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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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权亦泽好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似的。
他皱紧了眉头，仿佛眼花一样，使劲儿的睁了睁眼睛，看着沈河，才终于看清了眼前人一般，问道，“当真？”
“是真的，将军，属下怎么敢骗您。”
沈河一脸的笃定，又说道，“事情发生在庆元台的杏枝老板和齐公子大婚那日，估摸着，也是将军刚刚离开京城不久吧，原本要去悦来酒楼去吃婚宴的，谁知也不知道怎么的，渭南王妃自己被落了单，等渭南王找到她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哼！”
权亦泽只觉得心中一股怒意丛生起来，随手一挥，便将身旁的土地用劲气打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但这一下要是落在人身上的话，只怕，或是胳膊、或者是腿，那得‘嘎嘣’一声，断的个彻底。
“将军，您先冷静。”
沈河算是有先见之明的，说实话之前，就赶紧提醒了，虽然，这提醒并没有起到什么显著的作用。
权亦泽脸色铁青，却点点头。
冷静，一定要冷静。
然而他越是想按捺住心中狂躁的情绪，却越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揍人。
沈河一看他神色不是太对，便忙的问道，“将军，你是不是现在身体不舒服？不如请军医给瞧瞧吧？”
“不用。”
权亦泽斩钉截铁的摇摇头，又说道，“沈河，陪我打一场吧。”
沈河愣了愣，继而点点头，“属下知道了。”
说罢，便当即率先摆开了架势，又对权亦泽说道，“将军武功高强，属下功夫粗劣，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而权亦泽并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他就一掌拍了上来。
他的气势汹汹，仿佛带着无尽的怒火和懊恼，让沈河不禁心里一惊，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但是，他却又不敢真的和权亦泽硬碰硬。
毕竟，一个正在气头上的人，实在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
一来二去，你来我往，两人已经过了十来招，每一招都快准狠，每一招都虎虎生风，两个人都打的汗流浃背，可沈河却不禁心里头暗暗的叫起苦来。
权亦泽是越打越来劲，好像是把沈河当成了人肉沙袋一样，但沈河却毕竟不是钢铁之躯啊，而且，还不太敢正八经的对打，生怕权亦泽打的不舒坦，出不了气。
所以百招过后，沈河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了。
而此时，他俩对打的动静，不知道怎么的吸引来了一群士兵，他们都静静的看着，没发出一点动静。
但眼看着，沈河即将落败，他们便不禁有人叫了一声好。
随即，很多人也都跟着叫了起来。
事实上，一个能打的将军，也有助于提升士兵们的士气，所以，权亦泽并没有转移注意力去喝斥他们，反而是再一次的越打越带劲。
沈河心里头思忖着，要不要直接认输算了。
可这时，他却听见权亦泽说道，“沈河，你给本将军认真一点，这可不是你的真实水平，你是觉得本将军羸弱，打不过你吗！”
这话说着，隐隐的又有怒气了。
说实话，沈河的功夫并不怎么差，虽然也是真的打不过权亦泽，但是，也没到了这种百招过后就腿软的地步。
一招一式都要控制力度，还要尽量防守不攻，这实在是太累了。
说白了，沈河是想得太多心累，而不是被打的累。
但听见权亦泽这么说，他还是很开心的。
“是！将军！”
于是，他郑重的应了一声之后，当即调整了心态和劲头，开始主动对着权亦泽发起了进攻。
围观的士兵们，本以为这场切磋胜负已分，都已经喊了好一阵儿了。
突然地，竟然又看到沈河‘死灰复燃’，仿佛原地满血复活一样，精神抖擞的又打了起来，是以，士兵们的情绪也更热烈了。
而渐渐地，围观的士兵越来越多，甚至，就连有些受了伤的士兵，也相互搀扶着来凑热闹了。
刚刚遭受的这一场败仗，其实有点像是灭顶之灾。
人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衰而竭，他们如今正就处于刚被霜打了一样的程度，满心的想要怀疑人生。
甚至，有些士兵心里也在想着，是不是将军这些年在京中，安稳日子过惯了，不适应他们这刀尖舔血的作风了？
没有旗开得胜也就罢了，竟然被人家打的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机，灰溜溜的就撤了回来，别提多丧气，多丢人了。
而刚刚副将在清点伤亡的时候，就发I西安士兵们多多少少有了很明显的泄气，这样子下去，对于大楚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万一南梁主动来攻，而士兵们消极应对，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将军，人越来越多了。”
沈河眼尖，说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就变成更加勇猛起来。
而权亦泽只是‘嗯’了一声，又说道，“本将军还轮不到你来放水，尽管出招便是。”
“好！”
沈河像是得到了什么激励似的，越打越来劲儿。
但最后，他却还是输了。
不过这一次，他是光明正大被打败的，而不是偷偷放水的假把式，所以，即便是最后累的躺在了地上，他也一直在笑。
似乎通过这种方式，他觉得，自己终于和这位将军的距离，缩小了一点。
“起来吧。”
沈河正在想着什么，权亦泽却冲他伸出了手。
“谢将军。”
沈河就着他的手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而这时候，围观人群里，竟然出来一个小兵，对着权亦泽行了个军礼，然后大声说道，“将军！属下唐突，但是也想请将军指教两招！”
权亦泽不禁笑出了声。
多少年了，他没有这种意气风发的感觉了。
不知不觉地，他与沈河两个人被围在了一个圆圈里，沈河在一旁笑得不好意思，而他却昂首挺立，像是顶天立地的巨人。
仿佛在这一会儿，他只是一个战士，也暂时忘记了一直得不到手，却一直又盘踞在自己心中的慕云玖。
于是，他当即应声道，“可以，来吧。”
“谢将军！”
小兵顿时乐得蹦了起来，手舞足蹈好不兴奋，而随即，人群中又爆发出了一阵阵的叫好声。
而这时候，权亦泽便又冲了人群问道，“还有吗！”
这话一落，人群中立时又是一阵阵的呐喊声。
果然，便又走出几人来，纷纷冲着权亦泽抱拳行礼，大声喊着，“属下斗胆，请将军赐教！”
“好！有胆量！”
权亦泽多多少少已经也找回了沙场粗犷的感觉，不像是在京中，压抑的不行，每多说一句话，都得心中担忧好半天。
于是，下一刻他便又大笑了起来，气势仿佛指挥天地一般，一摆手说道，“一起上来吧！”
可士兵们却是有点愣，踌躇着不太敢动了。
见状，沈河便小声招呼着，“上啊，怎么这时候又怕了？小心待会儿被将军亲自用军棍抽屁股！”
他这话一说，所有人都笑了。
而站出来的那几位，也被消减了顾虑，更是被刺激了战意，便纷纷的摩拳擦掌，之后，颇有气势的冲了上来。
权亦泽还欣喜地发现，他们竟然不是一窝蜂冲上来的。
先上来几个试探他的动静，剩下的，则只是远远的绕着他打转，并没有立即动手，有的竟然还从背后打算偷袭。
好小子们，竟然还打算用战术的。
可是，权亦泽竟然看也没看身后一眼，直接往后一挥手，就出其不意的先把身后俩人给扫了出去。
他们虽然打算用车轮战的方式，消耗权亦泽的体力，但是却不巧，因为太过于稚嫩，这点心思被看穿了。
就算是刚刚权亦泽才跟沈河打了一场，体力有些消耗，但是，对上他们这些小虾米，却还是手到擒来的。
于是，一个接一个的，全都被权亦泽给轻轻松松的撂倒在地上。
但没想到的是，尽管一个个都落败了，士兵们却都反而情绪更加高涨了起来，纷纷大喊着，“将军，属下也想赐教！”
副将闻声赶来，见到这阵势，急忙便训斥道，“都胡闹呢！将军一直都没来得及休息，你们这一个个的，想把将军累坏吗！”
“副将，没事的。”
权亦泽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便随手将盔甲解了下来，递给一旁的沈河，又冲着士兵们勾了勾手指，说道，“来吧！”
沈河恭敬的捧着铠甲，退到一旁，觉得这是权亦泽对他的又一番另眼看待。
“将军，这——”
副将担忧不已，还想阻拦，而权亦泽却直接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又说道，“今天这一仗，打的很憋屈，大家很窝囊，我心里都清楚，大家就算是对我有怨言，也是应该的，是我判断失误了！平白葬送了这些多弟兄的性命，是我不对！”
他言语中没有再自称本将军，这让许许多多的士兵感动不已，对于他，也慢慢有了些改观。
于是，便又有人说道，“这件事情，将军也不想的！”
“是啊是啊！”
也有人开始附和了。
这无疑是在慢慢拉进他与士兵们的关系。
“所以！”
权亦泽拍了拍胸膛，豪气的对着人群扫视了一圈，大声说道，“从现在开始，心里头对我不满意的，都可以上来打我，但是打不打得过，自己想办法！”
一瞬间，权亦泽好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似的。
他皱紧了眉头，仿佛眼花一样，使劲儿的睁了睁眼睛，看着沈河，才终于看清了眼前人一般，问道，“当真？”
“是真的，将军，属下怎么敢骗您。”
沈河一脸的笃定，又说道，“事情发生在庆元台的杏枝老板和齐公子大婚那日，估摸着，也是将军刚刚离开京城不久吧，原本要去悦来酒楼去吃婚宴的，谁知也不知道怎么的，渭南王妃自己被落了单，等渭南王找到她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哼！”
权亦泽只觉得心中一股怒意丛生起来，随手一挥，便将身旁的土地用劲气打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但这一下要是落在人身上的话，只怕，或是胳膊、或者是腿，那得‘嘎嘣’一声，断的个彻底。
“将军，您先冷静。”
沈河算是有先见之明的，说实话之前，就赶紧提醒了，虽然，这提醒并没有起到什么显著的作用。
权亦泽脸色铁青，却点点头。
冷静，一定要冷静。
然而他越是想按捺住心中狂躁的情绪，却越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揍人。
沈河一看他神色不是太对，便忙的问道，“将军，你是不是现在身体不舒服？不如请军医给瞧瞧吧？”
“不用。”
权亦泽斩钉截铁的摇摇头，又说道，“沈河，陪我打一场吧。”
沈河愣了愣，继而点点头，“属下知道了。”
说罢，便当即率先摆开了架势，又对权亦泽说道，“将军武功高强，属下功夫粗劣，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而权亦泽并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他就一掌拍了上来。
他的气势汹汹，仿佛带着无尽的怒火和懊恼，让沈河不禁心里一惊，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但是，他却又不敢真的和权亦泽硬碰硬。
毕竟，一个正在气头上的人，实在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
一来二去，你来我往，两人已经过了十来招，每一招都快准狠，每一招都虎虎生风，两个人都打的汗流浃背，可沈河却不禁心里头暗暗的叫起苦来。
权亦泽是越打越来劲，好像是把沈河当成了人肉沙袋一样，但沈河却毕竟不是钢铁之躯啊，而且，还不太敢正八经的对打，生怕权亦泽打的不舒坦，出不了气。
所以百招过后，沈河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了。
而此时，他俩对打的动静，不知道怎么的吸引来了一群士兵，他们都静静的看着，没发出一点动静。
但眼看着，沈河即将落败，他们便不禁有人叫了一声好。
随即，很多人也都跟着叫了起来。
事实上，一个能打的将军，也有助于提升士兵们的士气，所以，权亦泽并没有转移注意力去喝斥他们，反而是再一次的越打越带劲。
沈河心里头思忖着，要不要直接认输算了。
可这时，他却听见权亦泽说道，“沈河，你给本将军认真一点，这可不是你的真实水平，你是觉得本将军羸弱，打不过你吗！”
这话说着，隐隐的又有怒气了。
说实话，沈河的功夫并不怎么差，虽然也是真的打不过权亦泽，但是，也没到了这种百招过后就腿软的地步。
一招一式都要控制力度，还要尽量防守不攻，这实在是太累了。
说白了，沈河是想得太多心累，而不是被打的累。
但听见权亦泽这么说，他还是很开心的。
“是！将军！”
于是，他郑重的应了一声之后，当即调整了心态和劲头，开始主动对着权亦泽发起了进攻。
围观的士兵们，本以为这场切磋胜负已分，都已经喊了好一阵儿了。
突然地，竟然又看到沈河‘死灰复燃’，仿佛原地满血复活一样，精神抖擞的又打了起来，是以，士兵们的情绪也更热烈了。
而渐渐地，围观的士兵越来越多，甚至，就连有些受了伤的士兵，也相互搀扶着来凑热闹了。
刚刚遭受的这一场败仗，其实有点像是灭顶之灾。
人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衰而竭，他们如今正就处于刚被霜打了一样的程度，满心的想要怀疑人生。
甚至，有些士兵心里也在想着，是不是将军这些年在京中，安稳日子过惯了，不适应他们这刀尖舔血的作风了？
没有旗开得胜也就罢了，竟然被人家打的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机，灰溜溜的就撤了回来，别提多丧气，多丢人了。
而刚刚副将在清点伤亡的时候，就发I西安士兵们多多少少有了很明显的泄气，这样子下去，对于大楚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万一南梁主动来攻，而士兵们消极应对，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将军，人越来越多了。”
沈河眼尖，说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就变成更加勇猛起来。
而权亦泽只是‘嗯’了一声，又说道，“本将军还轮不到你来放水，尽管出招便是。”
“好！”
沈河像是得到了什么激励似的，越打越来劲儿。
但最后，他却还是输了。
不过这一次，他是光明正大被打败的，而不是偷偷放水的假把式，所以，即便是最后累的躺在了地上，他也一直在笑。
似乎通过这种方式，他觉得，自己终于和这位将军的距离，缩小了一点。
“起来吧。”
沈河正在想着什么，权亦泽却冲他伸出了手。
“谢将军。”
沈河就着他的手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而这时候，围观人群里，竟然出来一个小兵，对着权亦泽行了个军礼，然后大声说道，“将军！属下唐突，但是也想请将军指教两招！”
权亦泽不禁笑出了声。
多少年了，他没有这种意气风发的感觉了。
不知不觉地，他与沈河两个人被围在了一个圆圈里，沈河在一旁笑得不好意思，而他却昂首挺立，像是顶天立地的巨人。
仿佛在这一会儿，他只是一个战士，也暂时忘记了一直得不到手，却一直又盘踞在自己心中的慕云玖。
于是，他当即应声道，“可以，来吧。”
“谢将军！”
小兵顿时乐得蹦了起来，手舞足蹈好不兴奋，而随即，人群中又爆发出了一阵阵的叫好声。
而这时候，权亦泽便又冲了人群问道，“还有吗！”
这话一落，人群中立时又是一阵阵的呐喊声。
果然，便又走出几人来，纷纷冲着权亦泽抱拳行礼，大声喊着，“属下斗胆，请将军赐教！”
“好！有胆量！”
权亦泽多多少少已经也找回了沙场粗犷的感觉，不像是在京中，压抑的不行，每多说一句话，都得心中担忧好半天。
于是，下一刻他便又大笑了起来，气势仿佛指挥天地一般，一摆手说道，“一起上来吧！”
可士兵们却是有点愣，踌躇着不太敢动了。
见状，沈河便小声招呼着，“上啊，怎么这时候又怕了？小心待会儿被将军亲自用军棍抽屁股！”
他这话一说，所有人都笑了。
而站出来的那几位，也被消减了顾虑，更是被刺激了战意，便纷纷的摩拳擦掌，之后，颇有气势的冲了上来。
权亦泽还欣喜地发现，他们竟然不是一窝蜂冲上来的。
先上来几个试探他的动静，剩下的，则只是远远的绕着他打转，并没有立即动手，有的竟然还从背后打算偷袭。
好小子们，竟然还打算用战术的。
可是，权亦泽竟然看也没看身后一眼，直接往后一挥手，就出其不意的先把身后俩人给扫了出去。
他们虽然打算用车轮战的方式，消耗权亦泽的体力，但是却不巧，因为太过于稚嫩，这点心思被看穿了。
就算是刚刚权亦泽才跟沈河打了一场，体力有些消耗，但是，对上他们这些小虾米，却还是手到擒来的。
于是，一个接一个的，全都被权亦泽给轻轻松松的撂倒在地上。
但没想到的是，尽管一个个都落败了，士兵们却都反而情绪更加高涨了起来，纷纷大喊着，“将军，属下也想赐教！”
副将闻声赶来，见到这阵势，急忙便训斥道，“都胡闹呢！将军一直都没来得及休息，你们这一个个的，想把将军累坏吗！”
“副将，没事的。”
权亦泽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便随手将盔甲解了下来，递给一旁的沈河，又冲着士兵们勾了勾手指，说道，“来吧！”
沈河恭敬的捧着铠甲，退到一旁，觉得这是权亦泽对他的又一番另眼看待。
“将军，这——”
副将担忧不已，还想阻拦，而权亦泽却直接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又说道，“今天这一仗，打的很憋屈，大家很窝囊，我心里都清楚，大家就算是对我有怨言，也是应该的，是我判断失误了！平白葬送了这些多弟兄的性命，是我不对！”
他言语中没有再自称本将军，这让许许多多的士兵感动不已，对于他，也慢慢有了些改观。
于是，便又有人说道，“这件事情，将军也不想的！”
“是啊是啊！”
也有人开始附和了。
这无疑是在慢慢拉进他与士兵们的关系。
“所以！”
权亦泽拍了拍胸膛，豪气的对着人群扫视了一圈，大声说道，“从现在开始，心里头对我不满意的，都可以上来打我，但是打不打得过，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