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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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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门右侧的地上,金铭儿先发现了一包碎银子,她拿起来细细看了,不由得又苦笑起来。自幼长于深宫从来没有自己花过钱,银子是认识的,然这包碎银子每个是几两却又不知道。

    她打开包袱仔细查看,又有成串的铜钱,显然密道修建者对民间生活十分了解,升斗小民日常生活里能用到银子的时候确实不多,大部分时间还是用铜钱。

    只是如今闯入密道的却是从未出过宫的金铭儿,她连怎么用铜钱也不知道。金铭儿只觉得自己太天真,心心念念想要复仇,却没有任何的生存能力,怕是一出了这道小门,给人卖了都还做梦呢。

    一时又心灰意冷起来。

    只是既然都走到这儿了,绝不能半途而废,无论前路如何,总要出去闯闯才是,便是死了……她森然一笑,便是死了又有什么可怕?能多活一天都是偷来的。

    想到这里她再无畏惧,借助了夜明珠的微光,终于在小门上发现了一处痕迹,却是同那金莲一样,有一个圆孔颜色与其他地方不同,她轻轻往外一推,却没有动静,微微蹙眉略沉思了片刻,金铭儿试着把那痕迹往左推。

    徒劳无功后她又上推下推,最后往右一推,那处痕迹无声无息的移开,现出一个小小的孔洞来,金铭儿不由得又大是佩服。此处不同泛秀宫寝殿,逃生者绝没有机会知道外界的环境,若还是往外推,若外面有敌人,这动静便被发现了。

    只有在内部推开,才会在最大程度上保持安静。她把一只眼睛凑过去,对面却是悬挂了一面铜镜,虽然布满灰尘,却隐约还可以看清楚大部分的环境。

    这密道的修建者果然事事考虑周全,若只有一个小孔,视线未免受阻,不能将周遭环境看个齐全,悬挂了这面镜子,借助它的反光就可以看得很是清楚明白了。

    从铜镜中看过去,应是在室内,有泥塑的菩萨,上面的金漆大半都脱落了,菩萨前方是供桌,供奉的东西也都烂掉了落满了灰尘,又有两个蒲团摆在地上,同样脏兮兮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竟是一处破败的庙宇。

    金铭儿看清楚了环境,又侧耳倾听,周遭一片死寂,她咬咬唇,一时竟不敢出去,犹豫了半晌,留在此地却也不是办法,攥紧了拳头,金铭儿在心内暗想,父皇母后,你们保佑我吧。

    她把那装了碎银子的包袱收拾好挽在手里,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才往外迈出一步,那小门机关已经无声转动起来,眼看着门就要自己关上,金铭儿急忙把另一只脚也迈出来,整个人都站在门外了。

    小门无声合拢,竟半点痕迹也无,触目是一片灰白斑驳的墙壁,金铭儿下意识的去推,却再也推不开,仿佛这扇门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密道已经彻底关闭,是再也回不去了。

    或许这密道的修建者就是如此,出来了就别再回去。

    金铭儿此时方知,这密道是那宫室的主人最后一道保命的屏障,要么从此流落民间隐姓埋名,要么恢复身份从皇宫正门风风光光的回去,绝不会再次使用密道。

    她原是无忧无虑的国朝公主,甫一出生便是金尊玉贵,便是姐妹们之间发生了争斗,也不过是嘴上讨些便宜罢了,因着她与世无争的性子,皇室子女之间的那些倾轧暗害争宠互斗她也很少理会。

    如今亡了国,一夜之间生活翻天覆地,竟然每时每刻都处于危险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丧命,金铭儿一路逃亡至此,懂得了许多事,她一站在这个空阔寂静的庙宇里,就飞快的环顾了一番,拎着包袱钻到供桌底下躲了起来。

    供桌上原铺着桌围,直垂到地,正好严严的把她的身影遮住。她只觉得自己累极了,必须要歇一歇才能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躲在暗处隐蔽处原是人在危险环境中的本能,金铭儿经历亡国生死,自然这本能就被激发了出来,即便是简单的歇息,也一定要把自己隐藏起来。

    下一秒她便开始庆幸,这个决定是对的。

    外头有一个男声传了进来,“咱们且在这里歇一歇,也等等随雨。”

    声音清雅温润,说不出的好听。

    金铭儿觉得她活了这十几年,再没听过这般好听的声音,便是她的十七弟,公认的上腾皇室第一美男子,声音也没这般好听。

    另一个声音道:“那个猴儿好大的体面,竟然让二爷等他。”又嘟嘟囔囔的抱怨,“这么一座破庙,到处脏兮兮的,哪里是二爷待的地方儿呢?”

    那位二爷笑道:“我不过一句话,你就这许多抱怨出来,这庙虽然不好,然我行走江湖,却也不是头一回待了。”

    金铭儿听到此处又好奇起来,单听这声音,定是一位年轻公子,他却又说行走江湖,难道是家世败落了?不免心中好奇,只想掀开桌围看看,却又不敢。

    她此时却不知道,这位二爷就是车池国的二皇子睿亲王夜子玄,江湖化名玄夜。身边那个抱怨的声音就是伴云。

    伴云就道:“二爷的日子也忒苦了,依着奴才说,您又何必顾忌着夫人?就该在老爷面前,把您从小到大吃过的那些苦一一回明白了才是。”

    玄夜冷笑一声,“她素来大有贤名,何况我又吃过什么苦了?自小到大她对我多少关心爱护,竟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要让着我呢,你说,我又能跟爹爹说些什么呢?”

    金铭儿虽然心思单纯,到底是皇宫里长大的,上腾国皇室又是纷争倾轧不断的,虽只听了这一言半语,心里也明白,这位二爷定然是在家里处境不好,或者是庶出,或者没了生母,家里的夫人不敢明着作践他,就来了一招捧杀。

    这种招数原不稀奇,无论是皇室还是世家大族,那些个太太奶奶们都是惯用的。

    只是这声音如此好听,这位二爷必然是一位翩翩佳公子,那夫人当真狠心,便是他的爹爹,定然也是个糊涂蛋。

    金铭儿还没看见玄夜呢,已经凭着声音替他觉得不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