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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两仪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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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笛的幽咽声终于淡去, 宋玺一行人回到了青柳镇。倒是那位无影宫的乔永, 竟然也不离开的就这样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回到客栈, 宋玺自去处理之前未尽的家事。

    孟染站在窗边, 看着窗外的景色, 神色有些低落。

    两仪凑过来,问道:“阿染不开心吗?”

    谛音的那种情况,也许忘了反而比较好, 告诉他祭炼器灵的咒语, 也许是段诣修认为的温柔。

    但是真的什么都忘掉了,还是谛音吗?

    在孟染看来,音乐本身就是有灵魂的, 谛音是器灵,对孟染来说, 就像是他一直以为的灵魂,具现化了一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让他就这样将属于谛音的那份记忆抹去, 太过残忍。

    两仪见孟染竟然不理自己, 不高兴的将下巴搁在孟染肩头,从身后将孟染一把抱住了。

    孟染吓了一跳:“你干嘛?”

    “阿染不理我!”两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霸道。

    “我只是在想事情。”孟染扯了扯两仪的手, 总算把自己从两仪怀里扒了出来。

    两仪很顺从的放开了双手,却没有放弃骚扰孟染:“阿染想什么?说出来我帮你一起想。”

    孟染看着两仪, 忽然笑了一笑, 他面前就有一个什么都忘了的人, 也许两仪还真的可以帮他拿主意。

    将祭炼器灵之事三言两语交待了一番, 两仪偏了偏头, 却道:“大概,阿修前辈已经这么做过了。”

    “什么意思?”孟染问。

    两仪道:“谛音如果什么都记得,一定会一直等阿修前辈,不会跟谁走。一直到他发怒说出自己的名号,才忽然从天舞门想起阿修前辈。就像我现在想起很多事情,也都是要先被什么提醒到一样。”

    两仪这么一说,孟染才觉得果然如此。最开始用那种天真的语气和自己商量着,你跳舞好看我要跟着你走,这样的谛音,大概真的已经不记得了。

    两仪接着说道:“什么都忘记了,一点都不可怕,至少还有阿染。如果连阿染都不记得了,就太可怕了。”

    孟染听着这句话,心脏忍不住就“扑通”跳快了一拍。

    明知道两人的情形并不是两仪想的那样,也不像段诣修和谛音一样,有什么长情的相伴,被两仪这样说,孟染觉得有点心虚的同时,却有种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滋长。他就是两仪的全世界,这种感觉美好的让人蠢蠢欲动。

    孟染知道,就在这一个瞬间,自己的心境变了。从一开始的为了两仪好,到此刻的就算有机会也不想告诉两仪真相。甚至希望他以后一直这样下去,染上只属于自己的颜色,永远只看自己一个人。

    也许是段诣修和谛音的事情,让他忽然变得感性,也许是两仪纯粹的让人真的想要占有。

    总之,孟染没有忍住,他对两仪说:“两仪,过来。”

    两仪乖顺的凑了过来,语气软软的,带着物伤其类的哀哀:“不要祭炼谛音好不好?他好不容易想起阿修前辈……”

    孟染其实也不想祭炼谛音,听两仪这样哀求,也只是坚定了这个决定而已,他答应的心甘情愿,却又颇为狡猾:“好啊,听两仪的。”

    两仪闻言,立刻就高兴起来。

    看着两仪的笑容,孟染觉得自己的心大概是化了,犹如四季更替,薄雪消融之后,便是春意涌动。

    孟染将两仪推在窗棂上,轻声道:“两仪,闭上眼睛。”

    两仪的表情带着疑惑,却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孟染抚了抚面前这张毫无防备的容颜,掂了掂脚,吻上了那如花瓣一般的唇。

    柔软的,带着属于两仪体温暖香的,却没有错,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恋爱的感觉。心花在一瞬间开满了整个心房,全是两仪唇间的那种薄樱色,粉粉的,散发着两仪体温那样的暖香。

    在那个瞬间,孟染耳中只有夏末的蝉鸣和自己鼓噪的心跳声。

    就算哪一天,两仪想起来,至少,他曾经拥有过。

    双唇相贴的这一刻,似乎很久,又仿佛只有一瞬。

    孟染有些舍不得,眷念地甚至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才终于分开。

    孟染准备退开时,却被两仪忽然环住了腰,被两仪往怀中一带,抬头便看见了两仪染着薄红的双颊。

    “阿染……”两仪声音轻轻地,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无从组织语言,最终,两仪干脆闭上眼,往孟染唇上凑过来。

    孟染看着这样的两仪,心都鼓涨了。唇间溢出一声轻笑,颇为欢喜。

    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嗙”一声之后,一道中年男子仿佛被吓破了胆的声音粗噶的炸开:“我还!我们还!不管做什么都给还上,求姑奶奶饶命。不要杀我,当年我爹害你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参与。姑奶奶饶命啊,我们那时候也当不得家做不得主。饶命!饶命!啊啊!!!”

    孟染和两仪从房中出来,往楼下看去时,便看到客栈的一张桌子,高悬在某个男子头顶,欲落不落,却已经将那人给吓破了胆。

    尖叫了好几声,没有感受到头顶传来剧痛时,男子才终于睁开一只眼,往自己头上看了一眼,一看到悬空的桌子,又开始大叫:“啊啊啊!!!姑奶奶饶命,我一定还上,若还不上就让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男子身侧,还另跪了两名长相相似的男子,年纪也差得不多,穿着虽然华贵却颇为陈旧的衣裳。

    此时也是一脸惨白,跪在宋玺面前瑟瑟发抖。

    孟染看着那三人与站在一侧的余向阳也有几分相似的容貌,便猜到对方大概就是宋玺的几位表兄了。

    客栈大门紧闭,宋玺坐在厅中,一脸的面无表情,听了男子的喊话,却冷笑一声:“死?我准你死了吗?我宋家的八家酒馆没有挣回来之前,你若是敢死,我就敢让你全家陪葬。”

    宋玺顿了一顿,似乎觉得这样吓得还不够,又道:“你以为死了就没事了,死了我也能役使魂魄为奴。”

    这么说着的宋玺,将之前在余音谷捡到的那面魂幡也祭了出来。魂幡虽然失了主人,却有着对魂魄天生的压制,仅仅是那四溢的阴气,就让这几个凡人神魂受慑。

    男子已经面无人色,喃喃道:“不死…不死……”

    一股腥骚味忽然在厅中散开,跪在左侧的那名男子,竟然被吓得尿了出来。

    宋玺眉目间闪出一股厌恶,哼了一声,对余向阳道:“收拾干净,再带他们来见我。”

    余向阳此时也没了初见时那么单纯的亲近,看向宋玺的眼神里带着惊惧,却又知道这位宋家表妹这样做,又是为了自己,面上神色显得颇为复杂。

    宋玺瞥了余向阳一眼,并未多说,已经踩着木阶上了楼。

    看到孟染,语气颇为平和的说了一句:“别看了,莫要污了眼睛。”

    听着这样的语气,孟染便知道这位师姐在楼上的怒意都是装出来的,不禁松了口气。却能从宋玺的眉目间,看出这位师姐还是颇为心累。

    孟染笑了笑,牵着两仪跟着挤进了宋玺的房间。孟染刚刚进去,还没来得及关门,白秋云也鬼精灵的跟着挤了进来。

    宋玺有点好笑的看着这群师弟,不得已的招呼道:“知道你们担心,给你们说清楚还不行?”

    孟染和白秋云就在房内的茶桌旁坐了,洗耳恭听。

    原来,早年虽然助了宋玺逃走,余向阳却觉着,宋玺年纪那样小,又是被逼到雾音鬼谷那样的地方,活着的几率实在太小。到他稍微大些,便为宋玺立了衣冠冢。

    当年宋玺虽然没同意结亲,余向阳却知道姑姑一直属意自己,临终之前也没忘托付他多多照顾表妹,然而到底辜负了。隔了多年,能力有限,他只从父亲手中分得了客栈这样的家业,却一直对这位表妹心怀愧疚。

    客栈被当作家业分给他之后,他不顾父亲的反对,将客栈重新挂上了“宋”字青旗,又将除了正常营业和生活所需之外的银钱,都悄悄存起来,只当自己是表妹家的大掌柜,还是希望有一日表妹能够回来。

    他虽然在适龄时,听家中母亲安排娶了妻,也生了子,却一直没忘每年带着妻儿去为宋玺一家人扫墓。

    如今知道宋玺平安归来,他却还立着宋玺的衣冠冢,就显得有些不妥了。趁着宋玺去余音谷的时机,他便带着人前往拆除宋玺的衣冠冢。这一动作自然被已经败完了家业,早早盯上这家客栈的几位兄长看在了眼中。立刻就以为余向阳装了这么多年,可算是装不下去了,又知道余向阳在钱庄存了一笔非常可观的银钱,便找上了门来。

    彼时宋玺正准备向余向阳告辞,还犹豫着是否要将这家客栈交予余向阳,余家的三位兄长就自己撞到了刀刃上。便有了孟染等人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那师姐打算怎么办?”白秋云问。

    宋玺叹了口气,道:“大约是天意如此吧,合该这就是我宋家的。即便我送出去,这位四表兄也可能保不住,倒不如继续挂在我的名下,也收下他交上来的份银,还能保他坐有堂、衣有丝、食无忧。”

    宋玺说完了,又苦中作乐的道:“倒也不错,回来一趟,咱们天舞门还多了一处产业。就是小了点儿,一年赚得银子,可能还不够咱们在两仪山吃顿饭。”

    白秋云却很满足:“师姐你得这样想,至少,你以后一年还能花自己的钱,请咱们吃顿饭。”

    孟染却道:“那也不少了,咱们天舞门,如今可是有四五十口人呢。”

    宋玺闻言,立刻又泄了气:“都说不够了。若是能请的起四五十口人,这收益倒值得我一年来回跑一趟!”

    宋玺这边和孟染等人刚刚说清了来龙去脉,房门便被敲响了。余向阳把自己的几位兄长收拾干净,来请宋玺前往继续吩咐事情。

    宋玺与几位师弟招呼一声,便跟着余向阳去了。不多时,便按宋玺所想,吩咐完毕,又回了客房。

    家事处理完毕,宋玺才终于有空理会那位跟了一路的乔道友,将人从隔壁请到了自己的客房,宋玺也懒得委婉了:“此行乔道友也算相助于我们了,既然如此,不如来说说,到底有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