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绝色狠妃 > 第六十九章 容阕

第六十九章 容阕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夏重阳为官数十载,坐到了如今尚书的位置,就如同他所说,世间人贪图荣华富贵,他等亦是如此,既不想丢了这乌纱帽,又惶恐于李丞相的压制。

    当年一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尤其是奸臣当道后,他更是痛恨自己当年贪图荣华富贵,又惧了李家是势力,连白的都说成了黑的。

    自始至终,积压在心里多年,方才徐将军派人送来的书信,他更是犯难不已,林太傅乃是他多年的至交好友,唯一一个称道而上为手足之人。

    早就如同兄弟一般,如今遭遇祸事,这李丞相更是想除掉林太傅,一方是丢掉家人性命,另一方便是陷害手足。

    眼下夏重阳可谓是无路可走,世人都以为做官是荣华富贵之求,可只有入了这官道之中,遇上了奸臣掌握权倾朝野,他身为一个尚书又能如何。

    想到这,微微闭眸,自己的生死能置之度外,可全家老小的性命却不能,一睁开便看向了慕容远,沉声道。“此话当真?”

    慕容远点了点头。“自是当真,绝无虚言。只要尚书大人能将当年之事一一写下,按下手印,这份文书便能保你全家性命,若是有朝一日你性命难保之时,夏家上下也绝不会被牵连。”

    她只是查到当年灾民一事是与夏重阳有关,可背后指使他的人可想而知,如今要的是证据,只有足够的证据才能除掉李丞相。

    何况,这些人能留的便留,不能留的必定是罪大恶极才会除去,她慕容远即便为母报仇,可也没闲到什么人都去杀。

    有时,手上沾染了无辜之人的献血未必是好事。

    见慕容远的神情,夏重阳这才点头应是,急忙拿来了宣纸摊开在桌上,继而提笔写下了当年有关卉夫人一事。

    当年正是因此事,才让他一步步的被李丞相牵制,即便坐上了尚书的位置也并未能如他所愿。

    这官职如今对于他而来可谓是烫手不已,每日下朝上朝度日如年,在家中更是坐如针毡。

    头一回听人提及此事,他也并不开口问慕容远究竟是如何知晓卉夫人之事,就连问了她几次是何人,即便没回答也是作罢了。

    将近半个时辰后,宣纸整整两张,上面不单单写下了卉夫人当年功德之事,也将文武百官逼迫卉夫人自缢一事,也写下了李丞相是背后的幕后黑手。

    写完后,夏重阳这才在上面按了手印,这份文书,如同罪状,也是一份能将当年卉夫人是妖姬一事澄清,可事情过去多年,以夏重阳一人之书还难以服众。

    慕容远将文书收了起来,转身便要走,夏重阳恍然回神,连忙道。“等等,你方才说能保我全家性命,那林太傅此事可有法子?”

    他并不想做那等小人才做的事,慕容远扭头看了他一眼,半眯着双眸道。“此事你大可放心去做,林太傅与林家千金也不会责怪于你,这也是你唯一能保全夏家上下的法子。”

    夏重阳如今还是李丞相的人,既然受制,她如今也没那般的能耐从李丞相手里策反这些人,一来她无权无势,二来那般一做才是阻碍。

    慕容远还没那般善良,收了文书后边离开了夏家。

    可就在她离开夏家后,书房内的烛火忽然被灭,夏重阳的呼吸急促,张牙舞爪直接被人挂在了横梁之上,第二日,便传出了尚书夏大人在书房中自缢。

    此事还是慕容远事后才得知,没想到夏重阳竟然自缢了,这么说来,他并不想害林太傅,但即便他不想,并不代表李丞相不会派其他的人这般做。

    如此一来,夏重阳为何要自缢?

    慕容远得知此事后再次去了一趟夏府,看了夏重阳的尸首,确认此人的确是夏重阳后,却发觉,虽是自缢,可后脖颈却被人打断了。

    这么说,夏重阳并非自缢而是被人所害。

    意识到这点,慕容远皱了皱眉,究竟是何人所为,这般做又是为什么?

    夏重阳既是替李丞相办事,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派人除了夏重阳,猜想下来,那又是何人?

    慕容远总觉着事情并非她想的这般简单,未免太过于巧合了些。

    查看夏重阳尸首后,人便离开了夏家。

    “什么人?”

    慕容远出了夏家后就发觉被人跟踪在身后,而此时出现在跟踪的人面前时,反被人倒倒打一耙率先开口质问于她。

    见着面前的男子时,慕容远不觉挑了挑眉头。“此话应当是我问你才是,半夜三更为何要鬼鬼祟祟的跟踪我。”

    男子并不是什么凶恶之徒,而是一个长相颇为青秀稚嫩的男子。

    慕容远一向行事谨慎,从夏家出来就知晓是被人发觉了,只不过是一直往前走并未回头,为的便是将人引出来。

    男子被慕容远发觉后,先是一惊,听了这话,反而觉着委屈。“分明就是你鬼鬼祟祟的潜入夏府,我不过是跟来瞧瞧罢了,怎么你还一副理直气壮的。”

    男子不过是十六七的少年,说着这话时,慕容远倒觉着眼前的有些眼熟,却并未想起在什么地方见着过,只觉着有些熟悉并不排斥。

    “若是我没记错,你也是待在了夏家的院墙上,若说我是鬼鬼祟祟的潜入府中,那你岂不是偷偷摸摸的进去?”

    慕容远有些好笑,而少年却是面色铁青一片。“我不过是为查探夏大人的死因,他本是一个好官,为黎民百姓,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自缢,即便自缢必定是发生了大悲之事,可夏家上下并未发生大事,说人自缢未免过勉强了些。”

    少年说完这话,双眸盯向了慕容远,随即拱手道。“瞧你功夫不错,不知公子姓谁名谁。”

    听了这话,慕容远勾了勾嘴角。“在下容幕,不知公子是?”

    少年一听慕容远自报姓名时,哑然的张了张嘴。“你姓容?莫非你是皇室子弟?”

    皇室?慕容远这才想起来,皇室的确姓容,不过她娘亲和父皇没给她取名,慕容远也只是当年被人收留时所取。

    那时,她虽在皇宫内,并非以皇室公主的身份,而是一个贱婢之女。

    “免贵姓容幕。”慕容远随口解释了一番,接着道。“时候不早了,在下告辞。”

    说完,慕容远便转身要离去,却被少年拉住了衣袖。“容幕,我无处可去,眼下正是身无分文的时候,不知你可能收留我一番,只是这一阵子,日后必定重金酬谢。”

    慕容远瞧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却是想起了吉儿,不过吉儿跟着夏风拜师学艺,她都好几年未曾去看他。

    虽有书信来往,却也是仅有安好二字,若说起来,吉儿应当也是个少年了。

    “这可是你说的。”慕容远当下改变了主意,少年听了一脸欢喜,当下便道。“多谢容幕,对了,我叫容阕,与容幕可有同一个容字。”

    慕容远听了这话,看着容阕腰间的玉佩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难怪会觉着眼熟,毕竟是父皇的子嗣,长相也随了几分。

    今日夜里,她本也不打算回郊外去,如今林家去不得,只好找家客栈容身。

    到客栈后,容阕却是不敢一人睡,分明就是一个少年了,到如今的年岁,多少人户的男儿已是娶妻。

    慕容远嘴角一抽。“你一人能去夏家查夏大人的死因,眼下却不敢一人入睡?”这是在逗她呢!

    容阕撇了撇嘴。“那又如何,男子汉大丈夫,总有软肋。”

    “罢了,既然如此,那你便睡地上。”说罢,合衣躺在了床上准备入睡,只见容阕死皮赖脸的挤了上来。“奶娘曾说过,地面湿气极重,不可席地而睡,还是请容幕多多担待一番。”

    这话说的理所当然,慕容远面色一黑,一个翻身便跃下了床。“既然你不能席地而睡,我便席地而睡,时候不早了,赶紧歇息。”

    说完,手指一挥,屋内的烛火当下熄灭,眼前成了一片漆黑。

    黑暗中的容阕,眼里闪着寒意,越是黑夜时,他越是无法入睡,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都未能睡着,而席地而睡的慕容远地面打了地铺,人闭眼熟睡了过去。

    直到后半夜时,屋子内的窗户被的悄无声息的慢慢撬开,紧接着一个黑影从外面跃了进来,落地无声。

    慕容远早就察觉到外面来了人,当下就隐了气息,只见进来的人直朝床上而去,手中的刀闪着寒光。

    床上的当下睁开了双眼,一掌便朝床前的人打了过去。

    “找死!”

    容阕和黑衣人在屋内打的不可开交,而慕容远从容的退避三舍,忽然双眸看向了窗外,嘴角一勾,袖中滑落一把匕首在手中,呼的直接脱手而出,窗外顿时响起了一声吃痛哀嚎声。

    慕容远再看容阕和黑衣人时,见他越发落了下风,抬手便是一掌,直打在了黑衣人的后背,黑衣人整个人砰的一声砸在了墙面上,手中的刀当啷一声落地。

    容阕见此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在容幕出手,若不然那一刀可就要致命了,他可不想死在这外面。

    “多谢容幕出手相救。”容阕倒是一本正经的说着,此时慕容远已经点亮了屋内的烛火,先前还好端端的,眼下只剩下了屋内的血腥味还有一片狼藉。

    慕容远打量了容阕一眼,哼笑一声。“既然身为皇子,不在皇宫内好好待着,为何非要跑出来,这不是明摆着会招来杀身之祸。”

    皇宫内的明争暗斗可比一般人家的后院复杂的多,后宫就如同战场,最高明的便是借刀杀人。

    这话说完,容阕惊讶的看着她。“这么说,你早就知晓我的身份了?”

    “若不是你身上带着皇室才有的玉佩,我还真猜不着。”慕容远说着,眉头拢聚抓住容阕的胳膊往身旁一闪,只见窗外飞进来一枚暗器,暗器速度极快,从容阕方才的位置而过去,若不是慕容远将人已带,恐怕就从眉心穿过脑袋。

    暗器直接打在了墙中深埋只剩下一个黑孔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