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一片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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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内，皇后打着扇子，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旁边奶娘在哄着孩子睡觉。
“大皇子长的可真像皇上，简直是一模一样，这么的可爱，真是讨人喜欢。”满眼的都是喜爱宠溺的神色。
微莹端着茶水进来，听到这话，笑着道：“那自然是了，皇上英俊神武，颂妃又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大皇子自然是不会差的。”
皇后幽幽的开口道：“听闻那二皇子相貌平平，这郭妃也算是个美人儿，不知是像了谁。”说完便扫了眼宫中的宫女，个个都是垂首紧闭着嘴巴。
微莹拿过旁边的扇子一边给皇后扇着一边道：“听闻平王喜得千金，过几日便满月。王妃不在府中，平王也没有张罗要大办满月酒，只是请了要好的亲朋。公主到时要不要过去？”
她抿了口茶，思量了一下。这孩子是姬清雅所出，皇甫泽必然是想去看看的，只是碍于彼此的身份，所以不会去，心中有惦念。她若是此时说要过去，皇甫泽必然是乐意的。
果然，在她向皇甫泽说了此事，皇甫泽思忖了一下便答应了，并嘱咐道：“替朕问候清水一声。”并下旨册封平王之女为郡主。
满月的喜宴，人并不多。清水的身体还没有大好，皇甫卓也并不想太过麻烦。最主要的是清水的身份会给她带来很多的不便，甚至是伤害。所以只是请了要好的亲朋，简简单单的两三桌客人。
皇后过来倒是让所有人都意外，她抱着未央一直不舍不得放下，好似抱着价值连城的宝贝。
“小郡主和你长的一样，以后必定也是小美人。”
“皇后过奖了，孩子太小，哪里看得出眉眼神色的。”
皇甫卓去招呼客人，皇后便和清水到偏厅内坐着，皇后看着厅内站着伺候的下人，便吩咐她们都下去，“本宫要与你们夫人说些贴己的话。”
下人们纷纷的离开。
皇后看着她清瘦的脸，心疼的道：“这一年多，你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
“皇后为了帮清水出宫受了连累，之后又为了救弱水的孩子铤而走险，清水一直都没有谢过皇后的大恩。”她说着走到皇后的面前，俯身下拜。
“清水，快起来，我帮你们，并不是为了你来谢我，我是了我自己。”她上前扶起清水，拉着她到自己身边坐下。“清水，你让人暗中给我传信说殷公子还活着，是不是真的？”
“是。我身边的人已经见到过表哥，只是他现在容貌被毁，内伤较重，被平王囚禁在青湖旁边的小院之内，院子由一二十个侍卫把守，我们的人根本就救不出表哥。所以，清水请皇后今日来，也是想请皇后出手相助。”
“被平王囚禁？”皇后诧异。
“是，这其中的原因我并不知晓。但平王之心是想囚禁表哥一生，我现在只想救表哥出来。皇后，现在只有你能够帮我了，求你出手相助。”
皇后面色凝重，低头看了眼怀中的未央，沉思了许久。她虽是皇后，但因为一年前的事情，她现在行动受限制，根本是调动不了人，而且她也不能够调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她从蜀国带来的人。想救殷商也的确只能够依靠蜀国的人。
救了殷商之后呢？若是行动没有招致怀疑，她回到深宫还是做她的大周皇后。若是被怀疑被发现，皇甫泽和大周的朝臣即便不会将她如何，她也会永远的被囚禁。
若是不救呢？殷商的身份特殊，皇甫卓也真的会永远的囚禁他。
她权衡了利弊之后道：“好。此事容我安排。一切妥当之后，我会命人给你传话。”
“多谢皇后。”
她微笑了下，她也应该感谢清水告诉她殷商还活着，让她的一颗心不再空洞，终于有了牵念。
此时怀中的未央醒来哇哇大哭起来，也许是饿了。皇后便吩咐叫奶娘进来讲小郡主抱出去喂奶。
喜宴结束后，清水也觉得身体很累。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折腾了。皇甫卓也是心疼她，身子不好，还要陪着亲朋，又要抱着女儿。扶着她回到思齐院。让丫鬟准备温水，让她泡一泡缓解缓解疲劳。
她躺在屏风后面的浴桶内，皇甫卓在外面哄着女儿入睡。她支退了阮灵灵和其他的丫鬟后，闭目在水中安静的躺了片刻。
“十三哥。”她忽然睁开眼开口唤道。
皇甫卓被惊了一下，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你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儿女，你还会如此的疼爱央儿吗？”
皇甫卓看着怀中的女儿，笑道：“除了你，我不会再与任何女人有孩子。”
“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你是不是今天太累了，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了。”
她沉默了许久，再次的开口问：“十三哥，如果有一天我记得过去，记得一切，包括忘记了的一切爱恨情仇。或许我有一些自己割舍不掉的东西，或许……我会与大周为敌。你……你会与我刀剑相向吗？”
外面沉默了许久，声音低沉，“清儿，你是不是记得了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若真有那一天，你会如何？”
“清儿……即便有一日你将长剑刺入我的心窝，我也不会与你刀剑相向。”
殷府的那一幕浮现面前。她手持长剑要取他性命，他却毫不畏惧，毫不反抗。只是眼中充满了对她的心疼和怜爱。泪水簇簇的流了下来。
她心中明白皇甫卓的情意，她也感受到这感情都是真的。但她抹不掉那一幕幕屠杀的记忆，掩埋不掉心中的仇恨，也无法做到对自己表哥生死不闻不问。她与他，他们之间的感情太过脆弱了，经不住这些仇恨的摧残。
她掬起一捧水冲掉脸上的泪水，泪却再次的流了下来，她所幸慢慢的将头沉入浴桶之内，这样谁都看不到眼泪，包括她自己，她可以骗自己没为他哭过。
从水中出来，她抹了把脸上的水。
这日，南轩提着药从外面进来，见到清水站在廊下对着院中的桃树发呆，他笑着走了过去，将手中药递给旁边的凉月，让她现在就将药给煎上。
瞥了眼房间内正在逗弄未央的奶娘和阮灵灵，他低声道：“姐姐，借一步说话。”
见他神色严肃，必然是有消息了，便与他走到了院中的花架之下，此时正无人。
“姐姐，皇后传了消息，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后日。”
“后日？”她嘀咕一声，看向房中奶娘怀中的女儿。
“姐姐，这件事情姐姐完全可以不必插手，公子也绝不会怪姐姐。”
她紧皱眉头，咬了咬唇，眼中湿润。她知道即便是她什么都没做，甚至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殷商也不会怪她，可她自己做不到。
“按照我之前说的安排吧！”
“姐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沉默了许久，她强忍了许久眼中的泪水，点了点头，“去吧！”
两日后，她正坐在摇篮边摇着熟睡中的女儿。常常的睫毛，圆嘟嘟的脸蛋，小小的嘴巴，让她忍不住喜爱的亲吻一口她的额头。
皇甫卓走到她的身后，轻轻地揽着她笑着道：“自从有了女儿，你可就把十三哥彻底忘记了。眼里、心里都只有女儿了。”
她回头看了眼他，眉目如画，目光似水，微微勾起的嘴角充满了疼宠。
“你是和女儿吃醋吗？”她笑着问。
“是啊。清儿，你可不能这么的偏心。”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可怜兮兮的道。
“那……就允许你今晚留宿在思齐院。”她牵着嘴角一笑。
“你说的可是真的？”皇甫卓有种受宠若惊的喜悦。
“你不信我？”她佯装生气的转过脸去看女儿。
皇甫卓立即搂着她哄道：“怎么会不信你呢！”歪头在她的脸颊亲吻一下，然后便和清水一起哄着女儿。
傍晚时候，未央再次的沉睡过去。她对皇甫卓道：“陪我到湖边水亭看看夕阳好吗？就我们俩。”
看她期待的眼神，皇甫卓没有拒绝的理由。吩咐阮灵灵都不要跟着，搂着她来到了水亭中。
初秋，晚霞似乎也格外的艳丽，一层层好似鱼鳞排列，橙红，金黄，杏黄……交织在一起，气氛热烈。天空像正在燃烧的火焰，像一个盛装的新娘披着火红的裙子站在那里等着谁。
她靠在皇甫卓的怀中，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西方的落日霞光，慢慢的湿润了起来。
“十三哥，你欠我一场婚礼。”她幽幽的道。
“十三哥我给你补上。”皇甫卓认真的道，然后思索着的道，“你说什么日子比较好？八月初六呢？过几日就是了。这样会不会显得太仓促，一切肯定来不及准备？九月初六如何？不知道是不是个吉日，还是明日我让人去查查黄历，找个黄道吉日，也让府中的人都尽快的去准备。十三哥也正想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她笑着，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滴在了他的手掌。
“怎么了？”他忙抚过她双肩，为她拭泪。
她咧嘴笑了，“霞光太美了，有些刺眼。”
“别一直盯着，会伤了眼睛的。”
“是啊。”她叹道，太美了会让人沉迷，沉迷就会伤了人。
她抬头看着他，伸手抚着他的脸庞，仔细的打量。眉毛、眼睛、睫毛、鼻子、嘴巴、下巴……她手轻轻地划过。“十三哥，即便有一日我忘记整个世界，我也再不会忘记你。”
皇甫卓笑着握着她的手，宠溺的道：“怎么说的这么伤感。”
她笑而不语，慢慢的将脸贴近他的胸口，似乎听到了他的心跳，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刚劲有力。
晚霞褪去，水亭也起风了，他搂着清水回小院。
入夜，清水便吩咐阮灵灵等人都不必过来伺候，她们也见皇甫卓留宿，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她倒了一杯清茶端过去，“十三哥，先喝点茶水。”皇甫卓笑着接过，“谢谢清儿。”
清水看着他喝下，便接过茶盏放回桌上。
“清儿……”他唤了一声。
清水转过身，皇甫卓坐在床榻边，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抚着窗框，眼睛迷离的看着她。
“你……你……下了药？”
皇宫之内，皇后打着扇子，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旁边奶娘在哄着孩子睡觉。
“大皇子长的可真像皇上，简直是一模一样，这么的可爱，真是讨人喜欢。”满眼的都是喜爱宠溺的神色。
微莹端着茶水进来，听到这话，笑着道：“那自然是了，皇上英俊神武，颂妃又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大皇子自然是不会差的。”
皇后幽幽的开口道：“听闻那二皇子相貌平平，这郭妃也算是个美人儿，不知是像了谁。”说完便扫了眼宫中的宫女，个个都是垂首紧闭着嘴巴。
微莹拿过旁边的扇子一边给皇后扇着一边道：“听闻平王喜得千金，过几日便满月。王妃不在府中，平王也没有张罗要大办满月酒，只是请了要好的亲朋。公主到时要不要过去？”
她抿了口茶，思量了一下。这孩子是姬清雅所出，皇甫泽必然是想去看看的，只是碍于彼此的身份，所以不会去，心中有惦念。她若是此时说要过去，皇甫泽必然是乐意的。
果然，在她向皇甫泽说了此事，皇甫泽思忖了一下便答应了，并嘱咐道：“替朕问候清水一声。”并下旨册封平王之女为郡主。
满月的喜宴，人并不多。清水的身体还没有大好，皇甫卓也并不想太过麻烦。最主要的是清水的身份会给她带来很多的不便，甚至是伤害。所以只是请了要好的亲朋，简简单单的两三桌客人。
皇后过来倒是让所有人都意外，她抱着未央一直不舍不得放下，好似抱着价值连城的宝贝。
“小郡主和你长的一样，以后必定也是小美人。”
“皇后过奖了，孩子太小，哪里看得出眉眼神色的。”
皇甫卓去招呼客人，皇后便和清水到偏厅内坐着，皇后看着厅内站着伺候的下人，便吩咐她们都下去，“本宫要与你们夫人说些贴己的话。”
下人们纷纷的离开。
皇后看着她清瘦的脸，心疼的道：“这一年多，你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
“皇后为了帮清水出宫受了连累，之后又为了救弱水的孩子铤而走险，清水一直都没有谢过皇后的大恩。”她说着走到皇后的面前，俯身下拜。
“清水，快起来，我帮你们，并不是为了你来谢我，我是了我自己。”她上前扶起清水，拉着她到自己身边坐下。“清水，你让人暗中给我传信说殷公子还活着，是不是真的？”
“是。我身边的人已经见到过表哥，只是他现在容貌被毁，内伤较重，被平王囚禁在青湖旁边的小院之内，院子由一二十个侍卫把守，我们的人根本就救不出表哥。所以，清水请皇后今日来，也是想请皇后出手相助。”
“被平王囚禁？”皇后诧异。
“是，这其中的原因我并不知晓。但平王之心是想囚禁表哥一生，我现在只想救表哥出来。皇后，现在只有你能够帮我了，求你出手相助。”
皇后面色凝重，低头看了眼怀中的未央，沉思了许久。她虽是皇后，但因为一年前的事情，她现在行动受限制，根本是调动不了人，而且她也不能够调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她从蜀国带来的人。想救殷商也的确只能够依靠蜀国的人。
救了殷商之后呢？若是行动没有招致怀疑，她回到深宫还是做她的大周皇后。若是被怀疑被发现，皇甫泽和大周的朝臣即便不会将她如何，她也会永远的被囚禁。
若是不救呢？殷商的身份特殊，皇甫卓也真的会永远的囚禁他。
她权衡了利弊之后道：“好。此事容我安排。一切妥当之后，我会命人给你传话。”
“多谢皇后。”
她微笑了下，她也应该感谢清水告诉她殷商还活着，让她的一颗心不再空洞，终于有了牵念。
此时怀中的未央醒来哇哇大哭起来，也许是饿了。皇后便吩咐叫奶娘进来讲小郡主抱出去喂奶。
喜宴结束后，清水也觉得身体很累。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折腾了。皇甫卓也是心疼她，身子不好，还要陪着亲朋，又要抱着女儿。扶着她回到思齐院。让丫鬟准备温水，让她泡一泡缓解缓解疲劳。
她躺在屏风后面的浴桶内，皇甫卓在外面哄着女儿入睡。她支退了阮灵灵和其他的丫鬟后，闭目在水中安静的躺了片刻。
“十三哥。”她忽然睁开眼开口唤道。
皇甫卓被惊了一下，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你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儿女，你还会如此的疼爱央儿吗？”
皇甫卓看着怀中的女儿，笑道：“除了你，我不会再与任何女人有孩子。”
“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你是不是今天太累了，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了。”
她沉默了许久，再次的开口问：“十三哥，如果有一天我记得过去，记得一切，包括忘记了的一切爱恨情仇。或许我有一些自己割舍不掉的东西，或许……我会与大周为敌。你……你会与我刀剑相向吗？”
外面沉默了许久，声音低沉，“清儿，你是不是记得了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若真有那一天，你会如何？”
“清儿……即便有一日你将长剑刺入我的心窝，我也不会与你刀剑相向。”
殷府的那一幕浮现面前。她手持长剑要取他性命，他却毫不畏惧，毫不反抗。只是眼中充满了对她的心疼和怜爱。泪水簇簇的流了下来。
她心中明白皇甫卓的情意，她也感受到这感情都是真的。但她抹不掉那一幕幕屠杀的记忆，掩埋不掉心中的仇恨，也无法做到对自己表哥生死不闻不问。她与他，他们之间的感情太过脆弱了，经不住这些仇恨的摧残。
她掬起一捧水冲掉脸上的泪水，泪却再次的流了下来，她所幸慢慢的将头沉入浴桶之内，这样谁都看不到眼泪，包括她自己，她可以骗自己没为他哭过。
从水中出来，她抹了把脸上的水。
这日，南轩提着药从外面进来，见到清水站在廊下对着院中的桃树发呆，他笑着走了过去，将手中药递给旁边的凉月，让她现在就将药给煎上。
瞥了眼房间内正在逗弄未央的奶娘和阮灵灵，他低声道：“姐姐，借一步说话。”
见他神色严肃，必然是有消息了，便与他走到了院中的花架之下，此时正无人。
“姐姐，皇后传了消息，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后日。”
“后日？”她嘀咕一声，看向房中奶娘怀中的女儿。
“姐姐，这件事情姐姐完全可以不必插手，公子也绝不会怪姐姐。”
她紧皱眉头，咬了咬唇，眼中湿润。她知道即便是她什么都没做，甚至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殷商也不会怪她，可她自己做不到。
“按照我之前说的安排吧！”
“姐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沉默了许久，她强忍了许久眼中的泪水，点了点头，“去吧！”
两日后，她正坐在摇篮边摇着熟睡中的女儿。常常的睫毛，圆嘟嘟的脸蛋，小小的嘴巴，让她忍不住喜爱的亲吻一口她的额头。
皇甫卓走到她的身后，轻轻地揽着她笑着道：“自从有了女儿，你可就把十三哥彻底忘记了。眼里、心里都只有女儿了。”
她回头看了眼他，眉目如画，目光似水，微微勾起的嘴角充满了疼宠。
“你是和女儿吃醋吗？”她笑着问。
“是啊。清儿，你可不能这么的偏心。”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可怜兮兮的道。
“那……就允许你今晚留宿在思齐院。”她牵着嘴角一笑。
“你说的可是真的？”皇甫卓有种受宠若惊的喜悦。
“你不信我？”她佯装生气的转过脸去看女儿。
皇甫卓立即搂着她哄道：“怎么会不信你呢！”歪头在她的脸颊亲吻一下，然后便和清水一起哄着女儿。
傍晚时候，未央再次的沉睡过去。她对皇甫卓道：“陪我到湖边水亭看看夕阳好吗？就我们俩。”
看她期待的眼神，皇甫卓没有拒绝的理由。吩咐阮灵灵都不要跟着，搂着她来到了水亭中。
初秋，晚霞似乎也格外的艳丽，一层层好似鱼鳞排列，橙红，金黄，杏黄……交织在一起，气氛热烈。天空像正在燃烧的火焰，像一个盛装的新娘披着火红的裙子站在那里等着谁。
她靠在皇甫卓的怀中，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西方的落日霞光，慢慢的湿润了起来。
“十三哥，你欠我一场婚礼。”她幽幽的道。
“十三哥我给你补上。”皇甫卓认真的道，然后思索着的道，“你说什么日子比较好？八月初六呢？过几日就是了。这样会不会显得太仓促，一切肯定来不及准备？九月初六如何？不知道是不是个吉日，还是明日我让人去查查黄历，找个黄道吉日，也让府中的人都尽快的去准备。十三哥也正想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她笑着，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滴在了他的手掌。
“怎么了？”他忙抚过她双肩，为她拭泪。
她咧嘴笑了，“霞光太美了，有些刺眼。”
“别一直盯着，会伤了眼睛的。”
“是啊。”她叹道，太美了会让人沉迷，沉迷就会伤了人。
她抬头看着他，伸手抚着他的脸庞，仔细的打量。眉毛、眼睛、睫毛、鼻子、嘴巴、下巴……她手轻轻地划过。“十三哥，即便有一日我忘记整个世界，我也再不会忘记你。”
皇甫卓笑着握着她的手，宠溺的道：“怎么说的这么伤感。”
她笑而不语，慢慢的将脸贴近他的胸口，似乎听到了他的心跳，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刚劲有力。
晚霞褪去，水亭也起风了，他搂着清水回小院。
入夜，清水便吩咐阮灵灵等人都不必过来伺候，她们也见皇甫卓留宿，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她倒了一杯清茶端过去，“十三哥，先喝点茶水。”皇甫卓笑着接过，“谢谢清儿。”
清水看着他喝下，便接过茶盏放回桌上。
“清儿……”他唤了一声。
清水转过身，皇甫卓坐在床榻边，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抚着窗框，眼睛迷离的看着她。
“你……你……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