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凉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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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陈星的电话，桃子来的很快，看到陈星一身清爽地在咖啡厅等她，心中莫名的有了点拘谨。
桃子穿着昨晚陈星送的白短袖，一件水磨白的牛仔裤，人显得文气许多，陈星满意地笑了：“喝点什么？”
桃子又能喝过几次咖啡，自然不大熟悉咖啡的品牌，不过这可难不住她：“和你的一样。”
让服务员又送来一杯拿铁，陈星亲自为咖啡加了糖和牛奶，然后递给桃子，“家里还有什么人？”
“父母都下岗了，我原来在厂里车队，厂子停产后，父亲去了南方一家纺织厂上班，母亲就靠低保生活，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上高中，没办法我才跟着纺织城的几个姐妹出来混生活。”
陈星情绪有点低落，纺织城像桃子这样的女孩还有很多， “我可以信任你么？”
桃子愣了一下，脸色不由红了，嘴里的咖啡都不知道什么味了：“你有事就吩咐吧，大事我也办不了，这几年古城的角角落落倒跑遍了，替你跑跑腿还行。”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前一句话陈星还相信，最后一句话也太绝对了：“在公交寻活路的事别干了，我想给你安排一份工作，底薪每月两千，以后还有提成可以拿，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以前上班时，每月拿到手就一千多，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当老板。”
桃子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陈星：“当老板，还有这好事，为什么偏偏是我？”
陈星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招手让服务员过来买了单，然后起身说道：“走吧，陪我出去一趟。”
出门在街边打了辆车，听到陈星吩咐去东郊纺织城，桃子整个不淡定了：“你去纺织城做什么？”
陈星伸手拍拍桃子的手：“别担心，去你家里认认门，总不能让伯母说我把你领出去卖了。”
想起家中的寒酸，桃子有点不想让陈星看到：“你不会是想做什么违法的事吧？”
“哪能呢？我要开一个公司，想让你来负责，我也得知道你家在哪里，否则，我不放心，到了地方你给师傅指指路。”
桃子哦了一声，看着车窗外不大想说话，没有人喜欢自己不堪的处境暴露在外人面前。
陈星也不好多说，也不知道自己选择桃子是否正确，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桃子却是最合适的人选，自己何不赌一把？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一片破败的生活区，陈星付了账跟着桃子下了车，偌大的厂区，听不到一丝机器的轰鸣，只有无尽地凄凉。
桃子越发显得沉默，带着陈星走到一栋老式的四层家属楼前。看着外墙上还是红砖，就知道这起码是上个世纪的建筑，应该是集体宿舍，被人巧妙地改装成住宅楼。
楼前的水泥石墩上坐着几个中年妇女，看着桃子和一个白净的年轻男子一起回来，就有人打招呼。
“桃子回来了。”
“素芳，你家来客人了。”
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女人闻声从西边一楼的房间走了出来，看到女儿陪着一个年轻男人回来，脸上先是一喜，接着就是莫名的惶恐。
陈星客气地先打了声招呼：“阿姨好，打扰了。”
“你好，桃子，招呼客人到家里坐。”
陈星跟着桃子走进一楼的房间，迎面先是一间很小房间，摆着一张小木床和书桌，接着里面是一间大一点卧室，北墙还开了一道门，后面好像是临时搭建的，做了厨房和杂物间。
桃子带着陈星在大卧室东墙的老旧沙发上坐下，阿姨去厨房倒了一杯凉白开递给陈星，“家里寒酸，你不要见外，喝点水。”
“谢谢阿姨。”陈星一点也不介意，端起杯子痛快地喝了一大口，然后抬头打量着房间。虽然房间结构很局促，卧室中还支了张小床，但是到处收拾的很整洁。
桃子妈坐了坐，借机到门外去了。看到陈星端起水杯就喝，桃子脸上才变得好看一些，“是不是很寒酸？双职工一般才分到一楼，这样可以打通后面多出一间来，单身职工就两代人挤在一起了。”
陈星无声地握住桃子的手，不由问道：“理解，这又不是你的错，你这么聪明，怎么不去城区找份工作？”
桃子撇撇嘴，伤感地说道：“你到底是学生，不知道普通人的艰难。谁说我没有去打工，工资低不说了，老板几乎都不老实，这班还怎么上，倒不如自己混来得放心。”
陈星看着桃子的脸，哑然一笑，“是你这张脸惹事了，老板没有想法才怪。”
桃子心情莫名好了起来，抬手嗔怪地打了陈星一把：“现在你也要给我当老板了，不知你今后会不会老实？”
陈星神秘地一笑，喝光了一杯凉白开，递过杯子：“还是白开水解渴，再倒一杯来。”
桃子撇撇嘴，站起来又去后面倒了杯水来：“陈少爷，天天喝这个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陈星接过水杯，随口开了句半真半假的玩笑：“只要是你倒的水，我都喜欢喝。”
这是自己家里，陈星很轻松，桃子也完全找回了感觉：“打住，少拿我寻开心，家里就这情况，我还急着挣你的工资，说正事吧。”
“你能开小车吧？”陈星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
“呵呵，我是B照，以前在车队开大卡的，你说能不能开小车？”
“好！我打算开一家信息服务公司，实际上就是私家侦探社，主要接一些婚姻调查方面的业务。手续和器材我来办，你先去城区找一处地方，二楼也可以，要避静但是必须靠近闹市区。”
桃子想了想，顿时兴奋了：“就说你盯上我了，盯梢这活我最拿手了。古城地面我也熟，地方也好说，但是我一个人不行啊。”
“这好办，你不是还有一起混的姐妹嘛，先找两个可靠的人，但是和你一样必须会开车，先买一辆二手小车和面包车，只要打开了局面赚了钱，我奖你一辆新车。”
桃子微微一笑，拿起银行卡问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小款爷，我这是中奖了，这里面是多少？”
“十万，公司注册时再给你十万，不够了我再想办法。”
“十万呐，你就放心交给我，不怕我拿着钱跑了？”
陈星起身走到外间，拿笔写下密码交给桃子：“你桃子就值十万？你愿意跑路我就当赞助你路费了。既然我是老板，你的大名不会就是桃子吧？”
桃子撇撇嘴，嗔怪地翻了个白眼，也不多说，从坤包里摸出身份证递给陈星。
“陶青青，很文气的名字，怎么又叫桃子？”
桃子羞涩地笑笑：“小名啊，小时候胖乎乎的，爸妈就这样叫，大家都这样叫开了。”
“挺好的，小时候我还被叫葡萄呢，呵呵。”
接到陈星的电话，桃子来的很快，看到陈星一身清爽地在咖啡厅等她，心中莫名的有了点拘谨。
桃子穿着昨晚陈星送的白短袖，一件水磨白的牛仔裤，人显得文气许多，陈星满意地笑了：“喝点什么？”
桃子又能喝过几次咖啡，自然不大熟悉咖啡的品牌，不过这可难不住她：“和你的一样。”
让服务员又送来一杯拿铁，陈星亲自为咖啡加了糖和牛奶，然后递给桃子，“家里还有什么人？”
“父母都下岗了，我原来在厂里车队，厂子停产后，父亲去了南方一家纺织厂上班，母亲就靠低保生活，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上高中，没办法我才跟着纺织城的几个姐妹出来混生活。”
陈星情绪有点低落，纺织城像桃子这样的女孩还有很多， “我可以信任你么？”
桃子愣了一下，脸色不由红了，嘴里的咖啡都不知道什么味了：“你有事就吩咐吧，大事我也办不了，这几年古城的角角落落倒跑遍了，替你跑跑腿还行。”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前一句话陈星还相信，最后一句话也太绝对了：“在公交寻活路的事别干了，我想给你安排一份工作，底薪每月两千，以后还有提成可以拿，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以前上班时，每月拿到手就一千多，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当老板。”
桃子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陈星：“当老板，还有这好事，为什么偏偏是我？”
陈星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招手让服务员过来买了单，然后起身说道：“走吧，陪我出去一趟。”
出门在街边打了辆车，听到陈星吩咐去东郊纺织城，桃子整个不淡定了：“你去纺织城做什么？”
陈星伸手拍拍桃子的手：“别担心，去你家里认认门，总不能让伯母说我把你领出去卖了。”
想起家中的寒酸，桃子有点不想让陈星看到：“你不会是想做什么违法的事吧？”
“哪能呢？我要开一个公司，想让你来负责，我也得知道你家在哪里，否则，我不放心，到了地方你给师傅指指路。”
桃子哦了一声，看着车窗外不大想说话，没有人喜欢自己不堪的处境暴露在外人面前。
陈星也不好多说，也不知道自己选择桃子是否正确，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桃子却是最合适的人选，自己何不赌一把？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一片破败的生活区，陈星付了账跟着桃子下了车，偌大的厂区，听不到一丝机器的轰鸣，只有无尽地凄凉。
桃子越发显得沉默，带着陈星走到一栋老式的四层家属楼前。看着外墙上还是红砖，就知道这起码是上个世纪的建筑，应该是集体宿舍，被人巧妙地改装成住宅楼。
楼前的水泥石墩上坐着几个中年妇女，看着桃子和一个白净的年轻男子一起回来，就有人打招呼。
“桃子回来了。”
“素芳，你家来客人了。”
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女人闻声从西边一楼的房间走了出来，看到女儿陪着一个年轻男人回来，脸上先是一喜，接着就是莫名的惶恐。
陈星客气地先打了声招呼：“阿姨好，打扰了。”
“你好，桃子，招呼客人到家里坐。”
陈星跟着桃子走进一楼的房间，迎面先是一间很小房间，摆着一张小木床和书桌，接着里面是一间大一点卧室，北墙还开了一道门，后面好像是临时搭建的，做了厨房和杂物间。
桃子带着陈星在大卧室东墙的老旧沙发上坐下，阿姨去厨房倒了一杯凉白开递给陈星，“家里寒酸，你不要见外，喝点水。”
“谢谢阿姨。”陈星一点也不介意，端起杯子痛快地喝了一大口，然后抬头打量着房间。虽然房间结构很局促，卧室中还支了张小床，但是到处收拾的很整洁。
桃子妈坐了坐，借机到门外去了。看到陈星端起水杯就喝，桃子脸上才变得好看一些，“是不是很寒酸？双职工一般才分到一楼，这样可以打通后面多出一间来，单身职工就两代人挤在一起了。”
陈星无声地握住桃子的手，不由问道：“理解，这又不是你的错，你这么聪明，怎么不去城区找份工作？”
桃子撇撇嘴，伤感地说道：“你到底是学生，不知道普通人的艰难。谁说我没有去打工，工资低不说了，老板几乎都不老实，这班还怎么上，倒不如自己混来得放心。”
陈星看着桃子的脸，哑然一笑，“是你这张脸惹事了，老板没有想法才怪。”
桃子心情莫名好了起来，抬手嗔怪地打了陈星一把：“现在你也要给我当老板了，不知你今后会不会老实？”
陈星神秘地一笑，喝光了一杯凉白开，递过杯子：“还是白开水解渴，再倒一杯来。”
桃子撇撇嘴，站起来又去后面倒了杯水来：“陈少爷，天天喝这个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陈星接过水杯，随口开了句半真半假的玩笑：“只要是你倒的水，我都喜欢喝。”
这是自己家里，陈星很轻松，桃子也完全找回了感觉：“打住，少拿我寻开心，家里就这情况，我还急着挣你的工资，说正事吧。”
“你能开小车吧？”陈星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
“呵呵，我是B照，以前在车队开大卡的，你说能不能开小车？”
“好！我打算开一家信息服务公司，实际上就是私家侦探社，主要接一些婚姻调查方面的业务。手续和器材我来办，你先去城区找一处地方，二楼也可以，要避静但是必须靠近闹市区。”
桃子想了想，顿时兴奋了：“就说你盯上我了，盯梢这活我最拿手了。古城地面我也熟，地方也好说，但是我一个人不行啊。”
“这好办，你不是还有一起混的姐妹嘛，先找两个可靠的人，但是和你一样必须会开车，先买一辆二手小车和面包车，只要打开了局面赚了钱，我奖你一辆新车。”
桃子微微一笑，拿起银行卡问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小款爷，我这是中奖了，这里面是多少？”
“十万，公司注册时再给你十万，不够了我再想办法。”
“十万呐，你就放心交给我，不怕我拿着钱跑了？”
陈星起身走到外间，拿笔写下密码交给桃子：“你桃子就值十万？你愿意跑路我就当赞助你路费了。既然我是老板，你的大名不会就是桃子吧？”
桃子撇撇嘴，嗔怪地翻了个白眼，也不多说，从坤包里摸出身份证递给陈星。
“陶青青，很文气的名字，怎么又叫桃子？”
桃子羞涩地笑笑：“小名啊，小时候胖乎乎的，爸妈就这样叫，大家都这样叫开了。”
“挺好的，小时候我还被叫葡萄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