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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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但是——”丛琮垂下头，纠结地说道，“但是由于个人问题，恐怕暂时去不了。”
“We will accommodate our visiting scholars with new apartments.（我们会为访问学者提供新的公寓。）”布鲁特看出了丛琮脸上的犹豫，含蓄地说道。
系主任在边上，贴切地演绎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热切：这多好的机会啊，丛琮居然还不牢牢把握。
“我……”丛琮刚开口，系主任便急不可耐地说道：“布鲁特先生，这样，让丛琮考虑一晚上，明天答复您。可以吗？”他怕丛琮继续拒绝，到时候真就错过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日后后悔，连忙出声替丛琮争取时间。
“好的。”布鲁特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说道，“明天晚上我都在北京。”
“好。”系主任和布鲁特相携着继续畅聊，丛琮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默默地低着头看着地面：考虑也考虑不出啥啊……机票一张都要好几千，哪里去的起。
丛琮苦恼地摇摇头，提了包朝图书馆走去。
路上来了一个电话。丛琮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霍家老宅的座机号码。一瞬间，丛琮呼吸停滞了几秒，右手不受控制地颤动。在铃声即将熄灭前的刹那，她接起了电话。
“喂。”
“喂，小丛老师，是我。”霍小砺捂着嘴，左右张望着，偷偷地说道。
听到久违的霍小砺的声音，丛琮放松下来，边走边亲切地回应：“小砺啊，好久不见。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霍小砺像是在做地下工作：“小丛老师，今天下午5点，我们在我家小区门口碰头，你有时间吗？”
“有是有。”丛琮听了霍小砺的话，有些诧异，“要不你让司机送你出来，我带你去吃东西。”
丛琮没有明说她的考虑，在霍家老宅，极有可能会遇到霍钟逸，甚至霍老太太，她不想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遇。
“小丛老师，就这么说定了，5点，不见不散。”霍小砺迅速地挂断电话，抬起头看着走过来的霍老太太，“阿太，你睡好午觉了啊？”
“嗯……”霍老太太问道，“刚刚你在和谁打电话啊？”
“我班上一同学，有道题不会，非要跟我说半天。”霍小砺不耐烦地从沙发上起身。
“同学请你帮助，你要耐心点啊。”霍老太太叮嘱道，“要多和同学友爱。”
“好的，阿太。”霍小砺听话地点头，“阿太，我有些困了，我也上去睡一会。”
等进了屋，霍小砺连忙锁上了门，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太危险了，差点就被阿太知道了。”
丛琮拿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困惑地喃喃自语：“小砺这是怎么了？”
她看了眼时间，当即决定从图书馆掉头，霍家老宅离学校远，她要趁着路还不堵，赶紧过去。
丛琮到达霍家老宅的时候，离与霍小砺约定的5点还足足有一个小时之多。她不敢打家里座机，于是就躲到小区门口边上的银杏树下看书。时间过的很快，她刚复习完一章，霍小砺小小的人影就从小区门口钻了出来。
丛琮刚笑着要和小砺打招呼，霍小砺行色匆匆地拉着她的手：“快走。”
丛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了林子里。
“小砺，发生什么了？”
霍小砺转身看看丛琮身后，见没有人影，才放下心来。
“小丛老师，我跟你说一件事，非常重要。”霍小砺严肃地看着丛琮。
丛琮点点头：“你说。”
“小丛老师，你先要做好心理准备。”霍小砺稚嫩的脸上透露出了跟年龄极不相符的深情。
丛琮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霍小砺有了这么大的转变，她珍重地应道：“嗯，我会的。”
霍小砺长呼一口气：“老霍在人民医院，昏迷很久了。”
“啪——”丛琮手里的书掉到了地上，她上前一步，握住霍小砺的肩膀：“什么？你再说一遍。”
霍小砺被她抓得生疼，但没有吭声，只徐徐解释：“大约在一个多月前，老霍突然说他要跟段医生去旅游。走之前，跟我们每个人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当时几次想一起去，都被他拒绝了。以前他出去旅行，都会带上我。这次既不带我去，也不让我联系他。还说他走了，我就是这个家的长子，让我好好守护霍家。”
一个月前？丛琮心里默默算了下日子：那不就是他们俩离完婚，她在南虹出事的那段时间吗？
霍小砺继续说道：“我最近看新闻，说是前不久于成仁私下违法操作，强占了远辰的一块地皮，最近他被抓了，事情才终于可以水落石出。”霍小砺自从搬回北京居住后，霍钟逸便有意无意地让他关注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所以霍小砺对近期远辰的动向还有略知一二。
“动辄上亿的案子，老霍居然丢下不管，跑去跟段医生旅游了，我是不大相信。再加上他举止怪异。”霍小砺分析道，“所以我断定他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于是……”
霍小砺眼里突然泛起了水光：“老霍手机关机找不到，那段医生毕竟在医院工作，请假什么的总会有记录。于是昨天我放学回来，没让司机接我。跟阿太说，同学爸爸送我回家。趁着这会功夫，我就去了医院。结果……”
这时，丛琮心里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
“结果怎么了？”她着急地问道。
“结果发现段医生根本没请假，她还正常问诊。”霍小砺说道。
“怎么会……”丛琮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信息，百感交集，摇着脑袋喃喃自语，“怎么会……那钟逸人呢？”
“问题就在这里。”霍小砺抹了一把脸，“我透透溜进了vip病房，把那几层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老霍的人影。”
霍小砺担忧地说道：“我担心……担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当然。但是——”丛琮垂下头，纠结地说道，“但是由于个人问题，恐怕暂时去不了。”
“We will accommodate our visiting scholars with new apartments.（我们会为访问学者提供新的公寓。）”布鲁特看出了丛琮脸上的犹豫，含蓄地说道。
系主任在边上，贴切地演绎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热切：这多好的机会啊，丛琮居然还不牢牢把握。
“我……”丛琮刚开口，系主任便急不可耐地说道：“布鲁特先生，这样，让丛琮考虑一晚上，明天答复您。可以吗？”他怕丛琮继续拒绝，到时候真就错过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日后后悔，连忙出声替丛琮争取时间。
“好的。”布鲁特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说道，“明天晚上我都在北京。”
“好。”系主任和布鲁特相携着继续畅聊，丛琮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默默地低着头看着地面：考虑也考虑不出啥啊……机票一张都要好几千，哪里去的起。
丛琮苦恼地摇摇头，提了包朝图书馆走去。
路上来了一个电话。丛琮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霍家老宅的座机号码。一瞬间，丛琮呼吸停滞了几秒，右手不受控制地颤动。在铃声即将熄灭前的刹那，她接起了电话。
“喂。”
“喂，小丛老师，是我。”霍小砺捂着嘴，左右张望着，偷偷地说道。
听到久违的霍小砺的声音，丛琮放松下来，边走边亲切地回应：“小砺啊，好久不见。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霍小砺像是在做地下工作：“小丛老师，今天下午5点，我们在我家小区门口碰头，你有时间吗？”
“有是有。”丛琮听了霍小砺的话，有些诧异，“要不你让司机送你出来，我带你去吃东西。”
丛琮没有明说她的考虑，在霍家老宅，极有可能会遇到霍钟逸，甚至霍老太太，她不想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遇。
“小丛老师，就这么说定了，5点，不见不散。”霍小砺迅速地挂断电话，抬起头看着走过来的霍老太太，“阿太，你睡好午觉了啊？”
“嗯……”霍老太太问道，“刚刚你在和谁打电话啊？”
“我班上一同学，有道题不会，非要跟我说半天。”霍小砺不耐烦地从沙发上起身。
“同学请你帮助，你要耐心点啊。”霍老太太叮嘱道，“要多和同学友爱。”
“好的，阿太。”霍小砺听话地点头，“阿太，我有些困了，我也上去睡一会。”
等进了屋，霍小砺连忙锁上了门，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太危险了，差点就被阿太知道了。”
丛琮拿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困惑地喃喃自语：“小砺这是怎么了？”
她看了眼时间，当即决定从图书馆掉头，霍家老宅离学校远，她要趁着路还不堵，赶紧过去。
丛琮到达霍家老宅的时候，离与霍小砺约定的5点还足足有一个小时之多。她不敢打家里座机，于是就躲到小区门口边上的银杏树下看书。时间过的很快，她刚复习完一章，霍小砺小小的人影就从小区门口钻了出来。
丛琮刚笑着要和小砺打招呼，霍小砺行色匆匆地拉着她的手：“快走。”
丛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了林子里。
“小砺，发生什么了？”
霍小砺转身看看丛琮身后，见没有人影，才放下心来。
“小丛老师，我跟你说一件事，非常重要。”霍小砺严肃地看着丛琮。
丛琮点点头：“你说。”
“小丛老师，你先要做好心理准备。”霍小砺稚嫩的脸上透露出了跟年龄极不相符的深情。
丛琮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霍小砺有了这么大的转变，她珍重地应道：“嗯，我会的。”
霍小砺长呼一口气：“老霍在人民医院，昏迷很久了。”
“啪——”丛琮手里的书掉到了地上，她上前一步，握住霍小砺的肩膀：“什么？你再说一遍。”
霍小砺被她抓得生疼，但没有吭声，只徐徐解释：“大约在一个多月前，老霍突然说他要跟段医生去旅游。走之前，跟我们每个人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当时几次想一起去，都被他拒绝了。以前他出去旅行，都会带上我。这次既不带我去，也不让我联系他。还说他走了，我就是这个家的长子，让我好好守护霍家。”
一个月前？丛琮心里默默算了下日子：那不就是他们俩离完婚，她在南虹出事的那段时间吗？
霍小砺继续说道：“我最近看新闻，说是前不久于成仁私下违法操作，强占了远辰的一块地皮，最近他被抓了，事情才终于可以水落石出。”霍小砺自从搬回北京居住后，霍钟逸便有意无意地让他关注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所以霍小砺对近期远辰的动向还有略知一二。
“动辄上亿的案子，老霍居然丢下不管，跑去跟段医生旅游了，我是不大相信。再加上他举止怪异。”霍小砺分析道，“所以我断定他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于是……”
霍小砺眼里突然泛起了水光：“老霍手机关机找不到，那段医生毕竟在医院工作，请假什么的总会有记录。于是昨天我放学回来，没让司机接我。跟阿太说，同学爸爸送我回家。趁着这会功夫，我就去了医院。结果……”
这时，丛琮心里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
“结果怎么了？”她着急地问道。
“结果发现段医生根本没请假，她还正常问诊。”霍小砺说道。
“怎么会……”丛琮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信息，百感交集，摇着脑袋喃喃自语，“怎么会……那钟逸人呢？”
“问题就在这里。”霍小砺抹了一把脸，“我透透溜进了vip病房，把那几层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老霍的人影。”
霍小砺担忧地说道：“我担心……担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