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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2010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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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时候,都怕女人得了势,我万万没想到,陈晓霞会变脸变得如此之快。

    我的资产,刚刚转移到她的名下,她就这副德行了,今后若是星光地产赚了钱,她还不得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

    忽然间,我内心产生了各种各样的不舒服,就算甩门而去,和陆小爱结婚的时候,也是面笑心不笑。

    可是,更加令我难受的事情还在后面。

    由于我的资产转移到了陈晓霞名下,可谓是净身出户,所以在陆小爱把朱家镇的地皮批给星光地产之后,其中的利益,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肖然,的确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披着陆镇长老公这个身份的穷光蛋。

    这仿佛是晴天霹雳一样,毫无征兆的降在了我的头上。

    我朝陈晓霞要钱,她是这么讲的。

    除了钱,什么都可以给我,女色,地位,吃喝玩乐的条件。

    可以这样说,我现在仍然是ssy内衣店的创始人,十三月内衣公司的网销部部长,可以肆意的拿着这些身份,去泡妞,去装逼,但除此之外,就是一个空壳。

    像刚刚认识她陈晓霞时候的那样,可以有点收入,但向上走的路,彻底被堵死。

    听到这些的时候,我感觉自己都要被气抽抽了,怒视着陈晓霞,大吼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陈晓霞指着我鼻子说道,“你今年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快要年底了,所以是该收割利益的时候了。还不错,你为我赚取了将近五个亿!这让我出奇的意外,没想到当初随意结识的一个小屌丝,竟然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财富,看样子今后要多养两个才行呢。”

    打死我也没想到,我会从陈晓霞的嘴里,听到这番恶毒到不能再恶毒的话。

    如雷贯耳。

    我多希望这是一个梦?

    然而不是,这一切,都在切切实实的发生在我的面前。

    半年多的光景,发生了那么那么多事,仿佛就是一场用情出演,全是谎言的大戏。

    我应该相信谁?

    说出去,谁能相信?

    没有人相信,没有一个人!

    我在陈晓霞的这栋房子里继续大吼着,“不应该这样啊,不应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陈晓霞没说话。

    叶襄没说话。

    徐朵也没有说话。

    张媚还是没有说话。

    前三人,我都能理解,也都能接受,为什么张媚要这样?

    我指着她,红着眼睛问,“你为什么也要这样?陈晓霞给了你多少钱?”

    张媚红着眼圈,没有回答我。

    陈晓霞却笑吟吟的看着我,慢丝条理的说道,“肖然,还记得你在莞城嫖过一次吗?你嫖过的一个叫徐芳梅的女人,那是张媚的妈妈,你认为,张媚还会接着和你相处下去吗?况且,你这位干姐姐对你这半年做的事情,简直是失望透顶,她可是一直等着你娶她呢。而你呢,先是娶了我,还间接和那么多女人发生了关系,咯咯咯,你以为张媚她傻呀,她不傻!没有一个女人是傻的,我们这些女人,也就是钱能给我们安全感了,有了钱,像你这样的男人,大街上比比皆是。”

    这一句一句,像刀子一样,扎进了我的心脏。

    陈晓霞继续道,“怎么样,是继续在我身边做事?还是离开我,自己任意找个地方去过活?”

    我没有做出任何选择,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裕华尊府,只属于陈晓霞一个人的家。

    我想找个人说说话,寻找很多很多答案,可是,没有人和我说话,答案只在我心里,情感,不过是陈晓霞利用来赚钱的工具。

    2010年的这个冬天,生活给了我一次重击,我一生都无法忘记。

    12月下旬的一天,我和阿芳在她家里好了一次,但再次面对这春/色,我竟失落的不知所以,然后,我对阿芳说了分手。

    她说为什么?

    我说你们女人都是毒药。

    离开她家后,我给陈晓霞打去了电话,说出了自己的选择,我选择离开。

    做出了这个选择以后,听说阿芳被逐出了ssy内衣店,就连和我只有暧昧,没有其他任何实质性/关系的冯媛,也就是十三月网销部的那个女人,同样被辞退了!

    虽然失去了一切,在榕城这地界儿没有被人穷追猛打,可是我走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街头,心脏都如同被抽空了一样。

    我想念黄馨怡,那个夺走我爱情的女人。

    然而我引以为耻,因为,现在是我人生中最最痛苦的阶段,我却想起了她。

    连续过了几天醉生梦死的日子,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我在西岸,跳进了栖凤湖,不停的向薄冰区奔跑。

    “扑通”一声!

    还没跑出十几米,我便一脚踩空,落入了冰冷的湖水当中。

    在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段一段失去知觉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解脱了,热泪溢出了眼眶,然而却立刻被周围的湖水稀释。

    隐约间,我听到了我爸的声音,“肖然!肖然!”

    也许是幻觉吧。

    毕竟他还在监狱呢。

    不知过了多久,我居然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人的房间,周围充满着温香,似曾相识,但已经忘了什么时候闻到过。

    我全身冷得要命,牙齿正在不停的发抖,不用想都知道,正在高烧呢。

    “有人吗?”我沙哑出声。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冬季睡衣的女子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药汤,要不是看她那么熟悉,是自己有名无实的妻子,还以为这是孟婆呢。

    看着陆小爱舀了一勺药汤,吹了吹,送到我的嘴边,我两眼无神的问,“我为什么还活着?”

    “一位老爷子救了你。”陆小爱轻声说。

    “那我为什么在你这儿?”我又问。

    “昨天晚上一直跟着你了,谁曾想到你居然寻了短见!”陆小爱说,“本来我以为你肯定没救了,我又不会水。是那位和我一样,一直跟着你的老爷子,二话不说跟你跳了下去,把你捞上来的。”

    说到这儿,陆小爱顿了顿,温柔道,“别想太多,快喝点药吧,一会儿凉了没有药效。上天没让你死,自然有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