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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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们收拾回城，临走的时候，小女孩依依不舍的拉清水的手，昂着头甜甜的笑着道：“姐姐，这个送给你。”
小女孩手中一个带着条纹的鹅卵石碰到她面前。清水看着，鹅卵石很漂亮。
“谢谢你，姐姐也有东西要送给你。”说完便去解下脖子上的狼牙吊坠。
皇甫卓伸手阻止了她，然后笑着从她的发间取下一枚玉簪递给小女孩，“这个簪子便当姐姐送你的礼物可好？”
清水看着他，他笑了下。
女孩接过玉簪看了看，笑着道：“谢谢姐姐，谢谢叔叔。”
他扶起清水，温柔的道：“我们该回去了，灵灵的伤还需要回去尽快的找个大夫处理。”
“恩。”
坐在马车中，清水取出面前的狼牙吊坠仔细翻看，问道：“为什么拦着我送她吊坠？”
“这枚狼牙吊坠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倒不如送支玉簪，若是他们将来家中遇到急需用钱的时候，玉簪还能够去换几两银子。”
“你说的也是。”清水凑到皇甫卓身边，拉着他的手臂，撒着娇道，”十三哥我和你商量件事情可以吗？”
看她这样的神情，皇甫卓也好奇，“什么事？”
“回去后，我们布施吧。”
“布施？”
“是，显州肯定有许多人都是一日三餐都吃不上，我们布施一些米粮，至少能帮些人就帮一些可以吗？”清水恳求的望着他。
他怎么忍心拒绝她的善心。笑着点了点头，“好。”
回府后，皇甫卓便吩咐冷逍去城中找一家大一点的米庄，以米庄的名义布施，布施的米钱他来出。他并不想这么招摇的引人注意，选择这种方式，对米庄来说这种名利双收的事情，米庄的老板肯定是乐意的。
果然冷逍出去不消半日，便已经找到了一家满仓米庄，这家米庄在街中十字路口，这里往来的人很多，老板姓盛，是一位中年男人，听周围的人对他评价为人诚信。
满仓米庄将布施的消息散布出去，几日后布施时城里城外来了许多穷苦的百姓，双排队伍排了整整一条街。此外，如此大的布施也引来了城中不少富家人前来观看。皇甫卓也猜到，便没有露面，将这件事交给冷逍处理。
清水也想去看，皇甫卓担心到时候场面混乱伤了她，便在米庄对面的茶楼定了个雅间，窗户正对米庄，站在窗前可以将米庄前布施的情况一一都看的清楚。
清水看着外面长长不见尽头的队伍，然后抬头问身侧的皇甫卓：“这样布施三天后，会不会我们穷的就吃不起饭了？”
皇甫卓皱了下眉头，调笑道：“差不多，估计我们到时候就要去讨饭了。”
“我陪着你讨饭。”
皇甫卓将她搂在怀中宠溺的笑道：“我怎么舍得让你陪我乞讨，放心吧，我有手有脚的，会让你吃饱穿暖，不会让你跟着我受苦的。”说着吻了下她的额。
她笑着靠在他怀中，调皮的道：“十三哥，我想吃酱鸭，等你布施完我们连吃酱鸭的钱都没有了。”
“我做给你吃。”
清水抬头看着他取笑道：“你还要做？那么难吃。”
“我可以慢慢学。”
“可我现在想吃。”
“好，不过这个茶楼没有，我到旁边一条街去买，你要在这里不许乱跑。街上很乱，不许下去，有什么事情叫伙计，或者叫对面米庄冷逍。”
“恩。我知道，谢谢十三哥。”她乖巧的点着头。
皇甫卓捏了下她的脸蛋，便出门。
清水站在窗前看着皇甫卓出了茶楼，他回头看着窗户前她一眼，然后向两外一条街去。她趴在窗户上看着下面形形色色的人，看到又为老爷爷已经白发苍苍，身形佝偻，旁边一个小孙女搀扶着过来，不知道他是这城中人，还是从城外远远过来，就是为了这点口粮。
领了米的百姓，个个脸上露出了喜色。将米当做成宝贝一样抱着。只是这点米不知道能够帮他们缓解几日的口粮。她微微皱起眉头，他们的确只能够帮得了一时，即便是倾尽卓府也帮不了他们多久。
忽然身后有敲门的声音，没想到这么快酱鸭就买回来了，她兴高采烈的忙去开门。
面前一个陌生的弱冠少年一把推开门闪身进了房间，随手将门关上。
清水被吓忙退了两步，惊愕的看着面前人，他穿着并不是茶楼的伙计。
“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少年也是被惊住了，直直的盯着她惊恐地目光。“小姐，你怎么了？”
“你是谁？你快出去。”
“小姐，你……属下是储晖。”少年惊讶地将她打量一遍。
“你认错人了。”她醒来就只见到卓十三身边的冷逍和阮灵灵，哪里又来一个属下的。
“小姐，属下找了你几个月才知道你来了显州，在显州找了你一个多月，若非是今日米庄布施，属下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小姐，你为什么要与皇甫卓在一起？”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肯定认错人了，你快出去！”
储晖看着清水的眼神、表情和动作，她并不像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他，似乎是真的不认识。“小姐，皇甫卓给你吃了什么，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清水愣了下，她的确是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她的从前是一片空白，难道自己真的认识面前这个人？
“你刚才说皇甫卓？皇甫卓是谁？”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皇甫卓是大周平王，是刚刚从房中出去的那个人。”
“十三哥？”清水冷笑道，“他是显州一个商人，怎么可能。而且若是平王，怎么可能在这儿呢，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小姐，很多事情属下无法一两句和你说明白，属下带你离开这儿，以前的事情再慢慢的告诉你。”说完上前边去拉清水的手臂。
清水吓得扭着胳膊，却挣脱不了。她出手要去打储晖，被躲了过去。
“你放开我，你这疯子。救命啊……救命……”
门忽然被撞开，皇甫卓迅速出手打开储晖，将清水护在身侧。看清对面的人心中诧异，他竟然找到了这里来。
“你给我家小姐吃了什么东西？让她丢了所有记忆。”
清水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道：“十三哥，这个人说认识你，他是谁啊？”
“清儿，我并不认识此人，他应该是认错人了。”然后手中拎着一个油纸包递给清水笑着道，“你要的酱鸭，快趁热吃吧。我将此人赶出去。”
清水开心的接过酱鸭。
“今天我必须带小姐离开，你害死了整个殷府和山庄，我不会让你再害我家小姐。”储晖说完便要去拉清水。皇甫卓出手挡开，储晖再次的出手，两个人在雅间内打了起来。
清水看着桌椅板凳都被踢来踢起，吓得躲在墙角。
对面正在安排布施的冷逍也是听到了对面的声音，忙跑了过去。房间内储晖与皇甫卓还在交手。他立即出手拦截下储晖。皇甫卓看清水吓得不轻，扶着她离开房间。
储晖被冷逍缠着脱不开身，便对正跨出门槛的清水吼道。“小姐，他是你的仇人，是他害死了整个殷府。”
清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回头看了眼他焦急地模样，被皇甫卓搂着下了楼。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清水心中一直都不能平静，特别是最后她看向储晖的那一眼，他的担心、焦急和害怕真真切切的写在脸上，他是在担心她的安全。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以前她真的认识这个人吗？
她抬头看皇甫卓，正迎接上他关怀的目光。“怎么了？是不是刚刚被吓到了？”
她微微的摇了摇头，看着手中捧着的油纸包的酱鸭，她低声问：“十三哥真的不认识他吗？可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心中有点心疼。”
皇甫卓搂在她的肩头，安慰道：“你是被吓到了，没事了。”
清水靠在他肩上，脑中却依旧想着储晖的话和他的眼神。他看着他的十三哥眼中充满的都是仇恨之火，看着她却都是心疼和担忧。
入夜，皇甫卓来到了城中一个简陋废弃的院中。房间内一个火把照的通明，储晖被反手绑在房中的柱子上。抬眼狠狠的瞪着进来的两人。
“你到底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储晖斥吼。
冷逍走上前去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
“也许是她自己不想再记起以前的事情。她在宫中受了伤，昏迷了几个月，醒来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你们害她失忆。”
“以往的事情，她不记得难道不好吗？哪一桩是开心的事情吗？你想她活的痛苦吗？”
“这一切都是你皇甫氏造成了，即便是小姐失忆，我也要带小姐走。绝不会将她留在你身边。”说完便向外走。
冷逍立即挡在他面前拦住他，“殷府的事情，王爷已经尽力了，为此差点赔上整个平王府。为了救姬小姐出宫还辞去所有的官职交出手中的兵权。王爷对殷府对姬小姐都算是至仁至义了。”
储晖冷哼一声“你们大周，还有可信之人吗？只遗憾公子当初心慈手软没有杀了你。”立即出手打开冷逍。
次日，他们收拾回城，临走的时候，小女孩依依不舍的拉清水的手，昂着头甜甜的笑着道：“姐姐，这个送给你。”
小女孩手中一个带着条纹的鹅卵石碰到她面前。清水看着，鹅卵石很漂亮。
“谢谢你，姐姐也有东西要送给你。”说完便去解下脖子上的狼牙吊坠。
皇甫卓伸手阻止了她，然后笑着从她的发间取下一枚玉簪递给小女孩，“这个簪子便当姐姐送你的礼物可好？”
清水看着他，他笑了下。
女孩接过玉簪看了看，笑着道：“谢谢姐姐，谢谢叔叔。”
他扶起清水，温柔的道：“我们该回去了，灵灵的伤还需要回去尽快的找个大夫处理。”
“恩。”
坐在马车中，清水取出面前的狼牙吊坠仔细翻看，问道：“为什么拦着我送她吊坠？”
“这枚狼牙吊坠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倒不如送支玉簪，若是他们将来家中遇到急需用钱的时候，玉簪还能够去换几两银子。”
“你说的也是。”清水凑到皇甫卓身边，拉着他的手臂，撒着娇道，”十三哥我和你商量件事情可以吗？”
看她这样的神情，皇甫卓也好奇，“什么事？”
“回去后，我们布施吧。”
“布施？”
“是，显州肯定有许多人都是一日三餐都吃不上，我们布施一些米粮，至少能帮些人就帮一些可以吗？”清水恳求的望着他。
他怎么忍心拒绝她的善心。笑着点了点头，“好。”
回府后，皇甫卓便吩咐冷逍去城中找一家大一点的米庄，以米庄的名义布施，布施的米钱他来出。他并不想这么招摇的引人注意，选择这种方式，对米庄来说这种名利双收的事情，米庄的老板肯定是乐意的。
果然冷逍出去不消半日，便已经找到了一家满仓米庄，这家米庄在街中十字路口，这里往来的人很多，老板姓盛，是一位中年男人，听周围的人对他评价为人诚信。
满仓米庄将布施的消息散布出去，几日后布施时城里城外来了许多穷苦的百姓，双排队伍排了整整一条街。此外，如此大的布施也引来了城中不少富家人前来观看。皇甫卓也猜到，便没有露面，将这件事交给冷逍处理。
清水也想去看，皇甫卓担心到时候场面混乱伤了她，便在米庄对面的茶楼定了个雅间，窗户正对米庄，站在窗前可以将米庄前布施的情况一一都看的清楚。
清水看着外面长长不见尽头的队伍，然后抬头问身侧的皇甫卓：“这样布施三天后，会不会我们穷的就吃不起饭了？”
皇甫卓皱了下眉头，调笑道：“差不多，估计我们到时候就要去讨饭了。”
“我陪着你讨饭。”
皇甫卓将她搂在怀中宠溺的笑道：“我怎么舍得让你陪我乞讨，放心吧，我有手有脚的，会让你吃饱穿暖，不会让你跟着我受苦的。”说着吻了下她的额。
她笑着靠在他怀中，调皮的道：“十三哥，我想吃酱鸭，等你布施完我们连吃酱鸭的钱都没有了。”
“我做给你吃。”
清水抬头看着他取笑道：“你还要做？那么难吃。”
“我可以慢慢学。”
“可我现在想吃。”
“好，不过这个茶楼没有，我到旁边一条街去买，你要在这里不许乱跑。街上很乱，不许下去，有什么事情叫伙计，或者叫对面米庄冷逍。”
“恩。我知道，谢谢十三哥。”她乖巧的点着头。
皇甫卓捏了下她的脸蛋，便出门。
清水站在窗前看着皇甫卓出了茶楼，他回头看着窗户前她一眼，然后向两外一条街去。她趴在窗户上看着下面形形色色的人，看到又为老爷爷已经白发苍苍，身形佝偻，旁边一个小孙女搀扶着过来，不知道他是这城中人，还是从城外远远过来，就是为了这点口粮。
领了米的百姓，个个脸上露出了喜色。将米当做成宝贝一样抱着。只是这点米不知道能够帮他们缓解几日的口粮。她微微皱起眉头，他们的确只能够帮得了一时，即便是倾尽卓府也帮不了他们多久。
忽然身后有敲门的声音，没想到这么快酱鸭就买回来了，她兴高采烈的忙去开门。
面前一个陌生的弱冠少年一把推开门闪身进了房间，随手将门关上。
清水被吓忙退了两步，惊愕的看着面前人，他穿着并不是茶楼的伙计。
“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少年也是被惊住了，直直的盯着她惊恐地目光。“小姐，你怎么了？”
“你是谁？你快出去。”
“小姐，你……属下是储晖。”少年惊讶地将她打量一遍。
“你认错人了。”她醒来就只见到卓十三身边的冷逍和阮灵灵，哪里又来一个属下的。
“小姐，属下找了你几个月才知道你来了显州，在显州找了你一个多月，若非是今日米庄布施，属下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小姐，你为什么要与皇甫卓在一起？”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肯定认错人了，你快出去！”
储晖看着清水的眼神、表情和动作，她并不像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他，似乎是真的不认识。“小姐，皇甫卓给你吃了什么，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清水愣了下，她的确是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她的从前是一片空白，难道自己真的认识面前这个人？
“你刚才说皇甫卓？皇甫卓是谁？”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皇甫卓是大周平王，是刚刚从房中出去的那个人。”
“十三哥？”清水冷笑道，“他是显州一个商人，怎么可能。而且若是平王，怎么可能在这儿呢，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小姐，很多事情属下无法一两句和你说明白，属下带你离开这儿，以前的事情再慢慢的告诉你。”说完上前边去拉清水的手臂。
清水吓得扭着胳膊，却挣脱不了。她出手要去打储晖，被躲了过去。
“你放开我，你这疯子。救命啊……救命……”
门忽然被撞开，皇甫卓迅速出手打开储晖，将清水护在身侧。看清对面的人心中诧异，他竟然找到了这里来。
“你给我家小姐吃了什么东西？让她丢了所有记忆。”
清水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道：“十三哥，这个人说认识你，他是谁啊？”
“清儿，我并不认识此人，他应该是认错人了。”然后手中拎着一个油纸包递给清水笑着道，“你要的酱鸭，快趁热吃吧。我将此人赶出去。”
清水开心的接过酱鸭。
“今天我必须带小姐离开，你害死了整个殷府和山庄，我不会让你再害我家小姐。”储晖说完便要去拉清水。皇甫卓出手挡开，储晖再次的出手，两个人在雅间内打了起来。
清水看着桌椅板凳都被踢来踢起，吓得躲在墙角。
对面正在安排布施的冷逍也是听到了对面的声音，忙跑了过去。房间内储晖与皇甫卓还在交手。他立即出手拦截下储晖。皇甫卓看清水吓得不轻，扶着她离开房间。
储晖被冷逍缠着脱不开身，便对正跨出门槛的清水吼道。“小姐，他是你的仇人，是他害死了整个殷府。”
清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回头看了眼他焦急地模样，被皇甫卓搂着下了楼。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清水心中一直都不能平静，特别是最后她看向储晖的那一眼，他的担心、焦急和害怕真真切切的写在脸上，他是在担心她的安全。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以前她真的认识这个人吗？
她抬头看皇甫卓，正迎接上他关怀的目光。“怎么了？是不是刚刚被吓到了？”
她微微的摇了摇头，看着手中捧着的油纸包的酱鸭，她低声问：“十三哥真的不认识他吗？可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心中有点心疼。”
皇甫卓搂在她的肩头，安慰道：“你是被吓到了，没事了。”
清水靠在他肩上，脑中却依旧想着储晖的话和他的眼神。他看着他的十三哥眼中充满的都是仇恨之火，看着她却都是心疼和担忧。
入夜，皇甫卓来到了城中一个简陋废弃的院中。房间内一个火把照的通明，储晖被反手绑在房中的柱子上。抬眼狠狠的瞪着进来的两人。
“你到底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储晖斥吼。
冷逍走上前去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
“也许是她自己不想再记起以前的事情。她在宫中受了伤，昏迷了几个月，醒来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你们害她失忆。”
“以往的事情，她不记得难道不好吗？哪一桩是开心的事情吗？你想她活的痛苦吗？”
“这一切都是你皇甫氏造成了，即便是小姐失忆，我也要带小姐走。绝不会将她留在你身边。”说完便向外走。
冷逍立即挡在他面前拦住他，“殷府的事情，王爷已经尽力了，为此差点赔上整个平王府。为了救姬小姐出宫还辞去所有的官职交出手中的兵权。王爷对殷府对姬小姐都算是至仁至义了。”
储晖冷哼一声“你们大周，还有可信之人吗？只遗憾公子当初心慈手软没有杀了你。”立即出手打开冷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