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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满载大家辛勤成果和希望的两辆大货车徐徐发动,将驶出大山,直奔遥远的江南……

    张少扬在驾驶室里伸出手亲切地和大家挥手告别:“亲人们,俺南下了……等着俺们胜利的消息吧……”

    随后,伞人经贸有限公司邀请大家一起去饭店共进午餐,宾客和员工共聚一堂,大家举杯共庆这难忘的时刻。

    张伟、陈瑶、何英、爸爸、妈妈还有小花、吴洁、小郭几个人一桌。

    席间,张伟和陈瑶以主人的身份,起身到各酒桌给大家敬酒。大家一边还礼喝酒一边赞扬女主人的美丽大方和好酒量,毫不掩饰对张伟和陈瑶的羡慕。

    何英坐在那里,边讪笑着和大家喝酒吃饭,边用眼睛余角看着张伟和陈瑶,心里酸溜溜的,叹息道:或许,这一切本来应该是我的,或许,此刻站在那里敬酒的应该是我……唉……作孽啊……

    老妈对何英很热情,不停地招呼何英吃菜,眼珠子除了看着陈瑶,就是看着何英,一会问何英:“闺女,找主儿了没有?”

    “主儿?”何英一愣,没听懂。

    小郭在旁边翻译:“何姐,大娘就是问你找没找对象。”

    “哦……”何英明白过来,忙回答:“婶子,没,现在没有主儿……”

    “哦……”老妈点点头:“那女大当嫁,也该找了……多好的闺女啊,可惜,俺就宝宝一个儿子……可惜,这法律规定只能娶一个……”

    老爸听出老妈越说越下道,一瞪眼:“老婆子,我看你老糊涂了,你嘟哝个啥啊,净胡说八道……”

    何英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如果没有那些事,如果不是我自己退出,现在,你儿子娶得就是我了,我才是你正儿八经的儿媳妇,我才是为你老张家传宗接代的女人……但是,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了,一切都是注定的了,认命吧…….

    看着张伟和陈瑶在附近酒桌前和大家谈笑风生、觥筹交错,何英心里无比的羡慕,虽然嫉意未消,但是心中仍然不由真诚地为他们祈祷,既然自己已经主动退出,就好好祝福他们吧,接受这个现实吧,虽然现实很残酷……

    一会,张伟和陈瑶敬完酒回来,陈瑶的电话响了,是丫丫打来的,声音充满喜悦:“嫂子,俺们公司开张了,俺们正在喝酒庆贺,特此汇报……”

    陈瑶笑着看着大家:“丫丫,俺们这边也同样,也开张了,货已经发出去了,俺们也正喝酒祝贺……”

    “丫丫来电话了……”老爸老妈精神一振,紧盯着陈瑶。

    陈瑶冲老爸老妈点了点头,然后对丫丫说:“俺们大家都在一起呢,你等等……”

    说着,陈瑶把电话递给了老妈。

    “丫丫,俺是娘,你在那边怪好(很好)吧?”老妈对着电话就喊。

    “娘——”丫丫甜甜地叫着:“俺在这边怪好啊,你和俺爹也怪好吧?”

    “怪好,怪好,都怪好,你哥及门(今天)弄了个公司开业了,叫什么伞……公司,俺和你爹开始还以为你哥是要卖伞,后来才吃到你哥是要卖筐……”老妈对丫丫说。

    “什么卖伞啊,糊涂,糊涂,娘,你真糊涂,”丫丫教训老妈:“叫伞人经贸公司,伞人,知道吗,伞人,不是雨伞,伞人是谁知道不?伞人是俺嫂子哦……哈哈……俺嫂子就是伞人……”

    老妈大吃一惊,看着陈瑶:“小陈,丫丫说你是散人,你咋成散人了?散人这个是什么个名字?怪怪的……俺这里有散子(麻花),还没听过什么散人啊……”

    “哈哈——”大家都笑了,小郭差点喷饭,陈瑶和何英前仰后合,张伟捂着肚子:“妈,你别逗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伞人是陈瑶的一个网上的名字,网上,就是电脑上,不是生活中的名字,知道了吗?真是的,不懂你瞎编什么啊……来,把电话给我……”

    老妈懵懵懂懂先是被老伴训,接着被闺女批评,最后又被儿子数落了一通,忙把电话递给张伟:“问问丫丫什么时候家来(回家)看看爹娘……我将忙(刚才)还木来得及问……”

    张伟接过电话,和丫丫简单说了下今天公司开张的情况,又把货发出的时间告知,然后才问丫丫何时回来。

    丫丫说:“徐君正在处理假日旅游的后续事宜,处理完结,我这边忙得差不多,就一起家走看咱爹娘,看看你的公司……”

    张伟:“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订单?”

    丫丫:“暂时没有,不过,德国一个大客户的老板最近就来中国旅游,顺便要来公司拜访哈尔森,他是哈尔森的老客户了……目前,自强外贸别的对外贸易都没有开展,也无法开展,现在的经济形势很糟糕,特别是外贸……现在公司把宝就压在你这边了,成败在此一举,就看你这边的货能不能打开局面,你这边活了,俺们自强外贸也就活了……还有,哈尔森虽然没有开展起来别的外贸项目,但是,他对咱们这小生意还一直不大子在乎,瞧不上眼呢,觉得是小打小闹,没什么意思……”

    张伟笑了:“呵呵……这个洋鬼子,我非叫他服气不可,等着瞧,说话靠实力,我就靠我这实力来说话,我一定让他看看,我这小打小闹的威力……”

    丫丫:“哎——张总,我话先说出来,咱这是各为其主,我是自强外贸的人,我就得忠于自强外贸,别以为你是我哥,就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额外的好处哈……提前警告你……”

    张伟:“呵呵……死丫头,哥当然明白,你这么想是对的,哥支持你,没问题,好好在哪里做,要听王炎和哈尔森的话……”

    丫丫:“是,遵命,听梅董事长和哈总经理的话,嘻嘻……哥,我现在是总经理助理,老哈的助理……牛气吧,刚毕业就做官了,比你当年厉害吧……”

    张伟乐呵呵地笑了:“牛,真牛,我看你改名,叫牛牛吧,哈哈……”

    丫丫:“不叫牛牛,难听死了,叫妞妞还差不多……嘿嘿……咱娘见了俺嫂子,很高兴吧?”

    张伟:“是啊,很高兴,乐颠了……”

    “嫂子自从你走后,受了很多苦,”丫丫正色对张伟说道:“嫂子精神受了很大的折磨,身体也拖垮了,你得好好照顾好嫂子,多关心关心嫂子,让她好好调养调养身子,好好恢复恢复元气……”

    张伟看了陈瑶一眼,心里一阵发疼:“我知道了,丫丫,你放心好了,我会做好的,你那边和徐君要好好相处……”

    打完电话,张伟冲大家一笑,最后眼光落在陈瑶身上,神情而爱怜地注视了片刻。

    饭后,何英和小花告辞回瑶北。

    陈瑶和何英亲热地说了好一会话,才依依惜别。何英的车子临出发前,何英坐在驾驶室里,摇下车窗户,看着张伟和陈瑶,笑了笑:“我走了……”

    张伟默默地点点头,陈瑶举起手挥了挥。

    何英抿了抿嘴唇:“我很快要回去南方一趟……”

    陈瑶点点头:“随时保持联系。”

    张伟:“有什么事情随时和我电话联系,一定要把儿子带回来……”

    何英哀伤地看了一眼张伟,然后开车离去。

    张伟和陈瑶一直目送何英远去,然后张伟叹了口气:“拿钱我要还给她,她不要……坚决不要……”

    陈瑶扭头看着张伟:“你坚决还了吗?”

    张伟点点头:“我坚决还了,她坚决不要……坚决不要……我最后说先替她保管,先等等再说吧……你看这样说行不行……”

    陈瑶捋了捋头发,挎着张伟的胳膊,靠在张伟肩膀上,幽幽地说:“你是当家的,你说了算,你怎么做都好,我是你的女人,我自然要听你的……”

    张伟揽住陈瑶的肩膀,在陈瑶的额头亲了一口:“姐,你累了……我知道,你很累……我带你去休息……去放松身心……”

    陈瑶默默地点点头。

    然后,张伟安顿好公司的事情,开着车,带着陈瑶和老爸老妈,翻山越岭,直奔瑶水河畔的老家。

    当夕阳在远处的山顶摇摇欲坠的时候,张伟带着陈瑶到了自己的故乡,瑶水河边的张瑶村。

    家门口的瑶水河依旧那样静静地流淌着,清澈见底;那颗古老的大椿树依旧那样默默地矗立着,绿荫满地。

    何英和小花开车走在回瑶北的路上,路上车不多,烈日炎炎,何英开车,速度120迈,疾驶南下,路边的群山和树木纷纷向后退去……

    何英的心里沉甸甸的,既有为张伟开业的欣慰和高兴,也有这两天经历的复杂、难言感受,还有对远方孩子的牵挂和忧虑……

    人生就是磨难,一个磨难接一个磨难,无休无止,直到最终人老去,心老去,青春不再,肉0体枯萎,灵魂消逝……何英心里一阵叹息:活着,真的是不容易!

    小花还沉浸在昨天今天和张少扬的初次相见的兴奋中,喋喋不休地在何英耳边唠叨张少扬的风趣和顽皮,还有单纯和孩子气……

    何英微笑着,不答话,只是边开车边点头,眼神看着前方。

    “表姐,原来你早就认识扬扬啊,你和那个陈瑶原来是很早就熟悉啊,我竟然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只是业务认识的陈瑶……”小花大呼小叫地看着何英:“昨晚扬扬带我出去玩,和我说他小时候经常跟你和陈瑶一起出去玩,你还经常从家里偷好吃的给他吃……”

    何英点点头,仍然是轻轻地笑着。

    “你桌子上的照片就是张伟,那天张伟一来我就认识了,”小花继续看着何英:“表姐,张伟是有女人的人了,而且还是陈瑶,你们打小就是好姊妹,这男人啊,不想也罢,不要再想他了……男人有的是,追你的男人也不少啊……”

    何英苦笑着摇摇头:“扯不清的恩怨,道不完的纠缠,一个情字,苦海无边啊……小花,你还小,不懂这人生的苦悲酸甜,这感情的纠葛缠绵,唉……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小花看着何英:“表姐,看得出,陈瑶是很喜欢这个张伟的,我看她看张伟的眼神就看出来了……还有,看得出,表姐你对张伟也有很深的感情,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到这瑶北来开旅行社了……我知道你的心事了……我知道你的心里为什么一直很苦很苦了……表姐,放开吧,放下吧,他不是你的,他是陈瑶的……”

    何英凄然一笑:“小花,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他曾经是我的,他的人是我的,是属于我的……只是,是我自己退出,我自己让出来的,我自己葬送了我的爱情和未来,我自己失去了他,也失去了自己,虽然我现在还那么深地爱着他,就像从前那样,但是,我不会再失去理智,也不能再失去理智,我能把握住自己的,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我只是在回忆中寻找寄托……在寄托中忘却回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