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当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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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生前最后一句话是对自己说，要自己救他！
可明明他们的距离那么近，近得可以清楚地看见彼此。但他们距离又是那么远，远得她别说救哥哥，就连靠近他的机会也没有。
这一切不是沈季珞造成的，还是谁?
“唉……”李婆婆长长叹气，直摇头，“造话弄人，造话弄人啊！”
珞少和少夫人的事，之前在老宅她就听闻过。从一开始老太爷出手阻碍两人的结合，再到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个夭折，原以为他们总算苦尽甘来，有了一双可爱的儿女，从此生活圆满。孰料真正的磨难，这才刚刚开始？
旁人制造出的距离，无论千山万水，刀山火海，他们都能跨越。但他们自己制造出的距离，明明只要向前迈一步，就能跨越。但那一步的距离在心上，他们的脚，迈不到那个地方去！
晚些时候，程然给沈子妍打电话。
“这些天慕恩和悠然又要拜托你们了~”
“说什么呢？他们也是我侄子侄女，照顾他们是应该的。而且我也很喜欢他们！”沈子妍是真心喜欢那两个机灵鬼，而且有他们家，偌大的别墅也不再显得空荡冷清。
不过想到什么，沈子妍心里就有些替程然担心。
“小然~”她沉吟了一声。
“嗯？”程然应答。
这个沈子妍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程然想，沈子妍可能又想劝合自己和他哥哥。
“算了，没事~”沈子妍想了想，还是作罢，不把今天回老宅打听到的事说给程然听。
反正现在慕恩和悠然也在自己家里，爷爷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才是！
程然见沈子妍打住，就愈发肯定她要是的话题与自己想的一致。
真的是不想再和任何人再谈论这个不会更改的决定，程然主动结束话题，她说，“晚了，你休息吧。慕恩和悠然如果有个什么，请一定马上联系我。”
“好~”
结束通话，沈子妍坐在床上对着手机出神。
今天她回老宅，廊下拐弯处无意间听到爷爷和王权对话。言谈间老爷子的意思不论事出何因，也不说谁负于谁，沈家子嗣绝不落处外姓人之手。意思很明显，两个孩子必须由沈季珞抚育。
可这样一来，程然如何接受得了？
哥哥也是听到什么风声，所以才把两个孩子送来遮人耳目么?沈子妍不知道接下来两人会不会因为孩子的抚育权再滋生出什么事端,她希望不会！但听爷爷的意思，慕恩和悠然是不会交出去的！那么程然又该怎么办？
唉，头痛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跟着来，就连身为局外人的沈子妍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而哥哥会把这些问题处理好么？
……
干净整洁的客厅内.沙发里
大好的日子，花甲大寿，程一天却愁眉不展。
“哥，发生这样的事谁都料想不到，你就别再往心里去了~”妹妹程倩不忍心哥哥这么忧愁，开口劝慰。
“料想不到？我看那两个婆娘就是故意搞事！”程一天的火气虽然比在酒店时消散了一些，但他此刻整个人依旧被怒火笼罩着。
程安的手被拧断，眼下正在医院住院观察。苏红梅自然是陪伴在她身边的。程思瑞也去医院看望妹妹。
一百多平的房子现在只有程一天兄妹两人。
想想上午程安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到这会儿程一天还在喘着粗气，觉得老脸都被丢尽了！
是想着程然已经离婚，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欺负她的女儿？也不想想，再是离婚，那也是沈总捧在手心的宝贝，岂容她放肆？而且撇开一切不谈，那个才四岁大的孩子也是她侄女啊，她的心也真够歹毒的，居然也下得起手！
哥哥正在气头上，程倩知道她说再多也不能消来灭哥哥的怒火。她跟着叹气，也为今天的事感到心烦意乱。
原是想借着哥哥的盛宴和思瑞还有小然第一次接触，事隔这么多年，如今的她膝下无子，她也不指望把自己的孩子认领回去，只是想看看他们过得如何？成长何种模样，这也够了！
却没想到一场欢欢喜喜的寿宴，最后竟然变成一场闹剧，草草收场。
思瑞她见过了，个头高高的，模样清俊，为人处事很是妥帖。他正在一家国内500强的企业内任财务总监，前途不可限量。
但小然……
想起那个没见到的女儿，程倩心里就很遗憾，也很难过。
从哥哥嘴里听到，她离婚了。现在自己带着一双儿女。尽管她身家不菲，但单亲妈妈的苦，不是一般人能够品尝得到的。尤其是夜深人静之时，情感上孤独无依的滋味，噬人心窝。
程倩今年四十有八，肤白貌美，腰细腿长，穿衣打扮也很时尚。走出去活脱脱就是三十年龄层的女人。
程一天又重重叹了一声，他不想再想这些烦恼的事，精锐的目光看向妹妹，他问，“这次回来不走了？”
程倩点头，“他也死了，家产留给了我。反正我也是孤家寡人，去哪儿不一样？干脆就回来吧，也算叶落归根。”
二十九年前，她产生一双儿女，之后出国。桃李年华嫁于一个年纪大得足以当她父亲的男人，婚后才知男人不仅性格暴躁，更是性无能。这些年，程倩忍气吞声活在丈夫的暴力之下，也在硬生生守着活寡。现在男人逝，千万家产转至她名下，程倩觉得自己这才算熬出了头。
她回来，一是深深思念着故乡。二来也是想距离孩子近一些的地方，就算彼此依旧是“亲戚”的关系相处，但让她看着他们，也就够了。
这三十年，自己欠了这两个孩子太多太多！
程一天知道妹妹的心思，他说，“也好，你也离开太久了！明天让思瑞陪你看房子，咱们这小区环境也还不错，大家住近一些，常往来，多走动，对你好！”
哥哥说得含义深长，程倩听懂了，她点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她已经错过女儿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个仪式，儿子的大事，她再不可缺席了。
程一天深深看着妹妹，微微有些细褶的脸上布满了担忧和愧疚。
如果妹妹知道当年他和妻子卖掉程然换钱，会不会记恨于他们？
当年的事，是自己糊涂啊，糊涂！！
周日，冷空气依旧笼罩着帝都这座繁华的城。
“姑姑，你看刚才那套如何？”程思瑞和程倩坐在楼下的小凉亭里，两人谈论刚才被中介带去参观的房子。
程倩说，“我觉得还可以，但如果有更大一些的，我觉得会更好。”
“你一个人住，套二不够？”程思瑞有些诧异。
程倩笑笑，“宽敞些好，眼睛亮了，心情也跟着舒畅。再说，以后你们过来看我的时候，也可以住下。”
与姑姑相处了两天，原以为第一次见，多多少少会有些拘束和生疏，没想到姑姑为人很亲切。
程思瑞对姑姑很有好感，他说，“如果真选在这里，都是一个小区，这楼挨楼的，还不至于要在姑姑家留宿吧~！”
程倩知道一切的打算都是她自己多想了，然而她就想多想，虽然是一个人住，但她还是宁愿多花一些钱买大房子。就算房间空着，她可以假装女儿嫁出去，儿子与媳妇另起新居，但他们总有一天会带着他们的伴侣回家住。
“我喜欢房子大一点。”程倩看着程思瑞的目光溢出温柔的光芒。
既然姑姑都这么说，程思瑞也不厌其烦，愿意陪她挑选，“那我们就再看看，一定选到一处让姑姑心仪的房子。”
“好~”
“走~”两人站起来，打算再去其它中介公司看房子。
却在这个时候，程思瑞手机响。
他对姑姑说了声，“抱歉~”
拿出电话，对方是程然。
“是小然~”程思瑞对程倩说。
“快接！”程倩心跳加快，就算不能立即见到女儿，但她想先听听女儿的声音。
她决定等一下和儿子说说，让她和程然聊两句。
程思瑞接起,“小然？”
“昨天的事，后来如何？”程然问。
“你们走后，妈就带小安去了医院。爸爸气得快要晕蹶过去，一直在休息室躺着。我招呼宾客入座，大家匆匆吃完饭，宴会就算结束了。”
想想昨天那副尴尬的场景，程思瑞穿梭于宾客之中，一直面红耳烫，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
“沈总……有没有发火？”程思瑞生怕沈季珞再对程家出手。
因为大家都知道，欺负他女儿的人，就算拿命出来也赔不起！所以程思瑞担心程安断腕只是一个开始，还有更可怕的下场在后面。
程然知道哥哥担忧的是什么，她说，“悠然很乖，没有多说什么。而且我想程安都已经那个样了，手断了，面子也丢尽了，沈季珞应该不会再做出什么了。”
况且眼下对他来说，程安还不值得被他放在眼里。他有更需要马上解决的事情！
程倩在一旁给沈思瑞打手势，示意他告诉程然自己的存在， 而且她还要和对方通话。
程思瑞收到，他对程然说，“姑姑回来了，她……”
“哥，我这里有点事，空了联系。”程然还不等程思瑞说完，便急急挂断电话。
“如何？”程倩见程思瑞长眉轻拧，而且又听他话都没说完，着急地问。
程思瑞听着电话里传出的断线声，他无奈地垂下手，对程倩说，“小然现在正忙，说后面联系。”
闻言，程倩失望，眼睛里的光芒也黯淡下去。
哥哥生前最后一句话是对自己说，要自己救他！
可明明他们的距离那么近，近得可以清楚地看见彼此。但他们距离又是那么远，远得她别说救哥哥，就连靠近他的机会也没有。
这一切不是沈季珞造成的，还是谁?
“唉……”李婆婆长长叹气，直摇头，“造话弄人，造话弄人啊！”
珞少和少夫人的事，之前在老宅她就听闻过。从一开始老太爷出手阻碍两人的结合，再到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个夭折，原以为他们总算苦尽甘来，有了一双可爱的儿女，从此生活圆满。孰料真正的磨难，这才刚刚开始？
旁人制造出的距离，无论千山万水，刀山火海，他们都能跨越。但他们自己制造出的距离，明明只要向前迈一步，就能跨越。但那一步的距离在心上，他们的脚，迈不到那个地方去！
晚些时候，程然给沈子妍打电话。
“这些天慕恩和悠然又要拜托你们了~”
“说什么呢？他们也是我侄子侄女，照顾他们是应该的。而且我也很喜欢他们！”沈子妍是真心喜欢那两个机灵鬼，而且有他们家，偌大的别墅也不再显得空荡冷清。
不过想到什么，沈子妍心里就有些替程然担心。
“小然~”她沉吟了一声。
“嗯？”程然应答。
这个沈子妍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程然想，沈子妍可能又想劝合自己和他哥哥。
“算了，没事~”沈子妍想了想，还是作罢，不把今天回老宅打听到的事说给程然听。
反正现在慕恩和悠然也在自己家里，爷爷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才是！
程然见沈子妍打住，就愈发肯定她要是的话题与自己想的一致。
真的是不想再和任何人再谈论这个不会更改的决定，程然主动结束话题，她说，“晚了，你休息吧。慕恩和悠然如果有个什么，请一定马上联系我。”
“好~”
结束通话，沈子妍坐在床上对着手机出神。
今天她回老宅，廊下拐弯处无意间听到爷爷和王权对话。言谈间老爷子的意思不论事出何因，也不说谁负于谁，沈家子嗣绝不落处外姓人之手。意思很明显，两个孩子必须由沈季珞抚育。
可这样一来，程然如何接受得了？
哥哥也是听到什么风声，所以才把两个孩子送来遮人耳目么?沈子妍不知道接下来两人会不会因为孩子的抚育权再滋生出什么事端,她希望不会！但听爷爷的意思，慕恩和悠然是不会交出去的！那么程然又该怎么办？
唉，头痛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跟着来，就连身为局外人的沈子妍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而哥哥会把这些问题处理好么？
……
干净整洁的客厅内.沙发里
大好的日子，花甲大寿，程一天却愁眉不展。
“哥，发生这样的事谁都料想不到，你就别再往心里去了~”妹妹程倩不忍心哥哥这么忧愁，开口劝慰。
“料想不到？我看那两个婆娘就是故意搞事！”程一天的火气虽然比在酒店时消散了一些，但他此刻整个人依旧被怒火笼罩着。
程安的手被拧断，眼下正在医院住院观察。苏红梅自然是陪伴在她身边的。程思瑞也去医院看望妹妹。
一百多平的房子现在只有程一天兄妹两人。
想想上午程安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到这会儿程一天还在喘着粗气，觉得老脸都被丢尽了！
是想着程然已经离婚，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欺负她的女儿？也不想想，再是离婚，那也是沈总捧在手心的宝贝，岂容她放肆？而且撇开一切不谈，那个才四岁大的孩子也是她侄女啊，她的心也真够歹毒的，居然也下得起手！
哥哥正在气头上，程倩知道她说再多也不能消来灭哥哥的怒火。她跟着叹气，也为今天的事感到心烦意乱。
原是想借着哥哥的盛宴和思瑞还有小然第一次接触，事隔这么多年，如今的她膝下无子，她也不指望把自己的孩子认领回去，只是想看看他们过得如何？成长何种模样，这也够了！
却没想到一场欢欢喜喜的寿宴，最后竟然变成一场闹剧，草草收场。
思瑞她见过了，个头高高的，模样清俊，为人处事很是妥帖。他正在一家国内500强的企业内任财务总监，前途不可限量。
但小然……
想起那个没见到的女儿，程倩心里就很遗憾，也很难过。
从哥哥嘴里听到，她离婚了。现在自己带着一双儿女。尽管她身家不菲，但单亲妈妈的苦，不是一般人能够品尝得到的。尤其是夜深人静之时，情感上孤独无依的滋味，噬人心窝。
程倩今年四十有八，肤白貌美，腰细腿长，穿衣打扮也很时尚。走出去活脱脱就是三十年龄层的女人。
程一天又重重叹了一声，他不想再想这些烦恼的事，精锐的目光看向妹妹，他问，“这次回来不走了？”
程倩点头，“他也死了，家产留给了我。反正我也是孤家寡人，去哪儿不一样？干脆就回来吧，也算叶落归根。”
二十九年前，她产生一双儿女，之后出国。桃李年华嫁于一个年纪大得足以当她父亲的男人，婚后才知男人不仅性格暴躁，更是性无能。这些年，程倩忍气吞声活在丈夫的暴力之下，也在硬生生守着活寡。现在男人逝，千万家产转至她名下，程倩觉得自己这才算熬出了头。
她回来，一是深深思念着故乡。二来也是想距离孩子近一些的地方，就算彼此依旧是“亲戚”的关系相处，但让她看着他们，也就够了。
这三十年，自己欠了这两个孩子太多太多！
程一天知道妹妹的心思，他说，“也好，你也离开太久了！明天让思瑞陪你看房子，咱们这小区环境也还不错，大家住近一些，常往来，多走动，对你好！”
哥哥说得含义深长，程倩听懂了，她点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她已经错过女儿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个仪式，儿子的大事，她再不可缺席了。
程一天深深看着妹妹，微微有些细褶的脸上布满了担忧和愧疚。
如果妹妹知道当年他和妻子卖掉程然换钱，会不会记恨于他们？
当年的事，是自己糊涂啊，糊涂！！
周日，冷空气依旧笼罩着帝都这座繁华的城。
“姑姑，你看刚才那套如何？”程思瑞和程倩坐在楼下的小凉亭里，两人谈论刚才被中介带去参观的房子。
程倩说，“我觉得还可以，但如果有更大一些的，我觉得会更好。”
“你一个人住，套二不够？”程思瑞有些诧异。
程倩笑笑，“宽敞些好，眼睛亮了，心情也跟着舒畅。再说，以后你们过来看我的时候，也可以住下。”
与姑姑相处了两天，原以为第一次见，多多少少会有些拘束和生疏，没想到姑姑为人很亲切。
程思瑞对姑姑很有好感，他说，“如果真选在这里，都是一个小区，这楼挨楼的，还不至于要在姑姑家留宿吧~！”
程倩知道一切的打算都是她自己多想了，然而她就想多想，虽然是一个人住，但她还是宁愿多花一些钱买大房子。就算房间空着，她可以假装女儿嫁出去，儿子与媳妇另起新居，但他们总有一天会带着他们的伴侣回家住。
“我喜欢房子大一点。”程倩看着程思瑞的目光溢出温柔的光芒。
既然姑姑都这么说，程思瑞也不厌其烦，愿意陪她挑选，“那我们就再看看，一定选到一处让姑姑心仪的房子。”
“好~”
“走~”两人站起来，打算再去其它中介公司看房子。
却在这个时候，程思瑞手机响。
他对姑姑说了声，“抱歉~”
拿出电话，对方是程然。
“是小然~”程思瑞对程倩说。
“快接！”程倩心跳加快，就算不能立即见到女儿，但她想先听听女儿的声音。
她决定等一下和儿子说说，让她和程然聊两句。
程思瑞接起,“小然？”
“昨天的事，后来如何？”程然问。
“你们走后，妈就带小安去了医院。爸爸气得快要晕蹶过去，一直在休息室躺着。我招呼宾客入座，大家匆匆吃完饭，宴会就算结束了。”
想想昨天那副尴尬的场景，程思瑞穿梭于宾客之中，一直面红耳烫，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
“沈总……有没有发火？”程思瑞生怕沈季珞再对程家出手。
因为大家都知道，欺负他女儿的人，就算拿命出来也赔不起！所以程思瑞担心程安断腕只是一个开始，还有更可怕的下场在后面。
程然知道哥哥担忧的是什么，她说，“悠然很乖，没有多说什么。而且我想程安都已经那个样了，手断了，面子也丢尽了，沈季珞应该不会再做出什么了。”
况且眼下对他来说，程安还不值得被他放在眼里。他有更需要马上解决的事情！
程倩在一旁给沈思瑞打手势，示意他告诉程然自己的存在， 而且她还要和对方通话。
程思瑞收到，他对程然说，“姑姑回来了，她……”
“哥，我这里有点事，空了联系。”程然还不等程思瑞说完，便急急挂断电话。
“如何？”程倩见程思瑞长眉轻拧，而且又听他话都没说完，着急地问。
程思瑞听着电话里传出的断线声，他无奈地垂下手，对程倩说，“小然现在正忙，说后面联系。”
闻言，程倩失望，眼睛里的光芒也黯淡下去。