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姜了 > 00244相爱:行之羌青

00244相爱:行之羌青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奉天城来客人了?

    还是我和终乱相熟的客人?

    会是谁?我和终乱对望一眼,各自心里没底……

    楚花魂在院子里撕破嗓音大声的问道:“箫苏,是不是我知道你的名字,是不是我知道你是谁,你就会看见我了?”

    男人是无情的,尤其不爱一个人,就会更加无情,箫苏听到楚花魂这样撕心裂肺的问话,没有丝毫停顿,拉着我和终乱飞快的走了,连个声音都不曾丢给她……

    楚花魂跪在花园中,掩面痛哭,杏花飘落,犹如她的眼泪一样,没有引来别人的驻足,更别说什么惋惜了……

    从我们进城到我们洗漱好,又看了一首舞曲,用大概一个半时辰……

    大街比我们先前来的时候热闹多了,终乱有些想挣脱箫苏的手,我很是不解,不过他竟然挣脱不开箫苏……

    微微蹙,箫苏拉着我的手腕并没有用力,按道理而言,终乱这么一个大男人,不该挣脱不了箫苏的……

    箫苏目光微斜,落进我的眼中,拉住终乱的手一举,“他想跑,像不像一颗怂蛋?”

    呃?

    我张口问终乱,道:“你为什么要跑?这里是奉天城,奉天城里的人来说,我们是外族。就算你说你身体里流着楚家的血,但你不被奉天城所承认,现在跑与你没有任何好处!”搞不好在大街上乱跑,还会被街上的人抓起来……

    终乱耍起无赖,站在大街上不肯走,“我就是不愿意去接所谓的熟人,熟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跟我熟……我不跟他熟啊!”

    箫苏力气真是大的可以,终乱被他拖着走,终乱的脚摩擦在地上,使劲的用力,箫苏像个没事人一样,拖着他毫不费力。

    我咽了咽口水,本来心中还想着抽回手腕,不过看见终乱这个样子,心中的苗头立马被打碎。

    箫苏哼了一声,带着不屑道:“你跟他不熟怕什么?若是真的害怕,直接告知于我,现在这个样子,一大群人看着呢,丢人吗?”

    终乱脸皮就如城墙一样厚,面子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耍起无赖更是驾轻就熟,一屁股坐起地上:“反正我今天就是不走了,你要么把我的尸体抬过去!要么我就坐在这里不动!”

    箫苏手一松,终乱一个贯力,昂面四仰八叉,犹如乌龟被人翻了个四脚朝天。

    箫苏一脚踢着他的臀部之上,居高临下道:“你确定不去是吗?”

    “我真不去!”终乱鼻孔朝天的回道。

    “好!”箫苏点了点头,提议道:“楚玲珑看到了吗?奉天城城主罚她守一天一夜的城,一个小女子孤苦无依的跪在那里也是可怜,不如你去陪她如何?”

    楚玲珑跪在城外,面朝着奉天城城门,现在正值晌午,跪到明天这个时候,十二个时辰……这时间够久的……

    终乱吃硬不吃软的家伙,听到要跪在城门外,跳起来比兔子还跑得快,直接往城门的跑去……

    越往城门走去,人越来越多,井然有序的排列成队,在迎接什么人似的,我带着不确定的问着箫苏:“羌青回来了?有这么多人迎接?”

    如此大的阵仗,奉天城城主在,那只有迎接羌青了……

    箫苏机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因为那把钥匙已经出现,钥匙的主人也快出现了。身为楚家家主就必须该在场!所以……他该回来了!再不回来,等她出现,一切都晚了!”

    羌青回来了,终乱那么怕他,难道害怕他把他送出城,拉回西凉继续当皇上吗?

    应该不是这样子,如果不是这样,终乱又在害怕什么,羌青有什么东西让他害怕的。他这个人没有一句是真话,难以揣测……

    到了城门,我们属于眼生的人,城中众多人的纷纷侧目,向我们望来,瞧他们的样子,要使劲的把我们印在脑子里。

    箫苏目光盯着吊桥,见吊桥一点一点的放下……

    羌青跟我们前后脚进来,我们进城到现在也就两个时辰不到,相差两个时辰,为何路上没有碰见一丝动静?

    为何羌青回来到了城下,箫苏会得知?难道是因为他刚刚站着杏花枝头看到城下不成?

    砰一声,吊桥落地,城中百姓翘首以盼,我和终乱箫苏站在人群末端……终乱眼珠子飞快的转着,似在盘算着什么……

    欢呼声响起,羌青一身白衣出尘不染,终乱突然开口:“了了,可真是熟人啊,真是没想到羌青能带他回来!”

    我锁着眉头,在望去的时候,与羌青错开一步的是南行之,他一身暗红色劲装衣袍,头上玉冠挽发,一只手端着胸前,一只手负一背后,琉璃色的眸子,目不斜视,缓缓而来……

    我心里是震惊的,我也没有想到羌青会把他带过来,瓜分北齐,至少三五年……就如他口中所说的三个月会来找我……那现在也才两个月未到……

    难道南疆和西凉达成了什么协定?让他们速战速决把北齐瓜分了?那也不可能如此迅速的解决掉北齐的事情。

    箫苏淡淡的问我:“殿下,不上前与熟人打声招呼吗?”

    我非但没有向前,还后退两步,终乱见状笑笑眯眯的说道:“不用殿下去打招呼,等会他们看到就过来了,当然,也有可能苏苏你不站在这里,他们是认不出来的!”

    “那可未必!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无论怎么变化,总是一眼能瞧得出来的!”箫苏说着当真离我们远去,退了好多步。

    终乱见状,伸手揽过我的肩头,把我的头狠狠的压在他的颈窝上:“我说……殿下,不如我们俩去告诉他们,我们相爱了,如何?”

    这个人是身上有股大漠的苍凉味,“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我们相爱了?你在怕什么?羌青是老虎还是狮子?吃了你!”

    终乱目光落在向城内走来的羌青和南行之,“如果他们知道我们两个相爱了,至少你在这里,我不会被丢出去!其实我害怕,还没有给楚家重重地一击,我就被他们扔出去,再也进不来了!”

    “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他们对你这个西凉的王上避之远及?”物急反必妖啊,终乱见到羌青就急于找盟友,看来他在奉天城犯的事不小。

    随着羌青和南行之越来越近他的身形越来越僵硬,我又问道:“我不认为我有那么大的脸面,让羌青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做错事,不把你丢出去!”

    终乱手一用力,直接把我压在他怀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威胁道:“了了,你说,他们看见你我这样,会不会认为你我是天生一对,会不会认为你爱上我了?”

    “不会!”我在他的怀里压的声音闷闷:“他们不会认为我爱上你了!”因为我不懂情爱,要爱上这么多年早就爱上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打个赌吧?”终乱对我提议,言语有些酸涩,无奈:“如果他们认为你我相爱了,你就帮我这个忙不准拆穿!如何?”

    我猛然向后一移,略微脱离他,与他面对面站着看向他:“如果你输了呢?打赌是相互的,你说的该如何?”如果他们相信了,就不拆穿我与他相爱的谎言,这样做……他想向羌青证明什么?

    终乱双眼瞬间有些黯淡,“你想如何?”

    我想了想,淡淡的笑了:“不打赌了终乱哥哥始终都没有一句真话,我也不选择相信终乱哥哥。因为我知道就算赌赢了,终乱哥哥信口开河,与我驴头对不上马嘴,我也无可奈何,是吧,终乱哥哥!”

    “如若我真的想让你帮我这个忙呢?”终乱声音一沉,手圈了过来,极其暧昧的向我吻来……

    我急忙后退,终乱岂会让我跑了,手臂一用力,把我拉向他,与他正面相贴……眼中闪过无情的光……

    俯身对着我的唇就吻过来,我忙不迭的头一偏,他的唇落在我的脸颊之上,我用力推,他的手臂像一个牢固的钳子……

    潺潺流水般的声音响起,问着南行之:“几日不见,每回见到,都有些惊喜,你说呢,王上!”

    南行之淡漠的声音,不缓不急:“孤觉得并不是惊喜,倒是看出一股强求之味,老师您觉得呢?”

    终乱犹如胜利者一样,舔了舔嘴角,把我拉在一侧,对着羌青和南行之……

    他们两个站定在我们两个人面前,琉璃色的眸子平静地落在我的脸上,然后淡漠的问我:“可以有想孤?”

    终乱大手一落,抠住我的肩膀,露出白牙,笑道:“想你做什么?她现在与我相爱,谈情说爱都没有时间,哪有时间去想你?”

    羌青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终乱,“易容术不错,声音未变,留下来的假货也不错,一模一样,找不出任何破绽。不过……你以为昏迷二十日,等到我发现的时候,再追上来也就四十日了。你就自信以为能把所有的事情解决了吗?你想的太天真了,昏迷二十日,就是一个败笔!”

    终乱就像死鸭子嘴硬一般,“我只是留一个人给你玩,你说你怎么就不好好怜惜非要拆穿人家呢?大老远的连夜赶路,辛苦了吧,赶紧回去休息!”

    南行之默默的上前,伸出手,把终乱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拿开,自己取而代之:“她并不爱你,也不会与你相爱,西凉王,有些事情,过了,就太假了!”

    终乱脸色倏地一沉,“南疆王,君子不夺人所爱,在明知道我与她相爱的情况下,还想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不厚道了吧!”

    南行之平静的眸子一扫,“西凉王何时又变成了君子,你的一厢情愿相爱,得到别人首肯了吗?”

    终乱目光看向我,伸手要过来扯我,南行之脸色终于沉了一分,挡住了终乱的拉扯。

    终乱的手落了空,冷冷的说道:“南疆王,她若不与我相爱,又怎会舍弃你,带我来到奉天城?”

    南行之嘴角微微勾勒,低头抚过终乱刚刚嘴角擦过我脸颊的位置:“她根本就不懂爱,也不会把心交出去,西凉王,借口太蹩脚,你需要换一个!”

    他的指尖微暖,来回的擦了好几遍,似耍把终乱吻过我脸上的痕迹擦干……

    终乱一下子提高声量,声音冷切:“你可以自己问她,你现在都不让她说话?怎么就证明她不懂爱了呢?”

    羌青自始至终,冷眼旁观看着终乱自说自话自导自演,那悠然的神情,似想看一个跳梁小丑,似就想看看终乱有什么本事继续蹦达一样。

    羌青越是这个神色,终乱就越发平添一份焦躁,南行之越发神色淡然,琉璃色的眸子凝视着我,轻声问我,仿佛害怕把我惊着一样:“你与他相爱了吗?姜了!”

    终乱眼神紧了起来,闪过一抹忧心,期翼望着我,我微微一笑,轻启嘴唇:“欠别人的承诺,还需要时间,怎么会有额外的时间,去与别人相爱!”

    南行之蓦然笑了,面无表情的脸,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刚刚紧张了……

    终乱脸上瞬间浮现犹如死亡一样的颓败气息,南行之手刚刚揽住我肩膀的手,下滑,牵着我的手:“老师,可以走了!”

    羌青额首,终乱急了,直接呛上羌青:“大司徒,寡人告诉你,想让寡人离开奉天城,除非寡人死了!”

    羌青微微勾起嘴角,像猫戏老鼠一般:“你现在已经不是西凉王了,你是谁的寡人?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大司徒?”

    终乱犹如被人挤进夹缝里的人,对着羌青低吼道:“不管怎样,我没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找不回我那段记忆,想让我离开,那就把我给杀了!”

    羌青瞧着脸色有些发白的终乱,转身离去:“好自为之,我当没见过你,如果让他们瞧见你了,生死与我无关!”

    终乱顿舒一口气,南行之拉着我跟着羌青的身后,他带的随从不多,把冷文颢给带来了……

    羌青身边的侍从,刀豆对我挤眉弄眼,冷文颢跟他的主子一样,手握着刀剑,冷冷的面无表情直视前方,随时随地还警惕着四周。

    羌青突然回过头来,问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和终乱同时一愣,两个人一起转向后方,箫苏手拿着短箫,离我们有十步之远,正默默的跟着我们。

    羌青没有看见他,于理不合啊,终乱与我对望,我们俩的眼神中的意思,是一样的……

    我们都震惊于羌青没有看见箫苏,箫苏刚刚是隐在人群之中,可是他并没有藏在人群之后……

    羌青和南行之连我和终乱都能看见,为何没有发觉他在其中。

    箫苏缓缓的走上来,二话不说,从南行之手中,把我的手与他的手分开……

    “她不懂爱,南疆王,你是在教她如何去爱吗?”

    此时的箫苏比南行之看着还要绝情无义,让我心里咯噔的砰砰直跳,不自觉地脚下往南行之身边靠去……

    “不需要去教!”南行之轻言道:“长大了,自然就会知道如何去爱!”

    箫苏微微愣了一下,双眼浮现茫然:“长大了就知道如何去爱了?”

    南行之重新牵上我的手,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是的,不是人长大了,是心长大了,只要心长大了,就知道如何去爱了!”

    羌青看着箫苏蹙起了眉头,最后什么也没说,继续向前走,城中的百姓,在两边犹如夹道欢迎一般,跟随着他走。

    终乱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抬脚跟了上去,南行之淡然的声音带了一抹冷硬:“多谢搁下这些天的照顾,孤放在心上了!”说完,带着我跟上羌青的步伐……

    箫苏一个人站在原地,人群与他擦肩而过,他站在那里,纵然人群熙攘,他独自一人,站出了一个人的天荒地老之态。

    一天之间,我们从城主府住进了楚家家主府,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羌青不在奉天城……

    家主府住着的是楚玲珑和姜致臻,现在楚玲珑在罚跪……迎接羌青的是姜致臻……

    姜致臻见到我和终乱跟着来,脸上闪过阴沉,不过瞬间被他掩盖过去………

    羌青曾经说过姜致臻对他有救命之恩,许是因为这层关系,姜致臻对羌青到额外的多了一分亲呢。

    犹如一个长辈一样,拍着羌青的肩膀,笑声爽朗:“你可算回来了,一走就是多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羌青嘴角含笑,与姜致臻犹如哥俩好一般,走进去:“一直未得空,现在得空,就回来了!”

    “走走!好好与我说说,在奉天城外,有什么趣事没有!”姜致臻边走目光还边向后望,大有他与羌青此番亲近,大有故意之态。

    终乱瞅着他们,嘴角露出一抹讥讽,小声的嘀咕:“真是老不知羞,楚羌青没有比他小几岁,搞得他真是楚家长辈一样,对楚家家指声呵气的!瞧着这真是好气哦!”

    我刚欲开口,他们之间有性命牵绊着,终乱像个怄气的孩子,很是不甘的又道:“不就是一命之恩吗?楚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坏规矩,真是让人恼火地抓心挠肺!”

    原来他知道……

    南行之一直没说话,只不过见我偏头望向终乱,伸出手掌,遮住我的脸颊旁边,隔断了我望终乱的视线,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师已经在厅中,不宜让老师久等!”

    楚家家主府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落离府,里面除了一直在伺候的人之外,跟城主府一样,做粗使工作的人,基本都是半天工,做完之后,各自回家……

    府中端茶送水的是老人,我们进去的时候,姜致臻若有若无的跟羌青提醒,楚玲珑还在城下跪着。

    羌青押了一口茶水,神色略带疲倦道:“你知在这奉天城内,我没有任何权利来干涉奉天城城主任何抉择!”

    姜致臻眼中闪过不自在,“羌青,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下去陪着玲珑,毕竟,我是她的夫君,就应该与她同甘共苦!”

    南行之坐在旁边,始终牵着我的手,垂着眼眸,好像我的手上有花似的,除了盯着我的手,旁得进不了他的眼。

    终乱有些喧宾夺主,接话道:“大师兄,在奉天城的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位爷,那么疼爱他的妻子,想与他的妻子同甘共苦,成全便是,不能让别人以为奉天城连别人恩爱都容不了!”

    羌青轻轻的把茶盏放下,揉了揉额头,饱含警告的看了一眼终乱,还是那句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奉天城内,我没有任何权利来干涉奉天城城主的任何抉择。姜兄,你若是想下去陪楚玲珑,直接跟城主,我……不能越俎代庖。”

    终乱唯恐天下不乱的哦了一声,“真是可惜了如此大好机会,让城里的人都看一看,这位爷是如何疼爱自己的妻子的。”

    姜致臻只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但他还竭力维持面子上的笑意:“即使如此,那我就不为难羌青了,我去城主府求城主!”

    羌青点了点头,姜致臻犹如满心欢喜碰了一鼻子灰,径过终乱是还小瞪了他一眼。

    姜致臻走后,羌青一扫先前疲倦,“终乱,你住的是城主府,现在应该回城主府了。”

    “我为什么要走?”终乱有些死气白咧的说道:“我要与了了住在一起。”

    “砰!”羌青把手轻轻的往桌子上一放,也发出巨响,“不用我提醒你,这天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在我这里,楚花魂早晚会知道你是谁,到时候你真的被人抬出去!”

    终乱眼珠子一转,起身双手举了起来:“好,我去城主府,我去!”

    “慢走不送!”

    “哼!”

    终乱走后屋子里只有我和羌青南行之三个人,三个人静默了许久,羌青才开口道:“殿下,你之前说姜国太后来到楚家,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解决掉!”

    我抬起眼帘,目光射向羌青:“你为何不亲自去解决?而要借我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