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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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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

    从安王成王大胆谋逆的那一天晚上开始,大庆朝堂便彻底的乱了。

    皇帝就剩下了齐王和瑞王两个儿子,虽然让齐王住到了东宫,却没有正式封他为太子。

    让本就混乱的形势越发的混乱。

    瑞王和齐王各自有一批拥泵,互相为敌,今日不是这边的大臣被御使告发贪赃枉法,明日便是那边的将领被搜查出与外敌互有来往的信件。

    京城中那些个往日里头顶在天上的臣工贵族,各个都恨不得让自己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底,让所有人都忽视了去。

    人人自危,不过如此。

    各自站好队的希望自己拥护的主子能够成为胜利者。

    而那些还在坚持中立的,则是强烈的希望皇帝能够赶快选定一位胜利者,结束这种纷扰纷争。

    只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一场纷争,本就是皇帝一手导演,眼看着如此一步步发展下来的。

    到现在,他的儿子也没有一个符合他要求的人,也没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如此,他只能够让那些两个儿子无法掌控的人合理的消失。

    那些被逼站队的人,有许多,本就是皇帝一步步看似不经意逼着过去的。

    大多数人看不透皇帝身体彻底衰败之后,为了自己继承人所做的一切狠绝之事,连瑞王和齐王身在局中,也不曾了然。

    他们两个拼命的攻击对方。

    齐王是为了野心,瑞王是为了保命。

    他两个儿子的死一开始是痛心的气愤的,可是之后升起的却是一种毛骨悚然的害怕。

    他不想成为下一个死人。

    他对那个位子也有野心,可是他早早的便看清楚了自己不是那块料子,不是几个兄弟的对手,所以及早的收手。

    偏偏情形态势的变化让他不得不争,也不敢不争了。

    秦铮见到瑞王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旁人想象中的那种得意那种风光。

    两王争储,给予瑞王的只有无尽的压力。

    他一看到秦铮出现,下意识的便往后躲,嘴巴里发出了近乎尖叫的吼声:“来人,来人,刺客......”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秦铮点住了他的哑穴。

    瑞王的身子发抖,唇也在抖,他拼命的往后退,因为秦铮在他的前面。

    “你要做什么?”

    “不要杀我......”

    唇不断的动着,没有声音发出,秦铮却看的出他在说什么。

    瑞王随手拿起墙上的剑,拔出,对着秦铮指着,却不敢往前一步。

    秦铮不再上前,停住了脚步:“我不是来杀你的。”

    瑞王摇头,不信,他死死的瞪着秦铮:“你杀了你的两个兄弟,你是齐王的走狗。”

    他啊啊着发出异样的声音,眼中全是愤恨与惧怕。

    “那两人是不是我兄弟,你我心知肚明。”

    秦铮对兄弟二字嗤之以鼻:“你能够说出这话,看来是齐王给你什么证据了。对,是我杀的那两个人,和齐王交易的时候,他让我杀的是你,只是齐王那个人,我不信,所以,我改杀你的两个儿子,瑞王爷,你说我做的难道不对吗?”

    秦铮开口道,唇角勾了勾,那笑容有些阴冷:“我是来和你合作的。”

    “帮助你赢了齐王,赢你父皇。”

    秦铮身形一晃,已经站在了瑞王的跟前,距离他只有一拳的距离。

    瑞王噗通一声坐倒在了地上。

    “你看,我如果要杀你,只是伸手间的事情,不需要说这些多余的事情耽误时间。”

    秦铮居高临下望着瑞王,伸手间,便将他手中握的死紧死紧的剑拿在了手中,咔嚓一声,长剑断为两截。

    瑞王望着那断为两截的长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脖子一般。

    金铁之剑在秦铮的手中这般不堪一击,更何况是自己的血肉之躯。

    一时间,他居然真的就不那么害怕了。

    因为就像是秦铮所说的一般,他要杀自己太轻易简单了。

    秦铮伸手解开了瑞王的哑穴,拉住对方的胳膊便要将人拉起来。

    瑞王现在应该会听话的。

    下一刻,外面传来了骄纵的女声:“这些护卫干什么吃的,不是保护父王吗?怎么大白天的还睡着了。”

    “父王?父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女儿亲手熬制的补汤。”

    说着话,安乐郡主已经带着丫鬟端着补汤走了进来。

    她两个嫡兄长都死了,按说她应该伤心的,可是事实上是她现在比往日更风光了。

    瑞王是唯一能够和齐王一争长短的人,而她是瑞王现在唯一的嫡郡主,所有的人都在巴结她,都在捧着她。

    从前她也受宠,受重视,却有两个嫡出兄长挡在前头,现在,却再也没有人能够挡着她了。

    她甚至想着自己未来会成为最尊贵的嫡长公主。

    安乐郡主面上带着笑意,却在见到眼前一幕的时候满面愕然,张嘴便要尖叫。

    秦铮手一动,安乐郡主和身边的丫头一起被定了穴道,站在那里维持僵硬的姿势,一动都不能够再动。

    “外面那些个护卫我用了些药,让他们昏睡一觉罢了,毕竟人多眼杂的,我出去的时候用上解药立马便醒,不会伤身,也不会察觉异样,顶多以为迷糊了一下罢了。”

    秦铮没有再搭理安乐郡主,转头对着瑞王道了声。

    瑞王的眼睛一亮:“这药粉,你手中多吗?”

    和齐王争锋了一段时间,他比往日聪明了许多。

    自己门口那些个护卫人人不是弱手,却被秦铮无声无息的用药药倒,若是自己得了这药,可能够做不少事情。

    瑞王这几日最担心的便是齐王手中那些个杀手高手。

    “王爷若是和我合作的话,我手中有用的东西,便是王爷的东西。”

    秦铮毫不意外瑞王的选择,应该说皇室的人,总是最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什么对自己有利,便选择做什么。

    安乐郡主被定在那里,她先是满眼愤恨的瞪着秦铮,之后却是不解。

    不解为何自己一向厌恶秦铮的父王此刻和秦铮一派友善的样子。

    ——

    瑞王自己知道自己现在落在下风,他想要相信秦铮。

    因为再差也不过如此了。

    “你为什么帮本王?”

    瑞王带着秦铮进到了里间,他现在完全忘记了外面的安乐郡主。

    “对了,会不会有人知道你来本王这里?”

    他左右看看,眼中带着猜忌害怕。

    “放心,只要王爷约束好府中,我的人会将痕迹消除的干干净净。”

    “不会有人知道我来找过王爷。”

    秦铮先行坐到了椅子上,伸手:“王爷也请坐。”

    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瑞王看着秦铮的样子,和从前真的是天差地别。

    若不是皇帝赏识,秦铮如何能够有现在的地位势力。

    秦铮倾向他,他自然是高兴,只是若是对方这么容易便背叛皇帝,却也不可信了。

    他顿了顿,坐到了一边,等着秦铮说出原因。

    “陛下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自然是谨记在心,所以上次安王成王还有叶靖安谋反逼宫,我为了救驾差点儿将自己的命搭进去,王爷也是知道的。”

    瑞王自然知道。

    因为这个,皇帝让秦铮掌了皇城禁卫军统领一职。

    手中掌握着三万禁军,在京城,几乎是一家独大了。

    “君臣君臣,君不负臣,臣不负君,我本以为自己和陛下也算一对不负君臣,可惜我发现陛下似乎只是拿我做了一块磨刀石。”

    “就如同死去的成王,被贬为庶民的安王,还有瑞王你一般,都是为了齐王在铺路的磨刀石。”

    “你凭什么这么说。”

    瑞王猛的站起,面色难看至极。

    “因为这几日齐王身边死的人都是一些不服管教,想要把控齐王或者是墙头草两边倒的人,而王爷你身边死的都是真正忠心于你的臣子,更有陈将军,可是王爷手中唯一掌控了兵权的人。”

    “对了,忘记告诉王爷了,这几日皇城禁卫军中几位副统领的职位都有些变动,王爷可以查查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别将眼睛光只落在那些死了也无关大局的人事身上。”

    秦铮起身,抖了抖袖摆,眼睛落在房间角落修剪精致的花枝上:“王爷若是决定了的话,便在自己房外摆上一盆花,我到时候自然会与王爷研究下一步如何走。”

    说完了这话,他转身往外走去。

    他从安乐郡主的身边走过。

    安乐郡主瞪眼望他,如果能够说话早就破口大骂了。

    门口的护卫揉了揉眼睛,最多抱怨一句困乏,果然像是秦铮所言,谁也没有发现自己被迷晕过一段时间。

    这般手段,瑞王的眼睛里涌动着希望。

    啪的一声,婢女手中的汤蛊摔在地上,那婢女跪倒在地:“王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父王,刚刚......”

    安乐郡主和身边婢女的穴道到了时间自解,婢女心知看到了不该看的,不敢吭声,安乐郡主却是只想着自己被以前的小奴才下了面子,要将面子找回来。

    她抓住瑞王的胳膊开口便要说方才的事情。

    “闭嘴。”

    瑞王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今天什么都没有见过,谁都没有来过。”

    外面的护卫因为屋子里的声音闯进来,瑞王身边站着一脸不高兴的安乐郡主,正在训斥砸了汤碗的婢女。

    “郡主?您怎么进来的。”

    “本王还想问你们,不是说谁都不能够打扰吗?怎么让安乐就这么进来了,幸亏是安乐,若是刺客,本王现在安有命在。”

    瑞王对着进入屋子中的护卫训斥着:“去,将唐炎叫来。”

    唐炎是王府护卫的统领。

    ——

    没有人知道秦铮见过瑞王。

    这一次,他没有叫任何一个手下陪同,全程自己办的事情。

    他已经没有了退路,这一次,他不能够再出任何的差错。

    宫中皇帝传口谕让他入宫见驾,身边的手下都有些担忧。

    “大人,陛下现在见你,恐怕是有些不妙。”

    京城外那场截杀,那场针对谢谨画而去的围追,秦铮身边的几个心腹都知道是皇帝的意思。

    “无妨,陛下现在还用的上我,不会对我动手的。”

    秦铮嗤笑了一声,望着远处那座巍峨的皇城,袖子中的手握紧:“再说,我此去便是让陛下放心的。”

    退无可退,便不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