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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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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请上座!”我对着主座,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施菲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展颜一笑,调侃道:“你就是翡丫头的男朋友?早就听人说了,一直没机会亲眼看看,今日一见,果然不错,翡丫头脾气虽然大了点,眼光还是蛮不错的!”

    说完,施菲就施施然的坐到了主座上。

    我也知道冷姐的名声被我毁了,但是又无法解释,只得尴尬的笑着说:“外界传言,不可深信。”

    谁知,冷姐一本正经的纠正我,说:“施姐不是外人,无需解释,再说你我这点破事,也瞒不住她。”

    我还能说什么呢?为了掩饰因被冤枉而悲伤的神情,我默默的拿起了酒瓶,当起了酒司令。

    冷姐拿起筷子,说:“菲姐!来,先吃几口菜,垫垫肚子,空腹喝酒伤胃。”

    “请!”我很客气的请施菲先动筷子。

    施菲慢条斯理的夹了一筷子,我和冷姐才开始下箸。

    “菲姐!抿一口!”冷姐举起酒杯,给施菲敬酒。

    施菲端起酒杯,浅浅的尝了一口,赞道:“好酒!翡丫头的财富虽然上不了海城的富豪榜,但是你的品味却高居榜首,无人能及,这酒不是所谓的名酒,但是绵软醇厚,回味悠长,应该是珍藏多娘的佳酿,一定是有些说道的吧。”

    我微笑解释道:“菲姐谬赞了,不过是农村人自家酿制的杂粮酒而已,只是珍藏的年头较长罢了,算不上好酒,但是很稀有。我们那里有这样的习俗,谁家生了女孩,就用自家收获的五谷杂粮,酿一大缸酒,埋藏在地下。等女孩长大出嫁时,再拿出来当做喜酒,招待客人,所以我们当地也称之为‘女儿红’,需要强调一下,和武侠小说中所说的女儿红不是一回事。”

    “五谷酿造,埋藏二十余年,就凭这两点,就足称佳酿了。”施菲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立刻又给施菲满上,并郑重的敬了她一杯酒。

    三个人太少,热闹不起来,我想了想决定说个段子,活跃一下气氛,就说:“我说个笑话吧。”

    我话音刚落,冷姐的脸上就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她知道我说的笑话大多是荤的。

    按说我跟施菲是第一次见面,应该表现的文质彬彬,谦逊有礼才对,而不是出口无状,黄话乱飞,可是别忘了施菲的“表姐”身份,想来她对荤段子应该也是很喜欢的。

    而冷姐的表情,也证明了我的猜测,并也鼓励了我开讲。

    我清了清嗓子说:“话说有一对夫妻,在野外捡到一头驴,拉到集市上卖了很多钱,夫妻二人兴高采烈的拿着钱,回家去了。他俩不知道,他们卖驴的时候,被两个小偷看见了,两个小偷就悄悄的跟踪他们,躲在他家附近,伺机作案。”

    “天黑后,两个小偷撬开窗子,准备进去偷钱,小偷行窃时是有明确分工的,通常都是一个人在外把风,另一个入室盗窃。小偷甲就说:‘我进去偷,你在外面注意看动静。’小偷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小偷甲就从窗子爬了进去,此时夫妻二人因为得了意外之财,正在床上疯狂的庆祝。小偷甲刚爬进屋内,就听见妇人喊:‘进来了……’小偷甲吓得魂飞魄散,迅速向外退去,此时他又听见妇人喊:‘又出去了……’”

    “小偷甲退出去后,拉着同伙就跑,边跑边说:‘被发现了。’跑了一截,没见有人追上来,就停下来了。小偷乙说:‘不对劲啊!你要是被发现了,怎么会没人追呢?是你胆子太小了吧?回去,我进去偷。’”

    “于是,两个小偷又回到窗户下。小偷乙悄悄的往屋里钻,刚把头伸进屋内,就听见妇人喊:‘才进来一个头,后面还有一大截呢……’小偷乙急忙缩了回去,对甲说:‘快跑!那个女人警惕性太高了。’两个小偷狼狈而逃。”

    “有句话叫做贼不走空,意思是说小偷不能空手而回,哪怕偷一根针也行,否则不吉利。两个小偷虽然被吓破了胆,但规矩不能破,他俩就从另一个村子上偷了一些桃子。”

    “第二天,两个小偷上街卖桃子,夫妻二人正好去买桃子,两个小偷认识他们,吓得低着头,不敢看他俩。夫妻二人没事人似的,就开始仔细的挑选了,有两个桃子长在一起的,很像男人的淡淡,妇人拿着那两个桃子,笑着问丈夫:‘你看可像昨晚那两个?’

    两个小偷以为被认出来了,吓得撒腿就跑。

    于是,夫妻二人又白捡了一堆桃子。”

    我的笑话还没有说完,冷姐和施菲就已经笑得前俯后仰了。

    我自己并没有大笑,只是面带一丝微笑,静静的等着施菲笑结束,我立刻举起酒杯说:“菲姐,再敬你一杯。”

    说完,我一口喝干,然后微微叹了口气说:“这个笑话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一个人的成功不仅仅要靠努力,运气也很重要,当运气来的时候,谁都挡不住,可是我们服装厂如今面临的,是恰恰相反的情况,现在许正是铁了心要让咱们关门啊!”

    听完我的话,施菲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略微沉思了一下,说:“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认识娄玉,我明天就找她开诚布公的谈一次,你们准备一些钱,如果她接受我的调节呢,这是最好了,大家一笑泯恩仇,将来还可以做朋友。如果不愿意呢?那我就再想想其他的办法,走一下上层路线。你们相信我,我在市委还是有几个朋友的。”

    施菲所谓的上层路线,意思是找比许正更大的官来压制他,其实这是下策。

    按照一般人的思维,宁愿花钱消灾,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最关键的是,找更大的官就意味着要花更多的钱。

    可是冷姐从内心深处鄙视许正和娄玉,所以她宁愿多花钱,走上层路线,也不愿意跟许正和解。

    我了解冷姐的性格,就抢过话题说:“多谢菲姐!其实我们愿意跟娄玉谈一次了,我们和她并无真正的仇怨,都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那行!明天我就帮你们牵线搭桥。”菲姐痛快的答应了。

    冷姐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她对我刚才的表态有些不满,但是又不能当着施菲的面,剥了我的面子,所以硬生生的把到了嗓子眼的话给咽了下去,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我避开了冷姐的眼神,佯装不知,心中暗想:“谁让你刚才说我是你男友的?既然承担了这个名义,那有些事,我就替你做主。”

    “菲姐!我有些疑惑,据我所知许正既没有背景,也没有太多的钱财,却依然提拔的这么快?这其中应该有其他的猫腻吧?”我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快吗?你们不是体制内的人,不了解情况也是正常的。”施菲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算太快!二十岁的厅级也不稀罕啊!何况他这个年龄呢?你们难道没听说过这句话吗?‘生活要想过得去,头上就得顶点绿’,许正能提拔,都是娄玉的功劳……”

    我恍然大悟,这就难怪了,娄玉也颇有几分姿色的,又是不在乎脸皮的人,有这样的贤内助,许正不提拔反而是怪事了。

    接着,我们就边吃边聊。

    施菲很很喜欢喝酒,一杯接一杯的端,她的酒量也很惊人,斤把酒下肚后,她居然没有太大的反应。

    其实略一思索就能理解了,她酒量大固然有天赋的原因,同时与她多年混迹于商场、官场,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在这些场合,不能喝酒肯定是混不开的。

    好在施菲酒量虽大,酒品也很好,我们敬酒,她就喝,不敬酒,她就自己喝,并不是一定要我们陪着她一起喝,所以我和冷姐才免遭醉酒的厄运。

    喝着喝着,施菲的脸上就红光焕发了,兴致也明显高昂起来了,俏脸红扑扑的,粉嫩嫩的,比之前要好看多了,我觉得有些诧异,通常情况下,女人喝多酒,都是有损形象的失分表现,可是施菲几杯酒下肚,反而更美了。

    果然,每一个女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区别仅仅在于有没有人懂得欣赏。

    看着精神焕发的施菲,我突然感到一丝不对劲,她虽然满脸喜气,但是印堂中却有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阴晦之气,非常的单薄,若非酒劲的衬托,我还真没看得出来。

    我不太精通望气,却也能确定她十有八九是撞邪了。

    我不是个喜欢多事的人,但是刚才施菲痛快的答应了帮我们解决厂子的事情,作为知恩图报之人,投桃报李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我略作沉吟,就试探着问:“菲姐!你对鬼神之说,怎么看?”

    若施菲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事情就棘手了,我即使再想帮她,也是枉然,若她相信迷信之说,这事就好办一些了,我可以很直白的跟她进行交流。

    “咦?”施菲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你这么年轻,难道相信封建迷信?”

    我很坦诚的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信,因为我有过特殊的经历,所以还略懂一些驱鬼镇邪的法术。你呢?”

    施菲没有立即回答我,她低着眼睑,沉默的足有一分钟,才缓缓的说:“敬鬼神,也没有什么坏处,只需防止不要被有心人利用和诈骗就可以了,我是不反对的,至于我自己,半信半疑吧。”

    “其实我认为信鬼神,并不全是坏事,也有一定的积极作用。”我语重心长的说,“就拿我的故乡来说吧!那里地处偏僻,人们大多很迷信,几乎都相信鬼神之说,更相信轮回之说。看似愚昧,其实也是好事,因为人们心中有了畏惧,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所以就不敢做坏事了,生怕死后堕入地狱,来生轮回为畜生,民风自然而然的就变得淳朴了。不像城里人,大多是无神论者,心中无所顾忌,做起坏事来,也是肆无忌惮,就像许正和娄玉……”

    “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问题?”施菲不解的问。

    “呵呵……”我笑了笑,“菲姐,那我就直说了,你的印堂之中又一股阴晦之气,这不是好兆头。如果你身上发生了一些超出常理的事情,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当然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就当我没说。”

    施菲笑了笑说:“我当然相信你,即使不相信你,也相信翡丫头呀!她的男友怎么可能会是骗子呢?不过呢!我最近一切都很好,确实没有碰见异常的事情,如果以后真撞见怪事了,不用你说,我也会向你求助你的。来!我敬你一杯!”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往下说就没有意思了,我该说的都说了,至于施菲为何不愿意说实话,或许是因为她不信任我,或许是因为有她的难言之隐。

    不论是那种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话说到了,她这样选择了,我也就不必过于执着了。

    饭后,我们又请菲姐去唱歌,一直闹到零点左右,施菲才尽兴而归,当然是我和冷姐开车送她回家了。

    施菲下车后,我开车带冷姐回去。

    在车上,冷姐气冲冲的问我:“你为何抢话?为什么要答应和娄玉和谈?有什么好谈的?我就选择上层路线,大不了多花一些钱罢了,我决不向她低头,她若有本事就让我的服装厂关门,反正我早就有了归隐山林,安心钻研易学的念头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冷姐一眼,问:“你跟钱有仇吗?上层的胃口不会比娄玉小的,再说了,谁让你低头了?是我去低头,又不是你。”

    “你也不许低头!我是有原则的人。”冷姐气鼓鼓的说。此刻的她和一个任性的女孩没有任何两样,完全没了冷静的总裁气质。

    我不得不感叹,再理性的女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

    “冷静!冷静!一切都是为了利益而已……”我耐心的劝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