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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最后的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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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的发酵到结束还需要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从整个事件的过程分析,曾国藩极有可能并非“张汶祥刺杀马新贻案”的幕后主使,而是其弟——湘军总督曾国荃,但曾国藩显然知道是其弟和湘军集团所为。

    然而此案关乎曾氏家族和湘军集团的声誉、威望,也害怕如若揭穿此案可能会牵连出更多的劣迹、更多的人,引发全面崩溃,因此曾国藩不得不曲为遮掩,并想办法消除后患,其所作为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1871年4月4日,张文祥被凌迟处死,据说用的是“鱼鳞剐”,一片片细切,摘出心脏祭马新贻,张文祥的儿子也一并被杀。

    曾国藩罕有地以大学士兼总督之尊,亲临监斩。有人推测,这是怕没有他这个“老祖宗”现场弹压,保不定会有散兵流勇“劫法场”的情事发生,这将没法跟朝廷及马家交代,那这“刺马”案就不能像眼下那样,稀里糊涂“善了”了。

    纵观张文祥一击即中的“刺马”过程,明显是有准确情报的精心安排。而案发后,立即有“刺马”案戏文上演,让马新贻渔色负友之说广为传播,还有湘军将领给张文祥立碑等等。

    所有这一切都说明刺马案是一件有计划、有组织的政治谋杀事件。从案件的实施,到舆论的有力配合,都说明它出自高人之手。但这高人高到哪一层,是什么样的来头才能令主审官员噤若寒蝉,令曾国藩一力回护,令朝廷投鼠忌器?

    别人可能不知,但曾国藩却心知肚明,因为曾国荃密会兄长之后,已经告诉了他真相,并给了他一封某人写的亲笔信,这个神秘的某人,不是别人,正是郭嘉林!

    而这封郭嘉林的亲笔信则是由曾国藩最亲近的幕僚薛福成转交的,郭嘉林离开江宁之后,唯一与他联系的就是薛福成。

    而曾国藩离开江宁之后,薛福成则一直就在曾国荃的手下,而此人还有一个身份,则是黄翼升的妻侄女婿。

    这些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但唯一能够明白他们关系的则是郭嘉林,但郭嘉林却不认识张文祥,但有一点非常关键,张文祥此人的身份非常可疑。

    据他在大堂上自己交代:他叫张汶祥,46岁,河南人。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南下宁波贩卖毡帽,当过四年太平军,其间救过一个叫时金彪的清军俘虏。

    后来看到太平军势力不支,与时金彪趁机逃出,辗转回到宁波,与南田海盗团伙往来亲密。

    他交代的杀人动机有三点:一是他回到宁波后发现自己的老婆和钱财被一个叫吴炳燮的霸占了,于是找到时任浙江巡抚的马新贻拦轿喊冤,马未受理。

    他只好到宁波府告状,虽然要回了妻子,但是钱没有追回来,气急之下,逼老婆吞烟自尽,马应该对他的不幸负责;二是他的很多海盗朋友被马巡抚捕杀,海盗们说他最讲义气,应该杀马新贻为朋友报仇,同时也泄私愤;三是他私自开的“小押”生意被马巡抚明令禁止,绝了他的生路,加深了他对马的愤恨。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终于使张汶祥动了杀心,一路跟随马新贻从浙江到了福建、江苏,两年之后终于找到机会将其刺杀。这份供词漏洞百出,却是官方认可的定谳,白纸黑字,签字画押。

    张汶祥刺马不惜性命处心积虑两年,就出于这么简单的动机?显然不能服众。因此从马新贻被刺起,关于张汶祥的杀人动机就有很多种说法。

    一说马新贻在合肥办团练曾被捻军头目张汶祥俘虏,张久欲投清,就放了马新贻,并连同其友曹二虎、石锦标与马结为异姓兄弟。后马新贻编选张汶祥的降军为山字营,并屡立战功,很快就升迁到了安徽布政使,对三位出生入死的兄弟却逐渐冷淡。

    这时正好曹二虎把妻子接来同住,马见曹妻美貌,不仅设法骗奸,还诬陷曹二虎“通捻”将其捕杀。张汶祥为替二虎报仇,将马刺杀。

    另一种说法是,张汶祥最初与一个叫徐弁的同是太平军李世贤部战士。李世贤兵败后,徐投奔马新贻,成了马的亲兵,张汶祥则到宁波开小押店为生。

    一次,张到杭州访徐,徐密告他说马新贻正私通甘肃回王准备反清(马新贻是回民),回王军队不日将南下,江浙一带由马负责征讨。

    张汶祥当场怒骂:“此等逆臣,吾必手刃之!”后又因马新贻下令取缔非法营业的小押店,张汶祥生计被断,出于国仇私愤刺杀了马新贻。

    而马死于“督抚不和”的说法却得到了官方讨论,此说是案件审理过程中由太常寺少卿王家璧正式提出的。

    当时江苏巡抚丁日昌之子丁惠衡犯了案子,归马新贻查办。王家璧认为丁向马“请托不行,致有此变”。他还说这个传闻流传很广,而且传播得很远。

    丁日昌“本系矫饰倾险小人”,江南官员那么多,大家偏偏怀疑他,未必是空穴来风。清廷向来鼓励官员“风闻言事”,王家璧此举也是人臣本分。

    但他的奏折当时就遭到了主审官郑敦谨的否定,郑认为丁惠衡的案子始终都是丁日昌大义灭亲,自行奏办,不会向马请托,当然也不会有怀恨杀人的事。

    事实的确如此,况且丁惠衡当时尚未投案,未经审理,更没有被杀头,丁日昌恐怕不至于因为走后门不成就动了杀心。

    但丁日昌此人并不是湘军系统之内的人,并且还与湘军中很多军官有隙,放出这种语风的人目的很明显,就是为湘军洗脱干系的。

    张汶祥究竟受何人指使?是湘军、太平军还是海盗?如说因帷薄事(男女欢合之事)被杀,似乎又陷入了“渔色负友说”,此说如此盛行,原因何在呢?

    张汶祥的供词是官方捏造的吗?为什么供词中张会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如果张与马并不认识,那么到底是什么导致张对马怀有如此深仇大恨?如果张与马相识,马的遗折为什么说自己是被“不识姓名之人”所刺?

    刑部尚书郑敦谨审完案后未及回京复命就在途中上书以病乞罢,而他14年后才亡故。是因为未审出真相,羞于做官吗?一切都是未解之谜。

    其实真相对于很多人来讲都不重要,细心之人其实早就从中发现了很多蛛丝马迹,要想细究起来,岂有查不出内幕之理?可见此事人为的阻隔还在其次,重要的事情是,关于天国宝藏的事情就此落下了尘埃,一直与后来很长时期无人提起。

    张文祥和他的儿子被杀之后,虽然遭受凌迟处死还被挖了心肝,但尸首骸骨尚全,当天夜里尸体的头颅被盗,狱卒详查也不知去向,但此事只是小插曲,并未得到别人的重视,所以不了了之,二人的遗骸被族人第二天领走。

    有传闻说,张文祥死后,头七之日,有一群军汉前往张文祥的坟前祭奠,并竖一座墓碑,但此事无从考究了,事后有人偷偷向薛福成禀报,薛福成点头叹道:“如此也不负郭先生之托了!”

    而在临海的一处住宅的房舍下面,明晃晃的火把和烛台照耀之下,一场奇怪的祭祀和奇怪的法事正在进行当中,祭台之上躺着一名年轻人,紧闭着双眼,一个身穿黑袍之人手里捧着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人头!

    那颗人头须发曳张,认的的人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颗人头正是“张文祥”法事的进行由一名黑袍老者进行,一时之间围绕着祭台之上陡然升起了一团黑雾,随后整个房间之内阴寒冰冷,身处在其内的人全都感到一股巨大的恐惧感……

    年轻人醒过来之后,经过了两个多月的休息之后,记忆缓慢的恢复着,而他此时也被秘密送往广东,随后他记起了自己的名字,这让他一开始很惊讶,因为他记起了自己叫做“张文祥!

    此人不但记起了自己的名字,还记起了很多事情,也明白自己在湘军之中当初是谁找到他,是谁给他承诺,当然这些事情都是非常隐秘的,他最为当事人在获得重生之后应该怎么办,以后的事情都已经被安排好了,他只需隐姓埋名销声匿迹即可。

    历史的烟云滚滚而过,此后的中国一直处于动乱当中,匆匆二十多年过去了,还有记得当初的太平天国的宝藏?为何三分之一的宝藏仍然没有下落?郭嘉林曾经怀疑的石达开拿走了其中的部分宝藏,但终归没有得到证实。

    抗战期间,国~民~党四川省主~席刘湘秘密调了1000多名工兵前去挖掘,在大渡河紫打地口高升店后山坡下,工兵们从山壁凿入,豁然见到3个洞穴,每穴门均砌石条,以三合土封固。但是挖开两穴,里面仅有零星的金玉和残缺兵器。

    当开始挖掘第三大穴时,为蒋介石侦知。他速派古生物兼人类学家马长肃博士等率领“川康边区古生物考察团”前去干涉,并由“故宫古物保护委员会”等电告禁止挖掘。不久,刘湘即奉命率部出川抗日,掘宝之事终于被迫中止。

    难道这里就是石达开秘密藏宝的地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