前她出门前段晨说过，至少半米以上，一定不能让她近你的身，否则我在后面想救你都难。
可现在形势所迫，秦月华从小对她就很好，十岁以前总是抱着她逛商场，方瑶挤出笑来，只得由秦月华搭上了肩。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离厨房只有十几米的地方，方瑶看向厨房，虽然亮着灯，但是里面并没有人在走动。
“婶婶，厨房里怎么没人？”方瑶想到了段晨说那句“她想杀了你”的场景，心里的恐惧没来由地爆升。
秦月华没有说话，脸上的笑脸变得阴沉，右手抵在了她腰间，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好似只要往前一点，就能刺破她的衣服和血肉。
两人静默前进着，段晨在后面紧跟着，心里不禁摇了摇头。方瑶脸皮薄，不会拒绝，眼下两人黏在一起，他不能贸然冲过去。
“你知道你伯伯很喜欢你吗？”来到厨房，秦月华突然说话了，把方瑶压在了椅子上。
秦月华把匕首搭在方瑶的脖子上：“他在死之前都念想着给你买个漂亮首饰，如果不是给你买首饰，他就不会遇上山体滑坡！”
刀猛地抵在方瑶脖子上，已经让她感觉到了刀锋划破皮肤的刺痛。
“婶婶，你在说什么，伯伯是去谈生意，不幸遇上山体滑坡的！”方瑶连忙道，心里虽然恐惧到极点，但这件事她印象特别深，这才一连串说了出来。
悲痛是一回事，因为悲痛而产生精神疾病又是一回事，方瑶心中已经把秦月华这种偏激的行为认定为精神疾病，心中的恐惧平复了不少，转而开始安慰她。
此时段晨已经潜行到了厨房旁，离秦月华只有一墙之隔，透过那冰箱上的倒影，他发现秦月华正背对着厨房门口，同时他也能从倒影中看到方瑶。
随即，他对着冰箱中的方瑶快速打手势，让她等会儿缩一下脖子。
也不知方瑶看到了没有，段晨只看到冰箱倒影中的秦月华突然转身，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手中的匕首不松反紧，身体转而看向冰箱。
段晨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脱离冰箱的反光范围。
“婶婶，我很理解你的悲痛，但是你需要治疗，而不是把我杀了。”方瑶小心地斟酌着字句：“我会去陪你治疗，把病看好，你把匕首放下来好不好？”
段晨看不到厨房内什么情况，心中不免焦急起来，他真的怕他这么近的距离，却救不了方瑶。
心中倒数了一分钟，他缓缓把头向前伸，冰箱倒影中，秦月华的身体渐渐出现，突然，那张怨毒的脸出现了，正盯着他。
“滚出来！”秦月华身体猛地一颤，大喊：“不出来我就杀了她！”
段晨连忙抬手，嘴里说着别，缓步走进了厨房。
视线中，段晨并未去看秦月华的脸，而是盯着她那架在方瑶脖子上的匕首。
虽然匕首在常人看来已经贴地方瑶的脖子很紧了，但对段晨来说，这个近要看那匕首的人的反应能力来判断。
若是快刀手，哪怕匕首就在手上垂着，他身边的人都随时面临被割喉的可能，而如果是普通人，这种距离，想要割下去，也需要至少零点五秒的反应时间。
下一秒，段晨脸上露出微笑，双手摊开，向前一步，嘴里低声道：“对不起了您。”
秦月华还没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一个拳头迎面砸了过来。疼痛爆发的瞬间，她的胳膊已经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扯着，整个人啪嗒一下砸在了地上。
方瑶啊地喊了一声疼，段晨蹲在地上，把秦月华手中的匕首抢了过来。
“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秦月华来不及去管鼻血横冒的鼻子，从地上爬起来。
段晨快速反应，一出手便卡住秦月华的手臂，反扭在她背后。
他侧眼去看方瑶的脖子，只有一道极浅的血痕，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秦月华彻底爆发，喊叫声很快就引来了方家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