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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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等着。”

    “请注意,你问时,不要让我的同事感觉出……”

    “我明白。”

    我扣上门链,回房间去做验证。

    我打的总机,请接线员帮我接通范泽阳副总办公室的电话,对方没有为我转机,竟对我说请我打他的直拨电话,我说我是范泽阳的朋友,刚刚还与他通了电话,我手机上显示的这个号码,回过来后没想到是总机,她立刻就说范总现在应该已经下班了,我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放下门链,让他进来。

    “你做事很谨慎。”他说。

    “当然,我是女人嘛。”

    我看着他喝光了从瓶里倒出来的半杯酒,才伸手将酒杯端到面前。

    “放心了,酒里没药的。”他盯着我。

    我不说话。

    “为什么一个人来酒店开房?”他问。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个房间?”我反问他。

    “在大厅里,你举着房牌时,我就已经注意到你的房间号了。”

    “是吗,你的观察力确实很强。”

    我举起酒杯。

    “敬你一下。”

    喝了一口,很正宗的红酒,味道浓郁纯正。

    他放下酒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我故意问。

    “为什么一个人来这里?”

    他盯着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自在。

    “体验一下高级酒店的感觉。”我故意说得不以为然。

    “仅仅是这样?”他质问的口气。

    “是的。”

    他还是盯着我,那表情像是看一个不诚实的人。

    “不然,你以为呢?我也是来会情人的吗?如果那样,你以为你还能进来吗?”

    他看看房门,突然笑了。

    “如果你又是因为担心你们酒店的声誉,我想请你放松一些,别那么神经紧张,我跟你们酒店无仇,也没那么多精力干无聊的事情。”我一字一顿说道。

    “你确定现在自己不是在干无聊的事情?”他很严肃地看着我。

    我打量一下他,又看看他的脸。

    “如果要说无聊的事情,那就是我不该把一位陌生的男子放进我的房间,还跟他一起喝酒。”

    他默默地看了我半天,看得我有些心慌。

    “你的心情,我想我多少能理解。”他慢慢说道,并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什么意思?”我奇怪地问他。

    他开始跟我讲他的故事,他是北京人,在北京他本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也有房有车了,但为了逃避感情的伤害,才来了重庆。

    他曾有一位很漂亮的妻子,但在三年前,他却发现妻子有了外遇,让他在酒店捉奸在床。很快,他们就办妥了离婚手续,妻子对自己的行为丝毫不后悔,还在离开时说,如果重新再来,也许她还会这样做,他气得当场将家里的电视砸了。

    他向我描述自己在发现妻子有外遇后,那段日子是如何的难熬,可谓万念俱灰。因为他曾很爱她,认为自己奋斗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他们的将来,可最后,妻子竟无情地伤害了他,而且对他冷酷不已。

    我默默听他说完。

    “说实话,你昨天的做法令我很吃惊,也很钦佩你的勇气,今天在酒店大堂里遇见你时,我更是吃惊不已,看着你进了电梯,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他盯着我。

    “想什么?”我也看着他。

    “突然很为你担心。”

    “担心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

    “担心你做傻事。”

    我愣了一下,转而笑了起来。

    “你太小看我了,为这种事,值得吗?”

    “当然不值得,但是,人在这种时候是很绝望的,我亲身经历过,那种被最爱的人欺骗抛弃的滋味,可以让你在一瞬间对一切都失去感情,失去信任,觉得活着都没有意义。”他很认真地看着我。

    “你真这么想过?”

    他点点头。

    “现在呢?”

    “虽然有时想起来还会痛苦,但已经好多了,人生还是要继续的,不能因为一段失败的婚姻,而毁了自己的一生。”

    余辉突然打来电话,我没接,他又打,我还是不接。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问我。

    “不想接。”

    “是他打来的?”他的眼神在询问我。

    “是的。”

    “今晚不打算回去?”

    “不,要回去。”

    “那还来开房间?”

    我叹了口气。

    “你不明白,我现在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这很可怕,我越来越觉得可怕。”

    “别这样,坚持些。”

    他突然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我怔怔地望着他,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吧,我如是想着。

    他开车将我送到小区门口。

    “谢谢你。”我回头对他说。

    “不客气,希望你的生活能很快恢复平静。”他看着我。

    “会吗?”我看着前窗,不自信地说道。

    “给他一次机会,跟他好好谈谈。”

    我不说话,开门下车。

    “等一下。”他说道。

    我透过车窗看他。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微笑着。

    那笑容很亲切。

    “方桐。”我说。

    我看见屋内一片漆黑,明白余辉出去未归。

    心血来潮想给他打电话,号码拨好,却还是没有发送出去。

    我只打开门厅与过道的灯,慢慢上楼,摸黑站到书房的门口,电脑开着,他用过没关,我心里怦怦跳动起来。

    我走过去,点亮屏幕。

    上面有几个打开的网页,是关于新闻的,我下意识地往电脑右下方看去,没有QQ,也没有MSN。

    我立刻给他发条短信:我回家了,你不在,等你。

    几秒后,他回过来:不用等我,在打牌。

    我该相信,不信又能如何?

    我抬头望向窗外,雨还在下,现在已快12点了,而我却孤独的一个人在这黑黑的屋子里。

    一种不可名状的忧伤随着风雨声袭我而来,我感到有东西在我心上开洞,一点点掏出那些已经变得枯萎不堪的物质,随着它们的流逝,我的体温开始下降,身体慢慢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