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升迁之路 > 第191至194章

第191至194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191章

    路明飞非要邱丹丹把细节讲清楚,讲慢点,那细节哪是她一个女儿家听的?

    讲完,路明飞就情急地抱起小灿,往隔壁一间屋子去了,一股浪腾起来,淹没整幢别墅。涛声飞来,弄得这屋的邱丹丹活不了也死不了。

    讲其他事的时候,路明飞身边就是那位奔放女了。邓散新告诉马英杰,奔放女不是别人,是路明飞妹妹,当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这是路家的秘密,也是江南省的秘密。路鑫波在外面给路明飞生下好几位妹弟,可惜路明飞只喜欢这一位,常常将她带到身边,还给她起了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路甜甜。这女孩的母亲是省里一著名地方戏演员,现在担任省歌剧院院长。

    “路明飞这样做,有何目的?”马英杰不喜欢听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对路家父子的荒唐生活也缺少兴趣。他急着要知道,邱丹丹目前在何处,在路明飞手里又经历了什么?

    “他把邱丹丹当成了一张牌,想来控制吴都。”邓散新说了一句。

    马英杰心里“嗵”地一声,原来如此!这些人真是心机用尽,一个比一个狠辣啊。

    “他没对邱丹丹下毒手?”半天,马英杰还是不大放心地问了一句。

    “暂时没有,但邱丹丹在他手里一点自由也没。看着是关心,其实是拿邱丹丹当人质,目的估计是征对秘书长你了。”

    “一伙变态!”马英杰气愤不已地骂了一声,他知道邱丹丹在路明飞手里不会有好日子过,可是还没想到路明飞居然拿邱丹丹压制于他,就为了那些地吗?

    了解邱丹丹的现状后,马英杰恨恨自责一番。现在是该到他自责的时候了,再不自责,怕是以后连自责的机会都没。马英杰真是悔得要死,邱丹丹到今天,某种程度就是他害的,是他给了她错误的希望,而又把这希望担不起来。包括死去的钱富华,也是因为他。如果他能果决一些,如果他能强势一些,所有事就不会这样!

    不会这样!马英杰的拳头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说吧,你们想怎么办?”怒过之后,马英杰将真诚的目光对住了叶小青他们。

    这一天,在吴都这家毫不起眼的茶坊里,马英杰做出了一个异常惊人的决定,他要出拳了!

    就在马英杰和邱建平在一起的这天,司徒兰很晚了才回到罗天运的小二楼。

    司徒兰每次要来吴都都是搞突然袭击,提前根本不给罗天运吭一声气,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搞得跟一阵风一样。只是这次破了例,提前让马英杰通知了罗天运,可是人一到吴都,就开始管他的事情,这一点让罗天运很头痛。

    这天夜里罗天运一直唉声叹气,摊上司徒兰这小姨子,实在没一点办法。她就是使性子不回来,他也拿她没半点办法。好在,马英杰和她在一起,罗天运倒也放心一点点。任由司徒兰折腾,她就是这样,闲得发慌,不折腾点事出来,她就不好过。

    罗天运一直等着司徒兰回家,当他听见门响时,赶紧去开门,司徒兰晃头晃脑里回来了,见是罗天运开门,也没理他,大摇在摆地往里闯,可司徒兰显然是喝了酒,一身酒气,罗天运本能地皱起了眉头,这可是吴都啊,她又喝这么多酒,还不知道是在哪里喝的,一个董事长的夫人,在外喝成这个样子,传出去的话,他脸上是很没光彩的。

    “行啊,司徒兰,越来越有长劲了,还能喝酒了,而且喝成这个样子。”罗天运怒恨恨瞪着司徒兰,恨不得搧她一顿。

    司徒兰不予理睬,拿着一串葡萄欣赏半天,伸出舌头舔了下,扑一声,吸进一只,有滋有味地瞬着。罗天运发现司徒兰喝了不少酒,一身酒气,脸颊红扑扑的,额头也是红的,脖颈处更红。

    “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罗天运问。

    “我心烦,借酒压愁你懂不懂,我的姐夫哥。”司徒兰一边踢掉鞋子,一边说。那样子就如从前一样,霸道,蛮不讲理。司徒兰踢掉鞋子后,却找半天没找到拖鞋,口气凶凶地说:“拖鞋呢,快拿来。”

    罗天运赶忙将拖鞋拿给司徒兰,司徒兰打个酒嗝,很熏人,罗天运扭了下头,让那股讨厌的气味溜走。

    “你就不能少喝点啊,坐一天飞机,还要喝酒,身体能受得了?”罗天运边唠叨边去倒水。

    司徒兰却抢白了罗天运一句:“姐夫,你怎么现在倒记得关心我了呢?那个野丫头呢?你不是要她的吗?她在哪里呢?怎么不领回这个家呢?人呢?去哪了?”司徒兰夸张地看着,眼睛却四处溜着,似乎栾小雪就在这个房间里,也似乎栾小雪就来过这个家一样。

    “屋子收拾好了,洗洗早点睡,我睡书房。”罗天运说完,看了司徒兰一眼,想回书房去。他实在不想和司徒兰讨论栾小雪的问题,这个问题没办法讨论。

    司徒兰却又说话了:“你怎么不问我跟谁喝酒?”

    “管我什么事。”罗天运丢下一句,扭开目光。他不能多看,酒后的司徒兰更显妩媚,从哪个角度讲,她都是美人,不但美,更野,奔放,狂热,像一头性感的豹子。

    对一个没有老婆的男人来说,这样的女人是危险的。罗天运暗暗给自己敲警钟,生怕先乱掉方寸,又让司徒兰发疯,他对司徒兰是断然不能当作女人看的,她就是他的一个妹妹,这一点,不能改,也没办法去改。

    “胆小鬼!”司徒兰心里暗骂一声,她已看到罗天运的怕了。就是要怕他,一边想着,一边得意地脱了外套,顺手扔沙发上,然后开始脱外裤。她自然不避罗天运,干嘛要避,她才不怕呢。将外套扒完,司徒兰开始扒里面了,西服东一件西一件,想扔哪就往哪扔,贴身黑色内衣差点扔罗天运头上,幸亏罗天运躲得及时。这点上她们姐妹几乎没有分别,能把整个屋子用衣服铺满,鞋子可以扔到锅里,穿时再把屋子翻过来。

    “小兰,你听话,去睡觉吧。不要在客厅折腾了,让保姆笑话的。”罗天运求着司徒兰,让她在客厅发疯。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就不能折腾呢?你是不是还认为这个家不是我的,是别的女人的,是不是那个姓念的野丫头,你居然为了这样的一个野丫头不管我姐,也不管我,你-----?”司徒兰越说越激动。

    “你?-----”罗天运又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活宝,折腾起来真是要命,罗天运想上楼去书房,只要司徒兰回家了,他的心定下来了,就随她闹吧。

    “我什么我,就是不容许你玷污我姐,她走了才多少日子,你就耐不住了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司徒兰起身,佯装恼怒地收拾被她丢了一地的衣服,罗天运刚要高兴,谁知司徒兰抱着衣服上楼进了罗天运原来的卧室。

    妻子司徒兰出事后,罗天运将原来夫妻共住的那间卧室锁了起来,里面东西一样未动。司徒月活着时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包括司徒月随手丢在木地板上的袜子、----甚至卫生巾,他都未舍得动,就那么放着。还有半只吃剩的苹果,已经枯干成标本了,还一动未动放在床头柜。他不知道这样保留有什么意义,但他想保留,真的想保留。罗天运曾经想,活着时他没照顾好司徒月,没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现在司徒月没了,他要用后半生做弥补。

    罗天运太想弥补。现在这个家里,他是不容许别人走进那卧室的,谁也不行。夜深人静,或者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时,他会抱着枕头,悄悄潜进那卧室,一片黑暗中,他会看到妻子,看到她修长的双腿,看到她贴着面膜的脸,看到她粘了假睫毛的眼睛……总之,他觉得那样才温暖,那样才不孤单。

    但司徒兰一脚踹开了那门,进去了。罗天运望着司徒兰的背影,犯了一会傻,忽然就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她们俩个都是魔,都是来控制他的,他一个也摆脱不了,哪怕死了,也摆不脱。

    被司徒兰一折腾,罗天运感觉肚子很饿,晚上没吃多少东西。现在才发现肚子是空的,罗天运去了厨房,想动手做,但站在厨房前,忽然就茫然得不知从哪下手。一个家,有了妻子、孩子,才叫家。一个人的地方不叫家。一个男人的地方只能叫窝。在窝里做饭,做的不是饭,是苦难,是伤悲。妻子没了,孩子没了,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这个家里,现在一下子多出三个人,不过,他还没去看孩子,听说是睡觉了,他就没去打搅。反正,接下来的日子很多,只要司徒兰不怕麻烦,他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了。

    第192章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罗天运想起妻子和孩子,就沧然泪下。什么叫成功,什么叫幸福?外人看来,他罗天运呼风唤雨,八面威风,要多风光有多风光,要多成功有多成功。可他知道,成功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是典型的落魄者。男人的成功必须是全方位的,家庭、事业、孩子、四周的亲朋,缺一项,你就不能算成功。可他一项也没,真没!

    罗天运在厨房门口伤感了一会,本来想问问司徒兰,要不要出去吃。一看门紧闭着,就想司徒兰是睡踏实了,不忍打扰,只好抓起电话,给一家做夜市的餐厅打了电话,让他们送点吃的东西来。

    罗天运坐在客厅里等着,当夜点送来后,司徒兰却从卧室出来了,揉着一双惺忪的眼,踏着拖鞋,踢踢踏踏往卫生间去。一阵水响后,司徒兰出来了,罗天运走过去问了她一句:“好受一些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司徒兰边摆弄头发边回答:“管你屁事,我跟我姐聊了会。”

    司徒兰的话一落,一股冷气嗖地穿过罗天运全身,罗天运连打几个冷战,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司徒兰额头。司徒兰轻轻一扭头说了一句:“讨厌,你想干什么,我姐在,你放规矩点。”

    罗天运吓得流出一身冷汗。司徒兰继续进了那屋子,半天不出来,罗天运悄悄给马英杰发了一条短信:问马英杰发现没发现司徒兰有什么不对劲?这个时候罗天运心里钻了鬼,莫不是跑来一个幽灵吧?司徒月遇难后,罗天运常常有这样的怀疑。不大工夫,马英杰回了一条信息:董事长,兰姐晚上和杰克先生在一起,邱建平董事长来城里,我和他们在一起,明天向您汇报这些事。不过,兰姐脾气比以前更烈,所以,董事长,您还是让让吧。

    罗天运收到马英杰信息后,还是本能地皱了一下眉头,邱建平来城里找马英杰,又有事发生吗?不过,他现在的心境在司徒兰身上。欧阳家的女子,本来就是烈性女。不过司徒月是被他调教出来了而已,而这个司徒兰,罗天运调教不了,也不想调教。

    罗天运张罗着吃夜宵,此时司徒兰走了过来。罗天运双眼一惊,刚才还邋里邋遢一头乱发衣衫不整的司徒兰,忽然间变得像个高级白领,一身整齐的黑色西服,下面配着洁白的衬衫,领口还像模像样打了个领结。再看,整个人就跟以前留下的印象完全不一样,似乎司徒兰在他面前,从来没这么正经过,人模人样嘛。

    罗天运此时“呵呵”地笑了笑说:“不错,小兰一下像个大人物。”司徒兰这次没损罗天运,倒是报以微笑说:“有你大?”罗天运避开话头,催促吃饭,司徒兰说:“我也吃点,当喝酒,没吃过东西。”

    罗天运这才松下一口气,司徒兰肯吃东西,就证明心情好了起来,不会再跑到她姐房间里装神弄鬼的。

    两个人总算是没有争吵地吃完了夜宵,司徒兰盘子也不收拾,就要上楼。罗天运在后面追着说了一句:“你去我房间睡,我睡书房。”

    司徒兰正在上楼梯,甩过一句话给罗天运:“少管我。”说完,几乎是小跑地上了楼,不一会儿就不见影了。可能是觉得解除了警报,罗天运顿然觉得轻松不少,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哼歌。哼着哼着,忽然停下,贼一样蹑手蹑脚往司徒月的卧室走去。罗天运在门口停顿很久,像偷窥者一样轻手轻脚推开那扇门。里面什么也没变,以前是怎么样的样,现在还是怎么样,根本看不出有别人进来过,更看不出有人在这屋子里活动过。

    罗天运好一阵蹊跷,怔怔地站在门口,胡乱想了一会,怎么会这样呢,她不是明明进了这个房间吗?怎么房间没一点动过的痕迹呢?罗天运想半天才明白,司徒兰根本没在床上睡,因为摆在床头的司徒月照片变动过,尽管放的很仔细,但角度还是偏了些,证明司徒兰并不是一个把事情做到天衣无缝程度的女人。

    司徒兰抱着她姐的照片站了将近一个小时!就站在床头边!她曾那么恨她姐,恨不得她死,恨不她马上从这世界消失。现在,她居然抱着她姐照片,默立上一个小时。那个时候,她动不动就爱骂,让姐姐死掉,她就会理直气壮地看罗天运。那个时候,罗天运从来认为司徒兰说的是玩笑话,后来才知道,司徒兰是怨恨姐姐的,因为父亲从来认为姐姐比她优秀,姐姐比她听话,姐姐从来不折腾的。

    现在,罗天运站在妻子睡过的房间,思绪却无法平静。是啊,人活着,总是要比某些东西感动,你会不由自主的,去修正你的方向,调整你的脚步。人是在不断地反省中一步步长大的,每个人都在成长,都在变。有些人走向堕落,有些人走向新生。感情也一样,曾经破裂的,会因一些突然而至的遭遇修复、弥合,曾经裂痕斑斑的,会因一场不期而至的温暖而将所有裂痕抹掉。说穿了,最最能感动人类的,就是温暖,我们缺,但我们不会永远缺!

    司徒兰一样渴望要这样的温暖,只是她固质地认为自己的温暖在罗天运身上,而罗天运却想从栾小雪哪里得到宁静,得到生活的乐趣,当然更需要温暖的。

    罗天运站在妻子的房间里,半天不能动弹。这个家,对于罗天运来说,没有司徒兰的时候,家里是有点冷清。既然司徒兰执意要住在吴都,执意要带进来一个孩子,罗天运也不能将她赶走,更不能把孩子也赶走。他打算收拾一下屋子,好让司徒兰有个睡觉的地方。在已经封闭起来的那间卧室矛盾了好久,罗天运还是放弃了,他不能因为司徒兰而改变决定,不能。这里是属于他和妻子的,必须留着。罗天运转身离开了妻子的房间,走向自己睡的那间卧室,司徒兰不在他的卧室里,他只得动手收拾,他把那间卧室收拾了出来,换了床单和被子,枕头,就去喊司徒兰,让她睡这间吧,他睡书房去。

    罗天运收拾妥当,司徒兰在保姆房间里,听罗天运喊,就出来了。罗天运迎出去,说房间弄好了,让她去睡觉。司徒兰却“哼”了一下,扭身进了罗天运的卧室。

    罗天运看到司徒兰进去后,才松口气,把这个小魔头安排好了,他才可以安心睡觉。谁让自己晚上为了护着栾小雪伤了她呢?还好,喝酒归来的司徒兰倒没有再计较栾小雪。

    罗天运这天睡得很快,司徒兰还在冲澡,他的鼾声已打了起来。好奇怪,他还怕睡不着呢,结果刚躺下,就鼾声大作。其实他是累了,最近多少事啊,哪件事不熬**心血?司徒兰冲完澡出来,裹着浴巾四处找人,结果发现罗天运蜷缩在书房单人床上,像个婴儿。她有点失望,也有点好奇,步子自然而然挪了进去。书房里有淡淡的烟味,也有一些汗味,这都是男人的味道。司徒兰身边好久没男人了,都说她野,其实野的是外在,内心深处,她还是希望和罗天运一起生活。晚上,杰克先生喝酒时,一直盯着她,而且话里话外都是替她不值,认为栾小雪和她没可比性,认为罗天运没好好珍惜她,面对杰克先生如火的目光,司徒兰却没有心动,除了马英杰外,她还就没想着再和别的男人再放纵了。她是一个把什么也表现在嘴上的女人,真要让她放浪形骸,她有时还真做不出来。

    夜色蒙蒙,司徒兰怔怔地看着罗天运。这次来吴都,她是有重大任务的,这任务跟罗天运有关,也可以说无关。她是要来拿地,不是拿吴都西区的地。当别人一拥而上去西区抢地时,司徒兰却反其道而行之,想在吴都老城拿地。这是她的智慧,也是那个叫丁红叶的新合伙人的主意。两个女人在这件事上居然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商量好后,司徒兰急不可待就来了,时不我待嘛。当然,吴都拿地,少不了罗天运帮忙,一个心里,司徒兰不想让罗天运插手这事,生意做久了,司徒兰才知道,她们这些人,是很能害人的,尤其能害官员。她们俘获官员,以生意的名义跟官员合作,然后以合作的名义跟官员私分资产。事情一旦有败露,她们肯定会供出官员。官员老骂她们流氓,其实彼此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缺德,这世界就这么现实。丁红叶说罗天运太愚钝也太傻,这个世界,哪个官员不在蠢蠢欲动不在利欲熏心啊,他们一边喊着清廉一边放开双手捞钱,生怕捞得晚一点,财富进了别人口袋。罗天运呢,他还冬眠着,还活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么浅显的道理罗天运到现在还悟不透,或者悟透了不去做。

    丁红叶想绑架罗天运,既利用他在吴都的权势为自己拿地,同时也利用自己的方便让罗天运获取更多财富。但罗天运到底能不能听她的,愿不愿为她出力,还很难说。所以,丁红叶就极力鼓励司徒兰把孩子带回吴都,掌握吴都的信息好,见机行事。

    第193章

    司徒兰以前认为自己的钱多得花不完,现在发现,钱是个无底洞,再说了,要把孩子弄到国外去,那不是一点两点的钱才能让他成材的,为了孩子的将来,她进入到了丁红叶的生意组,钱多了才好办事。这是丁红叶的办事方式,当然这也是司徒兰目前所思所想的。

    司徒兰到吴都,就怕听到对罗天运不利的消息,官场险恶,处处是黑手处处是陷阱,罗天运生性耿直,不会拐弯抹角,也极少藏着掖着,弄不好,就会成为别人眼中钉肉中刺。前段日子,司徒兰听说了罗天运在吴都的处境,非常焦虑,不顾一切在北京四处为他活动着,为他找后援,搭关系。借用丁红叶的势力,拿到了钱光耀部长的艳照,也拿到了路鑫波的艳照。这个丁红叶,最擅长于拿这些东西,没有这些东西握在手掌心里,这年头,想拿到地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睡吧,睡死你!”司徒兰对着罗天运又爱又恨地说着。

    司徒兰狠狠一跺脚,出来了。她不知道该不该到床上去,是去姐姐的卧室还是回到罗天运为她准备的卧室。她不想睡,真的不想,就想跟罗天运在一起。

    夜里两点多,司徒兰在罗天运为她准备的床上丢了个盹,忽然就不想浪费时间了,她跑吴都来干嘛,难道仅仅是为了生意?为了孩子?去他妈的生意,去他妈的孩子,去他妈的野丫头,她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她就是为罗天运来的!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地方,我干嘛装正经啊。反正可以借酒装疯,奶奶的,我这不是在糟蹋大好光阴嘛。司徒兰兴奋死了,于是扒光自己,一丝不挂,赤着,热烈着,直奔罗天运而去。罗天运吓坏了,被司徒兰从睡梦中惊醒,一看一具蔓妙无比的裸体横陈在面前,一双玉手已经像蛇一样爬向他,在他裸着的身体上游走,吓得他发出怪声:“小兰,你干什么,回你屋里去!”

    司徒兰早已疯了,她才不管呢,一接触到罗天运身体,她就控制不住地要疯,要浪。她就是要浪,你能拿她怎么着?罗天运还在用力推她,想把她从床上轰走。司徒兰暗笑一声,想躲开我,有那么容易?不想要我是不是,不由你!

    于是,司徒兰真就像豹子一样,毫不犹豫地,将一具热热的身体压向罗天运……

    我不信拿不下你!

    司徒兰还真就没拿下。当她激情勃勃扑向罗天运时,试图用嘴巴封住罗天运嘴,试图用身体或胸脯发出致命的攻击时,罗天运猛然一用力,毫不客气就将她推下了床。

    “回去睡觉!”罗天运一边穿衣服一边厉声骂她。

    司徒兰哀伤地在床下冰冷的地板上委屈了一会,忽然又像豹子一样跃起来,眼露凶光,恶言相出:“罗天运,我哪点不好,哪点配不上你了?那个表子有什么好,为她,你连我都敢欺负!”骂完,嘤嘤地哭了,肩膀一耸一耸,两只茁壮的nai子像两个失去娘的孩子,可怜地缩着头,全然没了诱惑之光。

    罗天运本想质问她,谁是表子?一想,算了,穿衣下床,轻轻拍拍司徒兰肩:“太晚了,听话,回去睡觉。”

    “我不睡,罗天运你给我讲清楚,我哪点不好,凭什么你不要我?”

    罗天运怔怔看她一会儿,叹气道:“你是我妹,懂不,妹。”

    “妹你妈的头!”司徒兰掉头冲出卧室,三下两下裹上衣服,提起包就要走人。罗天运这时候才知道伤她伤得有多重,心猛地变暗,眼里止不住染了泪。但他僵在那里,没去阻止司徒兰。司徒兰见他毫不怜香惜玉,抡起包就砸向罗天运,嘴里更是脏话连篇:“罗天运,你是白痴,你是木头,你是狼心狗肺的混帐王八蛋!”

    哭声响成一片。哭完,死死地抱住罗天运。尔后用力咬住他的肩:“姐夫,我爱你,别丢下我,别丢下我好不!”

    罗天运无语。他不知道这叫不叫爱情,这份爱该不该接受该不该享用,他茫然,好茫然。

    很久,罗天运伸出手,款款地揽住了司徒兰。揽住了。夜铺天盖地落下来,温柔的夜色,迷蒙的夜色,它裹住了一切。

    “天运哥哥,抱着我尚床去睡觉好吗?”司徒兰的一声“天运哥哥”一下子把罗天运唤醒了,是啊,他是小兰嘴里永久的“天运哥哥”,这个坎,他迈不过去。

    “小兰,你喝多了,去睡觉吧。”罗天运一下子松开了司徒兰,司徒兰怔了一下,马上明白什么似的,仰着一张还被酒精烧着的脸色眼迷离地望着罗天运说:“你是我的男人,我的爱人,我的老公啊。”

    司徒兰越是刻意强调这一点,越让罗天运无限地内疚,他是小兰的爱人吗?他是小兰的老公吗?那么那个小丫头呢?她是什么?真的是他的生育工具?生完孩子就被他一脚踢开吗?

    司徒兰没有意识到罗天运此时的心境变化,罗天运刚刚有的那么温情的一幕啊,她想久一点,再久一点。她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啦,难道就真的因为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就永远该在他面前如此卑微,如此低贱,如此任他随意贱踏,也如此被他漠视和不珍惜的吗?就连杰克先生这个老外都看出来罗天运对自己的不珍惜,就连他都说,自己这个样子很可悲,他如此关切她,如此火热地想燃烧她,可是她还是逃走了,她还是舍不下他,她还是渴望得到他的重视,他的欢心,哪怕是明明知道他已经心系那个野丫头的时候。为什么会这样呢?司徒兰不是这样的人啊,为什么偏偏在他面前要如此这般地低下?她一直那么强势,一直那么高高在上,一直被公认为公主式的骄傲人物,怎么就在罗天运面前傲气不起来呢?他伤她那么重,那么深,甚至是那么绝,可她一次次地原谅他,一次次在他身上投放着希望,未来以及她的爱,她的情。

    “天运哥哥,这公平吗?你对我公平吗?”司徒兰几乎是撕裂般地喊出了这句话,她喊得那么用力,那么用心,也那么悲与痛。是啊,她一直以为她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一直以为,她认定什么,就必须得到什么。可是,现在呢?这个夜晚呢?

    “小兰,去睡吧。我累了。”罗天运去推司徒兰,司徒兰反过来再一次抱住了罗天运,而且居然拿嘴往他的嘴上贴着,她要这个男人,此时,此刻,她就想要这个男人。

    “小兰,”罗天运的语气冷得如冰,他喊司徒兰的名字,也如巨冰砸了过来。“你喝多了,而且,小兰,我再一次告诉你,爱没有公平与不公平,而是你,你仅仅是我的一个妹妹,一个妹妹,你懂吗?这一点,我迈不过去,永远,永远都迈不过去。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你也要不要再闹腾了好不好?你和马英杰,你和杰克先生,无论你们在干什么,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有一点,小兰,你要记住了,你已经不小了,你没几年可以折腾的。找一个爱你的人,好好享受别人的爱吧。马英杰和你没有可能也没有结果,你和杰克先生无论是什么样的一种玩,请你记住,你从前的教训,不要再把从前的错误再犯一次。一个人可以走错路,可是一个人不应该在错误的路上一错再错。别以为很多事情,我不知道。只是,我不想知道而已。”罗天运的眼睛在黑暗中居然闪着光,这光打在了司徒兰脸上,却刺到了她的心里。

    原来,她的天运哥哥一直在装傻,原来她和马英杰的一切,他早就知道,可是她和杰克先生没有任何关系,她和他没有。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和马英杰的事情?”司徒兰无力地垂下了手臂,她此时如同被人当众脱光衣服一般地可怜。她不怕罗天运伤她,不怕罗天运为了那个野丫头,如此对她。可她还是在乎被罗天运知道她和马英杰的事情。

    “小兰,去睡觉吧。马英杰还年轻,还有大把大把的前途,所以,你玩一玩,就收心吧,不要害了他。”罗天运说得那么平静,甚至是那么与他无关一样。

    一个没有醋意的男人,一个没有发怒的男人,一个被马英杰认为戴了绿帽子,就要天塌下来的男人,此时,如此平静得让人彻骨心寒。没有那样的心寒让司徒兰如此时一般,没有那样的痛让司徒兰与此时一般。这个男人不爱她,她知道,她早知道。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明明知道她和自己的下属有一腿,还能够如此之平静,还能够装得如此之深。

    罗天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司徒兰在这个夜里,突然倍感恐惧。倍感的陌生。她缓慢地转过身,缓慢地离开了罗天运,更加缓慢地一步一步地迈出了书房。

    这是一个漫长的世纪,这是一个万箭穿心的时刻,可是这个时候,她司徒兰必须承受,必须顶住,甚至是必须去面对和迎接。

    第194章

    司徒兰走了,那个背影,那个被黑色涂抹的背影,一下子定格在罗天运的心尖之上。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地扶住书桌,他终于还是让自己面对司徒兰和马英杰的私情,现在还要面对司徒兰和杰克先生的私情,当然,他没有亲眼所见过,只是,他猜测。哪怕是猜测,他也不想让自己去面对。男人从来就是如此之自私,他愿意所有有的女人为他守身如玉,罗天运也一样。虽然他不爱司徒兰,虽然他超过小姨子的心结,可他还是会被司徒兰如此执著的爱所感动,还是会迷离于这样的爱之中。可是,在北京的时候,司徒兰哭着跑掉的时候,她和马英杰那么和谐甚至是默契地相处时,他就知道马英杰和小兰,或者是小兰和这个小男人之间一定不再清白。那个时候,他甚至想找马英杰暴吼一顿,可是,他没有理由这样做,他也不可能让自己如此没面子地站在马英杰面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女人,这个有时候喊他“天运哥哥”,有时喊他“姐夫”的女人,不是他可以驾驭得了的女人。而那个小丫头,至少和马英杰同处一屋这么久,她都没有背叛过他,她都会是守身如玉地为他保留着她和爱,她的身体,她的一切,甚至是包括她的生命。这一点,司徒兰永远做不到。

    罗天运把自己丢在了床上,他真的累了,很累,很累。他睡了过去,他不想去想这些,不想去面对这些。很多事情,很多时候,你可以知道很多,可是你却不能说出来。一如,他罗天运说出了马英杰和司徒兰的私情一样,可是他如果不说出来,司徒兰肯放过他吗?司徒兰还会一次又一次地哭着喊着,“姐夫,我爱你。天运哥哥,这不公平。”他不想听了,不想感动,甚至是不能感动。他有时候也知道司徒兰是在爱他,可是她的爱会烧死人的,他的心已经老了,倦了,他折腾不起,他需要平静,需要如栾小雪这么安静的女人陪着他,任他吼,甚至是任他说一不二。

    第二天,天似乎亮了很早很早,罗天运听到了动静,似乎还有孩子的哭声,他想起来,却感觉自己的身子动弹不了,甚至感觉四肢无力一样,他还想睡,他好象困极了。

    而此时,马英杰已经在罗天运的小二楼底下,司徒兰半夜三更给他发信息,要他马上送去回北京,他好不容易劝住了她,答应天一亮就来送司徒兰走。

    司徒兰,小菊,还有孩子坐进了马英杰的车子里,马英杰发动了车子,往省城的机场驶去。

    马英杰的心情很沉重,他担心邱丹丹。可是他不敢对司徒兰说这件事,他已经从栾小雪哪里知道了,罗天运对司徒兰说的话,此时,他和司徒兰都是心境最不佳的时候,除了闷着头开车外,车内一时间没人说话,孩子在继续睡觉,所以,车子内很安静。

    马英杰把车子开了好一会儿,估计快要上高速,司徒兰还是说话了,她说:“就在前面的小镇吃点东西吧。”

    马英杰回了一句:“知道了。”便没说话,一直往前面的小镇开去,在一个早点摊前,马英杰停了车,本来想去替司徒兰开车门,她自己却先走了出来,马英杰想去帮小菊抱孩子,司徒兰却说了一句:“我们先吃吧,吃完换小菊就行了。”

    小菊也赶紧说:“你们去吃吧,我就坐在车内里。”马英杰也没说再说什么,就和司徒兰一起坐在小摊边上,马英杰笑了笑问司徒兰:“兰姐,你这是体察民情吗?怎么想着在这里吃早点呢?”

    “你好象心不在焉呢?”司徒兰突然问了马英杰一句。

    “我,我没什么事啊。兰姐,你没事吧?”马英杰倒是关切地问了一句。

    “你认为我有事吗?就因为你的主子不要我,我就该哭哭泣泣?我就该跳湖自尽?”司徒兰反问着马英杰,既然罗天运已经知道她和马英杰有私情了,既然罗天运决意已定,她要是再为这个男人去坚守什么,或者去守身如玉,或者再盼望他可怜的一点点爱的话,她就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傻瓜了。但是目前她不会离开罗天运,不仅仅是她需要一种名份,需要再和丁红叶这种女人合作的底气,更重要的就是她输不起,她不可能在父亲的战友面前再让自己的婚姻失败一次。虽然这个婚姻又一次失败了,但是面子上,司徒兰必须去护着,守着。在这一点上面,她相信罗天运也是一样的心理。因为他也没办法面对老爷子的战友们,他更没办法面对朱天佑董事长。为了其同的政治理想,她可以护着她和罗天运的这段假婚姻,她相信,只要她不再纠缠于罗天运,他对她的事不会过问,就算她和马英杰再一次纠缠在一起,他都不会有任何的醋意。而马英杰如果现在动了栾小雪,他一定会暴跳如雷。这一点,司徒兰至信不疑。

    马英杰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好在要的早点来了,他一边替司徒兰张罗早点,一边说:“尝尝民间的特色。”马英杰给司徒兰的特色早点是吴都的热干面,手磨的豆浆,还有小面窝,绿豆饼,一样弄了一点,摆在司徒兰面前,司徒兰不由得多看了马英杰两眼说:“你倒是很会体贴女人哈。”司徒兰的话一落,马英杰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又是“呵呵”地干笑着。

    司徒兰还真是第一次坐在这样的小镇边吃早点,而且也是第一次吃这种民间的早点,倒也觉得很新奇,也觉得味道很不错,一时间把罗天运对她的不快扫了一大半,不过,她已经想好了,不会再在罗天运身上投放任何的爱和希望,她要活出属于她的世界,她的未来。

    马英杰见司徒兰吃得津津有味的,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司徒兰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毕竟她出入高档的地方太久,太久,这种民间的小摊点,也不是她想要的卫生条件。好在,她倒也吃得有滋有味,一时间让马英杰很有些感慨,司徒兰倒真是一个奇女子,昨晚被老板如此打击,居然还能够坐在这样的地方有滋有味地吃早点,完全没事一样。换作任务女人,怕是很难做得到这般的。不由得叫了一句:“兰姐,”大约这一声兰姐叫得极有感情,让司徒兰抬起头,惊异地望住马英杰说:“是不是又有事求我帮助?这声兰姐叫得这么甜。”

    “没,没什么。”马英杰倒被问得结巴起来。

    “说吧,你一上车就闷不作声,我就知道,又有事发生了是不是?”司徒兰的语气很平和,一点也没有损马英杰的意思,可马英杰很是犹豫,这件事到底是告诉司徒兰还是不告诉她呢?她这个醋酸劲,马英杰着实有些害怕。

    “真没什么事。”马英杰还是否了,他拿不定司徒兰此时的心态。

    “那你快吃,去换小菊下来吃。”司徒兰说了一句,便埋头吃早点,懒得理马英杰。

    马英杰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径直去了车内,换下了小菊。当他抱着这个孩子的时候,却涌起了很多的感受,当然还是为栾小雪,要是栾小雪现在有个孩子的话,老板会是什么感受呢?而孩子真要管他喊“爸”吗?这么一想,马英杰还真的有些认同司徒兰了,她至少肯为老板去养着孩子,虽然她是抢来的孩子,可毕竟孩子会管老板叫爸,毕竟孩子会回到老板身边去。这一点,马英杰至少认为罗天运还是欠司徒兰的。虽然他很清楚,老板装着栾小雪,可司徒兰却为了得到她的“天运哥哥”,简直想尽了一切办法。唉,女人要是傻起来,简直就是无可救药。司徒兰这么聪明的女人,这么善于权斗的女人,竟然在老板面前束手无策。

    马英杰正想着,司徒兰上车了,不过她竟然坐到了副座,而不是后座。一上来,司徒兰还是说了一句:“说吧,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昨晚没去老板家里。”马英杰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你没去,所以才问你的。”司徒兰怎么什么都知道一样呢?她知道别人的事情,可对自己的情感,怎么就不知道呢?真的是当局者迷吗?

    话到了这个程度,马英杰不得不说了,他便把邱建平、邓散新还有叶小青昨天一起找他的经历讲了一遍,说完后,他赶紧补充说:“路明飞扣着邱丹丹,就是想她承认和我有关系,可我和她真的是清白的。兰姐,你去过大西北是吧,看到我和她没什么瓜葛是吧?”马英杰只能如此说,他生怕司徒兰误解了。

    “你想救邱丹丹?”司徒兰问了一句。

    “是的,兰姐,邱丹丹的父亲都在我面前下跪了,昨晚,我真的很心酸,很难过,也很无奈啊。我答应他,要救出邱丹丹的。”马英杰到了这个份上,不得不对司徒兰说实话了,真要从别墅里救出邱丹丹,恐怕没有司徒兰的帮助,他是很难成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