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碎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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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刻，上官晓晓才明白过来，原来白天里纸条上的“今晚我们将背靠背拥抱”是这个意思。
尸体已经交给警方处理了，而地面上和上官晓晓的床板低下，却还留有女尸存在过的痕迹，那是无法被抹灭的。
荆美娴因为此事而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过了好久还没有缓过来，只是站到墙边，靠着墙，双手捂着脸哆哆嗦嗦地小声哭着，刘芳佳在一边小声安慰。
只是，上官晓晓有些不明白了，这尸体明明已经在前几天晚上被警方带走了啊，怎么会又出现在自己的宿舍里？难道……难道那个死去的王楠楠，已经化为了怨灵？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上官晓晓托着腮坐在沙发里思考着，李璐璐仿佛有些后怕地坐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之前说的‘背靠背’就是这个意思？那这个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上官晓晓摇了摇头，“我不能开天眼去看，师父说这两天圣安娜大学的阴气太重，不能活跃的太频繁，虽然我不知道对手有没有发现我，但是还是低调点比较好，千万可别让别人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李璐璐叹了口气：“那事情岂不是很麻烦？”
上官晓晓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再度陷入了沉思中。
“背靠背”事件就当它过去了，再怎么深究下去也是毫无结果，上官晓晓干脆放任了这次事情不去管它，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白天醒来照常洗刷吃饭上课。
而荆美娴就没有她那么轻松了，毕竟是个平常的女孩子，遇到这么恐怖的事情往往要害怕很久，甚至一闭眼一睁眼都觉得那个无皮的女尸在她的头顶看着她，以至于她恐惧黑暗，不敢一个人独处。
上官晓晓忽然觉得有些同情她。
“唉，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趴在课桌上被阳光照着，上官晓晓就突然叹了口气。
一旁的慕容旭尧听见今天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同桌忽然开口说话了，有些小激动，就开始兴奋地想跟她说话。
“那个，美女啊……”慕容旭尧挠了挠头，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憋了半天才想了个话题，“美女，你有男朋友吗？”
然而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妥，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就只能傻愣愣的看着上官晓晓，等待着她的下文。
闹不好就会被这个冷冷的女人劈头盖脸一阵骂……
想到这里，慕容旭尧就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可是他不知道，当上官晓晓面对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也会发愣，也会在心中百感交集。
哦啊……男朋友，这个话题仿佛她活了着19年以来就从来没在心里想过这个，她的生活一直是在与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和危险的事物打交道，似乎还从来没有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逛街、买喜欢的饰品、和喜欢的人牵手去公园、和男朋友看一场或感人或欢喜的电影、和好朋友吃爆米花聊八卦。
她忽然又觉得自己是缺失的，又开始羡慕起来像荆美娴那样普通的女孩子了。
或许，自己变的普通一些就也不会遇到这种恐怖的事情了；或许，自己变得普通一些也就不会这么过分的坚强了。
她只是冲着慕容旭尧淡淡地笑了笑，又趴在了桌子上，眼睛闭着，懒洋洋地晒起了太阳。
慕容旭尧见这个女孩居然没有骂他而是对他笑，心中又不觉得欢喜起来，话不禁又开始多了，完全没有想到他这是在蹬鼻子上脸，便继续追问道：“喂，你别趴下啊，快说啊！”说着，便碰了碰女孩的肩膀。
不料，这一下却吃了瘪，只见一本厚厚的《英语四级上册》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上官晓晓大吼一声：“滚，我要睡觉！”
中午回到宿舍，只见荆美娴的床铺空了，正当刘芳佳和上官晓晓不解的时候，李璐璐开口说道：“荆美娴说让我转告你们，说她已经被家里人接走了，她要回去休息几天再回来。”
上官晓晓在心中暗自叹气：这也难怪，让毫不知情的平凡人一下子遇到这种事情，放到谁的身上谁都会受不了，本来是针对于她的事情，现在倒好，连荆美娴这个本来无忧无虑的丫头也被拖累了进去，看来，只能等到荆美娴回来之后，对她偷偷使用记忆消除了。
然而，听说荆美娴走的消息之后，刘芳佳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上官晓晓对于刘芳佳这种反应她能理解，就好比第一天来的时候遇到的那种情况：她和李璐璐都跑出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宿舍里好歹还剩下刘芳佳和荆美娴两个人，而荆美娴一走，再出现这种状况，就只能剩下刘芳佳一个了，而且，宿舍里平日就她俩喜欢斗嘴，这下少了一个人，嘴也斗不起来了。
对于刘芳佳的反应，李璐璐倒是破觉得不至于，她撇了撇嘴，带了点调侃的意味说道：“刘芳佳，你不会有些啦啦倾向吧？荆美娴不就回家休息几天，又不是不回来，至于嘛。”
刘芳佳没有说话。
说实在的，当上官晓晓听到了李璐璐这番话，也不免有些生气，然而她也不好再职责李璐璐，所以这时候，只能由她出面来缓解这种不和谐的气氛了。
“唉，你俩说啥呢，气氛本来就沉重，改天等美娴回来，我们就一起吃个饭吧，看这些破事弄的，人心惶惶的。”上官晓晓一面对刘芳佳说着，一面白了李璐璐一眼，告诉她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李璐璐抱着双臂满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便也不再说话了。
刘芳佳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便躺在床上开始午睡。以前她是从来不午睡的，总要跟荆美娴闹一会才行，现在荆美娴不在了，整个宿舍就冷清了好几分。
上官晓晓有些失落。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与对手的较量应该在私下里进行才对，不能再牵扯到无辜的平凡人了。总要想个办法在暗处较量才是啊。
想着想着，宿舍的门忽然响了，“笃笃笃”是有节奏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李璐璐大喊着，便急急忙忙跑去敲门，一边还小声嘀咕着，“谁啊大中午头的来串门，真稀奇。”
敲门声一直没停，反而愈来愈烈，仿佛一直在催着房间里的人。
“来了来了，急什么急啊……”李璐璐一边不耐烦地说着，一边打开了门，然而，当她将门打开了之后，后面的半句话便噎在了嗓子里。
“怎么了？”上官晓晓发现了李璐璐的不对劲，开口问道。
那边沉默了半天，才听见李璐璐的声音：“怎么会……怎么会没人呢？”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刘芳佳很久以前说的304宿舍曾经的奇闻轶事，那个敲门而门口却不见人的恐怖传说。
一股冷意忽然蹿上了脊背，李璐璐打了个冷战。
“喂，上官晓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它们发现这里住着通灵术师了？”她用传音的方式，将话传给了上官晓晓。
“我也不知道，有这个可能，不过也有可能就是这里本来就藏着什么邪恶的东西。”
“本来就有？难道，我们已经跟着那些东西住在一起好几天了？”
“有这个肯能吧。”上官晓晓声音冷定。
“喂！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李璐璐的声音有一些激动。
“嗯，”上官晓晓感到有些好笑，“淡定还不对吗？难道你要让我尖叫吗？”
“你……”李璐璐气结，被上官晓晓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愤的回到自己的上铺，盘起腿来闭目养神。
刚才的敲门让上官晓晓感到一丝古怪，她不敢怠慢，却又不敢在刘芳佳在的时候动用自己的灵术，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她给惊醒，说不定又会让她见到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唉，现在的事情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越来越棘手了。
下午上的是选修课，上官晓晓打算去一趟经管系看看，顺便打听一下王楠楠的事情。
经管系的教室跟上官晓晓的主修教室不再一栋楼里，所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教室，倒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的迷路了。
“Shit！”上官晓晓低声骂了一句，低头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不到就要开始上课了，听说经管系的老教授十分摆架子，学生迟到就不让进教室了。这不禁让上官晓晓十分懊恼。
“嗨，美女！嗨嗨！”这时，她听见了身后一个男声在喊她，回头一看，居然是慕容旭尧。
“美女，你怎么在这里啊，好巧？对了，你知道经管系的教室在哪里吗？”慕容旭尧像发现了救星，几乎就要给上官晓晓下跪了，围着她团团转。
呃……上官晓晓瞬间感觉额头上冒出了三条黑线。得，又一个跟她一样迷路的。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了艰苦的寻找。
一直到临上课前两分钟，二人才终于在副楼的四楼里找到了经管系的教室，顿时，他们俩人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还好速度快……
经管系的课就像天书一样折磨着上官晓晓的脑细胞，就好比让老牛来分析音律一样，而侧过头去看，只见那慕容旭尧却在无比认真地听课，笔记记了几乎满满一页。
唉……又是个好好学习的孩子。上官晓晓叹了口气，开始四顾身边的环境。
前面几排的学生大部分都是主修这门科目的，基本上都在认真的记着笔记。上官晓晓因为来的比较晚，坐的位置就比较偏后，她附近的同学基本上都是大一新来的，有些感觉新奇的就托着腮听课，还有些压根跟她一样的就该玩手机的玩手机，该睡觉的睡觉。
大学就这一个好处，很自由，学生爱学不学，根本就没有人管，只要不严重影响到课堂的秩序就好。
她向旁边看了看，只见有两个女生坐在离她的座位有三座位间隔的地方，她刚想往旁边挪挪，去跟他们打听一下情况，就听见慕容旭尧开口了。
“唉，美女啊，你听说了吗？听说女生304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尸体。”
呃……听到这，上官晓晓感觉有些无语，怎么她们304的事迹都传的那么快。
她点了点头。
“真是吓人，听说是在大半夜的床底下冒出来的尸体呢。”慕容旭尧一边记着笔记，一边头也不抬的开口。上官晓晓几乎怀疑他有没有听见教授到底讲的是什么。
“呃……”
“唉，听说那尸体还会动呢。”
“呃……”上官晓晓有些无语，这些都是怎么扭曲出来的版本啊，怎么不说有僵尸出现在她们宿舍还咬人啊。然而，慕容旭尧下面的话彻底让上官晓晓崩溃了。
“你说那尸体是不是僵尸啊，还会动，有没有咬人还不一定呢！听说今天中午那个宿舍就走了一个女生，说不定就是被僵尸咬了呢！”
Shit！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上官晓晓恨不得咆哮出来。
看起来，有慕容旭尧在身边就根本什么事都做不成，今天下午的计划只能泡汤了。这个该死的慕容旭尧！
想到这，上官晓晓不耐烦地站起来，趁着老教授回头板书的时候，匆匆地从后门走出教室。
既然没法调查王楠楠的事，那么就趁刘芳佳不在宿舍的时候，好好地“打扫”一下宿舍的脏东西吧。
她想着，不紧不慢地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回走着，走廊里异常安静，忽然，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急忙回头，却只有空空荡荡的走廊，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是不是这两天自己过度劳累出现幻听了？上官晓晓摇了摇头，继续慢悠悠地往外走了出去。
若是她再一次回头的话，她就会发现，慕容旭尧从藏匿的角落里走出来，冷冷地凝视着走远的她。
一边沿路透过猫眼观察着所有的屋子，一边宿舍走着，因此，她大约花了半个小时才到达了她住了五天的宿舍——304宿舍。
刚走到门口还没有很近的距离时，上官晓晓就感觉到了门内所聚集的邪恶的气息，而且压抑感比平日里重了许多。
她的嘴角轻轻一挑，突发奇想地向门上反装的猫眼看去。
随即，她被门内的景象惊的倒退了一步
——那是一张碎的脸！
准确的来说，那张脸仿佛一张被撕碎的纸一样，带着破碎的痕迹又胡乱地拼接在了一起，幽幽地浮在了半空中。
直到这一刻，上官晓晓才明白过来，原来白天里纸条上的“今晚我们将背靠背拥抱”是这个意思。
尸体已经交给警方处理了，而地面上和上官晓晓的床板低下，却还留有女尸存在过的痕迹，那是无法被抹灭的。
荆美娴因为此事而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过了好久还没有缓过来，只是站到墙边，靠着墙，双手捂着脸哆哆嗦嗦地小声哭着，刘芳佳在一边小声安慰。
只是，上官晓晓有些不明白了，这尸体明明已经在前几天晚上被警方带走了啊，怎么会又出现在自己的宿舍里？难道……难道那个死去的王楠楠，已经化为了怨灵？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上官晓晓托着腮坐在沙发里思考着，李璐璐仿佛有些后怕地坐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之前说的‘背靠背’就是这个意思？那这个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上官晓晓摇了摇头，“我不能开天眼去看，师父说这两天圣安娜大学的阴气太重，不能活跃的太频繁，虽然我不知道对手有没有发现我，但是还是低调点比较好，千万可别让别人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李璐璐叹了口气：“那事情岂不是很麻烦？”
上官晓晓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再度陷入了沉思中。
“背靠背”事件就当它过去了，再怎么深究下去也是毫无结果，上官晓晓干脆放任了这次事情不去管它，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白天醒来照常洗刷吃饭上课。
而荆美娴就没有她那么轻松了，毕竟是个平常的女孩子，遇到这么恐怖的事情往往要害怕很久，甚至一闭眼一睁眼都觉得那个无皮的女尸在她的头顶看着她，以至于她恐惧黑暗，不敢一个人独处。
上官晓晓忽然觉得有些同情她。
“唉，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趴在课桌上被阳光照着，上官晓晓就突然叹了口气。
一旁的慕容旭尧听见今天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同桌忽然开口说话了，有些小激动，就开始兴奋地想跟她说话。
“那个，美女啊……”慕容旭尧挠了挠头，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憋了半天才想了个话题，“美女，你有男朋友吗？”
然而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妥，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就只能傻愣愣的看着上官晓晓，等待着她的下文。
闹不好就会被这个冷冷的女人劈头盖脸一阵骂……
想到这里，慕容旭尧就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可是他不知道，当上官晓晓面对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也会发愣，也会在心中百感交集。
哦啊……男朋友，这个话题仿佛她活了着19年以来就从来没在心里想过这个，她的生活一直是在与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和危险的事物打交道，似乎还从来没有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逛街、买喜欢的饰品、和喜欢的人牵手去公园、和男朋友看一场或感人或欢喜的电影、和好朋友吃爆米花聊八卦。
她忽然又觉得自己是缺失的，又开始羡慕起来像荆美娴那样普通的女孩子了。
或许，自己变的普通一些就也不会遇到这种恐怖的事情了；或许，自己变得普通一些也就不会这么过分的坚强了。
她只是冲着慕容旭尧淡淡地笑了笑，又趴在了桌子上，眼睛闭着，懒洋洋地晒起了太阳。
慕容旭尧见这个女孩居然没有骂他而是对他笑，心中又不觉得欢喜起来，话不禁又开始多了，完全没有想到他这是在蹬鼻子上脸，便继续追问道：“喂，你别趴下啊，快说啊！”说着，便碰了碰女孩的肩膀。
不料，这一下却吃了瘪，只见一本厚厚的《英语四级上册》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上官晓晓大吼一声：“滚，我要睡觉！”
中午回到宿舍，只见荆美娴的床铺空了，正当刘芳佳和上官晓晓不解的时候，李璐璐开口说道：“荆美娴说让我转告你们，说她已经被家里人接走了，她要回去休息几天再回来。”
上官晓晓在心中暗自叹气：这也难怪，让毫不知情的平凡人一下子遇到这种事情，放到谁的身上谁都会受不了，本来是针对于她的事情，现在倒好，连荆美娴这个本来无忧无虑的丫头也被拖累了进去，看来，只能等到荆美娴回来之后，对她偷偷使用记忆消除了。
然而，听说荆美娴走的消息之后，刘芳佳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上官晓晓对于刘芳佳这种反应她能理解，就好比第一天来的时候遇到的那种情况：她和李璐璐都跑出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宿舍里好歹还剩下刘芳佳和荆美娴两个人，而荆美娴一走，再出现这种状况，就只能剩下刘芳佳一个了，而且，宿舍里平日就她俩喜欢斗嘴，这下少了一个人，嘴也斗不起来了。
对于刘芳佳的反应，李璐璐倒是破觉得不至于，她撇了撇嘴，带了点调侃的意味说道：“刘芳佳，你不会有些啦啦倾向吧？荆美娴不就回家休息几天，又不是不回来，至于嘛。”
刘芳佳没有说话。
说实在的，当上官晓晓听到了李璐璐这番话，也不免有些生气，然而她也不好再职责李璐璐，所以这时候，只能由她出面来缓解这种不和谐的气氛了。
“唉，你俩说啥呢，气氛本来就沉重，改天等美娴回来，我们就一起吃个饭吧，看这些破事弄的，人心惶惶的。”上官晓晓一面对刘芳佳说着，一面白了李璐璐一眼，告诉她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李璐璐抱着双臂满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便也不再说话了。
刘芳佳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便躺在床上开始午睡。以前她是从来不午睡的，总要跟荆美娴闹一会才行，现在荆美娴不在了，整个宿舍就冷清了好几分。
上官晓晓有些失落。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与对手的较量应该在私下里进行才对，不能再牵扯到无辜的平凡人了。总要想个办法在暗处较量才是啊。
想着想着，宿舍的门忽然响了，“笃笃笃”是有节奏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李璐璐大喊着，便急急忙忙跑去敲门，一边还小声嘀咕着，“谁啊大中午头的来串门，真稀奇。”
敲门声一直没停，反而愈来愈烈，仿佛一直在催着房间里的人。
“来了来了，急什么急啊……”李璐璐一边不耐烦地说着，一边打开了门，然而，当她将门打开了之后，后面的半句话便噎在了嗓子里。
“怎么了？”上官晓晓发现了李璐璐的不对劲，开口问道。
那边沉默了半天，才听见李璐璐的声音：“怎么会……怎么会没人呢？”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刘芳佳很久以前说的304宿舍曾经的奇闻轶事，那个敲门而门口却不见人的恐怖传说。
一股冷意忽然蹿上了脊背，李璐璐打了个冷战。
“喂，上官晓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它们发现这里住着通灵术师了？”她用传音的方式，将话传给了上官晓晓。
“我也不知道，有这个可能，不过也有可能就是这里本来就藏着什么邪恶的东西。”
“本来就有？难道，我们已经跟着那些东西住在一起好几天了？”
“有这个肯能吧。”上官晓晓声音冷定。
“喂！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李璐璐的声音有一些激动。
“嗯，”上官晓晓感到有些好笑，“淡定还不对吗？难道你要让我尖叫吗？”
“你……”李璐璐气结，被上官晓晓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愤的回到自己的上铺，盘起腿来闭目养神。
刚才的敲门让上官晓晓感到一丝古怪，她不敢怠慢，却又不敢在刘芳佳在的时候动用自己的灵术，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她给惊醒，说不定又会让她见到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唉，现在的事情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越来越棘手了。
下午上的是选修课，上官晓晓打算去一趟经管系看看，顺便打听一下王楠楠的事情。
经管系的教室跟上官晓晓的主修教室不再一栋楼里，所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教室，倒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的迷路了。
“Shit！”上官晓晓低声骂了一句，低头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不到就要开始上课了，听说经管系的老教授十分摆架子，学生迟到就不让进教室了。这不禁让上官晓晓十分懊恼。
“嗨，美女！嗨嗨！”这时，她听见了身后一个男声在喊她，回头一看，居然是慕容旭尧。
“美女，你怎么在这里啊，好巧？对了，你知道经管系的教室在哪里吗？”慕容旭尧像发现了救星，几乎就要给上官晓晓下跪了，围着她团团转。
呃……上官晓晓瞬间感觉额头上冒出了三条黑线。得，又一个跟她一样迷路的。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了艰苦的寻找。
一直到临上课前两分钟，二人才终于在副楼的四楼里找到了经管系的教室，顿时，他们俩人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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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管系的课就像天书一样折磨着上官晓晓的脑细胞，就好比让老牛来分析音律一样，而侧过头去看，只见那慕容旭尧却在无比认真地听课，笔记记了几乎满满一页。
唉……又是个好好学习的孩子。上官晓晓叹了口气，开始四顾身边的环境。
前面几排的学生大部分都是主修这门科目的，基本上都在认真的记着笔记。上官晓晓因为来的比较晚，坐的位置就比较偏后，她附近的同学基本上都是大一新来的，有些感觉新奇的就托着腮听课，还有些压根跟她一样的就该玩手机的玩手机，该睡觉的睡觉。
大学就这一个好处，很自由，学生爱学不学，根本就没有人管，只要不严重影响到课堂的秩序就好。
她向旁边看了看，只见有两个女生坐在离她的座位有三座位间隔的地方，她刚想往旁边挪挪，去跟他们打听一下情况，就听见慕容旭尧开口了。
“唉，美女啊，你听说了吗？听说女生304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尸体。”
呃……听到这，上官晓晓感觉有些无语，怎么她们304的事迹都传的那么快。
她点了点头。
“真是吓人，听说是在大半夜的床底下冒出来的尸体呢。”慕容旭尧一边记着笔记，一边头也不抬的开口。上官晓晓几乎怀疑他有没有听见教授到底讲的是什么。
“呃……”
“唉，听说那尸体还会动呢。”
“呃……”上官晓晓有些无语，这些都是怎么扭曲出来的版本啊，怎么不说有僵尸出现在她们宿舍还咬人啊。然而，慕容旭尧下面的话彻底让上官晓晓崩溃了。
“你说那尸体是不是僵尸啊，还会动，有没有咬人还不一定呢！听说今天中午那个宿舍就走了一个女生，说不定就是被僵尸咬了呢！”
Shit！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上官晓晓恨不得咆哮出来。
看起来，有慕容旭尧在身边就根本什么事都做不成，今天下午的计划只能泡汤了。这个该死的慕容旭尧！
想到这，上官晓晓不耐烦地站起来，趁着老教授回头板书的时候，匆匆地从后门走出教室。
既然没法调查王楠楠的事，那么就趁刘芳佳不在宿舍的时候，好好地“打扫”一下宿舍的脏东西吧。
她想着，不紧不慢地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回走着，走廊里异常安静，忽然，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急忙回头，却只有空空荡荡的走廊，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是不是这两天自己过度劳累出现幻听了？上官晓晓摇了摇头，继续慢悠悠地往外走了出去。
若是她再一次回头的话，她就会发现，慕容旭尧从藏匿的角落里走出来，冷冷地凝视着走远的她。
一边沿路透过猫眼观察着所有的屋子，一边宿舍走着，因此，她大约花了半个小时才到达了她住了五天的宿舍——304宿舍。
刚走到门口还没有很近的距离时，上官晓晓就感觉到了门内所聚集的邪恶的气息，而且压抑感比平日里重了许多。
她的嘴角轻轻一挑，突发奇想地向门上反装的猫眼看去。
随即，她被门内的景象惊的倒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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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来说，那张脸仿佛一张被撕碎的纸一样，带着破碎的痕迹又胡乱地拼接在了一起，幽幽地浮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