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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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防盗,啦啦啦啦!  “如果以后你兄弟说没钱要借钱, 给不给?”林帆很慎重的问道, 就怕他男人是个一切以兄弟为重, 老婆孩子受点委屈也没事的性格,那她就想哭了, 现在好像这种“为他人”的类型的人物比较多?

    “嗯,有困难当然要帮帮了,都是一家人, 互相帮助不是正常的嘛!”果然!

    林帆斟酌,“这样, 如果真的到了需要帮助的时候, 我也义不容辞。不过咱们做个约定好不好?就是以后有什么事,咱们都有商量行不行, 毕竟我们都是一家子了,而且将来还有孩子要养。不是有句话说嘛 :救急不救穷。我想爹想分家应该就是考虑到这个,就是人都要成长, 自己去面对生活的困难, 而不是依靠父母兄长, 毕竟你们都结婚了,也要给各自的孩子做榜样嘛!”林帆尽量低声,用柔和的商量的语气!

    林帆看张爱国有些沉默,在思考的样子, 林帆接着说:“我觉得咱爹特别有见识和远见, 一片慈父心肠!”

    “嗯, 我张爱国也是有媳妇的人了,以后就我媳妇管家了,嘿嘿!”

    张爱国是个聪明人,虽然小妻子小心翼翼的拐着弯,可他能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他虽然看重兄弟,他离开家这么些年,都是兄弟照顾家中父母,他能补偿的也尽量。

    可现在大家也都是大人了,都做了父母,人都是有私心的,他不可能让自己将来的孩子老婆做那无私牺牲的人。

    林帆觉得两人都还是陌生的,说太深会被厌恶,看张爱国也不是那种一味愚孝的人,他要是这种分不清状况,就他没有任何根基的农村娃在军|队也混不到那个位置,除了能力外,个人脑子也是清醒的才对。

    两人都沉默的各自钻|被|窝准备睡觉了。

    第二天林帆起来,发现其他三房的人早早就起来了,正好她啥也不用做了,看来分家这事还是得人心的,看看几个妯娌好像没睡好?

    林帆觉得她家人口少,分的东西就那么些,都固定了,没什么可挑选的。吃过一顿沉默的早饭,除了炕上爬来爬去或者穿得好多层,灰不溜秋钻来钻去的毛孩子,大人都满满的在主屋里坐着。

    兄弟几个都不敢开口说话,低着头,儿媳妇心里再开心也更不敢表露出来,总之林帆觉得气氛很压抑。老人家再开明分家这个事在当下也不算多值得庆贺的事,即使是由老人首先提起!

    过程中也不吵闹,昨天已经把大致分家方向确定下来,分粮食,分钱,分生活用品。

    其他都好说,粮食好称,钱也容易分。分家前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除了碗筷是够用外,都是只有一份,煮饭的大锅,碗柜,刀具农具等等。

    这个就没有办法平分了,只能做出选择,要这个就要失去那个,反正不够的缺少的自己想办法去购买。

    家里的工业券根本不够,分的钱在这时候是一笔大钱了,但受不住需要添置的物什多啊!分家分钱的愉悦没维持多久就陷入愁绪之中。

    张爱国表示家里的锅具就看着分配给其他兄弟,他们就两个人,去县上看有没有砂锅卖,也是可以凑合着用,张大林看情况觉得这样也可以,给他们多点票据,如果有锅让他们买。

    林帆和张爱国搬着自家分到的粮食等物进自己的房间,房间原来住着没啥,看着也够,可分家了,他们只得这一间,也没别的房间可以放,而且林帆也不放心啊,这时候的粮食可是金贵得很,没了想买都没地方给你买。

    这一下子就显得有些拥挤,林帆只能尽量收拾,叠在一起,空出一些空间。

    “明天咱们上城去,看看还差什么列个名单出来,到时一起买,嗯!我看咱们需要一个架子,这样收拾出来,地方就大了。”

    “也行,不过架子咱们看看村里有谁木工好的,让人给打就差不多了,难的是木材!”这时候一草一木都是集体财产,不可能自行上山坎伐,这大冬天的也没办法啊!

    “这个没事,明天一块儿看看。”

    既然家里的男人这么说了,林帆也就不纠结了,张爱国年后就回部队,那时候家里就她,天天上工赚公分,换粮食,别的也先将就了。

    反正怎样都比在林家强,这是自己家自己可以当家,在林家可是每天干活,吃的也不好,还要挨白眼,虽然伤不到她,也不开心啊。

    “那今天咱们午饭就将就点吧!”只分到一个旧铝锅,也不大,平常应该拿来煮稀饭比较频繁,锅底皱巴巴的,常年煮食物,一层日久积累的焦黑粘锅底牢牢的,也是洗不掉了。

    得了,就拿这煮锅面条吧!

    “跟你商量个事,咱们屋子小,又这多东西,人还在这睡觉,冬天可没啥,夏天可不行。我想着天暖了,在屋外墙面上搭个小厨房吧,能做饭并做柴房就行。”原来的厨房是老大用,毕竟那连着老人的正屋。

    而林帆觉得既然都分了,就不要扯不清,也没办法在那里做饭,到时候大嫂觉得她想蹭饭就不好了。

    “……也行好,估计三哥六弟也想盖,我跟爹打个招呼,到时候我不在家,让他们帮忙。”

    正好两口子住的也刚好是最边上的房间,在房间墙外增加一间小厨房完全没有妨碍。

    一天整理商量就过去了,第二天,林帆就在张爱国后面,两人背后都背着背箩里面放着两个空麻袋,准备大采购。

    林帆从来到这里说真的,去县上的机会没超过五次,前三次去都是跟着陈菊花去的,就是去当拎包侠的。最后两次是在不忙的时候自己跟着别人去供销社换鸡蛋啊,什么的,林帆利用几次偷偷的私下卖偷攒的鸡蛋,留一点钱,五、六年才有几块钱。

    太难了,现在可不是说说而已,现在的人要么是为“立功”,天天盯着别人想捉别人小辫子的,要么真的是那种无私的精神,无论哪种都让林帆感到害怕。

    林帆刚来的时候,更疯狂,人性的善良和丑|恶都最大程度的释|放。

    “累了?要不我背你吧,”张爱国看林帆垂着脑袋走路,小妻子毕竟跟他们这种当兵的不一样,他们的日常训练都不只这点路程。

    “哦?哦!还行,主要是太冷了,赶路费劲。平常我也上山下水,我们也差不多到了。”

    张家屯距离县城不远,快步走路一个多小时可到,可现在天冷,路上之前的雪没有融化,走过的人多了,道路变得泥泞,很难走。估计两个小时才到县城边缘。

    “我看咱家都缺什么?”林帆从棉衣口袋掏出来列的单子,还不少,就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全。

    递给张爱国,“咱们先看锅吧,你给的票据里面有工业券,不知道够不够!”吃饭时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两人到县商场去看,铁锅还真有货,大小锅,林帆觉得自家人口少,买个小些的,太大不方便移动,太重了她用起来费劲。

    “就这个吧,蒸煮都够几口人的吃食,另外剩下的券买个菜刀,咱家没有这个。”

    “嗯,好!”张爱国在外面话也不多,而且林帆说的“咱家”,不知道怎么的戳到他的心窝去了,感觉很开心!

    “我昨晚看了,咱家煤油灯煤油也快没了,喏!我带了瓶子来了!”

    “还有盐巴也要买,油也要,过完年我估计也没时间上县城,这次买多一些,嗯碗筷咱有了,买个碟子就行,勺子咱们分到了。哦,肥皂,我买个雪花膏面霜行吗?还有,我看看还少什么……”

    张爱国背箩已经装了很多,手上提的麻袋也装一大半了。……

    “诶,钱真不经花,好在都花在地方上,这些短时间内也不再添置了,扯点布就可以了”。累死人了,有些东西不在一个地方,好在家里男人可靠,不然林帆绝对背不动。

    “五丫,五丫!”林帆手臂被扯着了。

    林帆转头一看,原来是陈菊花,看她后面还有林美丽,嗯,旁边一个男人。

    “娘,拉我干嘛?”林帆挣脱开来,张爱国也走到她旁边。“岳母也来县城啊?”

    陈菊花不敢在张爱国面前泼,“嗯,来办年货呗,顺便给你四姐扯着衣料。你们这是?”

    张爱国大包小包,太吸引人的眼球。

    “买些锅碗瓢盆,分家了!很缺。”

    “分家了?”陈菊花震惊,声音一下子拉高!林帆和张爱国看着她,又讪讪的。

    “我,我这不是震惊嘛,咋就分家了呢!这你刚嫁过去呢,这分家也不跟娘家扯呼,这也太……”

    “娘想说什么呢,分不分家是张家的事,何况这早就说好的,分家也很公平没什么好说道的。”

    “诶诶,你看你这孩子,就那么句话,你咋就……”张爱国一扫就说不下去了。其实张爱国不是故意的,就是人比较冷,长得也凶。所以总是给人一种他在瞪人一样。

    “我们东西也买好了,娘你们忙吧!”

    第二章偏心

    可是那怎么可能,几十年的记忆能是假的吗,那些吃过的苦,受过的伤能是假的吗?显然不是,谁的梦境能那样长久呀!

    她来的时候,小林帆十岁,一场高烧老林帆来了。

    一转眼她来了六年,今年是十六岁,长相跟前世的她十几岁时相差无几,但是显然她现在更加瘦弱缺营养。

    而且现在林帆的身份,父母都全了,可是那又如何?上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下又有弟弟,她是中间还是不受宠的那个。

    刚来的时候林帆还想努力一下的,可是,没办法,无论是小林帆还是她本身都是一个不受父母待见的命。

    她有时候怨恨老天爷,她前世那么的痛苦,虽然后半辈子靠自己过得富裕生活,但那又如何,还不是孤单到死?

    她最后的时刻对生命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她觉得生活过得已经够了。

    可是老天为什么还让她活着,还到这里来,刚开始她以为她会活不下去的。

    低矮的泥土房,上面是毛草盖着,面黄肌瘦的人们,穿着破旧撂满补丁的短小衣裳,永远填不饱的肚子。

    那时刚好是□□年,蔓延全||国的饥||荒刚刚过去,林帆记得那时候的自己从床上下来,到院子里走的时候,是飘的,其实是被风给推动着走路的。

    可想而知她身体虚弱到什么程度。可是这样落|后贫|穷的困境下,喝着野菜和稀米汤她竟然能活下来。

    林帆都佩服自己,贱|命好养活!

    虽然这样的生活和境况险些让她崩溃,可是她竟然活到现在,林帆想,既然这样那就活吧!好死不如赖活着。

    林帆前世是个八零初生人,虽然大学之前也是在农村生活,农活也没少干,可那时候毕竟生活已经慢慢的在变好,又有父母每年的一点生活费,改|革|开|放后,农民的生活越来越好了!最起码不至于吃不饱的程度。

    到了大学后到毕业,生活艰难也是没在做农活了,直到六十五岁,生活很优沃。

    几十年后,却让她再体验一遍,并且更加差的生存环境,你说她如何适应得了?

    磕磕绊绊到了七零年,林帆都已经麻木了,一切为了活下去。

    “还呆着什么,没看到猪槽没有猪食了吗?傻不愣登的,我怎么生你这样的讨债鬼?”

    林帆已经习惯了陈菊|花的不待见,收回神往猪槽里又倒猪食进入。

    木桶空了,猪也吃饱了,林帆提着空木桶就往回走,打水洗手洗脚。走进屋子里,准备吃饭。

    “臭死了,死丫头有没有洗干净,就进来!”林帆的第二个姐姐,排名第四个,林美丽!

    林帆看都不看她,自己拿碗打饭坐下,再晚些,连菜汤都不会留下给她。

    林美丽这种每天装模做样的姿态,前世见多了。

    “娘你看,林帆一点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陈菊花就剜了林帆一眼。

    “你要是嫌弃以后你去,姐姐帮妹妹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说什么呢,你姐姐身体不好,还是高中生,过不久就成婚了,怎么能晒黑?一会吃完饭帮你姐姐把衣服洗了”

    林帆没有吭声,凭啥?想她林帆前世没有让自己委屈,现在别说是便宜家人,就算是亲生的,她也不想受她们摆布。

    至于做家务农活该她做的,她不推脱,现在是七十年代,如果不待在林家这里她也没有办法出去,没办法养活自己,这到哪都要介绍信,要票据的时代。

    所以为了能安静些活下去,她不会做的不想做的事,也耐着性子去做,但是也不想被压|榨厉害。

    “啪”!陈菊花看到林帆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看她,觉得威严受到挑衅,筷子拍到桌上。

    “怎么?我说的话不好使了吗?”

    “林美丽又不是段手断脚了,她这样别人怎么说她?是地主的娇小姐吗,也不怕被拉去批|斗了”。这帽子可就大了,这时候谁不是都避着这字眼,谁敢跟“娇小姐”、“老爷”等字眼扯上关系?

    林帆这一说可是说到陈菊花的痛脚了,气得指着林帆直发抖。

    “哎呀,你看看怎么气得,五妹你这就不对了”林家大嫂幸灾乐祸。

    “就是就是,还吃不吃饭了”!

    “啪”更大声的拍桌声。

    “不想吃的就给老子滚!”林铁牛大声吼,所有人都不敢吭声了。

    林帆也低着头吃自己碗里的稀菜粥,林铁牛是她这世的便宜爹,一个脾气暴躁,有家|暴习惯的男人。

    林帆知道,如果自己惹火了林铁牛,八成会被暴|打,那么这坐在桌子的一圈人,她的哥哥嫂嫂姐姐娘,不会有人为她求情的。

    这应该就是从小的习惯吧,林帆从小不得陈菊花的喜欢,家里的兄弟姐妹,孩子都是见风使舵的,当然也不会对她好。

    林帆后来才知道,林帆生的时候差点让陈菊花难产死,过了好多年才又生了弟弟林有贵,现在八岁。

    加上林帆长相有些像林铁牛,相貌普通,还好皮肤白,最多只能算是清秀而已。

    可是林帆的姐姐林美丽确实是大美人,不是眼下的那中传统的鹅蛋脸和圆盘美。林美丽是真正的瓜子脸,脸小小的,眼睛水汪汪的,皮肤白皙,是那种艳丽型的,虽不是老人喜欢的美人脸,但无疑是漂亮的。

    据说跟陈菊花年轻时一模一样,加上会来事,陈菊花真真是喜欢这个女儿了。

    陈菊花据村里的老人说,年轻时美艳会来事,原来是要到地主家做妾来着,不过时运不济,后来地主被打土豪分土地的浪潮给淹没了。

    这个高调要给地主做妾的陈菊花很是跟着受搓磨,看着被拉出去批|斗的地主们,她给吓破胆了。

    那时候虽然没有六|六年后对地主资本家批|斗那样厉害,却也是不轻,最后为了保全自己,嫁给了劳苦大众代表,当时地主家的长工林铁牛。

    所以才说林帆说“娇小姐”会被批|斗,简直是在揭她的伤疤。

    “娘啊,我下午要去县里,你给我点钱呗”林美丽吃完饭也不洗碗,拽着陈菊花就撒娇。

    “胡闹,哪有钱啊”

    “娘啊,我跟同学说好,下午要去县里,我那同学家里有些门路,人家说看城里有没有招工的。”

    “真的,你可是高中生呐!不过这个准吗?”陈菊花高兴过后又迟疑起来。

    “哎呀娘啊,人家也只是说试试,总归是有机会的嘛,你不会让我面朝黄土挣公分吧,如果能在城里招工将来你就可以了来城里了”

    “哎,行了行了,别晃了!”陈菊花拉着林美丽进到她的屋里,看样子应该是给她拿钱了。

    林帆也不管桌上的碗筷,今天不轮到她做饭洗碗,但是大嫂撇了撇嘴,看着林美丽的背影不快的站起来收碗筷。

    从那以后林美丽经常以各种的名目跟陈菊花要钱去县城,买了些东西,擦脸的,新的发卡,一块布料,还有吃的等等。

    不过她也乖觉,知道带些东西给陈菊花,哄她开心,陈菊花就说她有良心,记着她。

    也许陈菊花选择性的忘掉了,那些钱是从她手里拿出去的,陈美丽给带的东西不抵给出去的十分之一,不过一个人看一个人顺眼,大抵如此吧!

    反正是没有她林帆的份,连两个嫂子都得了好处,就林帆没有,林帆反正也不指望她。

    时间慢慢的滑到秋天,再过不久就要开割了,林帆也是要挣公分的,家里平时除了陈菊花不下地,也就是林美丽了,不过等到收割还是要去的。

    平时要下地,林美丽不是这里痛就是哪里痛,陈菊花也舍不得花一样的女儿受罪。当然林帆不属于“娇花一样”的女儿的范畴。

    林帆也不争这个,本来没法改变的事,何必徒劳,有的是人不满。

    林美丽过那么久,城里招工没有见到什么效果,也没有得去城里上班,反而被传了一些流言。

    其实林帆早就知道结果了,城里人都不是每个人都有工作,怎么可能会招个农村户口的?

    国家都下放一大堆的年轻人下|乡跟农民兄弟学习怎么种地,怎么修地球了。再说林美丽的高中文凭,不过是上个一年,也不是去好好学习去的。

    这就的说陈菊花对林美丽的母爱了,女孩子,农村的,给女孩子上高中的那是少之又少的。

    林帆初中都没念完,陈菊花就让她回来了,才上半年。林帆之所以很顺从的就辍学回来,主要是她前世大学都上了,加上基础很牢靠,根本不用再学了。

    那时已经在轰轰烈烈的搞|运|动,学校也根本就不教学,老师不是被拉出去批|斗,就是躲在家里。

    学生不是参加运动就是要参加劳动,根本没有学习的氛围和时间。

    当然林美丽号称高中文凭,其实她也没有学到什么,初中都是混,高中一年更是挂个名而已。

    林帆提着木桶,里面塞满了脏衣服,一手还提着盆子,到河里去搓洗。

    “哟,林帆来了,这里三婶洗好了,你来吧!”

    “好,谢谢三婶”。林帆对着她笑笑。

    “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呢!对了,怎么总是看着你干活,你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居家。”

    “我姐身体弱着呢!我娘说怕晒晕了!”林帆一点没有家丑不外扬品格,就是要人家知道陈菊花和林家人压榨她呢,不然将来舆论怎么会向她?

    “哎,要我说,林家的婶子也太偏心了吧,林帆都开始挣公分了,姐姐还不干活。”

    “诶,你小声点,那是人家的家事。”

    “哟嘿,谁不知道谁啊,那谁,你知道吧,听说老去城里,人家在城里碰到她跟男|同|志走很近,还那什么,偷偷牵着手,去看电影呢!”

    “哎,不会吧,林家老四不是已经定给张家了吗?你可别乱说,还牵手,会被批|斗的”

    “我也听说了,真是不要脸……”

    大家三三两两的低声讨论,林帆皱眉,林美丽怎么会被传成这样,真有此事还是被人污蔑了,她应该没有那么傻吧?

    “咳咳咳”林帆不自在的提醒这些讨论的忘乎所以的妇女们,说的可是她们家的女儿,虽然她不待见林美丽。

    “……”妇女们纷纷闭嘴,嗡嗡声终于是停止了。

    第五章见面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就是这个道理。日子难过林帆每次都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但是每天都醒来了。

    一张张的在大腿上放着展平,对折两半放到小布包,绳子一拉开口就收住了,系了一层,然后放在腰侧的裤耳系紧。

    这是全身可以支配的财产了,不知道能不能在真正入冬前,弄件新的夹袄,冬天在外面套个旧棉衣就差不多了。

    冬日没有什么活,基本都在家里猫着,炕上多烧些柴应该还可以过得。

    林帆前世在南方长大,毕业后到南方沿海城市工作打拼,一直到病逝都是,没想这辈子在北方生活。

    林帆来这么几年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过得好些,都是看人家怎么做就跟着怎么做,家里女人如何过就学着,不然没办法适应。

    过几日,张家传话来说可以让林帆和张爱国见个面,看看张爱国的意思。

    实际上张家和林家这半个月都是在拖,张家跟林家拖不一样,张家是跟人打听林帆的品行去了。

    目前从得到的资料来看,对于林帆张家觉得还可以,不过她有那样的姐姐,张家还是觉得担忧。

    奈何张爱国年龄真的很大了,张大林拍板,赶紧叫老五回来成亲。张家老大只得拍电报到张爱国的部队,让他请假回家成婚了吧!

    不过张家小小的报复了下林家,说没确定,让张爱国先看,就是要让林家焦躁,从而将来成为亲家也要低他张家一头。

    林帆真是挺郁闷的,她林帆竟然沦落到男方看着满意才会娶,主动权不在她手上。可事到如今,林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其实心里年龄几十多岁,嫁人这种事真的不热衷了。

    找个人过日子不瘟不火,细水长流就行,轰轰烈烈的爱情啊,好像是不适合她,也没有了激情。如果张家儿子愿意,如果这个人不差,林帆觉得可以一嫁。

    张爱国从一个月前接到家人的电报,就一直纠结,他自己也知道家里已经给定了一门亲事,也知道对方比自己小十二三岁,他算是老牛吃嫩草。就是等着对方年龄到了就完婚。

    之前跟父母提过这个事情,可是他娘好像怕他娶不到媳妇似的,真是的,他不就是长得黑点吗,哪里就丑得娶不到媳妇程度了?

    可是爹娘说,那早就定下了,在未当兵前,那时候也小就是听到家里提了提,也并不在意,现在,诶!

    现在又是第二封电报,估计是一个月前没得到他的回信再催呢!

    张爱国拿着家里人的电报,找老领导汇报,批个假。说来也是好几年没有回去了,这次完美的完成了任务,立了功,职位应该可以再往上提一提了。

    张爱国也不拐弯抹角,行礼后直接道明来意。

    “什么,你小子要结婚了,好好,本来想通过组织给解决,不过你自己既然可以完成任务,那是件好事啊!”老领导欣慰的拍拍张爱国的肩膀,“梆梆”作响。

    这小子的婚事也是老大难了,本来军医军护里的小姑娘也是不少的,许多人就是这样内部消化的。可是这张爱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没有小姑娘对他表示爱慕过。

    后来据说是因为张连长长得太吓人了,不但长得凶还不好看。姑娘嘛,也是爱美色的,少有不计较长相的,可又轮爱国也不愿意了!

    其实大家都门儿清着呢,二十几岁的张爱国长得人高马大凶悍不好看是一回事,重要是张爱国是个农村娃,职位也不是特别高,人往高处走,很正常!

    张爱国自己也很清楚,除了努力锻炼学习来弥补使自己更优秀之外,对于成功的渴望也更加执着一些。

    慢慢的走到这一步,成绩很优秀。这时候有女人对他释放出好感了,人只要有了别人可以图谋的地方,就会变得很受欢迎。

    可张爱国已经不是容易冲动的年纪了,对于妻子也有自己的看法和判断。

    “是!”

    “行了,你小子都要成婚了,别那么严肃,姑娘家会被你吓到的。赶紧的吧,去打个申请,回家把女方审查材料寄过来,你这情况也是按特殊处理,只要材料一到,这里马上审批!”

    军队里像张爱国这样,从三十多岁到四十岁的没结婚的也有,像这样大龄未婚的,只要符合条件,都一律开绿灯,效率很高,就怕砸在手里了。

    这时候还不流行晚婚晚育那一套,多少人十六七岁都开始议婚,不到二十岁早当爹妈才是普遍现象。

    张爱国结婚报告一上交,他的老战友就知道了,大家对他恭贺,跟拍肩搭背的,然后凑一起,有钱凑点,有票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