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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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琳娜的胃口非常好，一点也不像受了伤的人。
妮娜坐在床边看着她“咕咚咕咚”几口又喝完了一杯牛奶后，无奈地笑了起来：“还要喝吗？我再去给你倒？”
塞琳娜摇了摇头，将杯子递给了妮娜：“不喝了，我已经吃饱了。”
“吃饱了？很好，那我们现在可以来说说正事了。”妮娜回身，顺手将杯子搁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玻璃杯的底部与木材相触——“哒”，发出了非常轻微的一道响声，但是却让塞琳娜的心中一阵发紧。
“咕噜”，她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她现在觉得妮娜浅笑着看人的表情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表情。
塞琳娜避开背上的伤口，侧着身体，缓缓地缩回了被窝，她看着妮娜，睁大双眼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说什么正事？”
妮娜脸上的笑容更深，她抬起手来轻柔地摸了摸塞琳娜的脑袋：“你为什么会受伤？”
明明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却让塞琳娜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她缩了一下肩膀，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开了口：“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能生气。”
“好啊。”妮娜爽快地答应了。
塞琳娜将手探出被窝，牵住了妮娜的手之后，她才缓缓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几天前她接到了一笔生意，对方让她帮忙偷一本书，那本书属于哥谭一位非常有名的收藏家，这位收藏家在圈内的名望颇高，很受人尊敬，他最喜欢收藏书籍，甚至还专门买了一幢别墅来存放自己的那些绝世孤本。
塞琳娜原本并不想接下这单生意，可是对方的出价相当高，让她非常心动，考虑再三后，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行动之前，她将那位收藏家上上下下调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其中不像有诈，是以她稍稍安了心，然后开始制定实施计划，万事都准备充分后，她选定了日子，打算趁着收藏家出门的时候行动。
行动当晚，也就是昨天晚上，原本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却没有想到那位收藏家突然回来了。令人惊奇的是，他的身手非常好，在塞琳娜被发现后，他对着塞琳娜就是一顿“猛捶”，要不是塞琳娜逃跑的技术好，很有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只受了伤这么简单了，她会被抓住，那时候等待她的就会是法律的制裁。
塞琳娜说完之后，拉起被子挡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妮娜一眼。
妮娜的表情非常平静，可是她的内心里简直要被气炸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塞琳娜竟然在做这么危险的事。
曾经她们两个也一起偷过东西，但是从来也没有“玩”得这么大，塞琳娜似乎把它当成了一种职业，这个职业虽然报酬颇丰，可是危险系数也不小。
妮娜久久没有开口说话，这让塞琳娜感到非常不安，她忍不住晃了晃两人交握着的手，问道：“妮娜，你在想什么？”
妮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塞琳娜，这种行为非常危险。”
曾经在黑暗角落里摸爬滚打过、做过同样事情的妮娜无权去指责这种行为的对错，她只是非常担心塞琳娜的安危，出于这一点，她希望塞琳娜不要再去做这种事了。
塞琳娜听出了妮娜语气中的关怀之意，这种似曾相识的语气瞬间让她想起了她们曾经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她拉过妮娜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你别担心，其实我是非常谨慎的，没有把握的生意从来也不会接，这次只是一个意外，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说着，塞琳娜又开心地朝着妮娜眨了眨眼睛：“虽然我受伤了，但我还是把那本书给带出来了，这笔生意算是成了，妮娜，等收到钱之后，我请你吃好吃的啊。”
以前，只要妮娜一不开心，塞琳娜就会请她吃好吃的安慰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旧说出了这句话，妮娜的心中一阵感动。
她俯低身体，用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撞了一下塞琳娜的额头：“你自己小心啊，不要做让我担心的事情。”
塞琳娜抬手抱住妮娜的胳膊：“放心，我可是非常爱惜-性命的。”
妮娜不想念叨伤员，于是就没再说什么。
*********************
妮娜请了一天的假来照顾塞琳娜，塞琳娜背上的伤口虽然很深，但是她恢复得非常好，不发烧后她就有力气下地了。妮娜见她重新“活蹦乱跳”后，心里终于放松了下来，于是第二天她就照常去上班了。
妮娜刚刚换好制服关上柜子的门，就看见玛格丽特走进了更衣室，玛格丽特正半垂着眸子，微微蹙着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妮娜先是开口向她打了一声招呼，而后问道：“昨晚睡得不好？你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玛格丽特打开柜门的手一顿，她叹了一口气，走到妮娜面前的排椅上坐下：“幸好你昨天请假了没有来，不然你会和我一样被气得不行。”
妮娜双手环胸，斜靠在柜门上：“发生了什么事？”
玛格丽特非常无奈地说：“亚伦·赖特的案子已经结了。”
妮娜错愕地瞪大了双眼：“什么？怎么就结案了？你们查到凶手了？”
“凶手自己跑到警局来自首，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玛格丽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亚伦·赖特有一位女助手，名字叫做苏菲·威斯登，她昨天上午的时候跑来警局自首，说亚伦·赖特是自己杀的。”
妮娜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杀亚伦·赖特？她怎么杀的？犯案经过呢？”
玛格丽特回答：“威斯登说自己和赖特一起利用职务之便进行非法的制药，以此赚取钱财，这件事情他们做得很隐蔽，没有人知道。只不过现在他们突然被调离了分公司，有人会马上去接替他们的岗位，他们没有时间掩藏罪行，做的事自然会被接替岗位的人发现。”
“威斯登说赖特想将一切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她知道后非常气愤，她说这一切明明都是赖特的主意，虽然她也参与了，但是责任并没有赖特大，她不想做替罪羊，于是在那天混乱的泳池里，她突然起了杀心，激动之下就淹死了赖特。”
“她现在之所以会来自首，是因为布鲁斯·韦恩已经查到了非法制药的事情，无论如何她都逃不开责任了，她可不愿意别人来指责自己的错误，所以就先一步来警局自首。”玛格丽特不爽地“啧”了一声，“那个女人还挑衅我们，说我们哥谭警局的人太无能了，她明明留下了非常多的破绽，结果我们一点也没有查到，简直太蠢了。”
妮娜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是挺蠢的，她的说法漏洞百出，这样都可以结案，我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这其中的不对劲谁都看得出来，可是局长执意要结案，我们没有办法。”玛格丽特失望地垂下了眸子，“我以为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其实还是和以前没什么分别。”
妮娜抿紧唇角：“戈登副局长怎么说？”
玛格丽特说：“戈登副局长当然不同意就这么结案，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局长已经签字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没有实力地位，就要向比你有实力地位的人低头。
妮娜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玛格丽特，苏菲·威斯登现在关在哪里？”
玛格丽特回答：“关在402，你要去见她？你想继续查这个案子？”
“或许吧。”妮娜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
402门前守了一个人，这很不寻常。
妮娜神色平静地走了过去：“我需要见一见苏菲·威斯登。”
守在门口的男警察看了妮娜一眼：“陶德局长说案子已经结了。”
妮娜朝着男警察笑了一下，语气缓和地说道：“我并不是想要询问案子的事情，我受人所托，想要和她聊聊其他的话题。”她的语气中带有非常重的暗示意味，暗示着自己是一个知道“内情”的人。
男警察果然上了当，他打开铁门让妮娜进去：“请不要太久。”
“谢谢。”妮娜放轻脚步走进了房间。“砰”的一声，铁门在身后关上。
屋子里的光线不太明亮，吊灯只能照亮中间的那块地方，反而投下了更多的阴影，使得原本就狭窄的房间更加压抑。
妮娜环视一圈，在小铁床上找到了苏菲·威斯登。
她背抵着墙壁，将自己尽可能地藏在阴影中。
塞琳娜的胃口非常好，一点也不像受了伤的人。
妮娜坐在床边看着她“咕咚咕咚”几口又喝完了一杯牛奶后，无奈地笑了起来：“还要喝吗？我再去给你倒？”
塞琳娜摇了摇头，将杯子递给了妮娜：“不喝了，我已经吃饱了。”
“吃饱了？很好，那我们现在可以来说说正事了。”妮娜回身，顺手将杯子搁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玻璃杯的底部与木材相触——“哒”，发出了非常轻微的一道响声，但是却让塞琳娜的心中一阵发紧。
“咕噜”，她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她现在觉得妮娜浅笑着看人的表情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表情。
塞琳娜避开背上的伤口，侧着身体，缓缓地缩回了被窝，她看着妮娜，睁大双眼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说什么正事？”
妮娜脸上的笑容更深，她抬起手来轻柔地摸了摸塞琳娜的脑袋：“你为什么会受伤？”
明明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却让塞琳娜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她缩了一下肩膀，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开了口：“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能生气。”
“好啊。”妮娜爽快地答应了。
塞琳娜将手探出被窝，牵住了妮娜的手之后，她才缓缓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几天前她接到了一笔生意，对方让她帮忙偷一本书，那本书属于哥谭一位非常有名的收藏家，这位收藏家在圈内的名望颇高，很受人尊敬，他最喜欢收藏书籍，甚至还专门买了一幢别墅来存放自己的那些绝世孤本。
塞琳娜原本并不想接下这单生意，可是对方的出价相当高，让她非常心动，考虑再三后，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行动之前，她将那位收藏家上上下下调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其中不像有诈，是以她稍稍安了心，然后开始制定实施计划，万事都准备充分后，她选定了日子，打算趁着收藏家出门的时候行动。
行动当晚，也就是昨天晚上，原本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却没有想到那位收藏家突然回来了。令人惊奇的是，他的身手非常好，在塞琳娜被发现后，他对着塞琳娜就是一顿“猛捶”，要不是塞琳娜逃跑的技术好，很有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只受了伤这么简单了，她会被抓住，那时候等待她的就会是法律的制裁。
塞琳娜说完之后，拉起被子挡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妮娜一眼。
妮娜的表情非常平静，可是她的内心里简直要被气炸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塞琳娜竟然在做这么危险的事。
曾经她们两个也一起偷过东西，但是从来也没有“玩”得这么大，塞琳娜似乎把它当成了一种职业，这个职业虽然报酬颇丰，可是危险系数也不小。
妮娜久久没有开口说话，这让塞琳娜感到非常不安，她忍不住晃了晃两人交握着的手，问道：“妮娜，你在想什么？”
妮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塞琳娜，这种行为非常危险。”
曾经在黑暗角落里摸爬滚打过、做过同样事情的妮娜无权去指责这种行为的对错，她只是非常担心塞琳娜的安危，出于这一点，她希望塞琳娜不要再去做这种事了。
塞琳娜听出了妮娜语气中的关怀之意，这种似曾相识的语气瞬间让她想起了她们曾经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她拉过妮娜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你别担心，其实我是非常谨慎的，没有把握的生意从来也不会接，这次只是一个意外，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说着，塞琳娜又开心地朝着妮娜眨了眨眼睛：“虽然我受伤了，但我还是把那本书给带出来了，这笔生意算是成了，妮娜，等收到钱之后，我请你吃好吃的啊。”
以前，只要妮娜一不开心，塞琳娜就会请她吃好吃的安慰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旧说出了这句话，妮娜的心中一阵感动。
她俯低身体，用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撞了一下塞琳娜的额头：“你自己小心啊，不要做让我担心的事情。”
塞琳娜抬手抱住妮娜的胳膊：“放心，我可是非常爱惜-性命的。”
妮娜不想念叨伤员，于是就没再说什么。
*********************
妮娜请了一天的假来照顾塞琳娜，塞琳娜背上的伤口虽然很深，但是她恢复得非常好，不发烧后她就有力气下地了。妮娜见她重新“活蹦乱跳”后，心里终于放松了下来，于是第二天她就照常去上班了。
妮娜刚刚换好制服关上柜子的门，就看见玛格丽特走进了更衣室，玛格丽特正半垂着眸子，微微蹙着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妮娜先是开口向她打了一声招呼，而后问道：“昨晚睡得不好？你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玛格丽特打开柜门的手一顿，她叹了一口气，走到妮娜面前的排椅上坐下：“幸好你昨天请假了没有来，不然你会和我一样被气得不行。”
妮娜双手环胸，斜靠在柜门上：“发生了什么事？”
玛格丽特非常无奈地说：“亚伦·赖特的案子已经结了。”
妮娜错愕地瞪大了双眼：“什么？怎么就结案了？你们查到凶手了？”
“凶手自己跑到警局来自首，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玛格丽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亚伦·赖特有一位女助手，名字叫做苏菲·威斯登，她昨天上午的时候跑来警局自首，说亚伦·赖特是自己杀的。”
妮娜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杀亚伦·赖特？她怎么杀的？犯案经过呢？”
玛格丽特回答：“威斯登说自己和赖特一起利用职务之便进行非法的制药，以此赚取钱财，这件事情他们做得很隐蔽，没有人知道。只不过现在他们突然被调离了分公司，有人会马上去接替他们的岗位，他们没有时间掩藏罪行，做的事自然会被接替岗位的人发现。”
“威斯登说赖特想将一切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她知道后非常气愤，她说这一切明明都是赖特的主意，虽然她也参与了，但是责任并没有赖特大，她不想做替罪羊，于是在那天混乱的泳池里，她突然起了杀心，激动之下就淹死了赖特。”
“她现在之所以会来自首，是因为布鲁斯·韦恩已经查到了非法制药的事情，无论如何她都逃不开责任了，她可不愿意别人来指责自己的错误，所以就先一步来警局自首。”玛格丽特不爽地“啧”了一声，“那个女人还挑衅我们，说我们哥谭警局的人太无能了，她明明留下了非常多的破绽，结果我们一点也没有查到，简直太蠢了。”
妮娜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是挺蠢的，她的说法漏洞百出，这样都可以结案，我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这其中的不对劲谁都看得出来，可是局长执意要结案，我们没有办法。”玛格丽特失望地垂下了眸子，“我以为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其实还是和以前没什么分别。”
妮娜抿紧唇角：“戈登副局长怎么说？”
玛格丽特说：“戈登副局长当然不同意就这么结案，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局长已经签字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没有实力地位，就要向比你有实力地位的人低头。
妮娜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玛格丽特，苏菲·威斯登现在关在哪里？”
玛格丽特回答：“关在402，你要去见她？你想继续查这个案子？”
“或许吧。”妮娜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
402门前守了一个人，这很不寻常。
妮娜神色平静地走了过去：“我需要见一见苏菲·威斯登。”
守在门口的男警察看了妮娜一眼：“陶德局长说案子已经结了。”
妮娜朝着男警察笑了一下，语气缓和地说道：“我并不是想要询问案子的事情，我受人所托，想要和她聊聊其他的话题。”她的语气中带有非常重的暗示意味，暗示着自己是一个知道“内情”的人。
男警察果然上了当，他打开铁门让妮娜进去：“请不要太久。”
“谢谢。”妮娜放轻脚步走进了房间。“砰”的一声，铁门在身后关上。
屋子里的光线不太明亮，吊灯只能照亮中间的那块地方，反而投下了更多的阴影，使得原本就狭窄的房间更加压抑。
妮娜环视一圈，在小铁床上找到了苏菲·威斯登。
她背抵着墙壁，将自己尽可能地藏在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