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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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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她不忘问了唐黛一句,“对了姐,今天可千万别舍不得哟,你可得支持支持我这个妹妹。”

    唐如适时地说道:“金姨,我带您去看看今天拍卖的物品吧!”

    金语听了唐黛的话,微微地点了点头。

    她不由觉得,金姨和唐黛聊的时间真是过长了一些。

    唐如意外了,唐黛居然还向着自己说话?但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味儿,因为唐黛分明就是踩着自己的肩膀显摆她自己呢。

    唐黛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说道:“每个人的兴趣不同,就好像唐如喜欢公益,而我喜欢破案。我可是义务的,在我看来,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公益。”

    “女孩子很少会喜欢这些的。”金语随意地说了一句。

    唐黛浅笑着说道:“破案是兴趣,如果变成了工作,我怕会使自己的判断力有所变化。”

    “既然那么喜欢破案,为什么不去专门做这个?”金语多问了一句。

    胆大心细,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不由对唐黛有了些许的兴趣。

    金语也有些意外,但她马上明白过来,唐黛跟着唐如叫,也没什么不对,反而如果叫她金女士,便立刻会区分远近,不免落了下乘。

    现在唐黛这么叫,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唐如面色微变,唐黛居然第一次见面就叫“金姨”,但她随即又欣喜起来,这位金姨可是脾气莫测的,她当初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哄得这位祖宗开心。

    她露出一个微笑,坦然地说道:“是的,金姨。”

    这话让唐黛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位人物居然还知道自己。

    金语看向唐黛,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说道:“就是那个特别爱破案的是吗?”

    唐黛知道,通常和金语关系还不错的人,都会叫她金姨,而疏远的人则只能叫她金女士。唐如这又是炫耀呢。

    这话可没安什么好心,金语最讨厌的就是钱多但只自己享受,没有一点爱心的人。

    唐如说道:“金姨,这是我的堂姐,唐黛。她可厉害呢,工作能力特别强,赚起钱来,就跟捡钱似的容易。”

    唐如带着金语直接走到了唐黛的面前,这是自从大伯他们回来后,她唯一可以向唐黛秀优越感的时候。

    女儿向来是让她放心而欣慰的,以前她没在唐家,女儿都能生活的好好的,现在自然更加不成问题了。

    “妈知道你心里有数。”沈含玉说了一句。

    她瞧着金语身边围着的那些女孩子,心中有些不屑。

    沈含玉喜欢的就是自己女儿这种镇定自若,不会像别的女孩子那样浮夸的看到唐如讨好了贵人,就急巴巴地凑过去也想讨好。

    “妈,您放心吧,唐如能装一时却装不了一辈子,她迟早会露出马脚的。她现在站的多高将来就会被摔得多惨。”唐黛没有一点担心。

    她是乐于看到唐如嫁给霍成言的,那样意味着自己的麻烦会少了很多。

    母亲的话,唐黛自然明白。虽然她很想揭开唐如的假面,但却不是现在。如果现在让唐如露出真面目,那她和霍成言的婚事也就告吹了。

    沈含玉悄悄地走到唐黛身边,轻声说道:“黛黛,这个女人如果能讨好了,很有用。唐如若是真的得了她的欢心,就连你爷爷都不能小看她。”

    唐如一向嚣张跋扈惯了,现在让她扮演伏低做小的人,她演技不到位啊!

    唐如讨好而小心地陪着金语,眼底还是忍不住闪过了一抹得意。

    不得不说,容宛静的确厉害,把算计不到的人物都拉了进来,这个人越发地不能让唐黛小看。

    唐黛此刻也才明白,容宛静原来一早就是奔着金语去的,如果唐如真的得到金语的青睐,别说霍家不敢给她气受,就连霍成言也不敢在外面惹出什么花边新闻。

    而这样的故事版本,恰恰迎合了金语的理念。把过多的奢侈放在公益上面,这样的人生更有意义。

    容宛静将唐如策划成了一个富家女改掉奢华轻浮毛病,被慈善事业涤荡了灵魂的人物。

    容宛静显然是没能力请到这样的人物,唐家的分量似乎也有些许不够。所以这个人能来,肯定是唐如最近做的事,引起了她的注意和肯定。

    比她身份更重要的,是她的人脉。

    她叫金语,是活跃在上流社会顶端的贵妇,并不是说她的身份有多高贵,而是她这一生都致力于公益慈善,全国不论什么身份的人,都对她敬重三分。

    来的客人让很多人都意外了,来人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贵妇人,她身着虽然朴素,可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即使身着素服也压制不住,这个人不一定谁都见过真人,可谁都认识。

    唐黛正疑惑从来不吃亏的这厮为何一言不发地忍了,此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唐黛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他没说话,生怕一开口就是把她给扯到别的房间里去。如果真这样,那可就太失态了。他不能给老婆一种不靠谱没正形的感觉。

    这个小妖精,竟然在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话,看他今晚怎么收拾她!

    这话,让他莫名地有了反应,他看着自己娇妻那独一无二的娇颜,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拉去吃干抹净。

    唐黛白他一眼,声音压得极低说道:“好像你不喜欢肉欲似的,今晚别碰我啊!”

    “肉欲罢了!”晏寒厉鄙夷地说。

    “多吸引人啊,你瞧瞧身边的大叔们,明知失态还都忍不住去看呢!”唐黛睁大眼睛说道。

    晏寒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瞥了一眼,便淡淡地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说:“我不喜欢娇艳的女人。”

    唐黛用手肘碰了碰晏寒厉,笑着说:“你看,有没有心动?”

    一旁的周昊辰明明在和别人说着话,还时不时地转过头入迷地看她两眼,可见纪馨说的话一点都不假。

    她的脸艳若桃花,眼睛水汪汪的勾人魂魄,嫣红的唇微撅,似是撩人来采拮一般。

    唐黛在场中扫视了一眼,她看到了纪蕊,今天的纪蕊简直美得不像话,一身黑色紧身晚礼服,勾勒出性感的身材,衬得她皮肤完美极了。

    他带着老婆向里走去。

    恶心的他不介意把他自己形容成了一根美味的骨头。

    晏寒厉没看唐如也能感受到令他恶心的目光,除了他老婆,别的女人垂涎的样子简直太恶心了,不亚于一只狗涎着口水的样子。

    唐如的不甘太多了。

    晏寒厉身上的气势不是随便哪个人能比的,霍成言虽好,可在晏寒厉面前,也不免逊色几分。

    她的心狂跳着,今天的晏寒厉穿了粉色的衬衣,冷酷中带着邪魅,神秘的想让人过去探究。

    “好!”唐如应着声,忍不住再看了一眼晏寒厉。

    唐黛不想和她多聊,只是说道:“今天客人多,你还是忙着招呼客人吧。”

    唐如心里涌动着浓浓的不甘,但是一想到将来等她嫁进霍家后,就可以风光起来,才勉强压住心底的浓浓火焰。

    这明明就是唐如喜欢的。

    唐黛纤眉微挑,眸内流转过一抹狡黠,说道:“我喜欢光彩照人。”

    “是啊,我觉得这样穿舒服,姐你的风格也变了?”唐如不甘示弱地反问。

    唐如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在她听来,这绝对就是讽刺。

    唐黛微微一笑,说道:“你今天也很漂亮,不过就是风格突然变了。”

    唐黛都替她忍的辛苦,为了嫁进霍家,这也是拼了。

    但她还是挤出大方得体的笑,亲热地迎上去拉了唐黛的手说:“姐,今天好漂亮啊!”

    她怎么觉得唐黛比自己要光彩照人,她没忽略到两人进来的时候,众人注视的目光。在她的想象中,这样的场景,是在自己身上发生的。

    再看到晏寒厉,唐如的眼底又闪过一抹惊艳。

    这衣服是容宛静挑的,唐如接受了,可她更喜欢自己钟爱的公主风。所以她在看到唐黛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扭曲。

    米色的及膝礼服,胸前缀着一些珍珠,款式简洁大方,虽然不出挑,可给人一种亲近感。

    唐如今天打扮的如同唐黛说的那般,低调而端庄,还有些平民化,显然远离了她以前的公主风。

    晏寒厉看了唐黛一眼,没有说话,和她一起往里走。

    “好,进去吧!”唐祯说道。

    唐黛点点头,说了一句,“我们先进去了。”

    “哦!”唐祯一脸恍然,说道:“我会防着的,容宛静她不来,放心吧。”

    她随即说道:“今晚前二婶会来吗?唐如会不会耍什么花样。”

    唐黛心里意外了一下,妈妈不是说让哥哥盯着纪蕊她们吗?怎么没有说?

    “盯什么?”唐祯有些莫名地看着她问。

    唐祯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唐黛问了一句,“哥,你打算怎么盯她们?”

    晏寒厉淡淡地说:“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了。”

    唐祯迎了过来,说道:“今晚我们可不招待你们了,自己照顾自己吧!”

    唐如一个人,怎么可能操持起这么大的宴会呢?

    这是唐家人举办的宴会,所以爸爸妈妈哥哥都要先到,免得让客人觉得慢待了。

    下了车,唐黛一眼就看到门口的哥哥唐祯。

    不过到了宴会厅外,两人就不得不收起惬意的神情,专心应付今晚的应酬。

    去晚宴的路上,车上都是春意浓浓的味道,就好像两人身上的颜色,让人有种桃花盛开的错觉。

    这么粉嫩娇美的小女人,放过实在太可惜了。

    他自行脑补起来。

    晏寒厉十分满意她的反应,他这次突破,穿这么娘的衬衣颜色,自然是想看到老婆被自己迷倒的反应。今晚如果没什么事,就先离开,然后……

    好吧,请原谅她现在的好色,可谁叫他此刻的魅力让人尖叫呢?

    一向冰冷的晏寒厉突然穿了粉色的西装,有种倜傥的风流感,这种反差简直是让女人尖叫的节奏,她有一种想把他扑倒的感觉。

    他将一只手插到裤兜里,合体的西装领口立刻被那精壮的胸肌撑起来一些,看的唐黛是满眼桃花。

    唐黛一把打开他的手说:“什么叫色光?你才色,你看你刚才做的动作多流氓啊!”

    “怎么?眼冒色光,有什么想法?”他走过去,在她粉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十足地揩油。

    造型师识趣儿地退了出去。

    晏寒厉看她目光烁烁,立刻露出一个微笑。

    唐黛顿时眼睛就冒光了,晏寒厉一向都是黑灰白三个色调,今天他居然在黑西装里穿了件粉色的衬衫,粉色的啊!

    唐黛满腹心事去做造型,做完造型之后,晏寒厉走了进来。

    唐黛离开后,心里却仍旧想着刚才唐曜的表现,她是把唐曜调开还是不打草惊蛇,继续看唐曜想干什么呢?

    “我知道了。”晏鸿霖微笑着点了点头。

    唐黛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声说道:“一会儿天凉了,爷爷不要坐的时间长了。”

    晏鸿霖看向她说:“看我,和你说了这么多。或许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我的宠爱,可能寒墨也不会变得那么离谱。行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坐会儿。”

    她明白,晏寒厉表现的再好也比不上现在可能已经死去的孙子。活人从来都争不过死人。

    唐黛见他没接自己的话,便知道他并不喜欢自己说的话。

    晏鸿霖说道:“隔辈亲这个词儿是对的,可这也要孙子承欢膝下,寒墨当时做到了。”

    她不知道晏寒厉的性格向来如此还是从他父母出事之后变的,所以她只能说的保守一些。

    唐黛轻声为晏寒厉辩解,“大概是他身上的压力大吧!”

    晏鸿霖缓缓说道:“这两个孩子,我更喜欢的是寒墨,因为寒厉太严肃了,你说小孩子哪有不会笑的?一点都不讨人喜欢是不是?可寒墨不同,他有孩子的天真,也很懂事,他会关心我,不像寒厉从来把什么都咽到肚里,不肯说一句话。”

    唐黛没有说话,那只是伪装,晏寒墨还是一个上进且有野心的人。

    晏鸿霖的目光仍旧保持在唐曜消失的方向,他缓缓地叹气说道:“以前的寒墨,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他上进、有礼,是个好孩子,可是后来,不知为何慢慢地变成了那副模样。”

    唐黛有些意外,她随即坐了下来,看样子爷爷是要说过去的事了。

    晏鸿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出神地说:“这孩子,和以前的寒墨真像啊!”

    晏鸿霖点点头,唐曜保持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不卑不亢。

    唐曜拿着签好的文件礼貌地说:“那少奶奶,我先回公司了。”他看向晏鸿霖说道:“晏老,我走了。”

    如果说他刻意接近爷爷,有什么目的呢?

    她都不能说唐曜是刻意而为之,这文件的确是要签,可唐曜选择的时机太好了。她要多睡觉,唐曜就能名正言顺地在唐家等候,这样遇到爷爷的机率就非常大了。

    唐黛立刻签了文件。

    唐曜立刻拿过一旁的文件,说道:“少奶奶,这几份文件明天一早要用的。”

    唐黛笑了笑,转过头看向唐曜问:“公司里是不是有事?”

    晏鸿霖“呵呵”地笑了一声,说道:“是啊,阿铁就是话太少了,都不理人的。”

    阿铁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微微的意外,看向她的目光稍稍有了温度。

    唐黛面上微笑着说:“爷爷,您找的阿铁不就很好嘛!”

    唐黛心里叹气,如果唐曜真有问题,那就埋的太深了,她都不知道从哪里去理,因为唐曜进公司的时候,她和晏寒厉还不认识呢。

    晏鸿霖笑道:“瞧瞧这孩子多会说话,黛黛你哪里找来的?我怎么就没发现这样的孩子?”

    唐曜适时地说道:“晏老,少奶奶对我们很好的,从来不训我们。”

    能让晏鸿霖说情的人,面子多大,可见他真的是喜欢唐曜。

    晏鸿霖笑着说:“呵呵,你也不要怪他,我知道你晚上有应酬,所以不让他打扰你睡觉的,我一个老头子太无聊,便让他来陪我下下棋喽。”

    唐曜一看到唐黛,立刻拘谨地站起身,叫了一句,“少奶奶。”

    唐黛挽起微笑,走过去,叫道:“爷爷!”

    唐曜是不是故意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让爷爷笑了,要知道,这还是晏寒墨出事之后,他露出的第一个开怀大笑。

    晏鸿霖“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小子,你已经很不错了。”

    过不多时,晏鸿霖一落子,唐曜感叹一声,“我还是输了。”

    他的教养,真是好的让谁都喜欢。

    爷爷一脸的纠结表情,唐曜低着头,十分认真,一如他往日露出来的表情。

    到了花园,果真看到唐曜正和爷爷坐在凉亭里下棋,她没有走过去,只是在不远处看着。

    唐黛立刻起身,换了衣服,然后向楼下走去。

    “是啊。”唐如应了一句。

    “唐曜和爷爷下棋?”唐黛有些诧异地问。

    这次的午觉,她睡的比平时时间长,醒来之后,唐乙说了一句,“小姐,唐助理来了,正在花园里和晏爷爷下棋呢!”

    宴会的当天,唐黛在家休息,通常这种晚宴都会办到很晚,唐黛一定要保证好自己的休息。

    一时间,唐如的名声,比唐黛要火热多了,唐黛才是真正低调的那一个。

    时间过的很快,慈善晚宴被炒的很热,可唐如却越发地低调。但事情总是如此,她越是表现的低调,外界就越要把她给抬的高调。

    她知道廖清竹的执著,如果当初不是她把纪铭臣给救出来,廖清竹肯定还对她存在偏见。想来宋袅袅这关不好过。

    唐黛知道,纪铭臣现在心里肯定苦死了,左手右手都是肉,肯定要痛一边的。

    纪铭臣明白她的意思,他站起身说:“得,我不操这份心了,反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先走了啊!”

    唐黛却不以为然地说:“你这个办法虽好,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对她是没用的。”

    纪铭臣哼道:“依我看啊,你就应该给你二叔找个新二婶,免得她总是兴风作浪的。”

    “前二婶”这个称呼把唐黛给逗笑了,她点点头。

    “你前二婶的手笔?”纪铭臣反问。

    唐黛笑了笑说:“嫁过去能在霍家有个地位。”

    “你……”纪铭臣伸出食指点头她说:“好好好,不跟女人吵架。我问你,最近你那个堂妹风头盛的很,怎么回事啊?”

    “难道不是吗?”唐黛反问他。

    纪铭臣听这话,立刻反驳道:“喂喂喂,你总说我年龄不小,好像我是大龄男青年一样。”

    “算了,你还是想想你跟袅袅的事怎么办吧!你年龄也不小了……”

    纪铭臣对唐黛的话不疑有它,立刻就放弃了这个猜测,不解地说:“这船上的人应该就是晏寒墨的所有力量了,还会有谁去救他呢?”

    这次唐黛想都没想,说道:“不会,我看晏爷爷瘦了很多,情绪一直非常消沉,如果他把人救走了,不会是这个样子。”

    他是觉得,晏鸿霖会不会留一手,做充分的准备?

    他话音一转,问道:“会不会也是晏家的?”

    “太明显了。”纪铭臣说道:“就是不知道第三拨人是谁。”

    “你看出来了?”唐黛也不欲隐瞒,当时的情况,肯定有人能看出端倪。

    “哦,对了!”他换了个语气,问她:“第二拨人,是晏家的吧!”

    纪铭臣爽快地说:“走了,临走时态度还不错。”他感慨地说:“晏寒墨是死是活目前还不知道,有些遗憾。”

    唐黛又问:“陶乾呢?走了吗?”

    “是,这两天我光对付我妈呢!”纪铭臣头大地说。

    唐黛问他:“你复职了是吗?”

    纪铭臣长长地出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再想想吧!”

    但除此之外,纪铭臣想把宋袅袅快速娶进门,就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唐黛觉得自己这办法真不算上乘,这简直就是把纪铭臣架在老婆和妈都掉水里先救谁的问题上烤。

    她的话,让他深思起来,她说的一点不错,现在就是让谁委屈的问题了。

    唐黛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过来坐在他对面说道:“你想想啊,伯母是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的,在大家的呼声中她肯定会接受袅袅,但她心里能痛快吗?如果用这样的办法,就要委屈伯母了。还有,晏寒厉那二叔和二婶,要是看到,肯定会恨死她的,你想用这样的办法,得思索再三,权衡利弊。”

    “什么?”纪铭臣问她。

    唐黛立刻说道:“等等,你先别激动,这个办法可不是那么完美,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

    纪铭臣的眼睛是越听越亮,等她说完,他一拍大腿说道:“好啊!唐黛,我就知道找你会有办法,这办法太好了!”

    唐黛说道:“这次宋袅袅得到有力的证据,可以说是立功了,你完全可以把她的功劳让大家知道,比如说她酷爱破案,在晏寒墨追求她的时候,她怀疑他和命案有关,于是她便将计就计,与晏寒墨假意交往,最后差点以生命为代价得到重要的证据。然后你在办这个案子的时候,与她有所接触,两人相爱,如此一来,她身上不利的谣言都会被击破。”

    “什么办法?你先说说来。”纪铭臣的眼里又冒出光来。

    唐黛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其实倒是有个办法,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去运作了,只是这后果……”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纪铭臣说道:“我完全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但我不想委屈了袅袅,她应该受到众人的祝福。”

    唐黛感慨地说:“伯母一向爱憎分明。”

    纪铭臣伸出大拇指,哀嚎一声,“我要愁死了。”

    唐黛猜出下文,笑着问:“然后一说起你俩的事,伯母就说不行是不是?”

    纪铭臣一挑眉,“说了,我妈感动的不行,一个劲儿的夸宋袅袅是个好姑娘。”

    唐黛头大地说:“你别这样看我,我压力好大,我要是有好主意,早给你出了。你没说宋袅袅为你怎么牺牲的?”

    “诶,找你来,是让你给出个主意。”纪铭臣用充满希望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她能给自己解决一切的麻烦。

    显然他这混乱的头发就是他总和自己头发过不去得来的。

    “我都快烦死了。”纪铭臣又扒扒头发。

    “啊?伯母知道了?”唐黛意外地问完,了然地说:“怪不得你蓬头垢面的。”

    纪铭臣说道:“我就没打算要去,为了袅袅的事,我妈正跟我闹呢,我简直头疼死了。”

    唐黛说道:“唐如的慈善晚宴你知道吧!郭情备了昂贵礼服,显然是有目的去的,你可得小心点。”

    “哦?怎么了?”纪铭臣没见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额头。

    唐黛笑着说:“我还想给你打电话呢!”

    不过她电话还没打过去,纪铭臣的人却到了。

    唐黛认为她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纪铭臣的,免得纪铭臣携宋袅袅去了宴会,再出现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