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快说，爱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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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很多话，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从头到尾，病房里就我一个人的声音，秦朔他躺着一动也不动，让人害怕。
我不能在病房里待太久，掐着护工回来的时间，我赶紧离开了病房。
之后每天晚上，方兰都会在同一时间跟秦朔的母亲相继离开，我也就趁这空档见上秦朔一面。
秦朔住院一个月后，以琳腿已经好了，上学去了，我像往常一样去看他，可病房里已经没人了，方兰也没在，我慌了，找到护士台：“护士，303号病房的病人呢，去哪里了？”
护士帮我查看了一下，说：“303号的病人已经醒了，转病房了。”
“醒了？”
这个好消息让我激动不已，得知秦朔的新病房，我立即赶过去，还没接近病房，我就听见秦天海的声音，不敢再靠近。
隐约间，有秦朔的声音，他真的好了，我也松了一口气。
他醒了，我也就没有必要跟胆量再去看他，转身离开。
走到医院门口时，程家阳忽然从后面叫住我：“盼盼，等等。”
我凝步，看着程家阳朝我跑过来：“有什么事。”
“既然都来了，怎么不去见上一面就走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
我冷下脸：“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有事。”程家阳说：“盼盼，我们俩不至于连说话的时间都这么吝啬。”
我有些恼了：“那有话快说。”
“关于秦朔这次车祸的，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这样吧，到旁边的咖啡屋喝一杯。”
我不知道程家阳是说真话还是假话，但不可否认，他说的，让我有了兴趣。
我们去了旁边的咖啡屋，这里正好能看见医院大门，但是大门的人，却不一定能看到玻璃窗里的我们。
我看着程家阳问：“秦朔的车祸，不是意外对不对，是人为？”
“一半一半。”程家阳说：“目前警方那边没有确切的证据来证明这是一场人为的车祸，意外偏多一点，但是秦朔心里应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我皱眉：“所以说，你其实也不清楚车祸的事，你是诓我的。”
“不这么说，你能跟我在这好好坐下说话吗？”程家阳坦言：“我找你，另有其事，秦臻可能会对你下手，你这次必须离开北城，不能再任性了。”
我听着觉得可笑：“程家阳，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先不说车祸是人为还是意外，秦臻他都找不到我头上来，一个要争夺继承权的人，会跟我一个情妇计较，而且我跟他并没有任何过节，若说是因为秦朔，那就更不可能了，秦朔对我什么态度，他们也知道了，与其对我这个小人物费心思，不如将目光放在方兰跟小涵身上，那才是秦朔的老婆孩子。”
若不是眼前这人我曾爱过，我真想骂人。
我没地位身份，就活该我成炮灰，谁都能拿捏我。
程家阳颇为无奈地摇头：“盼盼，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倔，你这性格，很容易吃亏，也难怪秦朔他会……”
话未完，他的电话响起来了，见他看到来电显示皱眉的表情，我大概就能猜到是谁了，蒋若云。
程家阳颇为无奈的接通，没开免提，我也能听到蒋若云的狮子吼：“程家阳，你又跑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去找顾以盼那贱人了。”
本来程家阳还想耐着性子说几句话，听到蒋若云恶劣的语气，他果断掐了电话，可能又顾忌着蒋若云，怕她闹，他懊恼道：“盼盼，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抱歉，改天有空再聊。”
我还真不希望跟程家阳聊什么，也没什么可说的。
“现在我们已经走上各自的路了，还是保持好距离，就算我顾以盼贱，也听不得有人天天在耳边骂。”
要骂，也轮不到蒋若云。
程家阳又想说抱歉的话，估计也觉得这些都说来苍白，他没说什么，付账离开。
我并没有跟着离开，而是在咖啡屋坐了一会儿才回去。
以琳上学了，家里空荡又冷清。
秦朔醒了，我自然不能再去医院了，正好也可以休息两天，这段时间以来，觉得很累，从身到心。
在家里我吃了睡，睡了就吃，什么事也不想，不做。
只是我好像做梦了，梦见秦朔回来找我，睡眼朦胧间，有人在抚.摸我的脸蛋，在耳边嗓音低沉地喊盼盼。
忽然，胸口上一凉，鼻尖萦绕着药剂的味道，我猛然醒了过来，而睁开眼那一瞬，竟然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不太明亮的房间里，秦朔正压在我身上，若不是那份渗入骨髓的熟悉，我可能会本能的将人踹下去。
我整个人愣住没动，秦朔消瘦的脸庞更加棱角分明，嘴角弧度扩大：“怎么，傻了？”
他那一笑，晃了我的眼，酸涩了鼻尖。
“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害怕又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他的脸，是温热的，他真的回来了。
我以为他真的再也不会回来找我了。
“傻女人。”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这是他最喜欢做的动作，他埋在我脖颈处，气息温热又霸道的问我：“快说，爱不爱我。”
“爱，我爱。”我流着泪点头，最近我真的流太多泪了，都是为他。
听到我的话，秦朔笑了，他捋了捋我的头发，目光幽远：“每天晚上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人，是不是你。”
我一愣，他不是都昏迷了吗？怎么会知道？
不对，秦朔不是该在医院吗？怎么出院了？
我猛地坐起来，因为动作过猛，秦朔的腿还没好，一个猝不及防就磕到了，房间里传出闷哼声：“顾以盼，你谋杀亲夫啊。”
我伸手将卧室灯全打开，清清楚楚地看着秦朔就坐在床沿抱着腿龇牙咧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表情丰富的秦朔。
我一时傻眼，他里面还穿着病号服，他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
回神过来，我急问：“伤哪了？”
“伤这里了。”秦朔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
第一次见秦朔这么耍无赖，我半天没回神，而后将手放在他额头上：“秦先生，你这没发烧啊。”
“顾以盼，你是不是想找死。”秦朔又炸毛了：“我警告你，以后再跟乱七八糟的男的有来往，我真废了你。”
占有欲可真强。
不对，秦朔的意思是说……
我惊喜的问：“你不生气了？你相信我了？”
秦朔倒是傲娇了：“看在你还有良心每晚来医院看我的份上，我.日行一善，暂时收留你。”
这话他之前也说过。
我坐在床头，看着他，看着看着，就哭了，然后我想到一个问题：“你刚才说我每晚去医院，你都知道？你不是昏迷了吗，你怎么知道？那你有没有听见什么？”
“我是昏迷了，但还是能感知到外界一些，而且你叽叽喳喳的声音那么烦，想忽略都不行，至于说了什么，我现在要重新听你再说一遍。”
“我忘了。”为了不丢脸，我扯开话题：“你的伤都没好全，怎么偷跑出来了，快回去。”
“刚来就赶我走，顾以盼，你出息了，别忘了，这是我的地盘。”秦朔躺下来，一手枕在脑后，一副没打算走的意思。
我可真长见识了，秦朔还会耍赖，今晚的秦朔，给我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是地痞流氓，没有以前的严肃，一丝不苟，还不苟言笑。
我有些哭笑不得：“对啊，这是你的地盘，我哪里敢赶你走，可你身上还有伤，刚醒来几天就这么不要命了，你是嫌命大吗？”
不知我的什么话触动了他，忽然表情就冷了起来，眸子里掠过一抹杀气：“盼盼，你信不信，我这条命阎王爷也不敢收。”
我抬手抚平他眉宇间的皱纹：“我感谢阎王爷不收你。”
他扬唇笑了，抓住我的手，放在他唇边亲吻：“秦臻那点小把戏，还要不了我的命，我倒是要感谢他，让我知道，你的心是向着我的。”
心骤然一紧，我问：“车祸果真是秦臻干的？你们可是亲兄弟。”
他冷哼一声：“商场无父子，更别说兄弟。”
他眸子里的冷漠让我心惊，小心翼翼地问：“那……秦臻当年的车祸，是你干的？”
他漫不经心的揉着我的手背：“这话谁跟你说的？姓陆的还是姓程的？”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我不太喜欢不近人情的秦朔。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早了，睡吧。”
他是想扯开话题，如此，我便更捉摸不透，是他做的嫌疑更大了，若真是，一个如此狠厉，像一匹野狼的男人，谁能驾驭？
我看了他许久，挨着他躺下来，依偎在他怀里，其实不管这个男人对别人如何，他对我，依然有包容之心，不是吗？
“秦先生，以前的事，我们可以翻篇吗？”
“又说傻话了。”
对啊，真是傻话，若不翻篇，他就不会来找我。
心里忽然如蜜糖一样甜。
“今晚你真不回医院了，那医院那边……”
他声音疲惫：“我自有安排，先让我睡一觉，明早再说。”
我说了很多话，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从头到尾，病房里就我一个人的声音，秦朔他躺着一动也不动，让人害怕。
我不能在病房里待太久，掐着护工回来的时间，我赶紧离开了病房。
之后每天晚上，方兰都会在同一时间跟秦朔的母亲相继离开，我也就趁这空档见上秦朔一面。
秦朔住院一个月后，以琳腿已经好了，上学去了，我像往常一样去看他，可病房里已经没人了，方兰也没在，我慌了，找到护士台：“护士，303号病房的病人呢，去哪里了？”
护士帮我查看了一下，说：“303号的病人已经醒了，转病房了。”
“醒了？”
这个好消息让我激动不已，得知秦朔的新病房，我立即赶过去，还没接近病房，我就听见秦天海的声音，不敢再靠近。
隐约间，有秦朔的声音，他真的好了，我也松了一口气。
他醒了，我也就没有必要跟胆量再去看他，转身离开。
走到医院门口时，程家阳忽然从后面叫住我：“盼盼，等等。”
我凝步，看着程家阳朝我跑过来：“有什么事。”
“既然都来了，怎么不去见上一面就走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
我冷下脸：“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有事。”程家阳说：“盼盼，我们俩不至于连说话的时间都这么吝啬。”
我有些恼了：“那有话快说。”
“关于秦朔这次车祸的，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这样吧，到旁边的咖啡屋喝一杯。”
我不知道程家阳是说真话还是假话，但不可否认，他说的，让我有了兴趣。
我们去了旁边的咖啡屋，这里正好能看见医院大门，但是大门的人，却不一定能看到玻璃窗里的我们。
我看着程家阳问：“秦朔的车祸，不是意外对不对，是人为？”
“一半一半。”程家阳说：“目前警方那边没有确切的证据来证明这是一场人为的车祸，意外偏多一点，但是秦朔心里应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我皱眉：“所以说，你其实也不清楚车祸的事，你是诓我的。”
“不这么说，你能跟我在这好好坐下说话吗？”程家阳坦言：“我找你，另有其事，秦臻可能会对你下手，你这次必须离开北城，不能再任性了。”
我听着觉得可笑：“程家阳，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先不说车祸是人为还是意外，秦臻他都找不到我头上来，一个要争夺继承权的人，会跟我一个情妇计较，而且我跟他并没有任何过节，若说是因为秦朔，那就更不可能了，秦朔对我什么态度，他们也知道了，与其对我这个小人物费心思，不如将目光放在方兰跟小涵身上，那才是秦朔的老婆孩子。”
若不是眼前这人我曾爱过，我真想骂人。
我没地位身份，就活该我成炮灰，谁都能拿捏我。
程家阳颇为无奈地摇头：“盼盼，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倔，你这性格，很容易吃亏，也难怪秦朔他会……”
话未完，他的电话响起来了，见他看到来电显示皱眉的表情，我大概就能猜到是谁了，蒋若云。
程家阳颇为无奈的接通，没开免提，我也能听到蒋若云的狮子吼：“程家阳，你又跑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去找顾以盼那贱人了。”
本来程家阳还想耐着性子说几句话，听到蒋若云恶劣的语气，他果断掐了电话，可能又顾忌着蒋若云，怕她闹，他懊恼道：“盼盼，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抱歉，改天有空再聊。”
我还真不希望跟程家阳聊什么，也没什么可说的。
“现在我们已经走上各自的路了，还是保持好距离，就算我顾以盼贱，也听不得有人天天在耳边骂。”
要骂，也轮不到蒋若云。
程家阳又想说抱歉的话，估计也觉得这些都说来苍白，他没说什么，付账离开。
我并没有跟着离开，而是在咖啡屋坐了一会儿才回去。
以琳上学了，家里空荡又冷清。
秦朔醒了，我自然不能再去医院了，正好也可以休息两天，这段时间以来，觉得很累，从身到心。
在家里我吃了睡，睡了就吃，什么事也不想，不做。
只是我好像做梦了，梦见秦朔回来找我，睡眼朦胧间，有人在抚.摸我的脸蛋，在耳边嗓音低沉地喊盼盼。
忽然，胸口上一凉，鼻尖萦绕着药剂的味道，我猛然醒了过来，而睁开眼那一瞬，竟然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不太明亮的房间里，秦朔正压在我身上，若不是那份渗入骨髓的熟悉，我可能会本能的将人踹下去。
我整个人愣住没动，秦朔消瘦的脸庞更加棱角分明，嘴角弧度扩大：“怎么，傻了？”
他那一笑，晃了我的眼，酸涩了鼻尖。
“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害怕又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他的脸，是温热的，他真的回来了。
我以为他真的再也不会回来找我了。
“傻女人。”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这是他最喜欢做的动作，他埋在我脖颈处，气息温热又霸道的问我：“快说，爱不爱我。”
“爱，我爱。”我流着泪点头，最近我真的流太多泪了，都是为他。
听到我的话，秦朔笑了，他捋了捋我的头发，目光幽远：“每天晚上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人，是不是你。”
我一愣，他不是都昏迷了吗？怎么会知道？
不对，秦朔不是该在医院吗？怎么出院了？
我猛地坐起来，因为动作过猛，秦朔的腿还没好，一个猝不及防就磕到了，房间里传出闷哼声：“顾以盼，你谋杀亲夫啊。”
我伸手将卧室灯全打开，清清楚楚地看着秦朔就坐在床沿抱着腿龇牙咧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表情丰富的秦朔。
我一时傻眼，他里面还穿着病号服，他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
回神过来，我急问：“伤哪了？”
“伤这里了。”秦朔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
第一次见秦朔这么耍无赖，我半天没回神，而后将手放在他额头上：“秦先生，你这没发烧啊。”
“顾以盼，你是不是想找死。”秦朔又炸毛了：“我警告你，以后再跟乱七八糟的男的有来往，我真废了你。”
占有欲可真强。
不对，秦朔的意思是说……
我惊喜的问：“你不生气了？你相信我了？”
秦朔倒是傲娇了：“看在你还有良心每晚来医院看我的份上，我.日行一善，暂时收留你。”
这话他之前也说过。
我坐在床头，看着他，看着看着，就哭了，然后我想到一个问题：“你刚才说我每晚去医院，你都知道？你不是昏迷了吗，你怎么知道？那你有没有听见什么？”
“我是昏迷了，但还是能感知到外界一些，而且你叽叽喳喳的声音那么烦，想忽略都不行，至于说了什么，我现在要重新听你再说一遍。”
“我忘了。”为了不丢脸，我扯开话题：“你的伤都没好全，怎么偷跑出来了，快回去。”
“刚来就赶我走，顾以盼，你出息了，别忘了，这是我的地盘。”秦朔躺下来，一手枕在脑后，一副没打算走的意思。
我可真长见识了，秦朔还会耍赖，今晚的秦朔，给我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是地痞流氓，没有以前的严肃，一丝不苟，还不苟言笑。
我有些哭笑不得：“对啊，这是你的地盘，我哪里敢赶你走，可你身上还有伤，刚醒来几天就这么不要命了，你是嫌命大吗？”
不知我的什么话触动了他，忽然表情就冷了起来，眸子里掠过一抹杀气：“盼盼，你信不信，我这条命阎王爷也不敢收。”
我抬手抚平他眉宇间的皱纹：“我感谢阎王爷不收你。”
他扬唇笑了，抓住我的手，放在他唇边亲吻：“秦臻那点小把戏，还要不了我的命，我倒是要感谢他，让我知道，你的心是向着我的。”
心骤然一紧，我问：“车祸果真是秦臻干的？你们可是亲兄弟。”
他冷哼一声：“商场无父子，更别说兄弟。”
他眸子里的冷漠让我心惊，小心翼翼地问：“那……秦臻当年的车祸，是你干的？”
他漫不经心的揉着我的手背：“这话谁跟你说的？姓陆的还是姓程的？”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我不太喜欢不近人情的秦朔。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早了，睡吧。”
他是想扯开话题，如此，我便更捉摸不透，是他做的嫌疑更大了，若真是，一个如此狠厉，像一匹野狼的男人，谁能驾驭？
我看了他许久，挨着他躺下来，依偎在他怀里，其实不管这个男人对别人如何，他对我，依然有包容之心，不是吗？
“秦先生，以前的事，我们可以翻篇吗？”
“又说傻话了。”
对啊，真是傻话，若不翻篇，他就不会来找我。
心里忽然如蜜糖一样甜。
“今晚你真不回医院了，那医院那边……”
他声音疲惫：“我自有安排，先让我睡一觉，明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