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温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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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魂矟‘嗡’的一声锐啸,矟首撕裂铁甲,在西凉兵的胸口留下了一个巴掌大的血窟窿。

    丁辰双手一合阴阳把,大矟震颤,把西凉兵的尸体呼的甩飞出去,砸翻了两个西凉兵。三名曹府家丁见状,健步上前,挥刀就砍。飞溅的鲜血,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空中,使得西凉兵的攻势,也不禁为之一缓。而丁辰,则趁势戳翻两人。

    那杆招魂矟翻飞舞动,气流在五孔珠的孔洞中流转,发出刺耳的声响。

    只是,那西凉兵终究是来自苦寒之地,性情彪悍。

    在经过短暂的慌乱后,他们便反应过来,齐声呐喊,再次向曹府大门,发起了冲锋。

    他们手持刀枪,高声喊喝。

    “休走了曹贼家小,杀死他。“

    而丁辰则守在府门前,横矟而立。

    眼见那西凉兵扑上前来,他面沉似水,脚下环步侧身而行,招魂矟从肋下探出,呜的一声锐啸响起,一抹残影飞出。

    “盘蛇一探,镇天门。”

    那残影蓦地幻化,仿佛一条盘踞在关城上的巨蛇,探首扑击。

    冲在最前面的西凉兵举刀相迎,却听得啪的一声向,矟首刺击在刀背上,巨大的力量,顿时把那口环首刀刀身震碎。招魂矟势不可挡探出,在他额头轻轻一啄,便唰的不见。

    西凉兵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鲜血混合着浑浊且泛黄的脑浆流淌出来,尸体仰面而倒。

    “郝屯将死了!”

    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紧跟着那些西凉兵变得有些慌乱。

    丁辰这才留意到,被他杀死的那西凉兵,穿戴与其他人有些不同,似乎是个有身份的人。

    不过,他并未在意,在杀死两名西凉兵之后,他便立刻退到了曹府门后。

    “杀了那小贼,为郝屯将报仇!”

    人群中再次传来一声呼喊,西凉兵在刹那间又一次扑了过来。这一次,西凉兵显然有了提防,相互间配合着,不再像之前那样杂乱无章。丁辰眸光一凝,踏步迈过门槛,招魂矟舞动起来,横扫千军……只听得呜呜声不断响起,七枚五孔珠转动,发出了令人心烦意乱的声响。丁辰仿佛巨蛇横卧曹府门外,在方寸间腾挪,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西凉兵的人数虽多,却被他硬生生挡在门阶下。

    十余阶台阶,叠落着一具具尸体,鲜血更把那台阶染成了红色,血腥之气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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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乃何人?“

    街口处,一员武将跨坐乌骓马,头戴铁盔,身披铁甲。

    他身前横着一杆铁矟,举目朝大门方向看去,眉头紧锁,沉声喝问道:“竟如此骁勇?”

    “回禀将军,此人应该就是曹贼的舅子,名叫丁辰。”

    “丁辰?”

    那武将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

    他正要开口,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蹄声。

    一队军马风驰电掣而来,为首的大将,头戴束发金环,身披唐猊宝铠,腰系狮蛮玉带。胯下一匹赤兔嘶风兽,掌中一杆方天画戟,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令人心生畏惧。

    在他身后,还有两员大将随行。

    “文远,怎地还在这里纠缠?”

    那员大将勒住战马,高声喝问。

    言语中,透着一股子倨傲之气……武将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一抹不快之色。

    他沉声道:“温侯,曹贼手下有一个名叫丁辰的人,你可曾听说?“

    “丁辰?

    无名之辈,某又如何得知!”

    “此人凶悍,有万夫不挡之勇。

    曹贼虽已逃走,却留下他在府中守护。儿郎们数次冲锋未果,反而损兵折将,连郝校尉的侄子也被他所杀。“

    “哦?“

    大将闻听,顿时来了兴趣。

    他举目向曹府大门看去,就见在乱军之中,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青年,手舞青铜矟,在大门前横冲直撞,杀的西凉兵血流成河。那些西凉兵,可不是土鸡瓦狗,跟随董卓征战凉州,可谓精锐。但现在,数百西凉兵却被那人挡在了曹府大门外?

    这厮,倒是真个凶悍!

    这大将,便是太尉董卓帐下第一勇士,吕布吕奉先。

    眼见西凉兵攻势受挫,他非但没有发怒,反而生出了爱才之心,一张俊朗容颜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文远,他杀了我家虎头吗?“

    跟在吕布身后的壮汉,突然怒声道:“你为何不阻拦他?“

    武将正要开口,却听吕布道:“郝萌,休要怪文远……曹阿瞒府中竟有如此猛士,非文远之过。你若要为你侄儿报仇,何不自己去呢?若杀得此人,某便为你请功。“

    郝萌闻听,二话不说,拨马便冲了出去。

    只是,那大门外空间不大,郝萌无法纵马冲击,于是纵身跃下战马,提刀便仆向丁辰。

    丁辰此时,一矟逼退了几名西凉兵。

    他正要退到门口,却听得一声暴吼传入耳中,“小贼,休得猖狂,给我拿命来。“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刀光一闪,寒气逼人。

    丁辰心头一振,向后退一步,手中招魂矟一横,一式霸王扛鼎。

    只听‘铛’一声巨响,大刀正披在矟杆上。一股巨力传来,令丁辰不禁吃了一惊。

    他双腿微微一曲,而后如弹簧般直起,手中招魂矟向外一推。

    “给我滚开。!“

    郝萌只觉两臂发麻,身体在空中一个倒翻,落在了台阶之下。

    而这时候,丁辰却踏步上前,招魂矟呜的一声怪啸探出,仿佛盘蛇探首,快若闪电。

    郝萌刚站稳,那招魂矟就到了跟前。

    他双眼圆睁,大刀呼的一声从一个奇诡角度劈出,正劈在那矟首之上。

    从矟首上涌来巨力,令郝萌不禁惊呼一声,大刀脱手飞出。他连忙后退,同时三名西凉兵冲上前,总算是拦住了丁辰。而丁辰则冷笑一声,大矟一翻,横扫千军。

    那矟杆在空中竟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狠狠抽在那西凉兵的身上。

    铁甲,被大矟抽的碎裂开来,那西凉兵惨叫一声,便飞出去十几米远,狠狠摔在了地上。

    丁辰趁势,又退回大门。

    “温侯,有点不对劲。“

    吕布身后,走出一个清癯文士,蹙眉说道:“以此獠身手,大可以突围出去,却死守在这里,分明是别有用意。他是曹阿瞒的舅子,据我所知,曹阿瞒的妻儿都在府中。

    他是不是想要拖住咱们,掩护曹阿瞒的妻儿逃跑?“

    吕布闻听,一双虎目不由得眸光一凝。

    “文和所言极是,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这,却要看温侯的意思?“

    “哦?“

    “若温侯想他死,便无需顾虑……凭温侯之勇,此獠虽善战,怕也非温侯的对手。

    可是,如果温侯想将之收服,便不能伤害曹阿瞒妻儿。”

    吕布闻听,不禁笑了。

    “文远,烦劳你辛苦一遭,把曹贼妻儿抓来。

    记得,是抓来,切勿害他们性命。“

    那武将名叫张辽,闻听吕布吩咐,二话不说,在马上躬身领命。

    而吕布则看着那大门口,浑身浴血,若一个血人般的丁辰,突然一催胯下赤兔马,持戟而出。

    “全都退下,待某来教训这凶徒。”

    伴随着吕布一声暴喝,西凉兵呼啦啦向两边散开。

    “温侯,温侯,温侯!”

    西凉兵齐声呼喊,而吕布催马,速度却越来越快。

    赤兔马蹄声如雷,在平地化作一道红色闪电,飞扑向曹府大门。

    丁辰本在持矟喘息,听得那如雷蹄声,心头一振,在抬头看到那飞扑而来的红色闪电,心中更是一紧。

    是他!

    丁辰没有见过吕布,但是却久闻其名。

    只看这气势,他便知道是吕布来了……不过,他并未感到恐惧,心中反而生出一种莫名的兴奋。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原本有些疲乏的身体,在刹那间突然充满了力量。

    他横矟身前,眼见那赤兔马冲到台阶下,他却健步如飞,腾身而起。

    掌中招魂矟高举朝天一炷香,口中更发出一声如雷巨吼,“吕布,拿命来……”

    那招魂矟在丁辰身体腾空至最高处的刹那,陡然间砸落下来。身随矟走,这一矟下来,少说有千斤之力,撕裂空气,发出鬼哭狼嚎一样的恐怖声响。吕布则虎目圆睁,看上去更加兴奋。他单手持戟,在空中迎着招魂矟一绞,就听得一声巨响。

    赤兔马长嘶,踏踏踏后退数步。

    而丁辰则落在台阶上,脚底下更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凶徒,好力气,再来。”

    吕布端坐马上,手挽缰绳,哈哈大笑。

    持戟的手,微微有些发颤……看得出来,刚才丁辰那一击,却让他吃了一点小亏。

    他不等丁辰站稳,催马便冲上了台阶。

    而丁辰则后退数步,可招魂矟却在他后退的一刹那,诡异探出。

    “盘蛇二探,进退难。”

    他这一矟,身向后退,矟向前出,一前一后相互矛盾,令人感到极为难受。

    吕布在马上探身,人借马势,方天画戟斜劈落下,那月牙小枝啪的一下子锁住招魂矟的矟首。只是,当他锁住矟首的刹那,却感到那招魂矟上空荡荡,浑若无力。

    心中一怔,吕布忙抬手想要撤回方天画戟,却在这时候,丁辰却借势站定,招魂矟向前一推。

    巨力涌来,令吕布的方天画戟险些脱手。

    不过,他却稳住心神,双手握住大戟,在空中连连绞动。

    一圈,两圈,三圈……

    丁辰脸色大变,忙撤步想要后退。

    哪知道身体却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被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带动,脚步踉跄,险些从台阶上栽下去。

    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立刻撒手,松开了招魂矟,同时一个懒驴打滚,总算是躲开了吕布的攻击。

    “好手段,不愧虓虎之名。”

    丁辰翻身半跪,反手抽出环首刀。

    郝萌在台阶下见状,不由得喜出望外,大声喊道:“给我上,杀了这凶徒。”

    只是,他话音未落,却听到吕布沉声喝道:“哪个敢乱来?休怪某家方天画戟无情。”

    西凉兵闻声止步,诧异向吕布看去。

    而吕布则端坐赤兔马上,方天画戟斜指地面,凝视丁辰,一言不发。

    那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之意,却使得丁辰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神也随之,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