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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多少鬼事多少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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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老弟啊,你可别吓老哥,这狗窝我可住了四十多年了,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那些脏东西!”这个老头姓任,我姑且称他为任老头。任老头听见这个郭姓汉子的话儿后,坐在锄头上的身子也不由得直了直,脸色有些发白的哆嗦着嘴唇对郭姓大汉说道。

    这人越老越胆小,许多人以为现在还拜鬼神,敬仙灵的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级的老女人。可事情却恰恰相反,要说真的对鬼神只说还保持畏惧之心的,反而大多数都是过了而立之年的中年男人。因为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基本都已经成家立室了,老婆孩子都有了,牵绊自然也就多了,只是中国男人的感情一般都深沉而内敛,一般不会通过口头来表达,所以都会去寻找另一种东西来表示自己心里对妻儿的感情,鬼神这种在一般人眼里虚无缥缈的东西便是最佳的选择。

    刘老头也终是上了年纪,加上之前生活在农村,从小就对这些东西耳濡目染,这会儿布满皱纹的老脸被吓得都有些变青了起来。

    “郭大叔,您怎么知道那是鬼叫声啊!”我现在的兴趣被这个郭姓大汉话里的鬼魂勾了起来,就假装一脸好奇的向他问道。

    这个郭姓大汉一眼儿就看出了我是个从小就在城里长大的人,只当我是对这些东西好奇,便接着给我说,“我前几天晚上亲眼看见两大一小三个厉鬼冲进了任老哥的家里,它们当时发出的声音和我前段时间听到的一模一样,后来我……我……”郭姓大汉说着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壮实的身体居然不自然的打起了抖儿。

    我看见郭姓大汉的瞳孔居然有些涣散,急忙假装给他拍了拍背,暗地里却给他渡过去一道阳气。自从我发现阳气能够镇压阴气稳定神志后,着实在心里模拟了许多遍递渡阳气的方法,这会儿轻车驾熟的就传了道阳气给郭姓大汉。果然,郭姓大汉被我渡过去阳气后,瞳孔又重新凝实了起来,接着给我说了下去。

    郭姓大汉第一次听见他口中的鬼叫声是在半年前的一个晚上,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任老头这个房子的位置。这个房子虽然还属于三原县城这个范围内,可也只是勉勉强强的被纳入城区,其实反倒是更像郊区一样儿。这一眼望过去,都是清一色的老宅子,这种老宅子的厕所一般都设立在后院。

    这天晚上郭姓汉子起夜去后院儿上厕所,那时刚是深冬之时,晚上的天色更显得深沉。郭姓大汉的后院中只有一个四十瓦的小灯泡,这会儿发出的微弱光芒好像直接被夜色吞噬了一样儿,勉强只能照亮两米左右的范围。一个人在这种夜色下去上厕所,就和走夜路没啥区别,饶是郭姓大汉年龄也不小了,可也被这深沉的夜色撩的不轻,也没敢继续走到厕所,就站在小灯泡下尿了起来。

    北方冬天的风就像一个喜怒无常的小孩子一样,你永远猜不透它什么时候会袭上你的身体。十一点这个时间,这种离城偏远的地方绝大部分人都睡了,这会儿诺大的天地间只有呼啸的风声和郭姓大汉的嘘嘘声,听起来只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就在郭姓大汉东张西望警惕的瞅着四周时,突然一阵诡异的哭笑声从后院隔壁的任老头家里传来。

    为什么说是哭笑声,郭姓大汉也是一脸惊悚的迷茫着,这声音就像是把每个年龄段的男人和女人的声音糅合在一起,然后由同一个东西发出来,只是这个东西能够同时发出哭声与笑声。

    郭姓大汉炸一听,只当是哪家的小孩在哭泣,虽然被惊了一跳,可反应过来后也就没当回事儿。可接着那声音突然一转,就像一个三十多岁女人在哭泣一样,变得尖利刺耳,还没待郭姓大汉吃惊时,紧接着又是一变,变成了一个仿佛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在高兴的大笑一样儿。

    郭姓大汉在声音第一次变化后,腿肚子就不住的打着抖儿,裤子也没提的就跑到了家里的卧室,一把掀开被子,也不管自家老婆的嫌弃,直接按着自家婆娘的脑袋,又把自己的脑袋低下去,一起塞进了被窝中。这会儿郭姓大汉终于明白过来,刚才那十有八九应该是鬼叫声,整个晚上都没敢把自己的脑袋从被窝中取出来。等到天明后,才把自己和老婆的脑袋放开,重新探出了被窝外边。

    这边的人吃饭都比较早,郭姓大汉的老婆揪着他的耳朵问了他好几遍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郭姓大汉只是讷讷不语,他老婆见自己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放弃了,准备起床下去上个厕所后去做饭。

    可她老婆刚走了没一分钟,又返回了卧室,一把拧起郭姓大汉的耳朵,拿着一个破碎的灯泡不停的数落着他,以为是他把灯泡打碎了不好意思说,才把她好一阵折腾。

    郭姓大汉看见那个灯泡后,身体激灵灵的打了个抖儿,没忍住昨晚那硬憋回去的尿,直接吓得尿在了床上,这灯泡昨天晚上他跑回卧室的时候还挂在那里发着光,外边又有个防护罩子,根本不可能被风刮破,尤其是现在灯泡透明的外壳碎片上,借着阳光还能看见一个黑色的手印儿,郭姓大汉直接把昨晚的事儿给自己老婆说了一遍。

    他老婆也知道郭姓大汉的脾气,不可能因为打碎一个灯泡就那样折腾她,也不禁心里一阵后怕,最后夫妻两个一合计,把两人的卧室搬到了最前面的一个房间,又请人专门给前边盖了个简易的厕所,才又惊又怕的一天天的过着。

    说来也奇怪,从那之后,他们两个每晚都能听见从后院传来的鬼叫声,只是没有足够的钱去重新换个房子住,便度日如年的在家里勉强的过着。

    直到四天前的一个晚上,郭姓大汉因为去朋友家帮忙,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会儿。等进这个巷口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因为喝了点儿酒,所以胆子也不禁肥了一点儿,就鬼使神差的往任老头的门缝里瞟了一眼儿,只是这一眼看过去,差点没把自己的胆子吓破,刚才还满脑子的酒气直接被吓去了一大半儿。

    她居然从门缝中看见一男一女和一个孩子的背影,那个孩子好像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居然转过头咧嘴对他笑了一下。任老头的房子因为正对着巷口,这个小巷子中又有不少路灯,所以郭姓大汉这会儿看的真切。那个小孩居然脸色一片青黑,两个眼睛中全是白渚的眼白看不见瞳孔,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好像脸上长了两个深坑一样儿,尤其是整个鼻子居然不在脸上,原本的鼻子处只有两个惨白的小孔,正一開一合的呼吸着,正扯的大大的嘴巴处没有上边的嘴唇,随着那个小孩的笑容越来越大,底下惨白的牙齿居然也随之分了开来。

    郭姓大汉顿时吓得直接拔腿就跑到了自己家里,吓得把全家的能发光的东西都打了开来,好像这些光能够驱逐心里的恐惧一样儿。

    “任大爷,您相信有鬼吗?”郭姓大汉说完之后就身体不断的打着哆嗦,在那儿一言不发。其他的人也被郭姓大汉说的心里发毛,顿时也没心情在继续聊天了,只是时不时的向自己身旁看去,好像自己身边随时能够窜出来一个鬼一样儿,要了自己的性命。我这会儿看这些大汉都被吓得不轻,连任老头也吓得缩着自己的脑袋,想着等会儿这些大汉指不定吓得直接离开,那这些石块儿我一个人没个三五天的功夫可弄不出来,所以就准备对他们说我能捉鬼,想安抚一下他们,所以就找了个由头,问任老头相不相信有鬼!

    这会儿大家伙儿都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我猛地说了一句话,把这些人吓得都身体蹦了起来,直到发现是我开口后,任老头才叹了声初生牛犊不怕虎,便对我说当然有鬼了,他以前还见过别人捉鬼呢,只是他没那本事儿。这会儿竟生了几分退意,想招呼其他人赶紧离开自己的这个老房子。

    我见任老头准备拉着其他人推出去,急忙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后对他说自己能够捉鬼。

    中国人习惯用年龄来衡量一个人的能力大小,不管你多么有才,只要你年轻都下意识的会对你产生一种不信任感,也就是俗话说的“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任老头听见我的话后,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他现在没法再帮我,等他过两天找个除鬼的大师来,再继续帮我挖这个地道儿,我一听顿时有些急了起来,赶紧拦住正准备起身的这些汉子来,就准备给他们说我的经历。

    “地头蛇”形容的是在当地能够呼风唤雨,喜结好友黑白两道通吃的有一定能力的人。我现在对刘老头在咸阳这个地方的势力又加深了一分认识,我还没说起自己的经历,只提起了刘老头是我师傅,突然那个任老头急忙就过来给我赔礼道歉,说自己是有眼不识泰山,又说他早就看出来我一表人才,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我被任老头现在的样子搞得愣了起来,这老头一看就是个倔脾气的人,竟然也会说这些奉承话,我被他说的脸上一阵发烧,急忙就打断了他的话,然后问他是不是认识刘老头。

    果然,任老头说他上次见捉鬼的就是刘老头,当时还是九十年代,许多港商来三原这个地方投资,其中就有一个叫孟迪的女富豪在他们这个地方搞了个建筑公司来。基本人都知道,在工地上工作的风险很大,可高额的报酬还是让许多人忍不住走进了这行。当时的建筑队器械还不完全,只有基本的小吊车和推土机,可基本许多高楼大厦都是在那个时候建造起来的。

    没有机器建造那怎么办,那只能用人堆啊!想想一群人站在刚建好的大厦骨架上作业,我腿肚子就一阵发抖,这要是一不留神儿踩空了掉下去一个人倒还不算什么大事儿,毕竟建筑队死人这是常有的事儿,可要是刚修建的骨架上出一点儿问题,承受不住这么多人身体的重量断裂开来,那可就是惊天的大事儿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果然就在施工队建到六层时,因为当时第五层有一块儿砖头没沏好,整个第六层的骨架全断了,当时前面一共有十四个人,结局不用我多说也都明白,十四个人全都命丧黄泉。当时政府因为要引进资金来发现本地的经济,所以硬生生的把事情压了下去,现在只有住在这里的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还记得。

    商人重利而轻义,那个女港商因为有政府撑腰,所以只是象征性的陪了点钱也就算是把事儿了了。可那些死去的人,都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全家人都指望着他们养着,女港商陪的那些钱根本就保证不了那些失去亲人家庭的生活。

    那些死者的亲属告状无门,又被勒令不能纠缠那个女港商,只能日夜不分的在这个已经被废弃了的工地上向死去的亲人哭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