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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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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会有。

    在庶女出嫁的时候,程恩孟的表现,打碎了家里人对他固有的认知。

    程恩孟是嫡长支的嫡长子,他自小就是一个非常早熟的孩子,长大后很自然的成为稳固平实的人。

    程家的人,谁也不曾想过,原来程恩孟私下里竟然会是那般多情的人。

    在庶女回门的这一天,程恩孟的表现惊破了许多人的眼睛。

    程家大老太爷在事后,他传程恩孟来书房里说话。

    程恩孟是一脸烦恼的神情面对程家大老太爷,他辩解道:“父亲,她只带了公中给予的嫁妆过去,夫家已经有了些许的意见。

    在她回门的这一日,我知道木氏是不会理会他们小夫妻,如果我再不出面来,她将来在夫家日子会很难过。”

    程家大老太爷瞧着程恩孟脸上的神情,淡淡说:“我从来不知道我精心教导出来的长子,原来是这样一位情圣。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宽待处理你的那位行事不端胆大包天的妾室?”

    程恩孟瞧着程家大老太爷面上的冷色,缓缓说:“父亲,等到年后,送她去庙里念经。”

    程家大老太爷冷笑瞧着程恩孟说:“一,她重病死。二,赶紧把她送进那间有名的家庙去。”

    程恩孟瞧着程家大老太爷面上的神情,他终是缓缓的点下头,说:“父亲,这两天我派人去联系一下,会尽快安排她进庙里。”

    程家大老太爷瞧着程恩孟很是灰心的看了看他,说:“孟儿,第五代的孩子们也慢慢大了。

    等到我们这一辈的人去了,你可担得起兴旺家族的重任吗?

    孟儿,我和你母亲生活一辈子,我一样妾室众多,可我从来不曾因什么妾室,而让她对我真正的心灰意冷过。”

    程恩孟微微低头,有些事情,程家大老太爷是忘记了,可是程恩孟多少还是记得那些旧事。

    程家大老夫人如果不是真正的伤心了,自他那嫡亲三弟去后,他们不会只余下嫡亲的两兄弟。

    程家大老太爷如果是一直义正辞严的说下去,程恩孟会一直那般的听下去。

    程恩孟抬头瞧一瞧程家大老太爷,他又缓缓的微微低头。

    程家大老太爷很是不高兴的跟他,说:“你有话便说,你是不是对我提出两个处置你的宠妾的条件,你心里很是不满意?”

    程恩孟轻摇头说:“父亲,在我知道她不相信我的时候,我已经想过她的下场。

    木氏的性情温善又顾念着夫妻之情,她才把人留着让我处置,我不能让她真正的冷了心。”

    程家大老太爷抬眼瞧一瞧程恩孟,他当年也是这样的想法,只是自那以后,程家大老夫人对待他更加的象是客人。

    程家大老太爷和程家大老夫人夫妻貌合神离过了许多年,程家大老太爷也习惯在年青女子那里寻找存在感。

    优逸园里,木氏瞧着前来和她商量处理妾室的程恩孟,她的笑容温婉平和。

    她瞧着程恩孟很是诚服的说:“老爷,我相信你。”

    程恩孟瞧着木氏面上的笑容,这一刹那间,他一种人在近处,而那心却仿佛在千山万水外。

    程恩孟有些不悦的再定神的瞧了瞧木氏,却见到她低头再翻帐本。

    木氏感觉到程恩孟的眼神,她赶紧抬起头,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程恩孟说:“老爷,年底事情多,你想和再说什么事情?”

    程恩孟见到她的手指还放在那翻开的页面上,他顿时有些无趣起来,问:“你要是生气了,你跟我说?”

    木氏满眼惊讶神色瞧着他,说:“老爷,你可是在外面相中了什么身份上不了台面的女子?”

    程恩孟摇头望着她说:“这些日子事情多,你家爷也不是那种眼光低的人。”

    木氏微微的笑了起来,程恩孟的眼光是不太低,后院里养着的全是泪美人。

    他可以消受得起,木氏有些消受无能。

    她瞧着程恩孟很是认真的跟他商量:“老爷,正好我记起来了,我现在年纪大了,后院那些妹妹们正年青着,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爷,你瞧她们谁顺眼,你挑一个出来管她们的事情,以后她们的事情,专由那人来与我说一说。”

    程恩孟的脸色不太好看起来,低声训斥:“胡闹,那有什么妾室管妾室的事情。

    日后,她们不安分,全往家庙里送一送静心去。”

    木氏瞧着程恩孟略有些好奇问:“老爷,你这一次准备送那位爱妾静心多久?”

    程恩孟瞧着木氏的神情,很是不高兴的问:“你和母亲为什么都会认为我舍不得处置她?”

    木氏嘲谑的看一看他,说:“她哭得很美,正是老爷欢喜的泪美人。

    家里的人都知道,要看泪美人,不用去别处,只管往老爷的心头肉那里去寻一寻,就能见到她们对着镜子练习怎么哭得更加美。”

    木氏从前心里是敬着程恩孟这个夫婿,而经这一次的事情后,她对程恩孟再无敬重心思。

    木氏伸手摸一摸自个的脸,她瞧着程恩孟笑着说:“老爷,我们订亲的时候,你要是跟我家里人说清楚你的喜好,我家一定不会许下这门亲事。

    老爷,你误了我一辈子,结果我还是在你面前哭不出来。

    家里的事情这么多,我也没有那么多功夫私下里去练习那种本事。

    老爷,我对你,是差那些妾室太多了。

    我要顾及娘家姐妹的名声,所以我不能也不愿意对镜子去哭出最美的姿态,转头在你的面前来讨欢喜。”

    程恩孟的脸黑下来,他瞧着木氏低声说:“只是一个妾室和庶女的事情,你用得着这般在我面前说着讽刺的话吗?”

    木氏抬眼瞧着他,笑了,说:“老爷,你不是喜欢真性情的女人吗?

    你不是喜欢那些说哭就哭,而且哭后得了好处后,又能够立时笑的女人吗?

    老爷,我年纪大了,现在学哭也哭不起美态,那我就学一学她们的真性情吧,平时多与你说一说真性情的话。”

    程恩孟很是生气的走人,管事妇人在外面瞧见他的脸色,她担心的赶紧进来瞧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