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无头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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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措手不及，满手柔软。脸红耳赤地把手拉了回来。
章甜大大方方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我的糗态：“你为什么说我是鬼？”
我说出之前去到五楼找她，遇到了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
章甜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我真没想到你会过来找我的，所以我就随口说了一个房号5014，那天晚上，我根本不在那里住。”
她接着说道：“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旁白不是还坐着一个女人吗？那个富婆就是住在5014的！”
我想了想，似乎她赌钱时，身边是坐着一个女人。
“想起来了吧？和保安跳楼的，就是她。老头说的也是她吧。其实你说起那老头，我还觉得他才诡异呢，你想想五楼是接待贵宾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一个衣着破烂的人在那里的。”章甜很肯定说道。
听了章甜的话，自己细想一下，那老头是突然出现，突然和我搭话的，真的有点毛骨悚然。
“别想这么多了，我今晚想玩‘瞪眼’。”章甜一下打断了我的思路。
章甜既然想玩别的，作为荷官的我当然要投其所好。章甜从挎包里掏出了几十枚蓝筹，和我赌了几盘瞪眼，都是赢的。几十枚筹码很快变成了一小堆筹码。
章甜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小堆筹码，样子并不是很开心：“怎么想输都输不了，真郁闷。”
我心里暗暗摇头，这章甜真是一个怪人，我还想赢呢，总是输而已。
她从一小堆的筹码里拿出了二十多枚蓝筹推向我的面前：“来，这些筹码你拿着，是我给你的放炮钱（给荷官的赏钱）。”
看着这面前的筹码，我心跳开始加速，二十多枚蓝筹啊，就等于二十多万人民币了。我的手不知不觉伸了出去，就要拿到筹码时，我突然想到李功曾经说过的话，千万不能拿赌客的赏钱。在这个赌场，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我忍住了诱惑，把筹码推回给章甜：“不好意思，我公司规定在宝龙贵宾厅是不能收客人给的赏钱的。”
章甜看到我把筹码推回去，很不开心：“你把筹码偷偷藏起来，没人知道你收下的，你就给我收下吧！”
······
无论章甜怎么劝，我就是坚持不收。
这时，从章甜进来的门传来了很重的脚步声，如同一头大象正走过来似的，我和章甜都同时望向门口，等章甜回头了，我看见她一对大大的眼睛里露出惊慌之极的眼神，她手忙脚乱把赌桌上的筹码几乎全部都推给了我，用哀求的语气对我说：“给，这些筹码都给了你，你就收下吧。”
我很诧异看着章甜，她此刻的表情让我想起掉进水里的旱鸭子在求着岸上的人，真的很不正常，可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又于心不忍，就在我犹豫的时候。
门被推开了，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从一米九的门进来都要弯腰，我目测他至少有两米多高，他穿的衣服很破旧和我面前的章甜相比较，一看就知道一个是在底层社会艰难求存的，一个在上流社会享受生活的。
彪形大汉看见我在看他，向我咧开嘴笑了。他没有说话，直接来到章甜面前，一把扯过她的头发，拖着她往门外走去。我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章甜如同见到猫的老鼠没有丝毫反抗，任由彪形大汉拖着她走。
我当时气炸了，立刻跑过去，想要拉开大汉扯住章甜头发的手，但他的手纹丝不动，我只好大声喊道：“客人，你给我松开双手，打女人不是男人！”
彪形大汉瞟了我一眼：“你敢阻止我？这里的规矩好像有一条就是，无论赌客做什么都不能干涉。”
我没想到彪形大汉竟然知道这里的规矩，我悻悻然放开了手，咬着牙问他：“你要怎么样，才能放开她？”
彪形大汉哈哈大笑：“我不要怎么样，你只要收下放炮钱，我就放开她。”
我没想到彪形大汉会提这样简单的要求，我没想太多就答应了，我从章甜的筹码里拿出了二十枚蓝筹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彪形大汉看到后，满意地笑了。
他放开了章甜，自顾自地来到赌桌前坐下。而章甜则可怜兮兮地跟在他的后面站着。彪形大汉一把扯过章甜，从她的挎包里拿出十几枚黑色筹码，说和我赌百家乐。
我看到他下注的方法和样子，看得出他根本不懂得玩，完全就是瞎猜，我憋足劲要赢他。连续几盘，他都输了。最后，他把所有的黑色筹码全部输光了。彪形大汉一脸不在乎拍拍屁股离开了，章甜紧跟其后。
我看到章甜在出赌客门时，回头看了我一眼，她嘴巴说了三个字，虽然她没发出声音。
但我知道她在说：“谢谢你。”
我整理完筹码后，走出荷官门，出去的瞬间，立刻感觉到精神不振，全身提不起劲。
或许是因为今晚太过于激动了，我没有太在意，回到出租屋里，我埋头就睡觉了。
“汪！汪！汪！”又是一阵狂吠把我吵醒，因为手脚没有力，我几乎是爬过去开门的，一打开门，又是十几条狗围在我门口。有了经验的我，往地上一看。果然，地面上又多了一枚黑色筹码。
就这样，我连续捡了十几天，直到有一天，黑色筹码不再出现，我数数手上的黑色筹码，一共十八枚。在这十几天里，让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身体出现了异常，除了给老板送去黑色皮袋还有点精神。在白天，我几乎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直到到了天黑，我才开始有了些许精神，才出去吃点东西和干其他活。
照着镜子，本来还有一点赘肉的自己，如今变得瘦骨嶙峋。之前从章甜拿了二十多枚蓝筹，我偷偷找人帮换了钱出来，扣了手续费，我现在银行帐号多了二十多万的现金。或许是因为有钱的缘故，我安然接受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晚上九点钟，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通后，一把听起来很渗人的男人用云南话不断说着话，我很努力听，但信号实在不好，他说的话断断续续的，所幸他是反复说着同一句话，听了几次，我终于听懂了，他在说：“好黑，这里好挤，我好怕，你快点救我出去。”我看了看手机，发现没有来电号码的。
“神经病吗？”我匆匆挂了电话。
深夜十一点多，我走在上班的路上，这段时间里，自从上次厉月用我的血涂在赌桌上的四个桌角后，再也没有遇到那十几个赤身luo体的怪人，荷官门外的诡异敲门声也不再响起。从心里，我是感激厉月的。虽然发生过太多诡异的事情，但在这里我挣到了可能十几年都挣不到的钱。
我心想，只要我遵守规矩，或许能挣到能用一辈子的钱。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拐过最后一个转角，我看到在平房处紧闭的门上多了一个人，他整个身体都趴在门板上，手不断摸索门把在哪里，但他始终摸不到，他摸过的地方，都有一道道血印。
摸着摸着，他的头突然掉了下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身上穿的是西方天赌场的荷官制服，是李功！
久违的恐惧又一次笼罩着我，李功的无头尸似乎能感应到我的存在，他快速向我走近。我赶紧后退，不知为何，我的头开始出现剧烈的头痛，痛得我眼冒金星。
就在无头尸快要抓到我时，我被痛晕过去。不知道晕了多久，我被人拍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厉月就在旁边。我看到厉月，赶紧对他说：“厉月，我刚刚看到了李功的无头尸，他一直想要开门！”
厉月说：“秦明，那是你的幻觉，我刚拐进转角，就刚好看到你晕倒在地了。”
“我真的没有幻觉，他摸到的地方都有很多血印，门上都是血！”
厉月指了指平房的门：“那你看看，哪里有血？”
我顺着她的方向看去，一点血迹都没有。我哑口无言，如果说是幻觉也太真实了。
“别想太多了，你赶快去上班，快要迟到了。”厉月催着我。
这时，我才惊觉自己不能迟到，看了时间，离零点还有十多分钟。厉月对我说，怕我出事，今晚就陪我一起上班。这时候，我真觉得厉月是一个好女人。开了平房的门，走进了通道，当我要推开荷官门时，厉月喊住了我。
她突然拿出了一把尖刀对准了我，说要拿我一点血，没等我反应过来，直接抓住我的食指，用刀割出了一道口子，把血挤了出来。随即，她又在自己的食指上用刀尖刺破，把血挤出，然后把两个人的血都混在了一起，在荷官门上画了一些小图案。
画完之后，厉月自个就推开了荷官门，我紧跟其后。荷官还是由我来做，他在旁边协助我。
这一晚上，直到四点多钟，没有一个赌客上门，就在快要无聊到打瞌睡的时候。
门开了，两米多高的彪形大汉又一次出现，尽管我很讨厌他，但我不能表露出来。
他略有兴趣看了看我身边的厉月几眼，大咧咧地在赌桌边坐下，对我说：“小兄弟，开始赌钱了。”
我措手不及，满手柔软。脸红耳赤地把手拉了回来。
章甜大大方方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我的糗态：“你为什么说我是鬼？”
我说出之前去到五楼找她，遇到了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
章甜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我真没想到你会过来找我的，所以我就随口说了一个房号5014，那天晚上，我根本不在那里住。”
她接着说道：“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旁白不是还坐着一个女人吗？那个富婆就是住在5014的！”
我想了想，似乎她赌钱时，身边是坐着一个女人。
“想起来了吧？和保安跳楼的，就是她。老头说的也是她吧。其实你说起那老头，我还觉得他才诡异呢，你想想五楼是接待贵宾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一个衣着破烂的人在那里的。”章甜很肯定说道。
听了章甜的话，自己细想一下，那老头是突然出现，突然和我搭话的，真的有点毛骨悚然。
“别想这么多了，我今晚想玩‘瞪眼’。”章甜一下打断了我的思路。
章甜既然想玩别的，作为荷官的我当然要投其所好。章甜从挎包里掏出了几十枚蓝筹，和我赌了几盘瞪眼，都是赢的。几十枚筹码很快变成了一小堆筹码。
章甜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小堆筹码，样子并不是很开心：“怎么想输都输不了，真郁闷。”
我心里暗暗摇头，这章甜真是一个怪人，我还想赢呢，总是输而已。
她从一小堆的筹码里拿出了二十多枚蓝筹推向我的面前：“来，这些筹码你拿着，是我给你的放炮钱（给荷官的赏钱）。”
看着这面前的筹码，我心跳开始加速，二十多枚蓝筹啊，就等于二十多万人民币了。我的手不知不觉伸了出去，就要拿到筹码时，我突然想到李功曾经说过的话，千万不能拿赌客的赏钱。在这个赌场，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我忍住了诱惑，把筹码推回给章甜：“不好意思，我公司规定在宝龙贵宾厅是不能收客人给的赏钱的。”
章甜看到我把筹码推回去，很不开心：“你把筹码偷偷藏起来，没人知道你收下的，你就给我收下吧！”
······
无论章甜怎么劝，我就是坚持不收。
这时，从章甜进来的门传来了很重的脚步声，如同一头大象正走过来似的，我和章甜都同时望向门口，等章甜回头了，我看见她一对大大的眼睛里露出惊慌之极的眼神，她手忙脚乱把赌桌上的筹码几乎全部都推给了我，用哀求的语气对我说：“给，这些筹码都给了你，你就收下吧。”
我很诧异看着章甜，她此刻的表情让我想起掉进水里的旱鸭子在求着岸上的人，真的很不正常，可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又于心不忍，就在我犹豫的时候。
门被推开了，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从一米九的门进来都要弯腰，我目测他至少有两米多高，他穿的衣服很破旧和我面前的章甜相比较，一看就知道一个是在底层社会艰难求存的，一个在上流社会享受生活的。
彪形大汉看见我在看他，向我咧开嘴笑了。他没有说话，直接来到章甜面前，一把扯过她的头发，拖着她往门外走去。我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章甜如同见到猫的老鼠没有丝毫反抗，任由彪形大汉拖着她走。
我当时气炸了，立刻跑过去，想要拉开大汉扯住章甜头发的手，但他的手纹丝不动，我只好大声喊道：“客人，你给我松开双手，打女人不是男人！”
彪形大汉瞟了我一眼：“你敢阻止我？这里的规矩好像有一条就是，无论赌客做什么都不能干涉。”
我没想到彪形大汉竟然知道这里的规矩，我悻悻然放开了手，咬着牙问他：“你要怎么样，才能放开她？”
彪形大汉哈哈大笑：“我不要怎么样，你只要收下放炮钱，我就放开她。”
我没想到彪形大汉会提这样简单的要求，我没想太多就答应了，我从章甜的筹码里拿出了二十枚蓝筹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彪形大汉看到后，满意地笑了。
他放开了章甜，自顾自地来到赌桌前坐下。而章甜则可怜兮兮地跟在他的后面站着。彪形大汉一把扯过章甜，从她的挎包里拿出十几枚黑色筹码，说和我赌百家乐。
我看到他下注的方法和样子，看得出他根本不懂得玩，完全就是瞎猜，我憋足劲要赢他。连续几盘，他都输了。最后，他把所有的黑色筹码全部输光了。彪形大汉一脸不在乎拍拍屁股离开了，章甜紧跟其后。
我看到章甜在出赌客门时，回头看了我一眼，她嘴巴说了三个字，虽然她没发出声音。
但我知道她在说：“谢谢你。”
我整理完筹码后，走出荷官门，出去的瞬间，立刻感觉到精神不振，全身提不起劲。
或许是因为今晚太过于激动了，我没有太在意，回到出租屋里，我埋头就睡觉了。
“汪！汪！汪！”又是一阵狂吠把我吵醒，因为手脚没有力，我几乎是爬过去开门的，一打开门，又是十几条狗围在我门口。有了经验的我，往地上一看。果然，地面上又多了一枚黑色筹码。
就这样，我连续捡了十几天，直到有一天，黑色筹码不再出现，我数数手上的黑色筹码，一共十八枚。在这十几天里，让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身体出现了异常，除了给老板送去黑色皮袋还有点精神。在白天，我几乎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直到到了天黑，我才开始有了些许精神，才出去吃点东西和干其他活。
照着镜子，本来还有一点赘肉的自己，如今变得瘦骨嶙峋。之前从章甜拿了二十多枚蓝筹，我偷偷找人帮换了钱出来，扣了手续费，我现在银行帐号多了二十多万的现金。或许是因为有钱的缘故，我安然接受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晚上九点钟，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通后，一把听起来很渗人的男人用云南话不断说着话，我很努力听，但信号实在不好，他说的话断断续续的，所幸他是反复说着同一句话，听了几次，我终于听懂了，他在说：“好黑，这里好挤，我好怕，你快点救我出去。”我看了看手机，发现没有来电号码的。
“神经病吗？”我匆匆挂了电话。
深夜十一点多，我走在上班的路上，这段时间里，自从上次厉月用我的血涂在赌桌上的四个桌角后，再也没有遇到那十几个赤身luo体的怪人，荷官门外的诡异敲门声也不再响起。从心里，我是感激厉月的。虽然发生过太多诡异的事情，但在这里我挣到了可能十几年都挣不到的钱。
我心想，只要我遵守规矩，或许能挣到能用一辈子的钱。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拐过最后一个转角，我看到在平房处紧闭的门上多了一个人，他整个身体都趴在门板上，手不断摸索门把在哪里，但他始终摸不到，他摸过的地方，都有一道道血印。
摸着摸着，他的头突然掉了下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身上穿的是西方天赌场的荷官制服，是李功！
久违的恐惧又一次笼罩着我，李功的无头尸似乎能感应到我的存在，他快速向我走近。我赶紧后退，不知为何，我的头开始出现剧烈的头痛，痛得我眼冒金星。
就在无头尸快要抓到我时，我被痛晕过去。不知道晕了多久，我被人拍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厉月就在旁边。我看到厉月，赶紧对他说：“厉月，我刚刚看到了李功的无头尸，他一直想要开门！”
厉月说：“秦明，那是你的幻觉，我刚拐进转角，就刚好看到你晕倒在地了。”
“我真的没有幻觉，他摸到的地方都有很多血印，门上都是血！”
厉月指了指平房的门：“那你看看，哪里有血？”
我顺着她的方向看去，一点血迹都没有。我哑口无言，如果说是幻觉也太真实了。
“别想太多了，你赶快去上班，快要迟到了。”厉月催着我。
这时，我才惊觉自己不能迟到，看了时间，离零点还有十多分钟。厉月对我说，怕我出事，今晚就陪我一起上班。这时候，我真觉得厉月是一个好女人。开了平房的门，走进了通道，当我要推开荷官门时，厉月喊住了我。
她突然拿出了一把尖刀对准了我，说要拿我一点血，没等我反应过来，直接抓住我的食指，用刀割出了一道口子，把血挤了出来。随即，她又在自己的食指上用刀尖刺破，把血挤出，然后把两个人的血都混在了一起，在荷官门上画了一些小图案。
画完之后，厉月自个就推开了荷官门，我紧跟其后。荷官还是由我来做，他在旁边协助我。
这一晚上，直到四点多钟，没有一个赌客上门，就在快要无聊到打瞌睡的时候。
门开了，两米多高的彪形大汉又一次出现，尽管我很讨厌他，但我不能表露出来。
他略有兴趣看了看我身边的厉月几眼，大咧咧地在赌桌边坐下，对我说：“小兄弟，开始赌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