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为他力竭却不知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时，风轻羽的意识已经接近涣散，能源种的意识很强悍坚韧，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控制的，也许他应该更加强自己的意志力历练。
现在，全靠不时的能感觉到外界华崇义的味道来支撑，他也没忘记，正在抢救的人是他的哥哥。
“唔噗……”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张子尧突然头部猛然一颤，呕出了一大口脓血，顿时挡住了鼻腔和口部的呼吸，罗雪眼疾手快，第一时间抻出了枕头底下的棉布枕巾，将他口鼻处的脓血一点点擦干净，拿过鼻管塞进他的鼻孔手动给氧，抬起眼睛看着儿子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眼中有毫不掩饰的惊讶。
华崇义上前一步，口气担忧的问：“怎么回事？”
陈教授忙道：“别急，应该是内腔破损刚修补好，张队长这几天只有初步急诊，耽误难免会有内出血的症状。”
看了一眼风轻羽已经弯下去的背脊，苍白的脸色，华崇义忍住情绪，只能握紧了拳头。
非常奇怪的是，风轻羽此刻的意识虽然几近崩溃，但大脑的清晰度却异常清晰，脑中的眼睛如同记录仪一般，清晰的记录着肋骨骨骼一点点修复的状态，和他体力崩溃的身体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是不是变相说明，他的意识还在清晰的运作，而肉体却支撑不了它活动的能力？！
利用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终于将三根肋骨都修复好，剩下的就是胸膛外溃烂的肌肉组织。
风轻羽紧紧抿着嘴唇，汗滴在抽动的腮边滴落，他现在真的有一种体力撑到极限的错觉，头脑一片混沌，可是九十九拜都拜了，还差这一步吗，这人不止是华崇义的哥哥，还是一路保护他亲妈和亲舅舅过来的恩人不是？！
想到这，风轻羽撑着残留的一点气力，颤抖着手臂，将手掌轻轻放在张子尧的身上，尽量收缩能源种的能量，减少耗费自己的体能和意识力。
罗雪、罗晟和陈教授三人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惊讶的看着张子尧破溃血肉模糊的胸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血肉组织如同微型工程建筑一般，一砖一瓦的填筑起来，直至肉皮完好如初。
哐当一声，风轻羽终于体力不支，斜斜扑倒在床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华崇义一个健步冲上去，“你没事吧。”
风轻羽已经满头大汗，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眨了一下乏力的眼皮。
华崇义顾不上他，下一秒立刻转身去看张子尧的情况，被修复的伤口没有一点曾经受过重伤的样子，华崇义放下心松了一口气，接过罗雪手中的白枕巾，轻轻地给他擦着脸上的血渍。
罗晟赶紧上前，轻轻托起风轻羽的上半身，拍了拍他的脸蛋儿，担忧的问：“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又眨了一下眼皮算是回应，风轻羽喘着气靠在罗晟怀里，却侧过头看着华崇义，那人的动作真是差别对待，这么大半年的相处，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小心翼翼呵护的温柔劲儿。
陈教授上前给张子尧做检查，发现他呼吸脉搏都平稳，胸腔鸣音也消失了，体温也正常，不禁低叹：“天哪……”
突然间，楼下传来急促而杂乱的奔跑声，还没有华崇义反应，揣在上衣口袋里的对讲机就发出滋啦滋啦刺耳的声音，混合着熟悉的人声断断续续的响。
华崇义一边往窗口处走，一边掏出对讲机，那方终于勉强捋顺了信号，“崇义，我是方尤，崇义听到回我一句。”
“我是华崇义。”握着对讲机，靠在窗框往窗口往楼下一望，华崇义眼神立变，楼下十几个黑影迅速穿入后楼。
那边方尤声音急切，“崇义，你们有没有找到人？就算没有找到，现在也要赶快从二部住院楼里出来，康少校和顾组长那边已经找到被劫的军火，但是被敌方发现，双方已经进入战斗，我估计敌方很快会发现异常，往你们那边去，我现在已经进入医院的一公里范围，去接应你们，赶快出来。”方尤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隐约枪炮响的背景音，东南面的远处还传出一阵阵的火光，在黑夜中更显冲天焦红……
“好。”华崇义塞回对讲机，对众人急道：“对方已经和我方队伍发生械斗，此地不能留，我们快走。”说完，一把扯起还未恢复神智的张子尧，背到自己背上，首当其冲往门外冲去。
罗雪和陈教授同样毫不迟疑，跟着华崇义的身后往外跑。罗晟架起风轻羽，问道：“怎么样，不行我也背你啊。”
换做平常，风轻羽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可是眼下他知道轻重，摇了摇头，“不用，你驾着我就行。”
罗晟翻个白眼儿，将他的手臂架在自己肩上，“你小子从小就知道给我招麻烦，这么大了还不放过我。”
风轻羽嘿嘿笑道：“谁让我小舅舅长得这么威武帅气呢，你要是丑一点我肯定不麻烦你了。”
“感情还怪我了？”
“不是，应该怪我姥姥和姥爷，基因太好。”
“嘿，你个玩蛋玩意儿……”
“有完没完了你们。”罗雪一声女王低喝，跟小时候一样，让俩人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寂静黑暗的住院楼梯传出隐隐约约的跑步声，一行人赶紧掉头，朝反方向跑过去。以方向来看，那些人应该是从正门进来的，风轻羽喘息了一下，急道：“他们上来了，我们朝后门那边跑，我记得路。”
华崇义犹豫了一下，背着张子尧转头朝后门的方向跑去，头也不回的对风轻羽说：“快，带路。”
“不行，万一他们在后门堵着怎么办？我们不就成了瓮中鳖吗？”罗晟反驳道。
华崇义道：“难道我们现在不是瓮中鳖吗？现在的情况对我们不利，只能避免和他们硬碰硬。”他们这些人里目前只有华崇义和罗晟两个人还持有战斗力，其他人不是受伤就是脱力，罗雪和陈教授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化人。
踢踢踏踏地踩着斑驳的月光从五楼的另一处楼梯往下跑，背后的杂乱的脚步声接踵而来。
虽然被罗晟驾着，有一半的体力是靠罗晟来支撑，但风轻羽刚才为了给张子尧治好伤，急切地动用了能源种庞大的能量，承载度远远超出了他前几次，所以现在不止头脑发胀四肢无力，而且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缓过来。
没一会儿，俩人就落在了最后！
罗晟担忧地瞄了一眼风轻羽的脸色，口气有些迟疑，“你没事吧，怎么手脚还是软踏踏的。”
风轻羽甩甩脑袋，跟上他脚步的节奏，“没事儿，就是脱力而已，待会就好了。”
罗晟睨他一眼，“可别拖累我啊。”
没搭理他，风轻羽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华崇义已经背着张子尧将他们甩了身后，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声。他们加紧脚步，眼看就到了二楼，不料……
砰一声巨响，华崇义回头大喊：“都趴下。”
所有人立刻俯下身体跪趴在地上，紧接着又是砰一声巨响，这次声音比上一次大了太多，所有人的耳朵瞬间失聪，头顶飞过无数残破的墙皮砖瓦，轰隆隆的砸在他们身后的墙面和窗户上。
风轻羽和罗晟在最后面，被砸的粉碎的玻璃铺了他们一身，俩人还没等抬头，就听到华崇义又喊：“是火箭炮，都趴好别动。”
罗雪在他身后，顾不得头上和后背上全是尘土和墙体碎块，问道：“有多少人？”
“现在冲进楼里的大概二十人左右。”
“带了多少重武器？”
“每人身上都配备了微冲、夜视仪、弹夹……而拿着火箭炮筒的只有一个，体型高大异于常人。”
“他们到哪了？”
“……上来了。”
华崇义话音刚落，混乱而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一阵机关枪扫射的突突声，将他们后面的墙体射出无数个黑洞单孔。
风轻羽一抬头，就看到好多高大的黑影将他们笼罩住。随即他瞪大了眼睛，黑暗中漆黑眼仁倒映着那个为首的高大男子举起手里的冲锋枪，对着一直将张子尧护在身下的华崇义的脑袋。
“崇义小心……”
华崇义抱着张子尧的身体往墙边一滚，躲过了机关枪的子弹，而被子弹震碎的玻璃块却直直向他们扫来，华崇义来不及反应，转身挡在张子尧身前，大玻璃尖锐的前端插入他的腹部，他拔出玻璃片，大力一推，将张子尧推给了他身后的罗雪，掏出武装带上的枪对准那个人的脑袋，砰的一枪。
子弹正中对方眉心，随着轰然倒地的身体，身后刚露出半颗脑袋的轮廓，华崇义的子弹就已经射飞出去。
对方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夜视仪，黑暗下看不清五官，他们的行动速度很快，打击目标也很有目的性，留下几个看似最有实力的人对付华崇义，其他人转身对后面的几人实施打击。
‘突突突突’一阵循环扫射！
“卧槽……”罗晟忙将风轻羽拉起来拽进楼梯拐角，朝他身上摸索，“枪呢？你他妈不是有枪吗？快给我。”
风轻羽浑身一耸，“你瞎他妈摸什么呀，在后腰卡着呢。”
罗晟从他后腰带上抽出手枪，此时一个人影闪从楼上闪了出来，朝两人扑。
罗晟眼疾手快，砰一枪正中要害。短短几秒钟时间，风轻羽的脸上就被四处迸射的血液给喷了一脸，他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满嘴的铁锈味儿。
还没等他混沌的大脑反应过来，楼上又扑过来几个人影，罗晟将他挡在身后的墙角，一枪一个，例无虚发。
楼下的人却别楼上的人要多的多，华崇义一个人奋力抵挡着十个人，他一枪崩开一个人的心脏，对方胸口霎时开出一朵鲜红的花，抖了两下倒在华崇义的身上。
华崇义丢掉自己手里已经没了子弹的枪，抽出尸体手里的枪，一脚踹开了尸体，翻身躲到墙垛后，拿着机关枪一通狂扫。
短短几米的上下楼连接的楼梯道，华崇义一个人扛着一杆枪在楼下抵挡着源源不断涌上来的人，脚下已经血流成河。
楼上是罗晟，手里只有风轻羽防身的那把手枪，在装备上就低了一个档次，凭借着机警的反应和不凡的身手奋力周旋着，左臂已经被子弹擦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丝毫没有武力和枪械傍身的罗雪与陈教授，被夹在两方中间，罗雪见左右两边的人都已经挂了彩，而不知后面是否还有人追过来，她气急之下啪啪闪了张子尧两个耳光，“身上伤口都已经好了，赶快起来保护我们。”
这话说的理不直却气壮，显示出这个女人霸道上天的性格，但昏睡之中的张子尧却丝毫没有反应。
砰砰砰三四枪，都打在了头顶，罗雪和陈教授抱着头。将张子尧推到墙角，待子弹飞过一阵，罗雪咬着嘴唇，心里一横，拿定了注意一般，冲到罗晟面前，将他身后的风轻羽给拽了出来，大吼道：“我们战斗力和对方太过悬殊，仅凭华崇义和罗晟俩人抵抗不了多久，迟早死在这。”说完扳过风轻羽的头，深深看进那双和她十分相像的眼睛，嘴唇哆嗦着：“别怪……妈妈。”
她刚说完，风轻羽就感觉脖子上一阵尖锐的刺痛，他眼神一转，看着自己的亲妈手里握着一个手指粗细的注射管，里面装着看不清颜色的液体，随着螺旋状的推动器，进入到自己的体内。
“这……是什么？你给我注射了什么？”迅速感受到体内横冲直撞的猛烈气流，冲散他血管里的血液，充满他的每一根毛细孔，浑身上下一片冰凉，一阵仿佛被焚身火燎的痛苦蔓延开来。
风轻羽捂着脖子，不敢置信的看着罗雪，眼里有恐慌、无措、不解、甚至还有怨恨。
此时，风轻羽的意识已经接近涣散，能源种的意识很强悍坚韧，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控制的，也许他应该更加强自己的意志力历练。
现在，全靠不时的能感觉到外界华崇义的味道来支撑，他也没忘记，正在抢救的人是他的哥哥。
“唔噗……”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张子尧突然头部猛然一颤，呕出了一大口脓血，顿时挡住了鼻腔和口部的呼吸，罗雪眼疾手快，第一时间抻出了枕头底下的棉布枕巾，将他口鼻处的脓血一点点擦干净，拿过鼻管塞进他的鼻孔手动给氧，抬起眼睛看着儿子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眼中有毫不掩饰的惊讶。
华崇义上前一步，口气担忧的问：“怎么回事？”
陈教授忙道：“别急，应该是内腔破损刚修补好，张队长这几天只有初步急诊，耽误难免会有内出血的症状。”
看了一眼风轻羽已经弯下去的背脊，苍白的脸色，华崇义忍住情绪，只能握紧了拳头。
非常奇怪的是，风轻羽此刻的意识虽然几近崩溃，但大脑的清晰度却异常清晰，脑中的眼睛如同记录仪一般，清晰的记录着肋骨骨骼一点点修复的状态，和他体力崩溃的身体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是不是变相说明，他的意识还在清晰的运作，而肉体却支撑不了它活动的能力？！
利用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终于将三根肋骨都修复好，剩下的就是胸膛外溃烂的肌肉组织。
风轻羽紧紧抿着嘴唇，汗滴在抽动的腮边滴落，他现在真的有一种体力撑到极限的错觉，头脑一片混沌，可是九十九拜都拜了，还差这一步吗，这人不止是华崇义的哥哥，还是一路保护他亲妈和亲舅舅过来的恩人不是？！
想到这，风轻羽撑着残留的一点气力，颤抖着手臂，将手掌轻轻放在张子尧的身上，尽量收缩能源种的能量，减少耗费自己的体能和意识力。
罗雪、罗晟和陈教授三人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惊讶的看着张子尧破溃血肉模糊的胸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血肉组织如同微型工程建筑一般，一砖一瓦的填筑起来，直至肉皮完好如初。
哐当一声，风轻羽终于体力不支，斜斜扑倒在床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华崇义一个健步冲上去，“你没事吧。”
风轻羽已经满头大汗，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眨了一下乏力的眼皮。
华崇义顾不上他，下一秒立刻转身去看张子尧的情况，被修复的伤口没有一点曾经受过重伤的样子，华崇义放下心松了一口气，接过罗雪手中的白枕巾，轻轻地给他擦着脸上的血渍。
罗晟赶紧上前，轻轻托起风轻羽的上半身，拍了拍他的脸蛋儿，担忧的问：“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又眨了一下眼皮算是回应，风轻羽喘着气靠在罗晟怀里，却侧过头看着华崇义，那人的动作真是差别对待，这么大半年的相处，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小心翼翼呵护的温柔劲儿。
陈教授上前给张子尧做检查，发现他呼吸脉搏都平稳，胸腔鸣音也消失了，体温也正常，不禁低叹：“天哪……”
突然间，楼下传来急促而杂乱的奔跑声，还没有华崇义反应，揣在上衣口袋里的对讲机就发出滋啦滋啦刺耳的声音，混合着熟悉的人声断断续续的响。
华崇义一边往窗口处走，一边掏出对讲机，那方终于勉强捋顺了信号，“崇义，我是方尤，崇义听到回我一句。”
“我是华崇义。”握着对讲机，靠在窗框往窗口往楼下一望，华崇义眼神立变，楼下十几个黑影迅速穿入后楼。
那边方尤声音急切，“崇义，你们有没有找到人？就算没有找到，现在也要赶快从二部住院楼里出来，康少校和顾组长那边已经找到被劫的军火，但是被敌方发现，双方已经进入战斗，我估计敌方很快会发现异常，往你们那边去，我现在已经进入医院的一公里范围，去接应你们，赶快出来。”方尤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隐约枪炮响的背景音，东南面的远处还传出一阵阵的火光，在黑夜中更显冲天焦红……
“好。”华崇义塞回对讲机，对众人急道：“对方已经和我方队伍发生械斗，此地不能留，我们快走。”说完，一把扯起还未恢复神智的张子尧，背到自己背上，首当其冲往门外冲去。
罗雪和陈教授同样毫不迟疑，跟着华崇义的身后往外跑。罗晟架起风轻羽，问道：“怎么样，不行我也背你啊。”
换做平常，风轻羽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可是眼下他知道轻重，摇了摇头，“不用，你驾着我就行。”
罗晟翻个白眼儿，将他的手臂架在自己肩上，“你小子从小就知道给我招麻烦，这么大了还不放过我。”
风轻羽嘿嘿笑道：“谁让我小舅舅长得这么威武帅气呢，你要是丑一点我肯定不麻烦你了。”
“感情还怪我了？”
“不是，应该怪我姥姥和姥爷，基因太好。”
“嘿，你个玩蛋玩意儿……”
“有完没完了你们。”罗雪一声女王低喝，跟小时候一样，让俩人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寂静黑暗的住院楼梯传出隐隐约约的跑步声，一行人赶紧掉头，朝反方向跑过去。以方向来看，那些人应该是从正门进来的，风轻羽喘息了一下，急道：“他们上来了，我们朝后门那边跑，我记得路。”
华崇义犹豫了一下，背着张子尧转头朝后门的方向跑去，头也不回的对风轻羽说：“快，带路。”
“不行，万一他们在后门堵着怎么办？我们不就成了瓮中鳖吗？”罗晟反驳道。
华崇义道：“难道我们现在不是瓮中鳖吗？现在的情况对我们不利，只能避免和他们硬碰硬。”他们这些人里目前只有华崇义和罗晟两个人还持有战斗力，其他人不是受伤就是脱力，罗雪和陈教授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化人。
踢踢踏踏地踩着斑驳的月光从五楼的另一处楼梯往下跑，背后的杂乱的脚步声接踵而来。
虽然被罗晟驾着，有一半的体力是靠罗晟来支撑，但风轻羽刚才为了给张子尧治好伤，急切地动用了能源种庞大的能量，承载度远远超出了他前几次，所以现在不止头脑发胀四肢无力，而且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缓过来。
没一会儿，俩人就落在了最后！
罗晟担忧地瞄了一眼风轻羽的脸色，口气有些迟疑，“你没事吧，怎么手脚还是软踏踏的。”
风轻羽甩甩脑袋，跟上他脚步的节奏，“没事儿，就是脱力而已，待会就好了。”
罗晟睨他一眼，“可别拖累我啊。”
没搭理他，风轻羽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华崇义已经背着张子尧将他们甩了身后，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声。他们加紧脚步，眼看就到了二楼，不料……
砰一声巨响，华崇义回头大喊：“都趴下。”
所有人立刻俯下身体跪趴在地上，紧接着又是砰一声巨响，这次声音比上一次大了太多，所有人的耳朵瞬间失聪，头顶飞过无数残破的墙皮砖瓦，轰隆隆的砸在他们身后的墙面和窗户上。
风轻羽和罗晟在最后面，被砸的粉碎的玻璃铺了他们一身，俩人还没等抬头，就听到华崇义又喊：“是火箭炮，都趴好别动。”
罗雪在他身后，顾不得头上和后背上全是尘土和墙体碎块，问道：“有多少人？”
“现在冲进楼里的大概二十人左右。”
“带了多少重武器？”
“每人身上都配备了微冲、夜视仪、弹夹……而拿着火箭炮筒的只有一个，体型高大异于常人。”
“他们到哪了？”
“……上来了。”
华崇义话音刚落，混乱而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一阵机关枪扫射的突突声，将他们后面的墙体射出无数个黑洞单孔。
风轻羽一抬头，就看到好多高大的黑影将他们笼罩住。随即他瞪大了眼睛，黑暗中漆黑眼仁倒映着那个为首的高大男子举起手里的冲锋枪，对着一直将张子尧护在身下的华崇义的脑袋。
“崇义小心……”
华崇义抱着张子尧的身体往墙边一滚，躲过了机关枪的子弹，而被子弹震碎的玻璃块却直直向他们扫来，华崇义来不及反应，转身挡在张子尧身前，大玻璃尖锐的前端插入他的腹部，他拔出玻璃片，大力一推，将张子尧推给了他身后的罗雪，掏出武装带上的枪对准那个人的脑袋，砰的一枪。
子弹正中对方眉心，随着轰然倒地的身体，身后刚露出半颗脑袋的轮廓，华崇义的子弹就已经射飞出去。
对方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夜视仪，黑暗下看不清五官，他们的行动速度很快，打击目标也很有目的性，留下几个看似最有实力的人对付华崇义，其他人转身对后面的几人实施打击。
‘突突突突’一阵循环扫射！
“卧槽……”罗晟忙将风轻羽拉起来拽进楼梯拐角，朝他身上摸索，“枪呢？你他妈不是有枪吗？快给我。”
风轻羽浑身一耸，“你瞎他妈摸什么呀，在后腰卡着呢。”
罗晟从他后腰带上抽出手枪，此时一个人影闪从楼上闪了出来，朝两人扑。
罗晟眼疾手快，砰一枪正中要害。短短几秒钟时间，风轻羽的脸上就被四处迸射的血液给喷了一脸，他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满嘴的铁锈味儿。
还没等他混沌的大脑反应过来，楼上又扑过来几个人影，罗晟将他挡在身后的墙角，一枪一个，例无虚发。
楼下的人却别楼上的人要多的多，华崇义一个人奋力抵挡着十个人，他一枪崩开一个人的心脏，对方胸口霎时开出一朵鲜红的花，抖了两下倒在华崇义的身上。
华崇义丢掉自己手里已经没了子弹的枪，抽出尸体手里的枪，一脚踹开了尸体，翻身躲到墙垛后，拿着机关枪一通狂扫。
短短几米的上下楼连接的楼梯道，华崇义一个人扛着一杆枪在楼下抵挡着源源不断涌上来的人，脚下已经血流成河。
楼上是罗晟，手里只有风轻羽防身的那把手枪，在装备上就低了一个档次，凭借着机警的反应和不凡的身手奋力周旋着，左臂已经被子弹擦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丝毫没有武力和枪械傍身的罗雪与陈教授，被夹在两方中间，罗雪见左右两边的人都已经挂了彩，而不知后面是否还有人追过来，她气急之下啪啪闪了张子尧两个耳光，“身上伤口都已经好了，赶快起来保护我们。”
这话说的理不直却气壮，显示出这个女人霸道上天的性格，但昏睡之中的张子尧却丝毫没有反应。
砰砰砰三四枪，都打在了头顶，罗雪和陈教授抱着头。将张子尧推到墙角，待子弹飞过一阵，罗雪咬着嘴唇，心里一横，拿定了注意一般，冲到罗晟面前，将他身后的风轻羽给拽了出来，大吼道：“我们战斗力和对方太过悬殊，仅凭华崇义和罗晟俩人抵抗不了多久，迟早死在这。”说完扳过风轻羽的头，深深看进那双和她十分相像的眼睛，嘴唇哆嗦着：“别怪……妈妈。”
她刚说完，风轻羽就感觉脖子上一阵尖锐的刺痛，他眼神一转，看着自己的亲妈手里握着一个手指粗细的注射管，里面装着看不清颜色的液体，随着螺旋状的推动器，进入到自己的体内。
“这……是什么？你给我注射了什么？”迅速感受到体内横冲直撞的猛烈气流，冲散他血管里的血液，充满他的每一根毛细孔，浑身上下一片冰凉，一阵仿佛被焚身火燎的痛苦蔓延开来。
风轻羽捂着脖子，不敢置信的看着罗雪，眼里有恐慌、无措、不解、甚至还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