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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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素凝没有说话，有那么一刻，她目光亮了下，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苏素凝，别躲了好么？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你躲，折磨的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你自己，为什么要折磨对方？我还记得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我也对你说过这样的话。”张少楠抓住她一只手继续说，“我们都要兑现承诺，不离不弃。”
“你对冷星蕊说过么？”
“说过，我会尽量做到，现在她一时间想不开，她喜欢去旅游，她需要休养，她找自己的梦想去了，我应该给她时间，让她快乐、让她冷静，她冷静够了、流浪够了，就算不肯回来我也要把她抓回来，她跑不掉。你也一样跑不掉，你是我的，这辈子都跑不掉。”
“跑不掉吗？”
“跑不掉。”张少楠笃定道，“无论你跑到那里我都会找到你。”
苏素凝笑了笑，张少楠搂着她，只是不知道搂住她后，她的笑容变成另一种状态，狡猾。
“苏素凝，我想你。”张少楠突然间觉得很舒畅，终于说出心里话的舒畅，说两个都爱，两个都要，两个都不想失去，而回想过去，只是很含糊地表达过那种意思，有些事情它是绝对不能够含糊的，想要怎样就直白说出来，行就行，不行就想方设法让它行。
苏素凝说：“我也想你，每天都想，但又不敢想。”
“知道我过来你还躲着，你个笨女人，不接我电话，挂我电话，不给我打电话，什么都不跟我说，不告诉我，只会躲着我，不应该这样。”
“你呢？后来没打了，有一天我挂了你三次，最后一次想接，我告诉自己你再打一次就接，结果你没打，以后都没有再打，你生气了，开始时我好难受、好矛盾，不想你给我打电话，每每电话一响又希望是你。我孤独的时候、不快乐的时候，都想你陪在身边，可是我知道你不能只陪我，有时候上街看到一些很像你的背影，哪怕知道不是你，我还是会跟着走好远好远，看够了才带着失望离开。”
“你个笨女人，笨死了！”
“你个笨男人，你也笨死了！”
“我们都笨，所以我们要吸取教训，不能再这样，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都要拿出来说清楚，坦白、信任，这是两个人在一起最基本的条件。过去我们都错了，正因为这样，我们不能一错就错，要拨乱返正。”说到这些，张少楠就莫名其妙想起了何巧巧，对着何巧巧，他总能坦白，开心不开心都毫无保留告诉何巧巧，再糟糕再烦恼的事情一样会说。还有钱碧晴，他能在钱碧晴怀里默默流泪，发泄心里的所有不愉快。如果能和所有人都坦白，和冷面菩萨、苏素凝都坦白、信任，该多好？可要真正做到，很难。
“有些错，开始了，就只能将错就错错下去，好难悬崖勒马，那需要很强的理智才能做到，我做不到，所以老是伤心。”
苏素凝以上这番话回答的是错与不错的问题，可张少楠隐隐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好像还有其它意思，所以问：“苏素凝，你说什么？能不能说清楚点？”
苏素凝摇头：“不说了，我想好好抱抱你，静静的，不理会所有人。”
张少楠是知道的，许多旅客都看着他们，因为他们是中国人，很显然人种不一样，很容易惹人注意，就像在中国看见外国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会情不自禁多看几眼。
抱了十几分钟，张少楠说：“我们回去好么？”
苏素凝点头：“嗯，回格拉斯哥，苏决然刚醒没多久，我都没怎么跟她聊天呢！”
“对，我们要大肆庆祝一番，顺带慰劳慰劳你这个功臣。”
“哎，抱累了，我要坐一坐。”
张少楠放开苏素凝，让她坐在椅子里。
拨着她的秀发，张少楠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流淌着温柔。苏素凝感受到那种温柔，目光逐渐变快乐起来，然后说口渴了，张少楠想都不多想，立刻去给她买水，此时此刻别说只是买水，即便买飞机，张少楠一样会毫不犹豫去。然而，张少楠没有想到，苏素凝用调虎离山计，他刚走到自动售货机傍边，回头一看，发现苏素凝提着包急急跑进登机通道。
“苏素凝你骗我。”张少楠往回冲，可惜没有机票，过不了检票口，只能对着即将消失在转角处的苏素凝的身影大吼，“苏素凝，你跑不掉，我说过了，无论你跑到那里我都会找到你。”
苏素凝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张少楠没有抓狂，而是很冷静，因为手里有法宝，苏素凝逃不掉。
看了看通道口的荧幕，确定苏素凝坐的是飞往瑞士苏黎世的飞机，张少楠立刻转身到咨询台咨询，郁闷的很，要七个小时后才有第二班飞机直飞苏黎世，要么等，要么转机。等，张少楠是无法等，七个小时怎么熬？只能选择转机先飞往奥地利，在奥地利再转机，那是查询到的最快的方式了……
买了机票，张少楠接到苏决然的电话，问找到苏素凝没有？张少楠说：“找到了，不过又被她跑了！”
“怎么回事？”
“她变狡猾了，用调虎离山把我支开买水，她却跑进了登机通道。”
“活该，哈哈。”苏决然大笑起来，“如果没追踪器，我估计你想死。”
“放心，死之前我肯定先把你割了，不说了，要登机了，就这样。”张少楠挂断了电话。
一个多小时后，张少楠到了奥地利，然后很快又转机到了苏黎世。一出机场，张少楠就掏出追踪器看苏素凝的位置，红点是活动的，从活动速度看，是在坐车，还是火车，因为能一直保持速度，坐出租车无法做到那样，有红绿灯。
张少楠坐出租车到火车站，然后在等苏素凝停下，等了半个多小时，苏素凝下火车，在采尔马特，一个小镇，滑雪胜地，冰川之城。
坐在火车上，越接近目标，天气越寒冷，到火车停下来时，张少楠已经瑟瑟发抖，幸好火车站外面有个卖羽绒的商店。当然，里面还卖许多各种各样的滑雪工具，店老板是个很高的白人，不停向推销，张少楠说了好几遍不滑雪，他才停止下来。
几分钟后，张少楠装备好了，穿上厚厚的羽绒，带着帽子、围巾、手套，可还是觉得特别冷，不习惯，没有到过那么寒冷的地方。
一路走，一路看追踪器，张少楠来到一座非常宏伟的雪山山脚，左右一整片都是山，看上去白茫茫一片，恐怖的很，如果要走路上去，不用活了，幸好有缆车，票价还特别便宜。
坐在缆车里，随着缆车慢慢往上升，看着下面一片片白茫茫的雪，张少楠开始习惯了气候，开始有了欣赏风景的心情。其实四周还挺美，是张少楠第一次感受到的美，连树都是白色的，说是冰川之城一点都不假。难怪人那么多，一批批的，有上有下，大多都是滑雪而下，坐缆车下去的很少。
缆车往上升，由于张少楠只顾看风景，看旅客滑雪玩耍，没有及时发现追踪器往他的方向活动，等到发现时，距离只剩十几米了，往前看，看见一辆正缓缓而下的缆车，苏素凝就在缆车里。张少楠飞快和傍边一个欧洲男人对换了座位，更靠近正下来的缆车那边的方向，等到缆车距离还有七八米时，站起来看，看见苏素凝坐在最后一排，看着另外一边的雪山。
“苏素凝，我说过你跑不掉。”张少楠大声喊，缆车上所有游客都看着，他没有管异样的目光，继续喊，“我又找到你了！”其实张少楠好郁闷，眼看就要到山顶，苏素凝不能多呆十分钟再下来？现在苏素凝下闪，他则上闪，等下要找苏素凝又得费一番功夫。
张少楠吼第一声，苏素凝把目光转回头，张少楠吼第二声，她蹲下躲起来，只能看见一个背部。
张少楠继续大声吼：“苏素凝，我看见你了，你躲不掉。”
苏素凝没有回答，直到两辆缆车反方向开远，擦身而过。
看着苏素凝坐的缆车越走越远，张少楠抓狂起来，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山顶，张少楠没有看一眼山顶是什么模样的，立刻坐上另一辆缆车下车，期间一直注意苏素凝的行踪，很担心，因为苏素凝并不笨，他那么快能找到她，很可能她会想到他有追踪器之类的器材，如果她真的想到，找出追踪器扔掉，那就悲剧了……
才到半山，张少楠就确定苏素凝已经下了缆车，因为速度开始快，是徒步，走的紧急，往火车站方向走，肯定还想继续逃。
张少楠急死了，缆车慢成那样，他恨不得自己会草上飞、踏雪无痕之类的轻功，武侠小说都说瞬间远走百里，他不需要那么高的速度，瞬间一里就够，只要能在苏素凝上火车前截住。其实说起来是张少楠笨，他完全不用上山，就在山下蹲点，苏素凝总要下山吧？她下山不就能逮到？好吧，就算上山，看见苏素凝不要喊，甚至躲起来，下山苏素凝就不一定走，那么一样能逮到。
苏素凝没有说话，有那么一刻，她目光亮了下，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苏素凝，别躲了好么？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你躲，折磨的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你自己，为什么要折磨对方？我还记得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我也对你说过这样的话。”张少楠抓住她一只手继续说，“我们都要兑现承诺，不离不弃。”
“你对冷星蕊说过么？”
“说过，我会尽量做到，现在她一时间想不开，她喜欢去旅游，她需要休养，她找自己的梦想去了，我应该给她时间，让她快乐、让她冷静，她冷静够了、流浪够了，就算不肯回来我也要把她抓回来，她跑不掉。你也一样跑不掉，你是我的，这辈子都跑不掉。”
“跑不掉吗？”
“跑不掉。”张少楠笃定道，“无论你跑到那里我都会找到你。”
苏素凝笑了笑，张少楠搂着她，只是不知道搂住她后，她的笑容变成另一种状态，狡猾。
“苏素凝，我想你。”张少楠突然间觉得很舒畅，终于说出心里话的舒畅，说两个都爱，两个都要，两个都不想失去，而回想过去，只是很含糊地表达过那种意思，有些事情它是绝对不能够含糊的，想要怎样就直白说出来，行就行，不行就想方设法让它行。
苏素凝说：“我也想你，每天都想，但又不敢想。”
“知道我过来你还躲着，你个笨女人，不接我电话，挂我电话，不给我打电话，什么都不跟我说，不告诉我，只会躲着我，不应该这样。”
“你呢？后来没打了，有一天我挂了你三次，最后一次想接，我告诉自己你再打一次就接，结果你没打，以后都没有再打，你生气了，开始时我好难受、好矛盾，不想你给我打电话，每每电话一响又希望是你。我孤独的时候、不快乐的时候，都想你陪在身边，可是我知道你不能只陪我，有时候上街看到一些很像你的背影，哪怕知道不是你，我还是会跟着走好远好远，看够了才带着失望离开。”
“你个笨女人，笨死了！”
“你个笨男人，你也笨死了！”
“我们都笨，所以我们要吸取教训，不能再这样，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都要拿出来说清楚，坦白、信任，这是两个人在一起最基本的条件。过去我们都错了，正因为这样，我们不能一错就错，要拨乱返正。”说到这些，张少楠就莫名其妙想起了何巧巧，对着何巧巧，他总能坦白，开心不开心都毫无保留告诉何巧巧，再糟糕再烦恼的事情一样会说。还有钱碧晴，他能在钱碧晴怀里默默流泪，发泄心里的所有不愉快。如果能和所有人都坦白，和冷面菩萨、苏素凝都坦白、信任，该多好？可要真正做到，很难。
“有些错，开始了，就只能将错就错错下去，好难悬崖勒马，那需要很强的理智才能做到，我做不到，所以老是伤心。”
苏素凝以上这番话回答的是错与不错的问题，可张少楠隐隐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好像还有其它意思，所以问：“苏素凝，你说什么？能不能说清楚点？”
苏素凝摇头：“不说了，我想好好抱抱你，静静的，不理会所有人。”
张少楠是知道的，许多旅客都看着他们，因为他们是中国人，很显然人种不一样，很容易惹人注意，就像在中国看见外国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会情不自禁多看几眼。
抱了十几分钟，张少楠说：“我们回去好么？”
苏素凝点头：“嗯，回格拉斯哥，苏决然刚醒没多久，我都没怎么跟她聊天呢！”
“对，我们要大肆庆祝一番，顺带慰劳慰劳你这个功臣。”
“哎，抱累了，我要坐一坐。”
张少楠放开苏素凝，让她坐在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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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素凝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张少楠没有抓狂，而是很冷静，因为手里有法宝，苏素凝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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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机票，张少楠接到苏决然的电话，问找到苏素凝没有？张少楠说：“找到了，不过又被她跑了！”
“怎么回事？”
“她变狡猾了，用调虎离山把我支开买水，她却跑进了登机通道。”
“活该，哈哈。”苏决然大笑起来，“如果没追踪器，我估计你想死。”
“放心，死之前我肯定先把你割了，不说了，要登机了，就这样。”张少楠挂断了电话。
一个多小时后，张少楠到了奥地利，然后很快又转机到了苏黎世。一出机场，张少楠就掏出追踪器看苏素凝的位置，红点是活动的，从活动速度看，是在坐车，还是火车，因为能一直保持速度，坐出租车无法做到那样，有红绿灯。
张少楠坐出租车到火车站，然后在等苏素凝停下，等了半个多小时，苏素凝下火车，在采尔马特，一个小镇，滑雪胜地，冰川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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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张少楠装备好了，穿上厚厚的羽绒，带着帽子、围巾、手套，可还是觉得特别冷，不习惯，没有到过那么寒冷的地方。
一路走，一路看追踪器，张少楠来到一座非常宏伟的雪山山脚，左右一整片都是山，看上去白茫茫一片，恐怖的很，如果要走路上去，不用活了，幸好有缆车，票价还特别便宜。
坐在缆车里，随着缆车慢慢往上升，看着下面一片片白茫茫的雪，张少楠开始习惯了气候，开始有了欣赏风景的心情。其实四周还挺美，是张少楠第一次感受到的美，连树都是白色的，说是冰川之城一点都不假。难怪人那么多，一批批的，有上有下，大多都是滑雪而下，坐缆车下去的很少。
缆车往上升，由于张少楠只顾看风景，看旅客滑雪玩耍，没有及时发现追踪器往他的方向活动，等到发现时，距离只剩十几米了，往前看，看见一辆正缓缓而下的缆车，苏素凝就在缆车里。张少楠飞快和傍边一个欧洲男人对换了座位，更靠近正下来的缆车那边的方向，等到缆车距离还有七八米时，站起来看，看见苏素凝坐在最后一排，看着另外一边的雪山。
“苏素凝，我说过你跑不掉。”张少楠大声喊，缆车上所有游客都看着，他没有管异样的目光，继续喊，“我又找到你了！”其实张少楠好郁闷，眼看就要到山顶，苏素凝不能多呆十分钟再下来？现在苏素凝下闪，他则上闪，等下要找苏素凝又得费一番功夫。
张少楠吼第一声，苏素凝把目光转回头，张少楠吼第二声，她蹲下躲起来，只能看见一个背部。
张少楠继续大声吼：“苏素凝，我看见你了，你躲不掉。”
苏素凝没有回答，直到两辆缆车反方向开远，擦身而过。
看着苏素凝坐的缆车越走越远，张少楠抓狂起来，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山顶，张少楠没有看一眼山顶是什么模样的，立刻坐上另一辆缆车下车，期间一直注意苏素凝的行踪，很担心，因为苏素凝并不笨，他那么快能找到她，很可能她会想到他有追踪器之类的器材，如果她真的想到，找出追踪器扔掉，那就悲剧了……
才到半山，张少楠就确定苏素凝已经下了缆车，因为速度开始快，是徒步，走的紧急，往火车站方向走，肯定还想继续逃。
张少楠急死了，缆车慢成那样，他恨不得自己会草上飞、踏雪无痕之类的轻功，武侠小说都说瞬间远走百里，他不需要那么高的速度，瞬间一里就够，只要能在苏素凝上火车前截住。其实说起来是张少楠笨，他完全不用上山，就在山下蹲点，苏素凝总要下山吧？她下山不就能逮到？好吧，就算上山，看见苏素凝不要喊，甚至躲起来，下山苏素凝就不一定走，那么一样能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