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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女大不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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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露微拿着这张照片,翻来覆去的看。

    人是徐风清无疑了。

    但照片能不能造假?

    司露微认识他那么多年,从未见过他留这样的头发。

    清帝退位之前,他是很普通的辫子,后来剪了短发。

    照片里的人,头发稍长,像城市里时髦的青年,需要用生发油打理,否则很容易垂下来,盖住眼睛。

    “师父,能不能帮我找找徐风清?”司露微去找了罗霄。

    罗霄正在画画。

    他最近迷上了油画,才开始学,学得不怎样,总把自己弄得满身油彩。

    他伸手要接照片,司露微留意到了他指尖的油彩,略微缩回了手。

    罗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笑了笑,拿起旁边的巾帕擦了擦。

    擦干净了,司露微才重新把照片递给他。

    他看了半晌:“室内拍的,还是卧室,瞧见这一块了吗?这应该是床柱。”

    司露微的心,不由沉了沉。

    谁跟徐风清这么亲近,能在他的卧室里自由出入,且给他拍照?

    “这种床很常见,天下之大,光凭这个照片,断定不了位置。”罗霄道。

    司露微有个问题,一直很想问,但是又不敢问。

    她怕打碎自己的美梦。

    这照片,是真的吗?

    万一是假的,她会承受不住,她不想失去他两次了。

    她离开了南昌之后,罗霄训练了她一年,带着她去了趟安徽。

    她特意回了趟南湖县。

    徐家安葬了徐风清,他的墓碑立在徐太太旁边的不远处。

    她也装作路人,去城里打听过徐风清。附近的人都说,徐少爷是被军中的人杀了,还被人家抢走了新娘子。

    “真死了吗?”

    “怎么不是真死?徐家给他装殓的,要不然就是衣冠墓了。”

    江西有个墓葬规矩,衣冠墓要在后面做个小门,将来找到了尸身,需要重新安葬。因为坟不能随便挖,会破坏家族风水,所以没有小门是轻易动不得的。

    徐家的确是安葬了一个人。

    这就意味着,像罗霄救走司露微那样,当初有人救走了徐风清。

    “师父,我想去趟蒙古。”司露微突然道。

    她要自己去找答案。

    罗霄则不同意:“我们的势力,到不了蒙古。你去了那边,既无接应,也不熟悉地形,很容易出事。”

    “我不怕。”

    罗霄回到了画布面前,重新拿出了画笔:“我怕。我罗氏门徒出事,对我的名声是极大损失。露微,记得你当初说过的话……”

    他救出了她,问她想要做什么。

    他说她很适合做杀手,因为她无路可回头。

    她说:“哪怕有路,我也不想回头,我要往前走。”

    如今呢?

    她为了一张照片,要违背师父的命令,要擅自行动。

    “师父……”

    “你去蒙古,也是跟厉害的权贵打交道,你有多少胜算?”罗霄又道,“况且,你真打听出来了,想要怎么救出人来?你打算牺牲多少门徒去做这件事?”

    司露微:“……”

    “你要记住,露微,别人跟着你,是为了过上好日子,不是为了替你卖命。我们不是军人,不是为了家国而战,我们为钱。”罗霄继续道。

    司露微眉目低垂:“是,师父。”

    罗霄又道:“记住你的话,不要再回头了。”

    “是。”

    她默默走出了师父的书房,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

    假如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徐风清还活着,悄无声息救走他,却又让沈砚山得到消息的,只可能是沈砚山的堂兄沈潇。

    司露微不是很通人情世故,可一个人看另一个人眼睛里有光,她还是能察觉到的。

    屋子里的光线,从明到暗。

    她逐渐隐没在黑暗中,无声无息。

    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

    罗霄缓步走下来,打开了客厅的电灯。突然明亮的光线,让司露微的眼睛不太适应。

    她略微挡了挡。

    “……你如果不放心,派两个人去趟蒙古。”罗霄道,“若是有了准确消息,我亲自陪你走一趟。”

    司露微道谢。

    “师父,我知道刀应该藏在暗处,不露痕迹,才能杀人无形。多谢您为了我破例。”司露微道。

    罗霄拍了下她的肩膀。

    司露微就安排她手下最得力的罗宣,以及另一名门徒,替她去趟蒙古。

    她这边有了等待,就没有去找沈砚山,而是单独给她哥哥递信,约他出来见面。

    “小鹿,你跟我们回去吧。”司大庄拉紧了她的手,“你现在跟这些人混,能混出什么样子来?”

    “我有了自由,哥哥。”

    “什么自由?以前跟着五哥,没有自由吗?”司大庄不悦。

    司露微苦笑了下。

    跟着沈砚山,所有的自由都是不离开他、做他的女人这个大前提。没有这两样,根本就是牢笼。

    他一点点侵占着。

    “晁溪和石嫂好不好?”司露微转移了话题。

    司大庄道:“石嫂挺好的,她小叔子在五哥手下当兵了,她挺高兴;朝西那丫头,越来越烦人。”

    “玛丽呢?”司露微又问。

    提到玛丽,司大庄一肚子苦水要倒:“它长得又高又壮,府上的佣人都怕它,生怕被它咬了。”

    “它咬人吗?”

    “不咬,就是看着吓人。”司大庄道。

    “那跟你以前一样,看着吓人而已。”司露微说。

    司大庄难得聪明:“你说我是狗?你欠揍呢?”

    “你以前舍不得打我,现在打不过我。”司露微道。

    司大庄:“……”

    说了片刻的琐事,司大庄主动说起了五哥。

    五哥命悬一线。

    五哥这些年暴虐得厉害,家里人都怕他。

    五哥从来不笑……

    “……小鹿,如果徐风清真的没死,你还杀五哥吗?”司大庄问她。

    司露微摇摇头:“我杀他是为了报仇,不是其他。徐风清如果还活着,我跟他之间,就没有仇了。”

    “那你跟我回家。”

    “不,哥哥。”司露微叹息,“我们都要长大了。他以前说,兄妹俩要避嫌,你就当我远嫁了。”

    司大庄又想哭了。

    怎么当?

    他明知道小鹿一个人在外面,无依无靠的,如何能放心?

    “女大不中留,你果然只要徐风清,不要我。”司大庄道。

    司露微无奈笑了笑:“唉,你这话说了很多遍,我也听了很多遍。我要是嫁出去了,你就是亲戚,徐风清才是我丈夫,你明白吗?”

    司大庄骇然。

    他大概从未这样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