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相爷宠上天,狂妻别太撩 > 第二百六十七章 见大巫

第二百六十七章 见大巫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看你们是拿我和整个国公府当猴耍呢吧!以为说几句诳语就能吓唬得了我?”

    滢滢嗤笑一声,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吃了一口。

    “……那您岂不是也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那件事?还有,你不在乎冯国公的性命了?”那婆子忍不住讥嘲道。

    “这就不劳你们操心!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家务事。”滢滢冷笑。

    那婆子想起主子被气得在地上打滚的情形,还是打了个寒战,知道他们不得不屈服了,忙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讪笑道:“冯国公夫人真是厉害,老身佩服!能不顾夫家的性命也要嫁,您也是头一份……”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听你们的!”滢滢冷笑着起身,不想再跟这婆子说话了。

    明明是来求她的,还敢这样大言不惭讥讽她,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捏?!

    那婆子忙跪了下来,给滢滢磕头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多嘴!”说着,啪啪啪啪自扇耳光。

    滢滢冷眼看着她,一直到她自个儿把自个儿扇得嘴边流血,双颊高高地肿了起来,才点点头,道:“告诉我你主子在哪里?我自己去找她。”

    那婆子窒了窒,不情不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呈了上去。

    滢滢仔细看看心封发现没有异样,才接了过来,拆开信看了看,顿时有些傻了。

    只见上面写的地址,正是南疆京城的质子馆!

    尼玛!

    真的是送去了南疆!

    她已经打听过了,有些大巫能知道一个人的灵魂是否是原灵,还能看见好多普通人不能看见的东西,甚至能窥探一个人的秘密和命运。所以这个知道她重生秘密的人,定是位巫师,还是南疆有名的大巫。

    她要去会会这个大巫!

    那婆子道:“主子说了,大小姐只能一个人去。”

    “好!我去!”滢滢坚定道。

    那婆子也不敢再说什么,匆匆退下了。

    滢滢将朱宸灵叫了过来,对她说了自己的打算,请她回去跟她娘亲章遇珊说一声,然后就坐着大车,带着昏昏沉沉的冯嘉靖,还有很多丫鬟婆子侍卫随从,一起去了冯家在城外的庄子。

    章遇珊听说了大婚的情形,明白了滢滢的意思,第二天就收拾了东西,住在离她不远的朱家庄子,以防不测,好有个照应。

    ……

    到了晚上,天上的浓云居然散去了,天气也没有那么冷,回复了正常的十月初的天气。

    滢滢背着一个大包袱,蹑手蹑脚出了庄子,坐上她早就让人准备好的大车,往向南疆去的路行去。

    对于冯嘉靖,她留下一封信,让他好好养病,说她有事要出去,二十天后就回来了。

    小橘等丫鬟婆子都被她留下来,只有小橘一个人知道她出去了,但是对外只说她是病了,要静养,不许别人打扰她。

    而冯嘉靖那边,有冯嘉靖的小厮和以前的随从照应,她们这边的婆子帮着洗洗涮涮就行了。

    天上的月亮虽然是半圆,但是已经很明亮了。

    月辉洒落在大地上,给万物盖上了一层云白的光。

    滢滢坐在车里,有些精疲力尽。

    她撑着头,在车里刚刚阖上眼,突然觉得车身震了一下,然后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车门外轻斥:“滚回去!这里有我!”

    滢滢推开车门,唰地一下拉开车帘,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赶车,心情顿时大好,笑靥盛放,道:“嘉靖!你终于来了!”

    那人回过头,脸上戴着那个黑色金丝的面具。——居然是好久不见的义兄!

    破天荒头一次,滢滢见到义兄,心里涌现的却是淡淡的失望。

    “……义兄?您怎么来了?”滢滢眨了眨眼,很是惊讶地问道。

    义兄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久到滢滢已经再一次认为义兄和上一世一样,就此消失不见……

    而且,她的心里这一阵子很少想起义兄,和冯嘉靖的点点滴滴已经将她的心塞得满满地。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义兄淡淡地道,回头又往马背上抽了一鞭。

    他的声音又回复到刚才的金属铿锵之声,似乎她刚才听到的话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滢滢窒了窒,在车里蜷缩起来。

    京城十月初的夜晚,已经有些冷了。

    “……义兄,我今天大婚……”

    滢滢低声说道,泪光朦胧中,她盯着义兄的背影,居然越看越像冯嘉靖的背影,心里觉得很是不对,忙闭了闭眼,将这股不对的感觉压了下来。

    义兄在车前也窒了窒,半天才“嗯”了一声,淡淡地道:“既然大婚,怎么又跑出来了?新郎官呢?”

    滢滢咬了咬唇,蜷缩得更紧了,道:“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他……他明白的,不会怪我的。”

    “真的?”义兄嗤笑一声,“你对你的夫君也真是放得下心呢。”

    不知该说她心宽,还是根本没有心……

    义兄狠狠一鞭抽在拉车的马背上,又问:“你要去哪里?”

    “去南疆。”滢滢定了定神,“我……我爹病了,我去南疆看看他。”

    有关她重生的事,虽然义兄知道,但他并不知道她的灵魂早已易主,她只是个丫鬟,她现在对义兄也不敢说了。

    因为她心里有了个模模糊糊的设想,只是这设想太过惊悚,她不敢确定是她失心疯的臆想,还是确有其事,所以她选择了暂时隐瞒和沉默。

    在无法做决定的时候,还是暂时不要决定为好。

    冲动是魔鬼,她已经吃过一次亏,不能再吃第二次。

    义兄听了咦了一声。道:“义兄倒是不知你跟你爹这样父女情深,可以放下大婚的夫君,连夜去南疆探望他。他是要死了吗?”

    滢滢大惭,知道义兄根本不信她说的话。

    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她爹对她和弟弟都不好,她义兄是心知肚明的,结果她却口口声声抛下刚刚成亲病重的夫君,去南疆探父?

    再说,就算要去,以她的身份,也得正大光明地去吧?

    这样偷偷摸摸半夜驾车逃跑算怎么回事?跟私奔似的……

    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

    滢滢将脑袋埋在曲起的双腿膝盖上。低声道:“……义兄,您别问了,好吗?”

    义兄顿了顿,没有再说话了。只是又“驾”了一声,甩鞭子抽着马,往渡口行去。

    从京城去疆,需要先坐四五天的船往西,到对岸之后,再转而南下。

    南疆的方向,是在西昌国的西南方。

    也许是因为滢滢来了,滢滢的心里安定了许多。

    她抱着膝盖坐在车里,摇摇晃晃一阵子,也就睡了过去。

    到了渡口的时候,天色还是黑沉一片。

    义兄却像是早有准备一样,来到渡口边上拿下脸上的黑色金丝面具,打了个呼哨。

    一个黑衣人钻了出来,对他行礼道:“公子,渡船已经准备好了。”

    义兄点了点头,“艄公水手和船娘都备好了吧?”

    “都是我们的人,公子请上船。”那黑衣人低着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义兄回头往车里看了一眼,见里面还没有动静,就对那黑衣人道:“你先去准备一下,找人下来把马车弄到船上去。”

    那黑衣人应了,自去布置。

    义兄戴上面具,转身上了车,掀开车帘看了看,见滢滢偏着头靠在车板壁上睡着了,虽然在沉睡中,眉头依然紧皱。

    义兄在心底叹了口气,撂开车帘跃了上去,伸臂要将滢滢抱起来。

    有人靠近,滢滢猛地醒过来,下意识一个手肘推了出去。

    义兄反手接住,轻轻松松将她的手肘化解了,“要上船了,我抱你下去。”

    滢滢摇摇头,“我自己走。”

    她已经成亲了,不能再跟义兄不避嫌隙地接触。

    义兄戴着面具,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但是滢滢敏锐地感觉到义兄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她心里一急,道:“……我……我长大了,已经成亲了。”

    噗——

    义兄忍不住笑了,朗朗的笑声十分醇厚,跟刚才的金石铿锵之声很是不同。

    滢滢虽然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却是轻轻扇了扇,掩盖住她翻滚的心事。

    “那你自己下来吧。”义兄不再坚持要抱她,自己退下了车。

    滢滢在车里又坐了一会儿,跟着师父下车。

    两艘小艇从夜色里驶了过来。

    大江的月色很是亮眼,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看见这样的景色,滢滢壅塞的心底开阔了不少。

    幕后黑手,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永远闭嘴!

    滢滢跟着义兄上了前面那支小艇,有人赶着马车上了后面那支小艇,一起往江心驶去。

    在江心中间,停着一艘三层高的楼船,比滢滢家当年那只从江南进京时候坐的楼船还要大,当然,比不过那一次冯嘉靖的钦差官船豪华。

    “这是谁的船?”滢滢好奇地问道。

    “是我的船。”义兄背着手,淡淡地道,“上来吧。”他先跃了上去,然后伸手拉滢滢。

    滢滢拉着他的手,也轻轻松松跃了上去。

    等着她的马车上了船,义兄已经带着滢滢去了楼船的第三层。

    这里只有两间舱室,不过非常宽阔,舱室里自带起座间书房和卧房,还有浴房。

    滢滢一看见里面的陈设就笑开了花。

    她脱了鞋,往卧房的床扑了上去,抱着枕头滚了几圈。

    万分紧张疲累的时候突然能看见一张舒适无比的床,真是太幸福了。

    滢滢本来是想看看舱室就出去跟义兄说话的,结果她抱着枕头没滚两下,就酣然入睡了。

    义兄在外面的起座间等了一会儿,见滢滢还是不出来,又叫了两声:“滢滢?滢滢?”

    里面没有声音。

    义兄走了进去,见滢滢已经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睡着了。

    义兄静静地站了床边看了她一会儿,才给她盖上被子,放下帐帘,然后一个人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住的舱室,他脸上已经没有黑色金丝面具,只有一张朴实无华的面容。

    如果滢滢看见,就知道这张脸也是假的。

    因为这一次,义兄要陪她千里迢迢去南疆,肯定不能一直戴着那个面具,得用这张假脸示人。

    滢滢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才醒来。

    义兄过来看过她几次,见她无恙,才没有叫醒她。

    她终于醒来的时候,看见外面的天色还是黑的,以为自己才没睡多久,只是全身酸痛。肚子里咕咕叫,好像饿了很久的样子。

    她从床上爬起来,去妆台的镜子上照了照,发现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衣衫也是到处都是皱褶,脸上的红印子都睡出来了。

    她这是睡了多久啊。

    滢滢忙去浴房洗了把脸,又漱了口,再对着镜子梳了个简单的抓髻,插了一支金钗,换上自己包袱里带的衣衫,才推开舱门出去。

    义兄背着手,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的江水出神。

    “义兄。”滢滢看着这个背影觉得特别刺眼,忙移开眼神,轻轻唤了一声。

    “醒了?饿了吧?”义兄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身对楼下道:“传晚饭。”

    “义兄,您还没吃呢?很晚了吧?”滢滢发现义兄已经除去面具,露出他以前那张朴实无华的假面,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去,双手绞在身前。

    “嗯,还好。才戌时初。”义兄淡淡地道。

    滢滢无语。

    戌时初?

    她明明记得她从冯家的庄子上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中了。

    怎么可能现在才戌时初?

    也许是滢滢诧异的神情太过明显。

    义兄看了看她,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微微笑道:“十月初十戌时初。”

    滢滢:“……”

    她成亲那天是十月初八,她是十月初八晚上戌时中离开冯家庄子的。

    也就是说,她睡了两天两夜。

    “……难怪我肚子好饿……”滢滢的肚子这时候恰如其分地又叫了两声。

    义兄转身往舱室走去,“晚饭在我的舱室吃,还是去你的舱室吃?”

    滢滢其实想分着吃,但是看义兄的样子,大概是不会答应了,就道:“还是在那您那里吃吧。”

    很快晚饭就在义兄舱室的起座间摆好了。

    都是江上的鱼鲜,一盘清蒸江鱼,一碗蛤喇蒸蛋,一碗虾米鱼皮豆腐羹,一碗火腿鲜鱼咸肉汤,还有一大盆胭脂米粥。

    滢滢见了笑道:“义兄这里的吃食真不比京城的那些世家大族差。”

    “是吗?义兄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义兄不是出身京城的世家大族?”义兄吃了一口粥,不动声色地反驳。

    滢滢被噎了一下,忙道:“义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这里的饭菜很好吃,比京城那些世家大族的菜还要好吃。”

    “不用说了。”义兄笑了笑,“还有两天就下船了。”

    顿了顿,又道:“下了船,就是南疆的地头了。那里不同西昌国和东临国,你要千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