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男装探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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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水悠凝就女扮男装带着百筱去了天牢，而程墨烈在水悠凝醒来之前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水悠凝知道程墨烈这段时间在忙于应付九离的内忧外患，尤其是凌致宇的事情，更是让程墨烈措手不及。
这些事情程墨烈是不会告诉水悠凝的，而水悠凝也不会主动去问，毕竟她现在身份特殊，加上这次的麻烦，多少也有水悠凝参与，这样一来，水悠凝恨不得自己躲得远远地，永远不要被程墨烈知道这件事和她的关系。
因为昨天程墨烈的话，水悠凝特意绑了束胸，使自己看起来更加向一个男人。加上水悠凝自小受到的教育，使她平时的行为举止并不像大家闺秀，所以扮作男人对水悠凝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跟在水悠凝身后的百筱就不行了。
“百筱，你现在是个男人，走路能不能不要这么扭扭捏捏的。”水悠凝一脸不满地说，甚至伸手在百筱的腿上拍了拍：“走路的时候，步子迈的大一些，两只手摆动的幅度要大一些，这样才更加具有男子气概。”
“可是小姐我真的很害怕，再说我们不是有陛下的令符吗？为什么还要扮作男装。”
“这样的话，天牢里的那些人才不会小瞧我们，我们办事的话才更方便一些。”水悠凝给了百筱一个白眼，同时伸手将百筱的两只手压在她的身侧，警告她说：“你再将两只手握起来，我就赶你回国公府。”
“小姐，不要啊。”百筱一脸祈求地看着水悠凝，她之所以能够在宫中带着，就是为了替自家老爷夫人照顾水悠凝，若是被赶出来，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水知节夫妇。
“不想走的话，就给我好好的走路。”
水悠凝的吓唬还是有些效果的，至少百筱的走路的姿势从远处看的话，有些像男子了。
“参见大人。”
水悠凝刚刚走到天牢的门口，就有人立刻迎了上来。
水悠凝这一次是微服出巡，为了不走漏风声，她还特意起了个大早赶过来的。可是这些人得到消息的速度明显超出了水悠凝的预期。
想到这里，水悠凝双手抱胸，一脸玩味地看着那狱卒：“这位大人认识我？”
“小的张四，大人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张四一脸谄媚地说，“至于大人要过来的消息小的确实是不知，不过刚才小的远远地看见大人您走过来，端的是龙姿凤章，小的就断定大人并非凡人，所以特意过来迎接。”
水悠凝听了张四的话，脸上的笑容才开始变得亲切，夸奖张四道：“你果然有眼力，比官场上的某些人还要厉害上三分。”
张四听了水悠凝的话，连声说不敢，但是脸上得意的笑容却是又增加了三分。
水悠凝见状，故作不耐烦地说：“陛下让我来巡视天牢，其实这种晦气的地方有什么好查的，也就是丞相大人心系九离，才愿意屈尊来管这种鸟不拉屎，没有任何油水的地方。而且以本官看，这个地方治理的很好嘛。”
张四连声附和：“那是，不是我张四吹牛，这天牢就没有我张四整治不了的人。”
“有张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既然是奉陛下的命令，我还是需要进天牢查探一番的。”
从张四到张大哥，水悠凝不断的降低自己的身份，将张四哄得是眉开眼笑，对水悠凝的这个要求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这个是自然，大人里面请。”张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自己跟在水悠凝旁边引路。
现在的天牢和水悠凝之前进来的天牢截然相反，里面的人都老老实实地呆在监牢之中，没有任何人喊冤，刑房里也没有审问犯人时的惨叫，一切寂静得好像这里就是一个和谐的监狱一样。
如果不是水悠凝曾经在这里被贺忆茹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恐怕连水悠凝也会怀疑自己之前见到的那个天牢会不会是自己的幻想出来的。
“大人，您看，这天牢被小的管理的怎么样？”张四笑眯眯地看着水悠凝。
“张大哥果然是好手段。”
张四听了水悠凝的话心中更是得意了，完全没有听出来水悠凝话中的讽刺。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在天牢里，突然有个人吸引了水悠凝的注意。
“大人认识这个女子。”张四见水悠凝停住了脚步，并且将视线放在了一个人身上，自己也顺着水悠凝的视线看了过去。
“哦，我看这个人有点像我表哥家大伯的女儿，据说他家的女儿有一天上街去买东西，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家里人找了她好多天都没有找到。”
张四听水悠凝这样说，又仔细看了一眼那个女子，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个人是张灵芝。其实像张灵芝这样无权无势的人本不会引起张四的注意，但是因为张灵芝得罪的是贺家公子贺明幽，张四才特意注意了一下这个人。
水悠凝说着就示意百筱将人给叫过来，好让自己可以看清楚。
“你，过来。”百筱故意压低自己的嗓音喊道。
张灵芝本来坐在监牢之中发呆，听见有人叫自己，便下意识地抬头，视线正好和水悠凝对上。
“果然是表哥家大伯的女儿灵芝表妹，只是灵芝你犯了什么事，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呢？”水悠凝认出了人故作惊讶地说道，不过她却在张四看不到的地方暗暗和张灵芝使了一下眼色。
张灵芝也是一个头脑灵活，立刻反应过来，哭着说：“表哥你救救我，我那天上街碰到了贺家公子贺明幽，那贺明幽想要非礼我，可是我誓死不从，挣扎的过程中不小心将贺明幽弄伤了，他就将我关进了这个地方，还不许我和家里联系。”
“竟然有这种事情，张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张四在旁边听着水悠凝和张灵芝的对话，就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遇到大麻烦了，暗暗在心中埋怨贺明幽没事干给自己找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天牢竟然松散到可以无缘无故关押一个人进来了。”水悠凝冷笑着对张四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亲切。
“这，这，小的……”张四在心中打了半天的草稿，才一咬牙一跺脚说：“这个人是贺明幽贺公子带来的人，贺公子将人带来的时候说这个人是勾结南疆的叛徒，小的就觉得贺公子是什么人，肯定不会冤枉这个人的，所以就将此人收押了。”
“既然是通敌叛国这样的大罪，为何不一开始就上报给陛下，反而要将人关押在这个地方，不审不查，若是贻误战情，你担待的起吗？”
“是，这确实是小的的罪过，只是当时苦于没有证据，不敢随意禀告陛下，后来本来想着审问的，但是因为王妃被关到了这里，小的一时忙碌就忘了。”
见张四提到自己，水悠凝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故作淡定地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本官可以证明这只不过是本官的远房表妹，和你说的什么通敌叛国的叛徒没有任何关系，那本官可以将人带走了吗？”
张四本来就在苦恼这个张灵芝应该怎么处理，自从贺明幽将人扔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想必是早已经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现在水悠凝提出来要将人带走，这样一来可以将人处理掉，二来又可以卖给水悠凝一个面子，一箭双雕，张四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这样做，是有一个前提。
“人是可以让大人提走，只是这件事情关系到丞相大人那边，大人您看……”
“这件事情还请张大哥放心，它出了你的嘴，进了我们的耳，我保证不会让第五个人知道。”水悠凝边说边在心中腹诽，她说不会让第五个人知道，可是又没说第六个、第七个人知道。
张四自然是不知道水悠凝心中的想法，他见水悠凝这么容易就高抬贵手，放了自己一条生路，顿时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连忙让人打开牢门放张灵芝出来。
“张大哥，今天就先这样吧，我要送我这个表妹回家，剩下的事情等过几天我再来吧。”
“一切都听大人的。”
水悠凝和百筱就架着张灵芝出去了，这一次因为带着百筱，水悠凝就选择坐马车来的。
三个人进去之后，就放下了车脸，车夫是程墨烈的人，值得信任。
刚进马车，张灵芝就好奇地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是我，灵芝，你不认识我了吗？”水悠凝笑语盈盈地和张灵芝说。
“你？”张灵芝凑近水悠凝的脸，仔细地看了又看，最后终于认出来了水悠凝。
“姐姐！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张灵芝一把抱住水悠凝，激动地哭了出来。
“好了，不要哭了。”水悠凝轻轻地拍着张灵芝的后背，柔声安慰她说。
过了好久张灵芝才停止了哭泣，好奇地问水悠凝：“姐姐，你是怎么出来的？现在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先问你，今日的天牢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第二天，水悠凝就女扮男装带着百筱去了天牢，而程墨烈在水悠凝醒来之前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水悠凝知道程墨烈这段时间在忙于应付九离的内忧外患，尤其是凌致宇的事情，更是让程墨烈措手不及。
这些事情程墨烈是不会告诉水悠凝的，而水悠凝也不会主动去问，毕竟她现在身份特殊，加上这次的麻烦，多少也有水悠凝参与，这样一来，水悠凝恨不得自己躲得远远地，永远不要被程墨烈知道这件事和她的关系。
因为昨天程墨烈的话，水悠凝特意绑了束胸，使自己看起来更加向一个男人。加上水悠凝自小受到的教育，使她平时的行为举止并不像大家闺秀，所以扮作男人对水悠凝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跟在水悠凝身后的百筱就不行了。
“百筱，你现在是个男人，走路能不能不要这么扭扭捏捏的。”水悠凝一脸不满地说，甚至伸手在百筱的腿上拍了拍：“走路的时候，步子迈的大一些，两只手摆动的幅度要大一些，这样才更加具有男子气概。”
“可是小姐我真的很害怕，再说我们不是有陛下的令符吗？为什么还要扮作男装。”
“这样的话，天牢里的那些人才不会小瞧我们，我们办事的话才更方便一些。”水悠凝给了百筱一个白眼，同时伸手将百筱的两只手压在她的身侧，警告她说：“你再将两只手握起来，我就赶你回国公府。”
“小姐，不要啊。”百筱一脸祈求地看着水悠凝，她之所以能够在宫中带着，就是为了替自家老爷夫人照顾水悠凝，若是被赶出来，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水知节夫妇。
“不想走的话，就给我好好的走路。”
水悠凝的吓唬还是有些效果的，至少百筱的走路的姿势从远处看的话，有些像男子了。
“参见大人。”
水悠凝刚刚走到天牢的门口，就有人立刻迎了上来。
水悠凝这一次是微服出巡，为了不走漏风声，她还特意起了个大早赶过来的。可是这些人得到消息的速度明显超出了水悠凝的预期。
想到这里，水悠凝双手抱胸，一脸玩味地看着那狱卒：“这位大人认识我？”
“小的张四，大人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张四一脸谄媚地说，“至于大人要过来的消息小的确实是不知，不过刚才小的远远地看见大人您走过来，端的是龙姿凤章，小的就断定大人并非凡人，所以特意过来迎接。”
水悠凝听了张四的话，脸上的笑容才开始变得亲切，夸奖张四道：“你果然有眼力，比官场上的某些人还要厉害上三分。”
张四听了水悠凝的话，连声说不敢，但是脸上得意的笑容却是又增加了三分。
水悠凝见状，故作不耐烦地说：“陛下让我来巡视天牢，其实这种晦气的地方有什么好查的，也就是丞相大人心系九离，才愿意屈尊来管这种鸟不拉屎，没有任何油水的地方。而且以本官看，这个地方治理的很好嘛。”
张四连声附和：“那是，不是我张四吹牛，这天牢就没有我张四整治不了的人。”
“有张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既然是奉陛下的命令，我还是需要进天牢查探一番的。”
从张四到张大哥，水悠凝不断的降低自己的身份，将张四哄得是眉开眼笑，对水悠凝的这个要求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这个是自然，大人里面请。”张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自己跟在水悠凝旁边引路。
现在的天牢和水悠凝之前进来的天牢截然相反，里面的人都老老实实地呆在监牢之中，没有任何人喊冤，刑房里也没有审问犯人时的惨叫，一切寂静得好像这里就是一个和谐的监狱一样。
如果不是水悠凝曾经在这里被贺忆茹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恐怕连水悠凝也会怀疑自己之前见到的那个天牢会不会是自己的幻想出来的。
“大人，您看，这天牢被小的管理的怎么样？”张四笑眯眯地看着水悠凝。
“张大哥果然是好手段。”
张四听了水悠凝的话心中更是得意了，完全没有听出来水悠凝话中的讽刺。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在天牢里，突然有个人吸引了水悠凝的注意。
“大人认识这个女子。”张四见水悠凝停住了脚步，并且将视线放在了一个人身上，自己也顺着水悠凝的视线看了过去。
“哦，我看这个人有点像我表哥家大伯的女儿，据说他家的女儿有一天上街去买东西，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家里人找了她好多天都没有找到。”
张四听水悠凝这样说，又仔细看了一眼那个女子，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个人是张灵芝。其实像张灵芝这样无权无势的人本不会引起张四的注意，但是因为张灵芝得罪的是贺家公子贺明幽，张四才特意注意了一下这个人。
水悠凝说着就示意百筱将人给叫过来，好让自己可以看清楚。
“你，过来。”百筱故意压低自己的嗓音喊道。
张灵芝本来坐在监牢之中发呆，听见有人叫自己，便下意识地抬头，视线正好和水悠凝对上。
“果然是表哥家大伯的女儿灵芝表妹，只是灵芝你犯了什么事，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呢？”水悠凝认出了人故作惊讶地说道，不过她却在张四看不到的地方暗暗和张灵芝使了一下眼色。
张灵芝也是一个头脑灵活，立刻反应过来，哭着说：“表哥你救救我，我那天上街碰到了贺家公子贺明幽，那贺明幽想要非礼我，可是我誓死不从，挣扎的过程中不小心将贺明幽弄伤了，他就将我关进了这个地方，还不许我和家里联系。”
“竟然有这种事情，张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张四在旁边听着水悠凝和张灵芝的对话，就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遇到大麻烦了，暗暗在心中埋怨贺明幽没事干给自己找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天牢竟然松散到可以无缘无故关押一个人进来了。”水悠凝冷笑着对张四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亲切。
“这，这，小的……”张四在心中打了半天的草稿，才一咬牙一跺脚说：“这个人是贺明幽贺公子带来的人，贺公子将人带来的时候说这个人是勾结南疆的叛徒，小的就觉得贺公子是什么人，肯定不会冤枉这个人的，所以就将此人收押了。”
“既然是通敌叛国这样的大罪，为何不一开始就上报给陛下，反而要将人关押在这个地方，不审不查，若是贻误战情，你担待的起吗？”
“是，这确实是小的的罪过，只是当时苦于没有证据，不敢随意禀告陛下，后来本来想着审问的，但是因为王妃被关到了这里，小的一时忙碌就忘了。”
见张四提到自己，水悠凝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故作淡定地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本官可以证明这只不过是本官的远房表妹，和你说的什么通敌叛国的叛徒没有任何关系，那本官可以将人带走了吗？”
张四本来就在苦恼这个张灵芝应该怎么处理，自从贺明幽将人扔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想必是早已经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现在水悠凝提出来要将人带走，这样一来可以将人处理掉，二来又可以卖给水悠凝一个面子，一箭双雕，张四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这样做，是有一个前提。
“人是可以让大人提走，只是这件事情关系到丞相大人那边，大人您看……”
“这件事情还请张大哥放心，它出了你的嘴，进了我们的耳，我保证不会让第五个人知道。”水悠凝边说边在心中腹诽，她说不会让第五个人知道，可是又没说第六个、第七个人知道。
张四自然是不知道水悠凝心中的想法，他见水悠凝这么容易就高抬贵手，放了自己一条生路，顿时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连忙让人打开牢门放张灵芝出来。
“张大哥，今天就先这样吧，我要送我这个表妹回家，剩下的事情等过几天我再来吧。”
“一切都听大人的。”
水悠凝和百筱就架着张灵芝出去了，这一次因为带着百筱，水悠凝就选择坐马车来的。
三个人进去之后，就放下了车脸，车夫是程墨烈的人，值得信任。
刚进马车，张灵芝就好奇地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是我，灵芝，你不认识我了吗？”水悠凝笑语盈盈地和张灵芝说。
“你？”张灵芝凑近水悠凝的脸，仔细地看了又看，最后终于认出来了水悠凝。
“姐姐！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张灵芝一把抱住水悠凝，激动地哭了出来。
“好了，不要哭了。”水悠凝轻轻地拍着张灵芝的后背，柔声安慰她说。
过了好久张灵芝才停止了哭泣，好奇地问水悠凝：“姐姐，你是怎么出来的？现在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先问你，今日的天牢怎么突然这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