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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除了孩子你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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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头

    自从有了妙草间,唐欢欢就很少与林文茵见面了,原本她是想告诉她关于自己毒医的身份,可是自从知道了曹佑喜欢她之后,唐欢欢立誓,死都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两人正在闲逛,林文茵突然脚步一顿,拉着唐欢欢就欲转身,唐欢欢一把拽住她奇怪道:“怎么了,这是要去哪啊,你家在那边。”

    “文茵?”

    闻声,林文茵身子一僵,垂着头,没有回身,唐欢欢转头看去,就见曹佑面色似喜的从他们身后走来。

    唐欢欢眉心一紧,只因他身旁那个娇柔婷立的姑娘,毫不和善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将那姑娘打量一番,而后冷冷一嗤,“呦,明远世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怪不得林文茵要跑,原来是见了情敌,魂淡,果然是蛇鼠一窝,跟宫洺一个德行!

    经过上次,两人虽相互表明了心意,但是他们之间的见面并没有因此而多起来,同样是曹佑响起她就约她出来见见,若是没有,她也不会去主动找他,如今他身边这么快就换了人,林文茵除了心痛失落之外,也不敢有任何埋怨之语。

    林文茵含了含唇,转过身却没有看他,她微微屈膝下了个端庄大体之礼,道:“见过世子。”

    这好端端的却给他下了个如此郑重之礼,曹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伸手欲扶,林文茵却快他一步起身,并躲过了他的手。

    “文茵,你……”

    曹佑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他身旁的女子突然走了过来,她一把拉住林文茵的手,笑呵呵的说:“原来你就是文茵姐姐,我是沈贞烟,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听着这爽朗之言,林文茵眉心一拧抬头看向她,瞧着那精致的小脸,林文茵心中更为妒忌。

    “呵呵,一家人?你这家人认的够快啊,你姓沈,她姓林,请问你是怎么论的?”林文茵不说话,并不代表唐欢欢也会忍气吞声,看着那主动凑上前的‘一家人’,唐欢欢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猛地扯回林文茵的手。

    看了看被抽空的手,沈贞烟一时间有些尴尬,她眨了眨眼,而后小脸上再次堆起一层笑意,“你是荣和郡主吧,我听表哥说过你,他说你是文茵姐姐最好的朋友。”

    “表哥?”唐欢欢眉梢一挑,看向曹佑,眼底的不屑并没有因为沈贞烟的话而改善。

    “哦~原来是表哥啊,难怪,表妹表哥向来是一家亲,搞不好还会亲上加亲。”

    听着这满口冷言讥讽,曹佑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为难伺候的郡主,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见林文茵始终都低垂着头不肯看他,曹佑不由的看了一眼毫不见外的沈贞烟,他伸手提住她的衣领,将她往后一拉,“你这孩子,吓到人了。”

    沈贞烟身子一耸,埋怨的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鬼,干嘛会吓到人?”

    曹佑呲了呲牙,示意让她闭嘴,“对不起啊,这丫头从小就这样,咋咋呼呼的,这过两天就要嫁人了,性子还是这般不安分,那老陈家公子娶了你,往后可有他好日子过了,你当心被公婆厌烦,再被撵出来!”

    听了这话,唐欢欢和林文茵两人全都愣了一下,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唐欢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林文茵脸一红,立马甩开她的手,一直气不平的人都是她,她现在居然还敢笑。

    唐欢欢敛了敛笑意,而后看向沈贞烟,“沈姑娘可否认识回家的路?”

    沈贞烟也属灵巧,闻言她看了看曹佑和林文茵,痛快的点了点头,“识得。”

    唐欢欢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她笑了笑说:“既然识得那你就自己回家吧,我还有事,我也要先走了,文茵就劳烦世子好生照顾,拜托。”

    “欢欢……”林文茵的叫声已是在唐欢欢提步之后,饶那叫声再大,唐欢欢就是假装听不见,继续大步而去。

    ……

    妙草间

    两个男人的对峙似乎是要凝结这周遭的空气,许久,宫洺视线一敛,冷冷的问:“她呢?”

    “你找她做什么?你难道忘了之前在宫里你自己说过的话?”苏子辰从没想过他会来这找人,即便是他们之间还有往来,那也应该是跟唐欢欢,而不是妙毒仙。

    “本王说过的话不用你来提醒,你只要告诉我她人在哪。”

    不论唐欢欢是否真的跟他有关系,但只要一想到他们两个每天都单独在这草阁之内,宫洺心中就不由的泛着恼意。

    苏子辰虽不喜宫洺,但他却知道唐欢欢最近的寡言是因为他,她的惆怅让他心疼,他知道有些事已经改变不了,就如他喜欢她一样,他知道那种感觉,即便是每日看着她,他还是会觉得不够,更何况她看不到自己喜欢的人。

    “她在里面的药室。”不甘的妥协有些无奈,但这却是唯一能让唐欢欢再展笑颜的方法。

    闻言,宫洺不露任何感激,提步就往里走,苏子辰突然伸手一拦,“她炼药时不喜欢人打扰,你还是在这等吧!”

    宫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会他的劝告,见他走进,苏子辰狠狠的皱了下眉,算了,既然他不听劝,那他就在这看着他被轰出来。

    走进药室,里面很是昏暗,刺骨的冰寒甚至比外面的的秋风还要冷上几分,暗室的四周全都摆满了冰砖,料想即便是夏天这里也依然会是这般冰寒吧!

    宽大的药台前站着一抹身影,红色的斗篷像一簇燃烧着的火苗,让人看着便觉得不再寒冷。

    “出去。”

    宫洺还没走近,就听唐欢欢冷冷一声,脚步仍在继续,唐欢欢再次开口:“我说过很多次了,这里不许外人进,你赶紧出去,不然我……”

    回头,唐欢欢口中的话一噎,“怎么会是你?”

    宫洺嘴角淡淡一勾,走近她身后,探头看了看她手里摆弄的东西,“在做什么?”

    唐欢欢眉心一拧,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指向他身后,口气比刚刚那声还要强硬,甚至带着一种强烈的气愤,“出去。”

    他竟然还有脸来这,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

    见此,宫洺不由一笑,抓过她冰冷的手握在温热的大掌内轻轻揉搓,“还在生气?”

    唐欢欢将手猛地抽回,缩在那艳红的斗篷之内,清眸泛着厌恶,狠狠的瞪着他,没好气的说:“荣王真是好兴致,看你这样子不像中毒也不像受伤,居然会有时间跑到这来,按理说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留在府内,陪你那位娇柔做作狠毒腹黑到处使坏冤枉人的好公主吗?”

    闻言,宫洺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大手从斗篷伸进,抚过轻纱,勾过她的纤腰,“若不让你冤枉,我又怎会知道你这么在意,若不让你冤枉,我又岂会找到理由将她赶走。”

    闻言,唐欢欢恼怒的脸顿时一缓,她眉梢一挑,诧异的问:“她走了?”

    “嗯,已经不在王府了。”宫洺凝着她那倏然变换的脸,含笑中声音柔柔缓缓。

    听说穆娇罗离开了他的王府,唐欢欢心里顿时舒缓了不少,掩藏不住的得意,从她微微翘起的嘴角逐渐流露,“那还真是可惜,那么个美人,怎么就让她走了呢?”

    这口不对心的话终于让宫洺低笑出声,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刚刚不知是谁说她娇柔做作狠毒腹黑到处使坏冤枉人,怎么现在觉得可惜了?”

    唐欢欢抬眸瞥了他一眼,“我只是说可惜,又没有否定我刚刚说的话,毕竟人家好歹是一国公主,就这样撵走了可是你的损失。”

    话落,就见宫洺赞同似的点了点头说:“嗯,的确是损失了。”

    他居然还敢点头称是?

    唐欢欢刚要发恼,就闻宫洺紧随着有道:“但与你相比,我宁愿损失。”

    闻言,唐欢欢凛气一顿,清眸埋怨似的一摆,仍是高傲,“算你识相。”

    黏腻了片刻,唐欢欢突然转身拿过一盒粉末状的东西递到宫洺面前,“这是茗儿从金馆偷拿出来的金丹,这金丹在京城中好多富贵人家都会买来服用,说是有延年益寿之功效,可是我研究过,这里面有一部分的确是金丹所用的分量,而另一部分却是幻药,服用此药会让人心生极乐,但若是长久服用,便会坏人心神,我记得皇上似乎也有服用金丹的习惯,只是不知皇上服用的和这些是不是同一批。”

    宫洺蹙眉看着她手中的东西,“改日我进宫要一颗给你看看,但是我觉得,父皇服用的应该就是这个。”

    见他突然紧张,唐欢欢为难一笑,她伸手扯着他腰间的衣袍宽慰道:“放心好了,就算皇上服用的真是这种金丹,但是少量服用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往后让他不吃就是了。”

    “那我若跟你说,父皇服用的数量并不少,有时一次会服下几颗,如此你觉得还有救吗?”

    闻言,唐欢欢嘴角一抽,脸色渐苦,哼哼唧唧的嘟囔道:“你爹到底是有啥事想不开啊,这个吃法,就是神仙也扛不住啊!”

    看着她那快要皱到一起的小脸,宫洺低沉一笑,“好了,不说这事了,你呢,这里这么冷,你在这就为了研究这个药?”

    唐欢欢点了点头,宫洺转而看向桌子上那些奇怪到他连见都没见过的东西,一个透明的盒子引起了他的好奇,他伸手过去,刚碰到一瞬,就闻唐欢欢的一声惊叫。

    “不要碰。”

    宫洺收回手的同时被容器的边缘刮了一下,一滴鲜红顺着透明的容器缓缓流进,唐欢欢一惊之下拿过容器,可是宫洺的血却已经混入了其中。

    一声惋惜的长叹,刚要放下手中的东西,却见到容器内久而不变的黑色慢慢的变成了鲜红,呼吸凝结,唐欢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呵,呵呵,哈哈哈。”

    蓦地,唐欢欢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扑到了宫洺的身上,两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宫洺,谢谢你。”

    宫洺不明其意,但还是环着她,轻抚着她的背,嘴角因她的拥抱而高扬。

    “欢欢……”

    一声叫唤,惊的唐欢欢立马松开了搂着宫洺的手,她看向站在门前的苏子辰,眼角一抽,生咽了两口口水,“苏……”

    连名字都没叫出口,门前却没了那道身影,唐欢欢提步欲追,却被宫洺拽了回来,“怎么,还想为了他扔下我?”

    唐欢欢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你别闹,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亲人,我有必要跟他谈谈。”

    “亲人?那我呢?”说苏浅是她朋友宫洺可以接受,但是亲人……没有血脉的相承,算哪门子的亲人?

    见她不语,宫洺将她拉的更近,“你说过,在你心里我比不上他,真的?”

    唐欢欢无语了,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小心眼到这个地步?

    “你怎么这么计较啊!”

    “我就是计较。”

    “你……”

    看着他那一脸正色,唐欢欢终究还是认输了,她无奈的点了点头说:“好,你重要,除了孩子,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还要重要,这回行了……唔……”

    轻柔的缠绵,情意的缱绻,冰冷的药室温和一片,当那痴缠的两人分开,唐欢欢红唇微嘟,脸颊潮红的看着他,“现在我可以去了吗?”

    宫洺搂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我去。”

    闻言,唐欢欢觉得似乎是自己听错了,清眸一怔,惊道:“你去?开什么玩笑,让你去把事情弄的更糟?”

    宫洺浓眉轻轻一扬,看起来有些奸诈,但他却保证似的说:“我保证绝对不会把事情弄的更糟。”

    唐欢欢眼一眯,怀疑道:“你的保证能信?”

    “你可以试试。”

    搂她搂的这么紧,她除了试试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吗?

    唐欢欢点了点头,宫洺刚要走却又被她一把拽了回来,“好好说话,不许刺激人,也不许动手,不然我保证再也不理你了。”

    宫洺看了她半晌,却是没有给她任何回复,转身离去。

    身体脱离了他的簇拥,唐欢欢不由的瑟缩了一下,寒气袭来,她抖了抖肩,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她相信宫洺不会太过分,毕竟她已经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了,倘若他再对苏子辰揪着不放,似乎就显得有些不人道了。

    转身回到桌前,看着那透明容器中本是乌黑的毒血变成了鲜红,唐欢欢嘴角不由一扬,看来,她的儿子这回有救了。

    ……

    山体坍塌,碎石满地,不难看出这里刚刚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打斗,牙衣染尘,苏子辰稍显狼狈。

    “怎么,还要打吗?丫头交代过不许伤你,但若是你想继续,本王乐意奉陪。”

    苏子辰自认不是宫洺的对手,看着脚下的深坑,他不由一笑,“多谢荣王手下留情,苏某技不如人甘愿称败,我可以离开,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倘若你让她受了一点委屈,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回来将她带走。”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不带任何感情的话从宫洺口中说出却是那般的肯定,没错,他绕了多大的弯子才能和唐欢欢走到这一步,委屈,她这辈子也不会知道那是什么。

    宫洺的自信令苏子辰低声一笑,“你能保证做的到最好。”

    “如果本王保证做得到,你能保证不再出现?”宫洺承认自己已经谨慎到了小气的地步,可是唐欢欢对于他来说,就是这种每日捧在手中都怕会被人抢走的人,为了她,也宁愿称小人非君子。

    对于这得寸进尺的要求,苏子辰只是赋予一声轻嘲,“其实荣王大可不必这般防我,倘若不是因为欢欢心中有你,苏某就是死也不会将她让出,另外,有件事我觉得你还是知道一下比较好。”

    ……

    阴冷的药室内,宫洺悄无声息的走进,他来到唐欢欢身后,轻轻的将人搂在了怀里,“在做什么,身子这样凉,还要在这待多久?”

    都过了快一个时辰了,唐欢欢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她倏地转身,却再次被宫洺拥在了怀里,唐欢欢没有挣扎,只是轻轻拍了拍他,“怎么样了?怎么去了这么久,人劝回来没有?”

    “走了。”

    淡淡的两个字仿若幻觉般在唐欢欢的耳边响起,半晌,她猛地推开宫洺,瞪大了眼睛错愕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你把人给我劝走了?”

    任她恼怒万分,宫洺却闭口不语,深邃的眼底百转纠结,开心,愤怒,心疼,懊悔,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让人分不清看不明。

    见他不说话,唐欢欢更为气愤,“宫洺,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说你不会把事情弄的更糟,可结果却把人给我弄走了,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只有你自己,是不是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留在我身边?”

    大手轻轻覆向她那冰冷愤怒的小脸,望着她的眼,宫洺伤感一笑,“有我,难道还不够吗?”

    闻言,唐欢欢一时间当真是找不到反驳的话,她不想再跟他吵,也不想再因为这样的小事而跟他再次产生隔阂,她拉过宫洺放在她脸上的那只手,几乎是用一种请求的口吻说:“让我去把他找回来吧!”

    “他不会回来了,即便我让你去,他也不会再跟你回来,离开是他自己要求的,我并没有逼他,而且他也说了,只要我让你不开心,他随时都会回来将你带走,唐欢欢,我不会让他有这样的机会,所以你要答应我,一辈子都要开心。”

    两个男人之间谈判,结果就是一个人的退出,唐欢欢不能否认宫洺的做法是对大家都好的,可是对于苏子辰连一声再见都不说就悄悄离开,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走之前有说什么吗?”唐欢欢低着头稍显失落。

    看着她这个样子,宫洺心中没有气恼,只剩心疼,他将人搂进怀里,“他说,他还是他,你还是你,不会有任何改变。”

    不会有任何改变?那就是说,他真的不是因为生气而离开。

    唐欢欢心头的紧绷稍稍缓了缓,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好冷,我们出去吧!”

    ……

    红帐之内,滚沸的茶水满溢着淡淡的茶香,两人就地而坐,唐欢欢将手探在宫洺的脉搏上,宫洺静静的看着她认真的脸,没有红纱遮面,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诊脉时的表情。

    许久,唐欢欢慢慢的将手收回,好似有些为难的沉默了片刻,“可不可以给我一点你的血?”

    宫洺轻轻点头道:“可以,不过你能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吗?”

    唐欢欢在听到宫洺那声‘可以’之后,就已经起身跑到一旁翻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砂壶,同时还有匕首和疮药。

    回到宫洺面前,她没有再次询问,拉过他的手在掌心一划。

    宫洺本以为她是要他的血,却没想到她是将他的血滴到了那红色的砂壶上,血滴没有从砂壶上滑落,而是慢慢渗入,没过一会,红色的砂壶逐渐的变成了黑色。

    “果然。”一声低喃,唐欢欢用药将宫洺的伤口止血包扎。

    看着变成黑色的砂壶,宫洺微微蹙眉,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你血里有毒。”

    闻言,宫洺一怔,他的血里有毒为什么他不知道?他是何时中的毒?

    似乎看出了宫洺的疑惑,唐欢欢淡淡一笑,解释道:“放心,你血里的毒不会伤到你,这不过是种遗传,只不过,这种毒血的遗传几率很小,倘若一个人一生有一百个儿女,能在这种毒下活下来的不会超过十个。”

    现在唐欢欢算是知道为什么唐雨茗生下来便是体弱,也知道唐思瑞为什么会体毒昌盛,唐雨茗是因为承受不了宫洺的毒血,而唐思瑞却是因为吸收了他们两人体内所有的毒性。

    想想,她的这两个孩子还真是命大,爹的血里含毒,娘的血里含咒,可是他们却活了下来。

    一旁,宫洺因为唐欢欢的话有些纳闷,他父皇后宫的妃子加起来没有三百也有三十,而他的兄弟姐妹更是不少于几十人,若是按照唐欢欢的说法,这些人应该有一半全都死了才对,可是为什么他从未听说过他父皇的孩子有夭折的?

    “你确定没有弄错?”

    闻言,唐欢欢眼一抬,不满道:“当然,你可以怀疑我说的任何话,但唯独不能怀疑我对毒性的判断。”

    见她这般厉色,宫洺不由一笑,他夺过她手中的砂壶放到一旁,继而将她拽到面前,“我不是怀疑你的医术,只是觉得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自己体内有毒,今日听你一说,觉得有些惊讶罢了。”

    这个解释唐欢欢勉勉强强还算接受,纠结半晌,她有些为难的说:“宫洺,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说来听听。”

    “那个……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还想要你一点血,也许,也许会多那么一点。”

    虽然宫洺不知道唐欢欢口中的‘一点’指的是多少,但他并没打算拒绝她,“原因?”

    知道他一定会问原因,这便是唐欢欢最为难的地方,她避重就轻的说:“瑞儿身体不好,你的血可以帮他。”

    闻言,宫洺并没有执着于瑞儿为什么身体不好,反而问:“为什么只有我的血才可以?”

    “呃,因为……因为你的血有毒,瑞儿需要以毒攻毒。”

    宫洺眉梢轻挑,目光逐渐变的凝聚狡黠,“哦?以毒攻毒倒是个不错的点子,可是为什么只有我的毒才能解瑞儿的毒?”

    宫洺一点都不掩饰他的怪异,唐欢欢心虚的向往后窜,可是手腕却始终被他捏着,“因为,因为万物相生相克,并不是所有的毒都可以解瑞儿身上的血毒,你,你到底给不给?”

    “给。”简单的一个字,宫洺松开了手,眼底的深意难懂,但却始终看着唐欢欢那张慌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