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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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得知我能成为守刀人的时候，心里是崩溃的。舍不得家舍不得父母更舍不得我刚去娶回家还没来得及传宗接代的杨雪。
反正在我心里，做守刀人就是要在后山里蹲着。
此时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肖锋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先生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作为这方面有点道行的人来说，什么都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先生有太多的秘密了，只是一直不肯跟我说而已。
我和肖锋坐了一会，觉得有点瘆的慌，他总是把烟抽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放在自己的面前，说兄弟们，知道你们好这口，想抽的时候就回来叫我。还嘟囔着我想你们了，真想把你们都带回去等等。
他说的神神叨叨的。还时不时的摸着地上的烟头说老八你回来了，你先整一口。
我实在是受不了，起身想要回屋。一想到先生霸占着我的床，就没什么兴致回去了。索性去杨雪他们的房间聊天。
屋子里的几个女孩表情都挺沉重的，尤其是燕子，趴在窗口盯着院子里的尸体。
“他们的尸体要一直放在院子里吗？”燕子仍旧是盯着尸体，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问道。
“我也不知道。先生说先放着。”我则是直接坐在了床边，紧挨着杨雪。
她穿着一条牛仔短裤，把两条修长嫩白的大长腿一览无遗的露了出来，真的是白的扎眼。
在我们这种思想很保守的农村，很少有女孩子这么穿。最多也就是穿个七八分裤而已，所以当我看到自己媳妇大长腿的时候，反而觉的真他妈的漂亮。
顺着长腿往下，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没有任何的图案，纯白色，却擦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白鞋和脚中间是一双矮桩的棉袜，边际同样是白色，浑然一体。
总之给我的感觉就是白就是嫩就是漂亮。
“二姨的情绪怎么样了？”杨雪看我坐在她身边，随口问道。
“挺好的，我刚在外面坐着，屋里没动静，应该是很稳定吧。”说话的时候，我顺势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腿上，摩擦了一下，真是滑嫩啊。就跟摸在丝绸上一样。
杨雪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故意把腿往她那边挪了挪。都已经是两口子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媳妇，咱睡一会吧，先生说晚上可能会有事儿。”我哪能让她的大美腿跑了，手直接追上去，好不容易有这么清闲的时光，当然要好好的放松一下。
杨雪下意识的并着自己的双腿夹住我的手，偷偷的瞄着屋子里其他的人，见大家都没往这边看，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我一只手抱着她的腰，直接就把人搂着躺在了床上。
杨雪挣扎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我把嘴巴凑到了她的耳边，含着她的耳尖，轻吹了一口气。
我明显的感觉杨雪的身子一阵颤抖，脸颊绯红且有带着几分热辣，想要躲开我，耐不住我把她脖子抱的很紧。
“睡吧。”我闭上了眼睛，没再逗她，不然真担心她会更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她怀里的原因，我睡的很踏实。
等我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家里准备好了晚餐。不过气氛沉闷的要命。
二姨没什么胃口，眼圈红肿的坐在一边发呆。
我爸妈的脸色也不好看，有些愁眉苦脸，碍于有先生在，也没好意思质问我外面一地尸体的事儿。
吃过饭，我主动去找我爸，把事情的厉害关系解释清楚。
我爸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我，只要能为村子排忧解难就好，我们这个小家算不了什么。
“不愧是我爹，这觉悟就是高。”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爸敲了敲烟袋，四下看了看，小声的说道：“你每天晚上和先生睡在一起，没感觉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啊。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我看着我爸。他一向都是沉稳的人，要不是有什么发现的话，应该不会跟我说这话。
“有两天晚上，我发现先生半夜出去。我特意看了一下时间，每次都是十二点整。”我爸说道。
“应该是给他媳妇买鬼粮去了吧。”每每想起这件事，我都觉得荒诞的厉害。
可这些事都是我亲眼所见，他确实是为了自己的鬼媳妇去买鬼粮，还他妈的带我去的。
我爸摇摇头，凑到了我面前，小声的说道：“他不是出去买什么粮，我跟过两次。每次他都是去十字路口，更奇怪的是他每次去十字路口都像是迷路一样，东张西望。我发现那个时候他的眼仁都是黑的。”
眼仁都是黑的？那就是眼睛里的白色消失殆尽，就像是无边黑暗一样的黑色。
我和先生接触了那么长时间，对他的眼睛太了解了，不可能都是黑色的。正常人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然后呢？”我继续问，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然后他就不断的喊着什么，哦，对了。”我爸一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喊着吾魂归来。后来又叨念着什么，我要把你们都杀光，都杀光。”
我爸怕不我不能理解当时的情况，就学着他的样子在屋子里原地打转，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然后一边转圈一边说我要把你们都杀光。
“会不会是梦游啊？”我问道。
“你脑壳坏掉了？”我爸用他的烟袋轻轻的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哪有梦游每天都去同一个地方，都做同一件事的？”
我一想也有道理，真要是梦游的话，也要往女孩子的房子里钻啊，干嘛去路口站着。
“还有啊。他回来的时候，走的步子很奇怪。不是咱们正常人走路的姿势，一晃一晃的且不走直线，左边走七步，右边走七步。”
“先生有点道行，可能是在布法吧。”我说道。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跟先生在一起，有了感情。不过你想没想过，先生有太多的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他现在看起来是在帮咱们村子。可谁能保证以后呢？你爸我听了你们聊天。什么十兽图什么斩龙之类的。”我爸摇摇头，说道这里顿了顿，故意给我一个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我说的是万一，万一那些东西让先生变的邪恶的话，你能对付的了？”
我看着老爸认真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联想起了之前先生的种种，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
但凡是一些邪恶的东西，对我们普通人来说，都有着致命的诱惑，比如长生譬如不死不灭。
若是有一天先生真要变成老太婆的样子，我该怎么办？另外一点，我爸说的对，我们对先生的了解太少了，只知道他是一个先生，懂些风水，有点道行。
聊着聊着，已经是入夜了，我爸让我长个心眼，好好的盯着点先生，免得到时候连累到我们。
我打算找先生好好的谈一次，就像是跟肖锋一样，开诚布公。把该说的都说了，到时候也好合作嘛。
出了门的时候，我发现先生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蹲在门口。
半蹲着身子，一只手扶着门框，另外一只手按着地，用拇指和小指支撑着地面，另外三根手指蜷缩弯进掌心。然后探着脖子，直勾勾的盯着院子里，嘴里轻轻的发出一阵微弱的咕咕声。
我看着挺好笑的，这是在练蛤蟆功，准备出击吗？
“先生你……”我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先生冲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那一刻，我发现他的眼仁都是黑色的，没有一点白，真的黑的如同天幕一样。
之后他又做了一个屏住呼吸的动作，然后继续以刚才的姿势盯着刚才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
我憋着气走到了他的面前，顺着他目光的位置看了下去。
院子的中间齐刷刷的躺着九具尸体，头朝北脚向南，头下枕着红砖，微扬着脸，面朝南方。
这和白天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先生看什么呢？
我狐疑的凑了过去，先生把我拉下来，让我顺着他的目光看。
等我蹲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整个人都么懵逼了。
在浅淡的目光下，我二姨夫的尸体边上趴着一个人，他弯腰驼背，两只手撑着地面，低头贴在我二姨夫尸体的脸上，背对着我，脑袋轻轻的抖动。
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是感觉这个身形和凌乱的发型很熟悉，就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更想不通的是他趴在我二姨夫尸体的脸上干什么，是在看尸体吗？有什么好看的呢？
我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这么不喘气可是要命的。
“呼。”当我忍不住一呼一吸的时候，那个趴在我二姨夫尸体上的人转过了头。
他满脸的血迹，不是猩红的新鲜血迹颜色，有些发黑。就这么不均匀一浓一淡的在脸上，掩饰了他脸上原本的颜色，但却掩饰不住他的相貌。居然是傻子。
而且此时他的嘴角上叼着一块肉，见到我的时候，咀嚼了几下，喉结涌动。直到咽下去之后，才冲着我咧嘴一笑。
我低头看了一下，二姨夫的半张脸已经被啃掉了，只剩下里边的累累白骨。吓的我差点没瘫坐在地上。
先生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冲着傻子扬扬头，我只好再次看了过去。
当我得知我能成为守刀人的时候，心里是崩溃的。舍不得家舍不得父母更舍不得我刚去娶回家还没来得及传宗接代的杨雪。
反正在我心里，做守刀人就是要在后山里蹲着。
此时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肖锋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先生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作为这方面有点道行的人来说，什么都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先生有太多的秘密了，只是一直不肯跟我说而已。
我和肖锋坐了一会，觉得有点瘆的慌，他总是把烟抽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放在自己的面前，说兄弟们，知道你们好这口，想抽的时候就回来叫我。还嘟囔着我想你们了，真想把你们都带回去等等。
他说的神神叨叨的。还时不时的摸着地上的烟头说老八你回来了，你先整一口。
我实在是受不了，起身想要回屋。一想到先生霸占着我的床，就没什么兴致回去了。索性去杨雪他们的房间聊天。
屋子里的几个女孩表情都挺沉重的，尤其是燕子，趴在窗口盯着院子里的尸体。
“他们的尸体要一直放在院子里吗？”燕子仍旧是盯着尸体，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问道。
“我也不知道。先生说先放着。”我则是直接坐在了床边，紧挨着杨雪。
她穿着一条牛仔短裤，把两条修长嫩白的大长腿一览无遗的露了出来，真的是白的扎眼。
在我们这种思想很保守的农村，很少有女孩子这么穿。最多也就是穿个七八分裤而已，所以当我看到自己媳妇大长腿的时候，反而觉的真他妈的漂亮。
顺着长腿往下，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没有任何的图案，纯白色，却擦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白鞋和脚中间是一双矮桩的棉袜，边际同样是白色，浑然一体。
总之给我的感觉就是白就是嫩就是漂亮。
“二姨的情绪怎么样了？”杨雪看我坐在她身边，随口问道。
“挺好的，我刚在外面坐着，屋里没动静，应该是很稳定吧。”说话的时候，我顺势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腿上，摩擦了一下，真是滑嫩啊。就跟摸在丝绸上一样。
杨雪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故意把腿往她那边挪了挪。都已经是两口子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媳妇，咱睡一会吧，先生说晚上可能会有事儿。”我哪能让她的大美腿跑了，手直接追上去，好不容易有这么清闲的时光，当然要好好的放松一下。
杨雪下意识的并着自己的双腿夹住我的手，偷偷的瞄着屋子里其他的人，见大家都没往这边看，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我一只手抱着她的腰，直接就把人搂着躺在了床上。
杨雪挣扎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我把嘴巴凑到了她的耳边，含着她的耳尖，轻吹了一口气。
我明显的感觉杨雪的身子一阵颤抖，脸颊绯红且有带着几分热辣，想要躲开我，耐不住我把她脖子抱的很紧。
“睡吧。”我闭上了眼睛，没再逗她，不然真担心她会更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她怀里的原因，我睡的很踏实。
等我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家里准备好了晚餐。不过气氛沉闷的要命。
二姨没什么胃口，眼圈红肿的坐在一边发呆。
我爸妈的脸色也不好看，有些愁眉苦脸，碍于有先生在，也没好意思质问我外面一地尸体的事儿。
吃过饭，我主动去找我爸，把事情的厉害关系解释清楚。
我爸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我，只要能为村子排忧解难就好，我们这个小家算不了什么。
“不愧是我爹，这觉悟就是高。”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爸敲了敲烟袋，四下看了看，小声的说道：“你每天晚上和先生睡在一起，没感觉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啊。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我看着我爸。他一向都是沉稳的人，要不是有什么发现的话，应该不会跟我说这话。
“有两天晚上，我发现先生半夜出去。我特意看了一下时间，每次都是十二点整。”我爸说道。
“应该是给他媳妇买鬼粮去了吧。”每每想起这件事，我都觉得荒诞的厉害。
可这些事都是我亲眼所见，他确实是为了自己的鬼媳妇去买鬼粮，还他妈的带我去的。
我爸摇摇头，凑到了我面前，小声的说道：“他不是出去买什么粮，我跟过两次。每次他都是去十字路口，更奇怪的是他每次去十字路口都像是迷路一样，东张西望。我发现那个时候他的眼仁都是黑的。”
眼仁都是黑的？那就是眼睛里的白色消失殆尽，就像是无边黑暗一样的黑色。
我和先生接触了那么长时间，对他的眼睛太了解了，不可能都是黑色的。正常人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然后呢？”我继续问，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然后他就不断的喊着什么，哦，对了。”我爸一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喊着吾魂归来。后来又叨念着什么，我要把你们都杀光，都杀光。”
我爸怕不我不能理解当时的情况，就学着他的样子在屋子里原地打转，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然后一边转圈一边说我要把你们都杀光。
“会不会是梦游啊？”我问道。
“你脑壳坏掉了？”我爸用他的烟袋轻轻的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哪有梦游每天都去同一个地方，都做同一件事的？”
我一想也有道理，真要是梦游的话，也要往女孩子的房子里钻啊，干嘛去路口站着。
“还有啊。他回来的时候，走的步子很奇怪。不是咱们正常人走路的姿势，一晃一晃的且不走直线，左边走七步，右边走七步。”
“先生有点道行，可能是在布法吧。”我说道。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跟先生在一起，有了感情。不过你想没想过，先生有太多的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他现在看起来是在帮咱们村子。可谁能保证以后呢？你爸我听了你们聊天。什么十兽图什么斩龙之类的。”我爸摇摇头，说道这里顿了顿，故意给我一个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我说的是万一，万一那些东西让先生变的邪恶的话，你能对付的了？”
我看着老爸认真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联想起了之前先生的种种，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
但凡是一些邪恶的东西，对我们普通人来说，都有着致命的诱惑，比如长生譬如不死不灭。
若是有一天先生真要变成老太婆的样子，我该怎么办？另外一点，我爸说的对，我们对先生的了解太少了，只知道他是一个先生，懂些风水，有点道行。
聊着聊着，已经是入夜了，我爸让我长个心眼，好好的盯着点先生，免得到时候连累到我们。
我打算找先生好好的谈一次，就像是跟肖锋一样，开诚布公。把该说的都说了，到时候也好合作嘛。
出了门的时候，我发现先生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蹲在门口。
半蹲着身子，一只手扶着门框，另外一只手按着地，用拇指和小指支撑着地面，另外三根手指蜷缩弯进掌心。然后探着脖子，直勾勾的盯着院子里，嘴里轻轻的发出一阵微弱的咕咕声。
我看着挺好笑的，这是在练蛤蟆功，准备出击吗？
“先生你……”我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先生冲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那一刻，我发现他的眼仁都是黑色的，没有一点白，真的黑的如同天幕一样。
之后他又做了一个屏住呼吸的动作，然后继续以刚才的姿势盯着刚才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
我憋着气走到了他的面前，顺着他目光的位置看了下去。
院子的中间齐刷刷的躺着九具尸体，头朝北脚向南，头下枕着红砖，微扬着脸，面朝南方。
这和白天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先生看什么呢？
我狐疑的凑了过去，先生把我拉下来，让我顺着他的目光看。
等我蹲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整个人都么懵逼了。
在浅淡的目光下，我二姨夫的尸体边上趴着一个人，他弯腰驼背，两只手撑着地面，低头贴在我二姨夫尸体的脸上，背对着我，脑袋轻轻的抖动。
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是感觉这个身形和凌乱的发型很熟悉，就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更想不通的是他趴在我二姨夫尸体的脸上干什么，是在看尸体吗？有什么好看的呢？
我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这么不喘气可是要命的。
“呼。”当我忍不住一呼一吸的时候，那个趴在我二姨夫尸体上的人转过了头。
他满脸的血迹，不是猩红的新鲜血迹颜色，有些发黑。就这么不均匀一浓一淡的在脸上，掩饰了他脸上原本的颜色，但却掩饰不住他的相貌。居然是傻子。
而且此时他的嘴角上叼着一块肉，见到我的时候，咀嚼了几下，喉结涌动。直到咽下去之后，才冲着我咧嘴一笑。
我低头看了一下，二姨夫的半张脸已经被啃掉了，只剩下里边的累累白骨。吓的我差点没瘫坐在地上。
先生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冲着傻子扬扬头，我只好再次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