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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父亲给她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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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长宜当时说:“修,肯定会修,并且已经纳入了政府规划中。但这不该作为你留在三源的条件,你如果想走,就是修了马路也会走,你如果想留,就是没有马路也想留。”

    当时说得小窦“咯咯“笑,说她只希望用这样一种方式,能为云中小学做点什么。

    另外她还告诉彭长宜,即便是要到别处参加工作,她也会留在云中小学当一段志愿者的,因为她的美术小组刚见雏形,并且,孩子的兴趣刚刚被激发出来,她还告诉他,桃花节那天,将会有他们美术小组的一块展板,那里会展出他们创作的作品,还特意叮嘱彭长宜,让他想着看两眼。

    孩子们可能发现了县长看他们的目光,他们就都羞涩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小窦冲彭长宜悄悄摆了下手,笑了一下。

    无论是羿楠还是那些邀请来的记者们,此时也都发现了小窦和她的美术小组,都将镜头对准了这几个肩背画夹的小学生。

    看到小窦,彭长宜就想起了褚小强,褚小强几乎不跟彭长宜联系,彭长宜默许了他暗中调查矿难的事,不知进展如何。上次小窦打电话说,那个工头,又被葛二黑叫回了矿山,还是给他当工头。据说给他的工钱比原来多了不少。

    年后,彭长宜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旅游和建博物馆上,几乎没有时间想其它的事,就连最近准备成立矿务局的事,他都没放在心上。按照上面的要求,矿山管理这块要从土地局分离出来,单成立一个矿务局,这件事让邬友福举棋不定。对此,彭长宜并不拿主意,反正上面让成立,你不成立就是你的事。

    剪彩结束后,彭长宜和邬友福陪着领导看了一会桃花,中午返回县城吃饭,下午,领导和嘉宾们就陆续回去了。

    亢州来的人只留下江帆,其他人就都回去了。因为江帆要等王家栋,坐他车来的林岩和丁一也留宿三源。

    下午,彭长宜送走最后两名客人,那就是省旅游局和党史办的领导。彭长宜在省党校学习的时候,有靳老师出面请过他们,当时红色旅游的灵感就是他们给的,后来三源在搞旅游产业规划的时候,这两名领导先后几次来到三源,帮助他们出谋划策,调研、论证,直到三源旅游总体规划的绿皮书诞生。彭长宜很感激他们给予三源的帮助和对他个人的支持,恳请两名领导多住一天,怎奈,他们节日都安排了和家人的出行计划。

    送走最后一拨客人,彭长宜松了一口气,他和邬友福简单碰了下情况后,就回到办公室,齐祥和小庞都跟了过来,彭长宜疲惫地说:“你们俩都去忙吧,我亢州还有几个朋友在这,晚上就让他们跟我住在海后基地,明天在陪他们玩一天,然后跟他们回家,你们也安排一下,早点回去休息吧,这段都太累了。”

    齐祥说:“江市长他们去桃花谷照相去了。我说领他们去,他们不让,让小庞领他们去,他们也不让,说让我们留下帮您照顾客人。”

    小庞说:“是啊,亢州的人真好。”

    彭长宜笑了,心里感到了暖意,亢州的不错,但是跟彭长宜对心气的也就这么几个朋友。他说:“我们多年在一起工作,经历了很多事,配合的比较默契。”

    “呵呵,说明咱们县长有魅力。”

    彭长宜笑了,说道:“混到一起不容易,彼此多加珍惜就行了,若论恩仇,谁也没将谁家的孩子扔井里。有的只是工作上的不同意见而已,这些都是可以在工作中解决的,我这人,你们处长了就知道了,关键时刻不扔人,有话说在明处,直肠子,毁人的心眼没有。”

    齐祥说:“不用处长了,我们现在就知道了,重义,是亢州人给您最普遍的评价。”

    “好了,别给我戴高帽子了。你们再安排一下,搞好值班,我先回去休息会,脚后跟疼。”

    “齐祥说,我晚上没事,我跟你一起陪江市长吧。”

    彭长宜说:“不用了,晚上这酒闹不起来,基地主要领导都不在,剩下的人都好对付,所以你们放心好了。对了,你下来别忘了老徐家属的事。”

    齐祥说:“明天放假,我值班,估计他家小子也在,如果单位没什么事的话我在过去看看,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小庞说:“我晚上陪您吧。”

    彭长宜又说:“既然晚上的酒闹不起来,就都不用陪,这段都太紧张了,你们也有自己的事。下班后就早点回去吧。”

    彭长宜从政府大楼出来后,坐上老顾的车后就开始给江帆打电话,告诉江帆自己回去等他们。江帆说他们也马上回来。

    彭长宜回到宿舍后,洗了个澡,刚躺下休息,江帆他们就到了。他赶紧走出房间,就见政治部那名年轻的军官把他们领了上来。江帆和林岩在前,丁一和小许在后。

    丁一头戴一顶宽沿遮阳帽,一条过膝的碎花裙子,上面穿着一件质地轻薄的牛仔短外套,说不出的那么一种清新和干净,这种特质,也许会伴随她到老,最起码在彭长宜的眼里,永不会磨灭。

    军官把江帆他们领过来后,就去餐厅给客人们安排晚饭去了。

    丁一对彭长宜的居住环境很感兴趣,当彭长宜告诉她,早上他的窗台还会有松鼠出没时,丁一的眼里就露出了惊喜,说道:“真的?”

    彭长宜说:“当然是真的,别忘了这里是山区,有的是松树。”

    丁一说:“我从来都没近距离看过松鼠。明天早上我来这里看松鼠吧。”

    彭长宜说:“可能你们的房间也看见松鼠,不过松鼠早上都喜欢到我这里来,因为我这里有吃的。自从我早上天天喂它们后,这里的松鼠越来越多了,餐厅的小战士说,后山的松鼠天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我这里来领赏。”

    “呵呵呵。”丁一对他的话充满了好奇,她来到北窗户旁边,她拉开窗帘,果然,落暮中的窗外景色很是迷人,有几棵苍劲的松树,沐浴在晚霞中,后面是山坡,窗台上放几个核桃、栗子和一小堆花生。

    林岩看了后说道:“感情十天半个月都不回一趟家,原来业余生活这么丰富有趣啊?”

    彭长宜笑了,说道:“得嘞,这老山背后的,孤独寂寞,我只不过是自己找点乐子罢了。”

    江帆说:“我听邹子介说,他来过几次?”

    “是啊,今年我让好几个乡都种了他的糯玉米,现在他正帮我们跑这个项目。”

    江帆非常赞赏彭长宜的实干精神,他看着彭长宜说:“长宜,你这段时间是不是不经常回去?”

    彭长宜说:“太忙了,工作基础太差,就拿旅游来说吧,旅游局就跟没那么回事一样,什么基础内容都没有,都是过了年现抓的,真不知道他们平时都干什么了。”

    江帆又说:“邬友福对你评价不错。”

    彭长宜笑了一下,说道:“我只干自己的事,那些敏感的、容易引起别人多心的事尽量不干,比如矿山的事,我就几乎不去插手,矿山有什么事,人家也不跟我汇报,我也不主动去过问,三源,有许多事等着我干呢,我干嘛非要捅别人的肺管子,让人家不舒服。”

    “但是矿山治理也是迫在眉睫啊,到时候上级一把小尺子就给你卡下来了。”江帆说。

    彭长宜笑了,说道:“您放心,这些人恨不得子孙八代都指着矿山发家致富呢,他们自会有办法,我也不是撒手不管,一是需要做的基础工作太多,二是我目前还没有找到切入点。”

    江帆点点头,感觉彭长宜成熟了许多。

    这时,丁一的电话响了,她掏出来一看,是爸爸打来的,她就赶紧起身来到一边,接通了电话,小声说道:“爸,有事吗?”

    “没事就本能给你打电话吗?”爸爸的口气很硬,态度也变得很不“友好”:“我听你哥哥说你不回来了?”

    丁一赶紧说道:“爸爸,是今天晚上不回去,明天可能回去,我来三源桃花节了,跟哥哥说了。”

    江帆和彭长宜听见后就都低头不说话了,林岩还在隔着窗户向外观看着落暮下的群山。

    丁一看了他们一眼,就要往洗手间走去,彭长宜赶紧起身,打开了里面套间卧室的门,示意她去里屋打电话。

    在最近几次电话中,丁一发现爸爸对自己的态度有点生硬,果然,爸爸很严肃地说道:“你到底几号能回来,给我个准信。”

    丁一听见爸爸的口气很严肃,就不敢跟他开玩笑了,怯怯地问道:“怎么了,爸爸,您有事吗?”

    “有事没事你不应该回家吗,最起码这个家还有我呐吧?”爸爸的口气有不但不友好,还有了几分火气。

    丁一赶紧嘿嘿地笑了两声,说道:“我目前还不知道准确回去的时间,您要是有事,可以先在电话里说。”

    “我不在电话里说,你告诉我,你跟谁去的三源?”

    丁一一愣,爸爸这么郑重地问这个问题,想必他是有所指的,就说道:“彭县长给我和我们局长还有亢州的很多人都发了邀请,我们局长有事,让我代表他来的。”

    女儿的理由很充分,做爸爸的不能指责什么,就说道:“小一,跟爸爸说实话,你跟谁去的?”

    “爸爸,您问这个干吗?”

    爸爸沉默不语。

    丁一赶忙说道:“爸爸,我是坐我们市长的车来的,同车的还有北城书记林岩,您认识的。”

    爸爸没有说话,却默默地挂了电话。

    丁一慌了,知道了爸爸的心思。农展会后,丁一刚回来,爸爸就给她打电话,说让她五一回来,乔姨给她介绍的那个对象可能五一也会回来,爸爸想让她跟男方见个面。因为那个时候丁一已经接到了三源的请柬,就给爸爸说了这个情况,怎么他还不高兴?难道,是因为江帆?

    丁一合上电话,有些心神不宁地走了出来。

    彭长宜见她出来了,就说:“好了,咱们下去吃饭。丁一,你要做好准备,部队上的人可能要让你喝酒。”

    丁一还在想着爸爸刚才的电话,就“嗯?”一声。

    彭长宜笑了,说道:“怎么了,接了丁教授一个电话就跟丢了魂一样了?”

    丁一忙掩饰说道:“没有啊?”

    江帆看了她一眼,丁一是那种一眼就看见底的人,她眼里的不安被江帆看得一清二楚,江帆就关心的问道:“丁一,家里有什么事吗?”

    丁一知道他担心了,就说道:“没有,就是爸爸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你提前没跟家里说吗?”

    “跟哥哥说了。”陆原昨天打电话说他们今年五一没有任务,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好绕道去接她。丁一就跟他说了要去参加三源桃花节的事。

    江帆点点头,不再说话。

    他们来到餐厅的雅间,就见那位年轻的政治部主任和另外两名军官等候在餐厅。彭长宜认识,是基地另外两名副主任。互相介绍完后,分宾主坐下,这时,政治部主任的电话就响了,他接通后,说道:“是的,我们刚到开始,好。”说着,就把电话递给了彭长宜:“首长,吉政委。”

    彭长宜接了过来,就听吉政委说道:“长宜,我来北京开紧急会议来了,今天回不去,好好招待江市长,我明天回去再跟他喝酒。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两句。”

    彭长宜就把电话递给了江帆,江帆跟吉政委寒暄了几句后,就又给了彭长宜,彭长宜喂了一声,见吉政委没有挂断,就说道:“我知道您怕跟江市长喝酒,也知道怕喝不过他,但是也没有必要躲北京去呀?”

    “哈哈。”听筒里传来吉政委的朗声大笑,他放低了声音说:“长宜,你出来说话。”

    彭长宜就知道吉政委有不方便大家听见的话,就故意站起身,拿着电话,看了大家一眼,开开门,冲着楼道喊了一声:“老顾!”

    老顾立刻从前面的大餐厅出来,嘴里还嚼着什么东西,彭长宜说:“顾师傅,你这就不对了,咱们家来人了,你怎么还单独用膳啊?”

    老顾笑了,赶紧抹抹嘴,进了这间屋子。

    说话的时候,彭长宜已经拿着电话进了旁边的一个空屋子,他关上门,小声说道:“好了,安全了,您说吧。”

    吉政委说:“你真狡猾,是这样,我不是躲酒,今天突然被通知到军区开会,才知道我的职位有些变化。”

    “哦?你变化到哪儿?”

    “我不动,接任基地主任。原来的主任到别的地方。”

    “哇,祝贺,那回来要好好地喝了。”

    “现在你别声张,影响不好。”

    “遵命,我等着您回来。”

    原来是军内调整,吉政委高升了。彭长宜笑了,他在这里住着会更踏实了。

    晚上陪他们吃饭的三名军官的年纪都比江帆小,这顿饭没有闹酒,很快就结束了。

    吃完饭,彭长宜陪着他们逐个看了一下房间,几个人又重新回到了彭长宜的房间,老顾早就给他们重新沏好了水后,就出去了。

    江帆、彭长宜、林岩、丁一、小许,这几个过去几乎就是形影不离的人,再次相聚。大家都有说不完的话,似乎时光又回到了从前。

    丁一由于爸爸电话的关系,心里一直不踏实,江帆见丁一心事重重,就说道:“小丁,你如果累了就回屋休息去吧。”

    丁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彭长宜,说道:“是有点累了。”

    彭长宜说:“那就回房间去休息吧。我陪你过去。”

    林岩说:“我陪小丁过去吧,你们两位领导说说悄悄话吧,我也睡去了。”

    丁一拿起自己的凉帽,拎起包,就随林岩走了出去。

    江帆望着丁一的背影,不禁有些担心,彭长宜看了一眼江帆,说道:“小丁是不是有事?”

    “应该是家里的电话,可能是她爸爸,她爸爸最近在给她托人,想把她调回去。”

    “是不是家里听说了什么?”

    “不是听说,而是有人去找丁教授当面去说了。”

    “您是说,袁……”彭长宜几乎直呼其名了。

    “是啊。”

    “真的呀?”

    “我能骗你?”

    “疯了?丁一那个家庭,她还有个继母……这还怎么……怎么让她……做人……”明着指责的是袁小姶,实则却也在怨着江帆,彭长宜不满地偷着瞥了江帆一眼。

    江帆长出了一口气,靠在沙发的后背上,闭上眼睛,说到:“是啊,她爸听说后气的住进了医院——”

    这个情况彭长宜知道,当时江帆夜里去阆诸见丁一,被袁小姶雇的私家侦探跟踪拍照,后来还是陈乐抓住了私家侦探,彭长宜听说后第二天就赶了回来。

    “那丁一是怎么跟他爸爸说的?”彭长宜不放心地问道。

    “好在丁教授是知识分子,他没有明着为难女儿,直到现在都没有追问这事,但却要她调回来,并且正在给她托人说媒。”

    彭长宜见过丁乃翔,知道他是个儒雅的知识分子,就说:“那应该等于是跟丁一表明了态度了。她同意父亲的做法吗?”

    “我不能问,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如果我问她的态度,也会让她为难。”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她很懂事,李立找她的事您知道吗?”

    “什么事?”

    “李立找她,让她出面请您吃饭,李立听说温庆轩要回宣传部,就有想法了。”

    “嗯,知道,不过她没说,是李立自己说的。上午李立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是从小金那屋打的,他去办公室找我去了,说一直想跟我坐坐,都跟小丁说了好几次了,你听听,这算是什么话?这个人啊……”江帆摇摇头。

    彭长宜说:“昨天小丁给我打电话,问这边桃花节的事,说起李立想接任局长的事,这个人的确太聪明,小丁不跟您说,也肯定是不想让您为难。”

    李立为人太过精明,这是许多人的共识,当年,他背弃张怀后,从市政府出来到了广电局,尽管他跟林岩当时的谈话,林岩没有给他往外说半个字,但是,谁都不傻,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人往往就是这样,当你自认为自己比别人精明的时候,其实就是该做蠢事的时候了,樊文良利用了李立的功利思想,使当初江帆在选举的时候,才有了别人偷偷给他们丢纸团的事。当时,樊文良没有让王家栋追出门去看是谁,他其实心里是有数的,据王家栋后来分析,这个人必定是李立,因为只有他能获知他们另外推荐候选人的事,也只有他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樊文良,从而博得自己以后出来任职的机会。

    所以,有一次丁一问江帆李立会不会当局长的时候,江帆当时就否定地摇摇头,说了一句:他反应太过机敏,正因为太过机敏,所以无论是谁,都不会让这样的人当一把手的。当时江帆还给丁一讲了一个故事,说当时国民党投炸弹,企图炸死毛泽东,而炸弹爆炸后,警卫员们都本能地卧倒了,只有毛泽东没有卧倒,这就说明反应太过机敏的人,往往考虑的都是局部利益,而反应迟钝的人,往往考虑的都是全局,而且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沉着稳定的人,这样的人才适合做一把手,反应太过机敏的人不适应做一把手。

    彭长宜问道:“您会给帮他说话吗?”

    江帆笑了,说道:“人事的事我不插手,那是人家书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