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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求你一定要活下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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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跳舞么,跳就是了,怎么也比做赛车终点线安全。

    闻言,应寒年满意地道,“那我们回去,我现在就要看!”

    “……”

    林宜无奈极了。

    林可可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突然急转直下,她立刻冲上前,一把抱住应寒年的手臂,“寒哥,我陪你回去吧。”

    “滚。”

    应寒年不满地甩开她的手,冷眼睨向她,仿佛已经不认识她似的。

    林可可惊呆地站在那里,无法置信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眼睛瞬间红了一圈,“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凶,你刚刚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甩了堂姐,要让我做你女朋友的。”

    “是么?”

    闻眼,应寒年看向她,眉眼上扬,透着轻佻。

    “是,那边那么多人都可以做证。”林可可委屈地道,眼泪掉落下来,“寒哥,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刚刚也吻我……”

    “嘘——”

    应寒年一手搂着林宜,一手抵在唇前,做了个噤声手势,姿势撩人得厉害。

    林可可难过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心转意,喃喃地道,“你刚刚真的让我做你女朋友。”

    林宜沉默地站在那里,已经看不下去,想一走了之,却被应寒年搂得紧紧的。

    只见他腾出一只手抚向林可可的小脸,指腹在她倏然变亮的泪眼上刮了一下,低笑一声,“那我们现在分手了。”

    不过是临时找个人站在终点线上而已,还真当他应寒年什么货色都要么?

    “……”

    林宜无语凝噎地看着应寒年。

    他还真是渣得毫不掩饰……

    不过这样也好,少祸害一个女孩子。

    林可可呆呆在站着,泪水悬在眼眶中,半天没有掉下来,如遭雷劈。

    “走了。”应寒年半点不留恋地转过身,搂着林宜离开。

    林宜撑着他的重量,一边回眸看向姜祈星,道,“帮我送我妹妹回去。”

    说完,她抬起手往嘴巴上划了一下,示意他得让林可可闭嘴,别回林家说些不该说的。

    姜祈星朝她点头,将一把车钥匙扔给她,“你开我的车回去,我这还有车,你好好照顾寒哥。”

    林宜伸手去接,应寒年已经扬起手,看都不看一眼便准确无误地接住,浑身醉意地搂着她离开。

    姜祈星朝林可可走去,就见她站在那里,像个木偶似的,就这么望着林宜和应寒年离开的方向,脸色惨白……

    不就是跳舞么,她也会跳啊。

    他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来伤害她?

    林宜有什么好的?到底有什么好!

    ……

    山里的月格外皎洁明亮,照着竹影摇晃,隐隐约约地勾勒出钢筋水泥城市中难得一见的景致。

    林宜把应寒年折腾回家后,他像是忘了跳舞这回事,一回到别墅就在翻酒喝。

    林宜自然是不管他,跑进浴室把自己里里外外冲了一遍,确定没有酒味后才出来,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坐在床上看手机。

    手机里忽然跳出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

    【寒哥现在怎么样?】

    林宜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姜祈星的号码,现在怎么样?

    无非就是抱着酒瓶窝在哪个角落里狂饮而已,这是醉鬼的日常,姜祈星还真够担心的,这两个男人不会真有什么吧。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掀开被子准备上床。

    想想,林宜还是光着脚踩进拖鞋里往外走去,还是去看一眼吧,万一酒精中毒没人发现,等姜祈星回来应寒年就成凉尸一具了。

    林宜边走边往掌心里挤出乳液,在脸上轻轻拍着,均匀地涂开来,人进了酒室。

    只见满地酒瓶,各种烈酒、红酒淌在地板上,不开灯幽幽月光一照,跟凶案现场似的。

    不见应寒年。

    人呢?

    喝多吐去了?

    平时应寒年虽然嗜酒,但似乎很会控制,并没有喝成今天这样过,姜祈星说今天是他最不痛快的一天,因为是他妈妈的忌日。

    不知道喝那么多酒又跑哪去了。

    林宜心想着,忽然脸色一变,擦乳液的动作都停住了。

    她想起应寒年和她说过的话。

    “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把房子盖在山里?”

    “我建的时候告诉自己,我不能输,要是输了,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不会吧。

    这男人不会真喝多了跑去跳悬崖吧?

    林宜顾不上想太多,快步上楼,直冲阳台的方向,待见到通往阳台的落地门开着,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得落地窗纱起舞,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好。

    真闹出人命了。

    林宜大步跑过去,在阳台上停下来,抬眸望去,暗松一口气。

    应寒年坐在阳台的地上,一手举得高高的,他仰头看着月光下指尖拈着的那一抹柔软光华,一手握着酒瓶倒进嘴里,一半进喉,一半泼在衣服上。

    林宜站在那里望了许久,才发现他手上捏着那枚尾戒,款式极旧的银戒。

    没跳悬崖就好,林宜转身想走,忽然就听低低的笑声在她身后响起,“呵呵。”

    她回眸,只见应寒年看着银戒笑得越来越大声,极尽悲凉,须臾后,他坐在地上又像个孩子一样抱着酒瓶大哭起来,哭得痛不欲生,跟得了绝症似的。

    林宜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如此大喜大悲,听得她都有些不好受了。

    他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隐秘?

    林宜静静地看着他,忽然想到一些事。

    上一世,她虽然被囚禁,但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新闻,那时应寒年已经成了牧氏家族最大的决策人,高高在上,风光无限。

    可当时有新闻爆出来,指应寒年出身贫贱,母亲是某小国的一个舞女。

    并且是不正经的那种舞女。

    这类舞女在台上跳舞,底下只要有人出得起几百块钱,就可以直接上台把人扛走,带进房中春宵一夜,甚至有时候要同时服务几个对象。

    而他应寒年,自小就是靠母亲的皮肉钱在生存。

    但后来,新闻台几大领导直播道歉,声称是为了搏关注才刻意抹黑,想做大新闻。

    谣言被澄清后,这新闻再没起任何波澜,因此,她也没有当真过。

    不知怎么,林宜就是想起这个谣言来了,姜祈星同她说,没人比应寒年更尊重舞者,难道,有时候谣言……并不是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