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别两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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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伊伊可真是谭雪韵嘴里标标准准24k纯金的绿茶婊。
“伊伊，你怎么了？”厉清川大步走到王伊伊身边，看着她委屈的神色，皱眉看向杜若，“你又怎么欺负伊伊了？”
杜若有点想笑，昨天还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这见到王白莲花就变了，“我怎么欺负她了，你听她慢慢编呗。”
“杜若！”厉清川低吼了一句，“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不讲理？”
说完，两人都楞了一下。
杜若也难以控制地想起来五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厉清川每次也是这样说她，她还每次都嘟着嘴撒娇。
厉清川看着眼前的女人愣神的样子，眼前一下子就想起五年前那个单纯撒娇的小女人。
“对啊，我就这样不讲理。”杜若一下子就没有心情配合王伊伊了，“所以我不是一直都欺负你的伊伊吗？”
“清川，我没事的，你别怪杜小姐了，是我的问题。”王伊伊委委屈屈地把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头往下低，还适时地吸了吸鼻子。
杜若简直要为她的演技啪啪鼓掌了！要不是杜若这个当事人参与了全过程，几乎就要以为王伊伊是个完完全全的受害者了。
厉清川这个钢铁直男果然如王伊伊所料，没有推开冲向他怀里的王伊伊，不悦地对杜若皱了皱眉。
“你到底又怎么了？上回打了伊伊，我们都没和你计较，现在才几天，又来找伊伊的麻烦？”
杜若懒得解释，余光瞥到谭雪韵的车子已经开过来了，索性大方承认。
“对，都是我干的，我上回打了王伊伊。这次也因为她和我穿一样的衣服而恼羞成怒，然后傻乎乎地自愿放弃招标机会，让王伊伊不费吹灰之力就顺利拿到这个合同。你们家的欺负是这样的？”
“还有。”杜若看了眼客厅里还在和陪酒小姐们觥筹交错的叶总，不无同情地对厉清川道：“你知道喜羊羊与灰太狼在哪取景的吗？”
见此，厉清川怀里的王伊伊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杜若真的知道了。
“清川，我有点头晕，咱们走吧。”王伊伊也顾不上别的了，只想赶紧让厉清川离杜若远远的。
可惜厉清川早已感觉到她的不对劲，面上不显，私下准备让手下去查一下。
杜若懒得看他们腻歪，一把拉开车门，迅速上了车，留下脸色难看的厉清川看着光速飞出去的车，握拳控制着情绪。
车里，谭雪韵一脸八卦地看着杜若。
“想问什么就问，别这样看着我。”杜若啼笑皆非地开口。
谭雪韵凑了过来，“厉清川那个傻逼是不是又把脏水往你身上泼了？”
杜若看着车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往车窗上哈了口气，“他不一直都这样吗？”
“我就知道！王伊伊就不干好事！”谭雪韵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行了，我是吃亏的人吗，你就看着吧，接下来有她好受的。”
杜若神秘一笑，谭雪韵顿时好奇心就被勾了起来，“若若，你快说，怎么回事？！你有办法对付这个小婊渣吗？”
“着什么急，你慢慢看就是了。”
两人说说笑笑回到谭家，谭雪韵的表情在下车的瞬间都可以用英勇就义来形容了。
“噗——”杜若忍不住笑出声，“阿姨哪有这么可怕？你放心，还有我在呢！”
谭雪韵还是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杜若忍俊不禁，不禁回忆起以前上学的时候，班里有组织一次聚会，整个班的人一起吃饭，然后去唱歌。
唱歌唱到九点半，迫于门禁，谭雪韵一定要回家了。
有个不了解情况的男同学就拿话激她，说你不是班里的霸王花嘛，晚点回去怎么了？
谭雪韵毕竟年轻气盛，被她两句话一激，瞬间就不服了，“晚点回去就晚点回去，谁怕谁！”
说完，就开始和一群同学鬼哭狼嚎。
那天晚上直到一点，谭雪韵才被送回家。据送她回家的同学说，谭妈妈十分和善，对他们的态度也十分良好。
但是谭雪韵呢，她连续一周都没来上课。
很久很久以后，谭雪韵都碍于自尊不肯和杜若说那一周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直到现在，没有谭妈妈的允许，谭雪韵都不敢在十点以后回家。
她大概猜到谭雪韵为什么这么害怕了。
等着佣人打开门，杜若跟着谭雪韵往家里走去，看见了沙发上坐着一个保养得当的优雅女人。
“妈。”谭雪韵期期艾艾地对着女人喊了一句。
女人闻言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已经有了岁月痕迹，但仍然风韵十足的脸，“怎么？还知道回来？”
说话间，看到了身后的杜若，面有疑惑，“这是？”
杜若立马走上前，礼貌地鞠了个躬，“阿姨，我是杜若。”
“杜若？若若？”谭妈妈的表情有些惊喜，“是我们雪雪最好的朋友，那个学习又好又乖的若若吗？”
“啊…是我。”杜若对于这么多年过去了，谭妈妈对她的印象还和当年一样有些惊讶。
谭雪韵见状松了口气，主动讨好道：“对啊，妈，这就是若若啊，最近刚回国的，您不是一直嚷嚷着想见若若吗？”
谭妈妈主动拉着杜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态度亲热，“终于舍得来看阿姨了，若若啊，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还好吗？”
长辈亲切而温暖的问候让杜若鼻头一酸，她强忍着眼泪点了点头，“阿姨，我很好。”
“好就好。”谭妈妈欣慰地笑了笑，专注地看着杜若，打趣道：“都变成大姑娘啦！漂亮得阿姨都认不出来啦!”
杜若害羞地低下了头，“阿姨，您说什么呢？”又适时地奉承道：“阿姨您才是呢，这么多年还是一个样。”
“哎呀，你这丫头，还是这么会说话！”谭妈妈开心大笑。
一旁的谭雪韵……
“哎，对了，你怎么想到现在来看阿姨啊？”寒暄了好一会儿，谭妈妈才疑惑地问道：“明天来多好啊，还能在家吃个饭。”
杜若看了眼一旁正襟危坐的谭雪韵，语气饱含歉意地道：“阿姨，是这样，今天的招标会上，雪韵为了帮我出头…”
谭妈妈听完杜若说完一切，表情有些凝重地对谭雪韵道：“韵韵！”
商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今天是你得意，明天说不定就是他。谭雪韵这么随性的做派，很容易引起别人的不满。
杜若有些愧疚，“这次雪韵都是为了我…要是以后有什么麻烦，我也…”
“说什么呢！”谭妈妈手一挥，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杜若的话，“韵韵这件事虽然办的冲动，但是也是做得好的！”
“什么？”杜若有些没回过神来。
谭妈妈重新拉起杜若的手，语气真诚地道：“我从小就教韵韵要做觉得对的事情，今天她要是任着那个什么先生和王伊伊一起欺负你，我才要骂她！”
“再说了。”谭妈妈毫不在乎地道：“那个什么先生这么没脑子，打他两巴掌都是轻的！”
杜若总算知道谭雪韵嫉恶如仇还护短的性子哪来的了。
“你别担心，”谭妈妈怕她害怕，“这些事我会处理的，那个什么先生不敢再找你麻烦的。”
杜若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么直白的关心了，一时间有些词穷，只能不断地道谢：“阿姨，我真的很谢谢您！”
看见杜若这样,谭妈妈的眼眶也难得地红了，“好孩子，阿姨知道你这些年来受苦了，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国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妈！”眼看着俩人要开始抱头痛哭，谭雪韵连忙拦住，“人家若若是来看你，来我们家玩儿的，你这是干什么啊！”
“就你有嘴！”谭妈妈笑骂了她一句，但还是止住了眼泪，吩咐佣人拿出水果和点心，好好招待杜若。
等杜若从谭家走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谭雪韵把她送到家门口，“你自己上去没关系吗？”
“能有什么事。”杜若笑了笑，“你赶紧回去吧，现在也不早了，开车的时候小心点。”
谭雪韵点了点头。
杜若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停下了解安全带的手，“你今天帮我出气，阿姨可能不会当我面说你什么，但是你等会回去，阿姨要是骂你，你就忍着。”
“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的！”谭雪韵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么多年我不都一直是这样的吗？”
杜若没忍住笑出了声，“有事跟我说。”
看着谭雪韵开车离开，杜若转身往楼道里走。
“滴——”
还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传了车子鸣笛的声音，以为是谭雪韵有话要说，杜若转过身，却发现那辆让她心惊的熟悉的车子。
“上车。”车里让她心动又心碎的男人习惯性地发号施令。
杜若稳了稳心情，客气而疏离，“厉先生，你找我有事？”
厉清川皱起了好看的眉，“上车再说！”
“有话明天说吧，现在太晚了。”不搭理他的话，杜若自顾自说完，转身往楼道走。
“砰——”车门甩上的声音，随后，杜若手腕一疼。
“你敢躲我？”厉清川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女人，不可置信地问道。
杜若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疏离，“什么躲你？厉先生，大半夜的，我一个单身女性，不想上一个陌生男人的车不是很正常吗？”
“陌生男人？”厉清川好看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你难道忘了？”
“对，我忘了。”杜若毫不犹豫地打断他，“所以你厉大总裁大半夜不睡觉，放弃自己娇滴滴的王小姐，来我家就是为了逼我回忆起那段让我不开心的恋情？”
她话里满满的敌意让他忍不住皱眉，但看到女人眼里故作的坚强时，他伤人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口了。
杜若闭上了眼，不顾心底传来的剧痛，逼迫自己冷静，“这么晚了，厉先生要是没事，就赶紧回去陪女朋友吧，不然孤男寡女的，容易引起误会。”
“什么误会？”厉清川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现在又有谁看我们？”
杜若仿佛没听见他的话，“那我就先回去睡觉了，厉先生自便吧。”
说完，径自往楼道里走。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杜若猛地被男人甩到了墙上，虽然男人贴心的用手垫住了她的头，背上却狠狠地撞了一下。
王伊伊可真是谭雪韵嘴里标标准准24k纯金的绿茶婊。
“伊伊，你怎么了？”厉清川大步走到王伊伊身边，看着她委屈的神色，皱眉看向杜若，“你又怎么欺负伊伊了？”
杜若有点想笑，昨天还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这见到王白莲花就变了，“我怎么欺负她了，你听她慢慢编呗。”
“杜若！”厉清川低吼了一句，“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不讲理？”
说完，两人都楞了一下。
杜若也难以控制地想起来五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厉清川每次也是这样说她，她还每次都嘟着嘴撒娇。
厉清川看着眼前的女人愣神的样子，眼前一下子就想起五年前那个单纯撒娇的小女人。
“对啊，我就这样不讲理。”杜若一下子就没有心情配合王伊伊了，“所以我不是一直都欺负你的伊伊吗？”
“清川，我没事的，你别怪杜小姐了，是我的问题。”王伊伊委委屈屈地把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头往下低，还适时地吸了吸鼻子。
杜若简直要为她的演技啪啪鼓掌了！要不是杜若这个当事人参与了全过程，几乎就要以为王伊伊是个完完全全的受害者了。
厉清川这个钢铁直男果然如王伊伊所料，没有推开冲向他怀里的王伊伊，不悦地对杜若皱了皱眉。
“你到底又怎么了？上回打了伊伊，我们都没和你计较，现在才几天，又来找伊伊的麻烦？”
杜若懒得解释，余光瞥到谭雪韵的车子已经开过来了，索性大方承认。
“对，都是我干的，我上回打了王伊伊。这次也因为她和我穿一样的衣服而恼羞成怒，然后傻乎乎地自愿放弃招标机会，让王伊伊不费吹灰之力就顺利拿到这个合同。你们家的欺负是这样的？”
“还有。”杜若看了眼客厅里还在和陪酒小姐们觥筹交错的叶总，不无同情地对厉清川道：“你知道喜羊羊与灰太狼在哪取景的吗？”
见此，厉清川怀里的王伊伊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杜若真的知道了。
“清川，我有点头晕，咱们走吧。”王伊伊也顾不上别的了，只想赶紧让厉清川离杜若远远的。
可惜厉清川早已感觉到她的不对劲，面上不显，私下准备让手下去查一下。
杜若懒得看他们腻歪，一把拉开车门，迅速上了车，留下脸色难看的厉清川看着光速飞出去的车，握拳控制着情绪。
车里，谭雪韵一脸八卦地看着杜若。
“想问什么就问，别这样看着我。”杜若啼笑皆非地开口。
谭雪韵凑了过来，“厉清川那个傻逼是不是又把脏水往你身上泼了？”
杜若看着车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往车窗上哈了口气，“他不一直都这样吗？”
“我就知道！王伊伊就不干好事！”谭雪韵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行了，我是吃亏的人吗，你就看着吧，接下来有她好受的。”
杜若神秘一笑，谭雪韵顿时好奇心就被勾了起来，“若若，你快说，怎么回事？！你有办法对付这个小婊渣吗？”
“着什么急，你慢慢看就是了。”
两人说说笑笑回到谭家，谭雪韵的表情在下车的瞬间都可以用英勇就义来形容了。
“噗——”杜若忍不住笑出声，“阿姨哪有这么可怕？你放心，还有我在呢！”
谭雪韵还是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杜若忍俊不禁，不禁回忆起以前上学的时候，班里有组织一次聚会，整个班的人一起吃饭，然后去唱歌。
唱歌唱到九点半，迫于门禁，谭雪韵一定要回家了。
有个不了解情况的男同学就拿话激她，说你不是班里的霸王花嘛，晚点回去怎么了？
谭雪韵毕竟年轻气盛，被她两句话一激，瞬间就不服了，“晚点回去就晚点回去，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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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直到一点，谭雪韵才被送回家。据送她回家的同学说，谭妈妈十分和善，对他们的态度也十分良好。
但是谭雪韵呢，她连续一周都没来上课。
很久很久以后，谭雪韵都碍于自尊不肯和杜若说那一周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直到现在，没有谭妈妈的允许，谭雪韵都不敢在十点以后回家。
她大概猜到谭雪韵为什么这么害怕了。
等着佣人打开门，杜若跟着谭雪韵往家里走去，看见了沙发上坐着一个保养得当的优雅女人。
“妈。”谭雪韵期期艾艾地对着女人喊了一句。
女人闻言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已经有了岁月痕迹，但仍然风韵十足的脸，“怎么？还知道回来？”
说话间，看到了身后的杜若，面有疑惑，“这是？”
杜若立马走上前，礼貌地鞠了个躬，“阿姨，我是杜若。”
“杜若？若若？”谭妈妈的表情有些惊喜，“是我们雪雪最好的朋友，那个学习又好又乖的若若吗？”
“啊…是我。”杜若对于这么多年过去了，谭妈妈对她的印象还和当年一样有些惊讶。
谭雪韵见状松了口气，主动讨好道：“对啊，妈，这就是若若啊，最近刚回国的，您不是一直嚷嚷着想见若若吗？”
谭妈妈主动拉着杜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态度亲热，“终于舍得来看阿姨了，若若啊，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还好吗？”
长辈亲切而温暖的问候让杜若鼻头一酸，她强忍着眼泪点了点头，“阿姨，我很好。”
“好就好。”谭妈妈欣慰地笑了笑，专注地看着杜若，打趣道：“都变成大姑娘啦！漂亮得阿姨都认不出来啦!”
杜若害羞地低下了头，“阿姨，您说什么呢？”又适时地奉承道：“阿姨您才是呢，这么多年还是一个样。”
“哎呀，你这丫头，还是这么会说话！”谭妈妈开心大笑。
一旁的谭雪韵……
“哎，对了，你怎么想到现在来看阿姨啊？”寒暄了好一会儿，谭妈妈才疑惑地问道：“明天来多好啊，还能在家吃个饭。”
杜若看了眼一旁正襟危坐的谭雪韵，语气饱含歉意地道：“阿姨，是这样，今天的招标会上，雪韵为了帮我出头…”
谭妈妈听完杜若说完一切，表情有些凝重地对谭雪韵道：“韵韵！”
商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今天是你得意，明天说不定就是他。谭雪韵这么随性的做派，很容易引起别人的不满。
杜若有些愧疚，“这次雪韵都是为了我…要是以后有什么麻烦，我也…”
“说什么呢！”谭妈妈手一挥，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杜若的话，“韵韵这件事虽然办的冲动，但是也是做得好的！”
“什么？”杜若有些没回过神来。
谭妈妈重新拉起杜若的手，语气真诚地道：“我从小就教韵韵要做觉得对的事情，今天她要是任着那个什么先生和王伊伊一起欺负你，我才要骂她！”
“再说了。”谭妈妈毫不在乎地道：“那个什么先生这么没脑子，打他两巴掌都是轻的！”
杜若总算知道谭雪韵嫉恶如仇还护短的性子哪来的了。
“你别担心，”谭妈妈怕她害怕，“这些事我会处理的，那个什么先生不敢再找你麻烦的。”
杜若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么直白的关心了，一时间有些词穷，只能不断地道谢：“阿姨，我真的很谢谢您！”
看见杜若这样,谭妈妈的眼眶也难得地红了，“好孩子，阿姨知道你这些年来受苦了，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国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妈！”眼看着俩人要开始抱头痛哭，谭雪韵连忙拦住，“人家若若是来看你，来我们家玩儿的，你这是干什么啊！”
“就你有嘴！”谭妈妈笑骂了她一句，但还是止住了眼泪，吩咐佣人拿出水果和点心，好好招待杜若。
等杜若从谭家走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谭雪韵把她送到家门口，“你自己上去没关系吗？”
“能有什么事。”杜若笑了笑，“你赶紧回去吧，现在也不早了，开车的时候小心点。”
谭雪韵点了点头。
杜若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停下了解安全带的手，“你今天帮我出气，阿姨可能不会当我面说你什么，但是你等会回去，阿姨要是骂你，你就忍着。”
“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的！”谭雪韵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么多年我不都一直是这样的吗？”
杜若没忍住笑出了声，“有事跟我说。”
看着谭雪韵开车离开，杜若转身往楼道里走。
“滴——”
还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传了车子鸣笛的声音，以为是谭雪韵有话要说，杜若转过身，却发现那辆让她心惊的熟悉的车子。
“上车。”车里让她心动又心碎的男人习惯性地发号施令。
杜若稳了稳心情，客气而疏离，“厉先生，你找我有事？”
厉清川皱起了好看的眉，“上车再说！”
“有话明天说吧，现在太晚了。”不搭理他的话，杜若自顾自说完，转身往楼道走。
“砰——”车门甩上的声音，随后，杜若手腕一疼。
“你敢躲我？”厉清川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女人，不可置信地问道。
杜若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疏离，“什么躲你？厉先生，大半夜的，我一个单身女性，不想上一个陌生男人的车不是很正常吗？”
“陌生男人？”厉清川好看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你难道忘了？”
“对，我忘了。”杜若毫不犹豫地打断他，“所以你厉大总裁大半夜不睡觉，放弃自己娇滴滴的王小姐，来我家就是为了逼我回忆起那段让我不开心的恋情？”
她话里满满的敌意让他忍不住皱眉，但看到女人眼里故作的坚强时，他伤人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口了。
杜若闭上了眼，不顾心底传来的剧痛，逼迫自己冷静，“这么晚了，厉先生要是没事，就赶紧回去陪女朋友吧，不然孤男寡女的，容易引起误会。”
“什么误会？”厉清川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现在又有谁看我们？”
杜若仿佛没听见他的话，“那我就先回去睡觉了，厉先生自便吧。”
说完，径自往楼道里走。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杜若猛地被男人甩到了墙上，虽然男人贴心的用手垫住了她的头，背上却狠狠地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