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敲门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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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省城？”
清晨，当刘芸芸得知陈霄要去省城的消息，不由大惊失色，手中端着刚冲好的牛奶，僵在了原地。
“你放心吧，我不是因为你的事去的，只是去帮一个朋友的忙。再说了，我就算想要去找你的债主，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又怎么找得到呢？”
陈霄一眼便看穿了刘芸芸的心事，一边安慰着，一边将剩下的半个煎蛋送进了口中。
“也是……”
刘芸芸松了口气，她这几天是看着陈霄的变化的，和黄金山签订的合约也是让她震惊不已，按照陈霄现如今的发展，想要挣出一百万，自然不是难事。
既然还钱的事情不再急迫，她倒也不认为陈霄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她如今唯一担心的，反倒是自己配不配得上陈霄了……
“好了，不和你多说了。辰哥已经到楼下，我得出发了。”陈霄却是没注意刘芸芸的神情，看了一眼手机上新收到的消息，端起刘芸芸手上的牛奶一饮而尽。
“早去早回，注意安全。”刘芸芸细心叮嘱道。
“知道了。”陈霄点了点头，换上鞋子，出了门。
……
梁辰包的车，就停在小区门口，陈霄本想着直接出发，但因为刚才和刘芸芸的对话，他却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喂，是孟如娇小姐吗？”陈霄站在楼梯口，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是……送外卖的？”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显得有些疑惑。
“是我。”
“我正想给你打电话问你件事情呢！真是巧了。”孟如娇喜道。
“你说。”
“柳影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想要出一趟远门，会影响后续治疗吗？”
“你们想要去哪？去多久？”
陈霄皱了皱眉头，出远门当然会有影响，他给柳影的按摩，治标不治本，最多撑个一个礼拜，若是遇上外部刺激，很可能会加快体内毒素的重新爆发，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去省城……大概三四天……四五天吧。”
“省城？你是不是对出远门有什么误解？”陈霄哭笑不得的说道，去省城也就一个多小时车程，哪里算得上远门了？
“你的意思是，可以咯？”
“嗯。我今天正好也要去省城一趟，如果你们有时间，我们可以在省城见一面。给你打电话，本来就是想说这事的。”
“省城见面啊……这个我得问问柳影，看有没有时间，等到了省城再联系吧。”
“行，回头联系。”
陈霄挂断了电话，他给孟如娇打电话，只是为了不和这个金主爸爸断了联系，毕竟他现在还是需要那一百三十万的后续诊费的，能够在省城顺便把这钱也赚了，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
陈霄对于省城，并不陌生，曾经的他也尝试过在省城求职，但消费水平和工资的不平衡，让他不得不选择去往靠近省城的小城市秀峰市。
“都有好几年没到省城来过了，还是没什么变化……”
陈霄望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高楼大厦，不禁唏嘘，因为城市化的进程加快，中小城市的高楼也如雨后春笋般平地而起，早一步发展的省城，却已经没有了多少新建的空间。
“是啊，十年了，还是没变。”
梁辰也随之叹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不远处的一幢写字楼，他要找的药王，正是在那写字楼里工作。
呃……或许比及“工作”，“实验”这个词更加贴切。
毕竟药王所在的机构，其名字便叫做天辉生物科技研究所，是著名药业公司天辉制药旗下的下属机构。
“我还以为那所谓的药王，应该是归隐山林间，立一座草屋，每日抓蟾蜍，蜈蚣，熬炼剧毒的怪人，没想到他生活得还挺滋润嘛。”
下了车，陈霄跟随梁辰走进研究所，眼前的一切和他预想中的场景，出入很大。
药王的研究所，并没有半点中式的气息，和普通的公司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区别，完全是现代化办公区域的模板，从一楼大厅和外界，根本看不到研究室和研究人员，奔波在外的几乎都是穿着正装的白领。
“现在这个社会，想要肆意的进行研究，资金是必不可少的，他如果不挂靠一个后台，怎么筹集研究资金呢？”
梁辰无奈道，虽然一个毒师寄住药业集团是一件挺讽刺的事情，但事实就是如此。
药业集团可没有悬壶济世之心，他们只关心自己的经济效益，只要药王能给他们提供“特效药”，他们可不在乎药王平时做了什么，甚至还会给药王打点一切。
梁辰说完，刚好走到了一楼大厅中心的接待处，说明了来意。
“请您稍等一下。”接待小妹点头示意，打通了一个电话，不久后再度看向梁辰，微笑道，“药王今天早上刚好有时间，可以见你们，你们直接上去吧，他在六楼办公室。”
“好。”
梁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着忐忑的心，在陈霄的搀扶下，再度走上了熟悉的电梯。
随着药王的越来越近，他变得异常的紧张，沉寂了十年的心，再度不安了起来。
在这个瞬间，他的脑海中甚至萌生了退缩的念头。
陈霄默默的看着梁辰，却是没有出言安慰，一是安慰的话语再美好，也比不上实际行动，二是他着实没有时间开口。
叮咚。
电梯铃响，六楼已到。
门一开，就有两名保安凑了上来，警惕的抓住了陈霄和梁辰胳膊，将他们引向药王所在的房间。
一路上，陈霄终于可以闻到隐隐的药味了，但味道的来源，应该也不是在这一层，而是更高的楼层。
咔哒。
仿佛是预料到了陈霄和梁辰的到来，在保安刚好将两人带到一扇门前的刹那，房门的锁头直接弹开了来。
紧接着，房间里传来了一道颇为“热情”的声音。
“梁辰，我盼你可是盼了十年了，你终于肯来找我了！”
话音刚落，一道矫健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门边，一把抓住了梁辰的双手：“让我好好看看，哎哟……都瘦了。”
凝气后期！
陈霄看向来人，心中顿时一凛，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长衫飘飘，若是仙人的白发老者，行动间竟透露着凝气后期的气息。
而老者握住梁辰的手，自然也不是为了表示亲切，而是想要探查梁辰的身体状况。
“难为药王还记得我。”梁辰面无表情的应道。
“说什么话呢！你可是这十年来难得一见的人才，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呢？当初你也就差最后一步，就能解开我的方子了，真是可惜啊！怎么，今天准备再来挑战一次？”药王捶胸顿足的说道。
梁辰咬了咬牙：“药王，既然你还记得我，咱们就别假惺惺的了吧？你应该清楚我来这的目的，我哥呢？”
“哦……是那个叫梁生的娃儿么？我就说怎么名字和相貌都这么眼熟，原来是你哥啊！”药王恍然的拍了拍脑袋，“他在我这吃得好，喝的好，你就放心把他交给我吧。”
“我要你把他放了！”梁辰喝道。
“放了？”药王的脸顿时变得冷峻了起来，“你哥解方子输给了我，要想我把他给放了，你应该知道规矩吧？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梁辰愤懑的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这是一株百年野山参，你验一验。”
药王却摆了摆手：“不用验了。我最近不缺药材，你哥为了挑战我，可是准备了一朵天山雪莲，十株野山参，把我的药库都填得满满的了。你要是只拿这一株野山参就想打发我，还是请回吧。”
药王说罢，门口的保安再次来到了陈霄和梁辰的身边，拖住两人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你！”梁辰气得火冒三丈，他平日里研究药理，并没有多少使用到高级药材的地方，自然也没有储备，这一株野山参已经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按照以前药王的门槛，这块“敲门砖”绝对够格。
药王仍旧拒绝，这简直就是摆明了不给梁生一丝活路。
“等等！”
而就在这时，陈霄突然挣脱了保安的束缚，扬起了手：“今天要挑战你的人，不是他，而是我！这是我的赌注！”
陈霄右手一抖，手上握着的檀木盒盖豁然开启，一时金光闪耀，夺目四射。
“青铜古针？”哪怕是药王，在看到这一盒古针的刹那，也不禁垂涎欲滴。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一直在梁辰身边，默默无闻的陈霄，一瞥见陈霄不过二十出头，他的嘴角却是划过一抹轻蔑的冷笑：又是一个牛犊子。
“陈霄，你不必这样，你若是输了，后果我来承担。这古针对老师的意义重大，不能有闪失，大不了我再去寻一件宝贝来就是。”梁辰则赶紧拦住了陈霄，猛地摇头。
他这一次跟着来，除了想要看着药王落败，迎回梁生，也同样是为了防止陈霄的失败，想要自己来承担一切，所以根本就没告诉过陈霄还有“敲门砖”这个说法。
因为按照药王的规矩，谁给出“敲门砖”，也就是挑战的赌注，谁就是挑战者，不论胜负，后果都由挑战者承担。
然而，药王显然看穿了梁辰的想法，对青铜针又很是垂涎，自然不可能再给梁辰回旋的余地：“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的话，哪还有收回的道理。这挑战，我接了。”
“你要去省城？”
清晨，当刘芸芸得知陈霄要去省城的消息，不由大惊失色，手中端着刚冲好的牛奶，僵在了原地。
“你放心吧，我不是因为你的事去的，只是去帮一个朋友的忙。再说了，我就算想要去找你的债主，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又怎么找得到呢？”
陈霄一眼便看穿了刘芸芸的心事，一边安慰着，一边将剩下的半个煎蛋送进了口中。
“也是……”
刘芸芸松了口气，她这几天是看着陈霄的变化的，和黄金山签订的合约也是让她震惊不已，按照陈霄现如今的发展，想要挣出一百万，自然不是难事。
既然还钱的事情不再急迫，她倒也不认为陈霄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她如今唯一担心的，反倒是自己配不配得上陈霄了……
“好了，不和你多说了。辰哥已经到楼下，我得出发了。”陈霄却是没注意刘芸芸的神情，看了一眼手机上新收到的消息，端起刘芸芸手上的牛奶一饮而尽。
“早去早回，注意安全。”刘芸芸细心叮嘱道。
“知道了。”陈霄点了点头，换上鞋子，出了门。
……
梁辰包的车，就停在小区门口，陈霄本想着直接出发，但因为刚才和刘芸芸的对话，他却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喂，是孟如娇小姐吗？”陈霄站在楼梯口，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是……送外卖的？”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显得有些疑惑。
“是我。”
“我正想给你打电话问你件事情呢！真是巧了。”孟如娇喜道。
“你说。”
“柳影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想要出一趟远门，会影响后续治疗吗？”
“你们想要去哪？去多久？”
陈霄皱了皱眉头，出远门当然会有影响，他给柳影的按摩，治标不治本，最多撑个一个礼拜，若是遇上外部刺激，很可能会加快体内毒素的重新爆发，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去省城……大概三四天……四五天吧。”
“省城？你是不是对出远门有什么误解？”陈霄哭笑不得的说道，去省城也就一个多小时车程，哪里算得上远门了？
“你的意思是，可以咯？”
“嗯。我今天正好也要去省城一趟，如果你们有时间，我们可以在省城见一面。给你打电话，本来就是想说这事的。”
“省城见面啊……这个我得问问柳影，看有没有时间，等到了省城再联系吧。”
“行，回头联系。”
陈霄挂断了电话，他给孟如娇打电话，只是为了不和这个金主爸爸断了联系，毕竟他现在还是需要那一百三十万的后续诊费的，能够在省城顺便把这钱也赚了，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
陈霄对于省城，并不陌生，曾经的他也尝试过在省城求职，但消费水平和工资的不平衡，让他不得不选择去往靠近省城的小城市秀峰市。
“都有好几年没到省城来过了，还是没什么变化……”
陈霄望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高楼大厦，不禁唏嘘，因为城市化的进程加快，中小城市的高楼也如雨后春笋般平地而起，早一步发展的省城，却已经没有了多少新建的空间。
“是啊，十年了，还是没变。”
梁辰也随之叹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不远处的一幢写字楼，他要找的药王，正是在那写字楼里工作。
呃……或许比及“工作”，“实验”这个词更加贴切。
毕竟药王所在的机构，其名字便叫做天辉生物科技研究所，是著名药业公司天辉制药旗下的下属机构。
“我还以为那所谓的药王，应该是归隐山林间，立一座草屋，每日抓蟾蜍，蜈蚣，熬炼剧毒的怪人，没想到他生活得还挺滋润嘛。”
下了车，陈霄跟随梁辰走进研究所，眼前的一切和他预想中的场景，出入很大。
药王的研究所，并没有半点中式的气息，和普通的公司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区别，完全是现代化办公区域的模板，从一楼大厅和外界，根本看不到研究室和研究人员，奔波在外的几乎都是穿着正装的白领。
“现在这个社会，想要肆意的进行研究，资金是必不可少的，他如果不挂靠一个后台，怎么筹集研究资金呢？”
梁辰无奈道，虽然一个毒师寄住药业集团是一件挺讽刺的事情，但事实就是如此。
药业集团可没有悬壶济世之心，他们只关心自己的经济效益，只要药王能给他们提供“特效药”，他们可不在乎药王平时做了什么，甚至还会给药王打点一切。
梁辰说完，刚好走到了一楼大厅中心的接待处，说明了来意。
“请您稍等一下。”接待小妹点头示意，打通了一个电话，不久后再度看向梁辰，微笑道，“药王今天早上刚好有时间，可以见你们，你们直接上去吧，他在六楼办公室。”
“好。”
梁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着忐忑的心，在陈霄的搀扶下，再度走上了熟悉的电梯。
随着药王的越来越近，他变得异常的紧张，沉寂了十年的心，再度不安了起来。
在这个瞬间，他的脑海中甚至萌生了退缩的念头。
陈霄默默的看着梁辰，却是没有出言安慰，一是安慰的话语再美好，也比不上实际行动，二是他着实没有时间开口。
叮咚。
电梯铃响，六楼已到。
门一开，就有两名保安凑了上来，警惕的抓住了陈霄和梁辰胳膊，将他们引向药王所在的房间。
一路上，陈霄终于可以闻到隐隐的药味了，但味道的来源，应该也不是在这一层，而是更高的楼层。
咔哒。
仿佛是预料到了陈霄和梁辰的到来，在保安刚好将两人带到一扇门前的刹那，房门的锁头直接弹开了来。
紧接着，房间里传来了一道颇为“热情”的声音。
“梁辰，我盼你可是盼了十年了，你终于肯来找我了！”
话音刚落，一道矫健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门边，一把抓住了梁辰的双手：“让我好好看看，哎哟……都瘦了。”
凝气后期！
陈霄看向来人，心中顿时一凛，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长衫飘飘，若是仙人的白发老者，行动间竟透露着凝气后期的气息。
而老者握住梁辰的手，自然也不是为了表示亲切，而是想要探查梁辰的身体状况。
“难为药王还记得我。”梁辰面无表情的应道。
“说什么话呢！你可是这十年来难得一见的人才，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呢？当初你也就差最后一步，就能解开我的方子了，真是可惜啊！怎么，今天准备再来挑战一次？”药王捶胸顿足的说道。
梁辰咬了咬牙：“药王，既然你还记得我，咱们就别假惺惺的了吧？你应该清楚我来这的目的，我哥呢？”
“哦……是那个叫梁生的娃儿么？我就说怎么名字和相貌都这么眼熟，原来是你哥啊！”药王恍然的拍了拍脑袋，“他在我这吃得好，喝的好，你就放心把他交给我吧。”
“我要你把他放了！”梁辰喝道。
“放了？”药王的脸顿时变得冷峻了起来，“你哥解方子输给了我，要想我把他给放了，你应该知道规矩吧？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梁辰愤懑的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这是一株百年野山参，你验一验。”
药王却摆了摆手：“不用验了。我最近不缺药材，你哥为了挑战我，可是准备了一朵天山雪莲，十株野山参，把我的药库都填得满满的了。你要是只拿这一株野山参就想打发我，还是请回吧。”
药王说罢，门口的保安再次来到了陈霄和梁辰的身边，拖住两人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你！”梁辰气得火冒三丈，他平日里研究药理，并没有多少使用到高级药材的地方，自然也没有储备，这一株野山参已经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按照以前药王的门槛，这块“敲门砖”绝对够格。
药王仍旧拒绝，这简直就是摆明了不给梁生一丝活路。
“等等！”
而就在这时，陈霄突然挣脱了保安的束缚，扬起了手：“今天要挑战你的人，不是他，而是我！这是我的赌注！”
陈霄右手一抖，手上握着的檀木盒盖豁然开启，一时金光闪耀，夺目四射。
“青铜古针？”哪怕是药王，在看到这一盒古针的刹那，也不禁垂涎欲滴。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一直在梁辰身边，默默无闻的陈霄，一瞥见陈霄不过二十出头，他的嘴角却是划过一抹轻蔑的冷笑：又是一个牛犊子。
“陈霄，你不必这样，你若是输了，后果我来承担。这古针对老师的意义重大，不能有闪失，大不了我再去寻一件宝贝来就是。”梁辰则赶紧拦住了陈霄，猛地摇头。
他这一次跟着来，除了想要看着药王落败，迎回梁生，也同样是为了防止陈霄的失败，想要自己来承担一切，所以根本就没告诉过陈霄还有“敲门砖”这个说法。
因为按照药王的规矩，谁给出“敲门砖”，也就是挑战的赌注，谁就是挑战者，不论胜负，后果都由挑战者承担。
然而，药王显然看穿了梁辰的想法，对青铜针又很是垂涎，自然不可能再给梁辰回旋的余地：“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的话，哪还有收回的道理。这挑战，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