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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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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睡觉之前,我问沈世林顾莹灯怎么样,他简短的说只是有点感冒并无大碍,我听了哦了一声,然后窝在他怀中没有动,沈世林的呼吸平稳,外面的雨声折射出房间内的安逸与寂静,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幸福,可以和一个男人在这样的雨夜相拥而眠,我只知道此时自己心内一片宁静,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只是觉得如果这一刻停止在这一切无边的黑暗里,永远不要往前行,那该多好呀。

    可黑夜总有一天会天明,时间留不住,我睁开眼后,已经是早晨,沈世林在家里已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是时候该去公司上班了。

    反正我醒来后,他人已经没在别墅内。

    我打电话给乔娜想约她出来聊一聊打发一下时间,乔娜在电话内说:“我的好大姐啊,你以为我像你,不用上班,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啊,我现在一大堆事情要忙,哪里有空和你见面,你自己打发时间吧。”

    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我看了许久,叹了一口气,忙里悠闲休息两天是天堂,当时间真正放慢后,才发现这样悠闲的时光竟然是一种折磨。这才多久,我该怎办,我觉得我已经受不了。

    我试着打沈世林的电话,是前台接听的,当她开口问请问是哪一位时,我将电话挂断了,保姆们大约是察觉到了的情绪,便提议和打羽毛球,别墅后花园处有一块特别大的运动场所,她们提议了,为了打发时间,我自然赞成,几人打了一下,球技悬殊相差太大,打了几回合,保姆们还有家务活需要干,便纷纷散了。

    我站在空荡荡的球场,莫名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只有我是闲人。

    到下午后,我让陈哥开车带我去法庭看,今天是张楚审判结果最后一审,陈哥将我带到法庭后,便带着进了旁听席,刚到达法庭内,里面一片嚎啕大哭声,我站在门口看到旁听席有一位中年女人哭得脖子青筋暴起,由着身边的亲人扶着,不断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家楚楚会这样,肯定是有人陷害她!”

    法官不断提醒法堂纪律,可那中年女人只是哭,而张楚坐在被告席上,一脸漠然看向台下一切,我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发现姜婷也在,她隐藏在旁听席内并没有特别突出,艾琳也在,她满脸焦急看向台上麻木的张楚,然后又劝着张楚的妈妈让她不要太伤心,结果还没有定,可无论她怎么劝,张妈妈始终没有停下哭泣,她声声泪下说:“我十月怀胎生下她,她爸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和别的女人跑了鸟无音讯,我将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不要求她多么成才,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儿啊,你让妈妈以后该怎么办!”

    艾琳劝了好一会儿,终于也失去耐心,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法官没有管这位母亲的无助哭泣,开始继续开堂,我缓慢的从门口来到旁听席坐下,正好坐在姜婷身边,她看到我后,明显一惊,我不知道她是心虚还是被我忽然出现给吓到啦。

    “你可知今天本该坐在这上面的人是谁吗?”我看向被告席上的张楚,话却是对姜婷说的,我说。

    她也没有看我,装作不懂说:“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我说:“当然,你不明白也可以,只不过我告诉你,姜婷,别以为自己隐藏得很深,有时候人就是太会掩耳盗铃,以为自己很聪明,很本事,其实在别人眼里只是愚昧又可笑。”

    她提着公文包起身说:“不好意思,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她说完,便从这里离开了。

    张楚的官司输了,她泄密的证据证据确凿,她的辩护律师在证据面前哑口无言,法官当场宣布张楚被判有期徒刑三年,另外交十万罚金。她妈听到这个确切的消息后,人差点崩溃了。可张楚的脸上除了麻木,还是麻木,她被警察带走后回头看了她妈妈一眼,然后看了我一眼,我清晰看到她麻木的眼睛内留下两滴泪,她说了一句话,妈妈,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出了法庭后,心里极其沉重,张妈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当场晕了过去,被紧急送入医院,艾琳送着张楚的妈妈上了救护车后,她回过身看向我,眼睛红红的,讲话声也很闷,她说:“谢谢你来这里看张楚。”

    我说:“三年没事的,一眨眼的事情。”

    艾琳说:“对,三年算不上什么,可三年后出来的她,与今年的她很大区别,光社会身份就已经不一样。”

    我说:“以后顶多进不来这样的大公司,也并不是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艾琳忽然泪流满面说:“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为什么罪魁祸首没事,她有事。”

    我说:“不急,迟早有一天,她欠下的总归要还。”

    艾琳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因为救护车上的医生已经准备完毕,她爬上了车,那辆救护车便消失在法院门口,陈哥站在我身边提醒说:“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我说:“陈哥,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难过。”

    陈哥叹了一口气说:“没什么好难过的,她既然当初选择做这一行就该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结果。”

    我回过头看向他说:“可为什么姜婷没事?!”

    陈哥哑口无言,他转移话题说:“走吧,快要天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息掉心内的怒气,我知道自己不该和他发火,说了一句对不起后,便上了车。

    陈哥将车开在通往沈世林别墅区前的马路上时,我们后面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车,正当我们要拐弯进入时,那辆车速度比我们快速入了别墅,陈哥起初并没有看清楚,他开近了一点,忽然说了一句:“呀!”他正要将车打弯时,那辆进入别墅的车忽然打到退了出来,朝我们开了过来,陈哥说:“精微,你暂时别说话。”

    他说完这句话,便将前面的车窗打开,身体全部塞在窗口,对着车外那辆车内的人打招呼说:“顾小姐?怎么是您?”

    那辆车的车窗也被摇了下来,顾莹灯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出现在车窗口,她对着陈哥说:“我来这里为世林准备晚饭,陈哥,你怎么在这里?你没在公司吗?”

    陈哥说:“沈总有一份文件忘了拿,我现在赶着送过去。”

    顾莹灯笑着说:“那我就不打搅你了。”

    她脸正往车内收时,陈哥忽然开口说:“顾小姐……”

    顾莹灯疑惑看向他,陈哥说:“要不,你先回去,等沈总回来后再来也可以。”

    顾莹灯笑着问:“为什么呀?”

    陈哥犹豫了一会儿,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顾莹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说:“告诉我,世林房间是不是藏啦什么女人?”

    陈哥慌忙否认说:“没有,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无聊。”

    车内的顾莹灯说:“没事,我给世林做好晚饭,就等着他回来就好。”

    陈哥说:“那就不打扰你了。”

    顾莹灯灿烂的笑了笑,车窗升上去后,她那张脸便被车窗盖住,那辆车便从我们车前转了一个弯,再次径直开向沈世林别墅,陈哥有些慌了,他掏出手机不知道打着谁的电话,我估计是打给沈世林的。

    他播了很久,这通电话才有人接,大概是沈世林的前台或者秘书接的,他说:“找沈总。”

    不知道电话内的人和他说了什么,陈哥说:“那等沈总会议结束后,让他尽快回电话给我。”

    陈哥将电话挂断后,满脸为难看向我说:“精微,我们暂时不能回去,不如出去逛逛?”

    我笑着说:“怎么有种小三给正室让路的错觉感。”

    陈哥搔了搔头,说:“毕竟……顾小姐总归是沈总的未婚妻,我觉得还是避讳点好。”

    他等着我的决定,我无所谓的说:“随便。”

    陈哥终于松了一口气,像是怕我反悔,立即将车拐了个弯,我们便从别墅前离开,陈哥带着在商场逛着,我也没有闲着,半点没觉得刚才给顾莹灯让路的羞耻,带着陈哥便在商场上乱买一通,用不着的,用得着的,什么东西最贵就买什么。

    陈哥跟在我身后不断刷着沈世林的副卡,他提了好多东西,提不了了,喊来两个保镖过来继续提。

    我特别想知道这张副卡到底可以让我刷到什么程度,可是我刷了一下午,我累了,那张卡却像是取之不尽一般,无论你花多少钱,电脑上总会显示金额交易成功。

    我记不得我拿着这张卡,在购物条上签了多少个沈世林,直到我签到手酸,陈哥来到我身后说:“精微,别这样。”

    我故意装作没听懂问:“别怎样?”

    陈哥说:“其实会碰到她,这我们都预料得到,以后遇到她的次数还会更多,所以……”

    我说:“陈哥,这就是当初你问我,为什么不和沈世林在一起的原因,我和他在一起后,在往后的数十年里,我都要像今天一样,这样狼狈的躲着她,见不得光,和别人说不了,我的丈夫是谁。”

    陈哥沉默了许久,他说:“你别想太多。”

    之后我们在商场逛了一圈后,并没有回去,而是在在外面吃完饭,陈哥终于等来沈世林的电话,可不是他打来的,而是付博。

    我不知道付博和陈哥说了一些什么,挂断电话后,陈哥说:“精微,你还有什么地方想逛吗?”

    我靠在车后冷笑问:“怎么?还不能回去吗?”

    陈哥说:“我们可能还要等一个小时。”

    我说:“今晚别回去了,将那里留给顾小姐和沈世林吧。”

    陈哥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可他终究没有说,反而是听了我的话,带我去了这里最顶级的酒店开了一间房,我让陈哥先回去,便自己拿着房卡入住了酒店。

    夜晚我半睡半醒后,感觉身边有人,我从被子内翻了一个身,便正好看见沈世林两手撑在我身体的两侧,目光内带着醉意迷离,他喝酒了。

    我揉了揉眼睛说:“很晚了。”

    他抱着说:“才半夜。”

    我说:“你怎么来了。”

    他说:“你不希望我来?”

    他喝了酒,动作有些不老实,手开始解着我身上的衣服,他压在我身上如狼似虎一般吻着我颈脖,我躺在那儿最开始承受,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白天那一幕,我忽然将压在身上的沈世林狠狠一推,他身体毫无防备往后后退,目光冷静又深沉看向我。

    我紧了紧自己的衣服说:“抱歉,我现在没这个兴趣。”

    沈世林过了半晌,没有说什么,他从我床上起身,解掉领口的衬衫扣子,紧接着解掉领带入了浴室,我坐在床上听着水声,捂住自己的脸许久,埋在手中无声的笑了。

    一直到水声停掉后,沈世林赤裸着上身走了出来,他手中正用一块干燥的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我脸埋在手掌心中,并没有抬脸去看他,而是好笑说了一句:“你知道我今天是什么心情吗?”

    沈世林没说话。

    我说:“我第一次像是做贼一样,去躲一个女人,沈世林,当时我的感受像是被人当众狠狠扒了衣服,被人指着光裸的身体骂婊子一样的感受。”我嘲讽笑着说:“也对,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感受。”

    我从手间抬起脸看向浴室外的他,笑了笑说:“没事,你别管我,我发神经呢。”

    我说完,便缩进被窝侧身睡着,房间内许久都没有动静,直到我感觉床缓缓塌陷,沈世林睡在我身侧,他伸出手将我背对着他身体抱入怀中,让我面对他,他钳住我下颚说:“听着,如果以后不想躲,就光明正大走过去。”沈世林的双眸在黑夜里漆黑一片,他说:“可是你敢吗?纪精微,既然做了我女人我不需要你躲什么,而顾莹灯也并不是不知道你的存在,是你自欺欺人,没有这个胆量,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