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我的老婆是萨满 > 第九章 法器的记忆(上)

第九章 法器的记忆(上)

作者:诱人的江山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就在我失去意识前,我看到丁佳雯的周身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冲向了那个黑衣人。接着,我眼前一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泉哥,醒醒——”

    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发现喊我的正是何俊。

    “泉哥,你是回公司还是回家?要不咱们去撸串吧,世纪大道那边新开了一家烧烤,味儿挺正的,怎么样?”

    何俊正开着车,而我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窗外的街道两旁灯火通明,高楼林立。

    “这是哪?”我茫然的问了一句。

    “泉哥,你怎么了?”何俊伸出一只手,作势要摸我的额头。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用力的搓了搓脸,“我睡糊涂了。我们走了多久了?”

    何俊看了看手腕上表,“十五分钟,从别墅区开到市区,我敢说在这个城市里比我快的人可不多。”

    十五分钟?

    我明明记得何俊从别墅区接上我,一直开了三十分钟都没有开到城里,然后才遇上了丁佳雯,然后又去了地府……

    可是何俊说他只开了十五分钟,难道我是在做梦不成?

    我摸了摸口袋,那个被我扔出去的手机竟然又回到了我的口袋之中。

    掏出手机,点开了通信记录,那里最后一条通话信息是我打给何俊让他来接我的电话。

    至于我给电力公司打的电话,根本就没有任何记录。

    “何俊啊,你刚刚接到我的时候,我在干嘛?”

    何俊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说泉哥,你才睡了十五分钟而已,怎么就睡糊涂了呢?我接到你时你就在路边等车啊,然后你上车就睡觉了,一直睡到现在。”

    听了何俊的话,我的后背一阵发凉。难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噩梦?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上面清楚的显示着:18:34。

    手机上的时间是没办法造假的。也就是说,我根本就没有给电力公司打电话,没有遇到丁佳雯,没有进到鬼门关,这些都是特么的噩梦!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真的该放个大假给自己了。一定是我的精神压力太大了,才会老做这些离奇的噩梦。

    对了!珠子!我伸手摸了摸胸口,一直挂在我脖子上的挂坠不见了!

    随后我又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没有找到我这两天一直随身携带的挂坠。

    “你在找什么呢泉哥?”何俊看着我不停的翻着口袋,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我心里开始慌张起来,关于这个挂坠的记忆也开始慢慢的浮上我的脑海……

    我出生在关外一个三省交界的小镇上,我们家是满族人。满姓克里叶特,建国后改为沈姓。

    我的名字是爷爷给起的,爷爷是个典型的老古董,平时总是看不惯年轻人的作风。嘴里总是唠叨着“世风日下”之类的话。在镇上,他的辈分最高,几乎所有的人见了他都是晚辈。都要“爷”“太爷”的打招呼。

    他年轻的时候做过镇上公社的主任,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绝对称得上是手握大权。在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他私自开放粮库,给全镇的人放粮。被上级免职,后来在十年浩劫期间又因此事被批斗,打断了他的一条腿。住了三年的牛棚。导致他从六十年代跛到现在。

    爷爷兄弟五个,他最小。他的三哥哥都死了,死在了建国以前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没有留下子嗣。他的四哥,也就是我的四爷——是个土匪。

    当年日本人打进热河,国民党军不战而逃,日本人只用了一百二十八个骑兵就占领了热河全境。四爷那时正值热血年少,毫不犹豫的参加了杆子帮,开始跟日本人打起了游击。

    后来听四爷跟我讲,那根本就不像现在的抗日剧里演的那样。几个人带着几挺机枪打一个小队,纯粹的胡说八道。他说日本人很少,战斗力很强悍。他们平时根本就不出县城,基本上都是伪军和汉奸在祸害老百姓。

    伪军和汉奸知道我四爷的真实情况,就带着两个日本人和一队伪军来到镇上,架起机枪,把院子给围了,让太爷交出四爷,不然就放火杀人。

    太爷在满清时期曾在热河行宫的绿营当过兵,也是硬骨头。把爷爷藏在家里的地窖里,自己点着了房子,一家十几口全部死于大火。只有藏在地窖里的爷爷和在山上当土匪的四爷活了下来。

    自此家道中落,爷爷在镇上街坊的帮助下,重新盖了房子。直到快四十岁的时候才娶了奶奶,,奶奶只生了我爸自己。到了我这代,已经是一脉单传了。

    就为这,爷爷一辈子都不和自己的四哥说话。四爷一生未娶,孤老终身。以此为自己赎罪。我出生后爷爷很高兴。特意请了算命先生给我‘批八字’,接过算命先生批完之后,说我八字太轻,魂魄要到七岁才能‘扎根’。在扎根之前,随时有可能死掉。

    爷爷听了很着急,问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算命先生在收下奶奶送的老母鸡后,告诉爷爷,让她给我找个八字重,命硬的女孩儿给我定个‘娃娃亲’,这样就就能淫邪不侵,鬼神辟易。

    在那之后,爷爷就一直打听哪里有命硬的女孩,后来。村里还真就来了一个超级命硬的女孩儿。

    在我六岁那年,我开始变得很虚弱。总是疾病缠身,而且,我开始‘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人。比如过年时,家里请神的时候,我就不敢去爷爷家,因为爷爷家里供着家谱,家族里所有的人都会在初一的那天早上拜年之前去给祖宗烧香磕头。

    我能看得见屋子里到处都挤满了人,这些人有的站在地上,有的蹲在角落里,甚至还有的,就像画一样贴在墙上,他们个个都穿着古旧的衣服,那种衣服我长大以后才知道,那叫寿衣。

    妈妈拉着我给祖宗磕头,我死活也不敢进祠堂。妈妈很生气,问我问什么不给祖宗磕头,我告诉她说屋子里好多人,到处都是老人。妈妈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吓的脸都白了,抱起我就回了家,路上叮嘱我不要把看见的对别人说。

    就在那年正月,村里搬来了一户外地人,说是一户,其实就是祖孙两个。一个老太婆,大概六十岁左右的样子。小的是她孙女,五六岁的年纪。那会我父亲是村里的治保主任,照例她们要到我家跟我父亲打声招呼。

    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后来成了我“媳妇儿”的小女孩。

    她梳着长长的麻花辫,那辫子已经快留到了腰间,估计她出生之后就没剪过头发。穿着一件蓝色的碎花小棉袄。脚上的棉鞋很破旧,而且已经破了洞,我能通过那个洞看到她里面穿的花袜子。

    小脸冻得通红,鼻子下面还挂着两条清鼻涕,一抽一抽的。

    她的奶奶看起来很精神,雪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箍着一个黑色的铁质发卡,上身穿着一件那个年代很流行的呢料外套,下面的穿一条已经洗得发白的蓝色裤子。腰杆挺得很直,给人一种精神奕奕的感觉。

    那个老太太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我就注意到她一直盯着我看了很久。我竟不敢看她的眼睛,应为我看到她的眼睛里好像有另一个人在看着我,那感觉很诡异。

    盯着我看了半晌,他跟我的父亲说:“这孩子还没有扎根儿,恐怕在七岁前会归位。”

    父亲是党员,经历了文.革,是受毛主席教育长大的一代人,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些话的。但是在一旁的妈妈听到了这话,在送她出去的时候,就问她有没有什么方法可已破解。

    这老太太问了我的生辰八字,掐算一番后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妈妈说回去问一下,然后就头也不会的拉着那小姑娘走了。

    妈妈很快把这件事告诉了爷爷。爷爷马上就带着我找到了那老太太。

    她住的地方是村里公社时期的饲养站。后来废除公社之后,那房子就成了村里公产,每年会把收到的租金用来给学校维修桌椅什么的。

    房子年久失修,墙皮都已经开始剥落,院子里很多地方都生出了野草。我很奇怪她们为什么会住这里,而不住自己的家。

    进到院子里之后,我就看见那个女孩站在屋门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在看着我。我明明在上午才见过她,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不成?

    我挣开爷爷的手,跑到她跟前。问她,你为什么看我,不认识我吗?

    她摇摇头,说:我在看你身后,那个小孩子为什么要跟着你啊?你认识他吗?

    我回头看了看,在我身后的不远处,一个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红肚兜的小男孩正蹲在地上看着我,那小男孩儿,只有三四岁的样子,脸色铁青,不哭也不笑,只是愣愣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